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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四) 文 / 小火鳳凰

    (四)

    藍衣女俠的傳說

    「小紅,堅持一下,只要再經過一段路,我們就可能看見藍衣女俠,見到她,我們就有救了」,一個青年拉著一個少女,急匆匆的奔走在長安東南城外的郊區裡,此時兩人衣衫襤褸,臉上都掛滿了疲憊

    小紅和小明很倒霉,也很幸運,他們本來是洛陽一個小官的家丁和婢女,在月老的安排下,他們相愛了,也得到上天庇佑,他們的主人是個洛陽為數不多的清廉之官,對他們甚厚,兩人剛要成親卻遇上了帝都西遷,經歷了千辛萬苦,才來到了長安,但不幸的是,這不是幸福的開始

    小紅長得挺嬌俏,論美貌來說算得上是中上,這要是在幾年前的洛陽,不值一提,但現在長安是個出了名的醜女之都,原本在洛陽的美女不是進了西涼軍的家,就是逃離了洛陽,再經過董卓清洗之後,就連大家族也逃離了不少,現在街上走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要是看見女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年長已婚或樣貌難堪,第二是你看見海市蜃樓了

    而小紅很不幸,在一次宴會上,被董璜看上了,董璜是董卓的侄子,高貴的侯爺,為了表現自己的身份,他親自上門提親,給了一兩的聘禮

    或許這聘禮難看的要命,但這並不重要,因為這事情誰也不會笑個半聲,因為新郎姓董,而此時,長安姓董,天下也無限接近姓董

    小紅的主人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仁慈了,他做成人之美的好事,放走了兩人之後聲稱兩人逃跑了

    很顯然,在這個世界上,做好事也是要講技巧的,董卓在重用了蔡邕等大儒之後,向世人做出了求賢若渴的姿態,但得到的都不是些什麼能幹的人,但善於落井下石的人,卻得到了很多,很快,在董璜的一些心腹的提醒下,原本腦子不太好的董璜忽然變成了神探,在長安治安隊長的全力配合下,不到半天就找到了真相

    於是,在小紅和小明走了不久,慘叫聲隨著熊熊烈火,在他們的主人府中響起,而他們,也被追了一天一夜

    在現在的長安百姓當中,能活下來的都是有一定應急能力的,躲過了幾次追襲後,兩人還是來到了東南城外,這裡,是藍衣女俠威名最甚的地方

    「希望吧」,聽著藍衣女俠的名號,小紅原本乾涸的喉嚨也彷彿是有了一縷甘露,原本困乏無力的雙腿也有了些動力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想往哪跑」,一個年約四十的大漢滿臉怒容的大喝道,雖然大漢身高超過一米八,但看起來卻是下盤空虛,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而他的身後正是上百個官兵

    見狀,小紅和小明臉上頓時充滿了絕望,雖然西涼軍沒有騎上戰馬,但一百多個人要追自己兩個人,閉著眼睛都能做到了,但在求生**下,兩人還是拔腿狂奔,急忙往著前面的森林跑去

    而此時,一個身穿藍衣,背負長劍的美女正幽幽的走出森林

    「停下,你們幾個進去追那兩個狗男女,其他人都跟我來」,董璜一看見那藍色的身影,頓時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了起來,那嬌美的身段,那傾城的容貌,儘管是帶著面紗,但他有種感覺,這是他前所未見的,即使是在叔叔家,也不曾見過的絕世佳人

    這個女人要是不是處,那就是自己幸運,要是還是處,那就是自己大大的幸運,董璜流著口水,彷彿想到了什麼

    女人,在這個時代,不但是女人,是身份的象徵,還是禮物,男人的晉陞之路

    這藍衣美女正是蔡嫣,此時的蔡嫣雖然因為老化咒而功力盡棄,正在恢復階段,但生性高傲的她,只是淡淡的掃了掃董璜和一眾西涼軍,靜靜的站立著,她知道,即使她不動,也能表達很多意思

    「少爺,那女人臉色冰冷,好像是傳聞中的藍衣女俠,我們是不是要先撤退,再找機會,據聞藍衣女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而且專門針對我們西涼軍」,董璜身邊的一個官兵轉動了下眼珠,在他耳邊低喃了幾下

    「我們的捕獵器具能不能將她拿下來,要是真的是那女魔頭,叔叔一定會獎賞我們的」,董璜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臉上頓時驚疑未定,低聲說道,要是換做以前的董璜,肯定是流著口水大喊著給我沖,然後自己率先衝上去,但現在卻不同了

    這是血的教訓,董卓是個負責任而又不負責任的族長,他將所有的董姓族人都封了大官,但卻讓他們成為了遊俠刺客眼裡的肥羊,董卓對族人甚厚,都給他們配置了很多侍衛,但在那族人出事後,就看他的能力來決定是否報仇了,而自從進入洛陽以來,董姓族人的數量大大的減少了,而能讓董卓出手報仇的,少之又少

    「先問清楚,要是真的是,那就只能這樣做了,那對狗男女一定會讓藍衣女俠出頭的」,那心腹官兵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說道

    董璜臉色也微微一變,藍衣女俠著名號雖然董卓沒跟他們說過,但自從蟬的幾次刺殺以來,經常穿同一種衣服的女人,在董氏一族看來,都不是什麼可以小覷的角色

    「你是藍衣女俠麼,我們是奉命捉拿朝廷要犯,要是與你無關還請讓路」,那心腹官兵整理了下臉容,大聲說道

    「我看不出來」,蔡嫣冷冷的掃了那心腹官兵一眼,背上的長劍緩緩地抽了出來

    董璜兩眼頓時出現了驚恐,急忙往後撤,大聲道,「快走」

    身穿藍衣,面容冰冷,話語之間能讓彷彿是身處於冰窖之中,二話不說就緩緩地抽出背上的長劍,這簡直就和傳聞說的一模一樣,而那長劍的出鞘速度往往象徵著觸犯她的西涼軍在這個世上倒計時

    一眾西涼官兵頓時爭先恐後的離開了,直看得蔡嫣皺眉連連

    見蔡嫣無聲擊退了敵人,原本躲在森林裡的小紅和小明也急忙跑出來,磕頭道歉,細細的說著事情的經過,蔡嫣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給小紅和小明說了個地址,頓時讓他們離開了,而那個地址,就是蔡嫣的新據點,用來收養那些被欺負的百姓的

    「你們都給我在這裡布陷阱,然後抓藍衣女俠,我回去帶人來,這次一定要抓住她」,董璜對著那心腹官兵說了下,頓時快速離開了

    心腹官兵也只好讓官兵們在一處森林裡挖陷阱,裝暗箭,畢竟藍衣女俠在傳聞中可是千人莫敵,至今為止死在她手裡的西涼鐵騎都不下萬人,更別說是自己這等守城官兵了

    結果不言而喻,心腹官兵讓人將蔡嫣引了進森林來,但卻被蔡嫣殺個精光,而隨後趕來的董璜帶著一千西涼鐵騎,卻詭異的掉進了自己人布下的陷阱裡,被蔡嫣殺得大敗,連董璜也被刺了一劍

    「姐,聽說你大敗了一千西涼鐵騎呢,哇,你好厲害啊」,蔡嫣剛在曉敏的空間裡洗著澡,一個帶著崇敬的悅耳女聲頓時響起,滿臉冒著星星的蔡琰頓時出現在了蔡嫣身邊

    特大新聞,藍衣女俠在東南城外突襲一千剿匪官兵,殺敵過半,英勇不屈的西涼鐵騎首領關內侯董璜不敵受傷,太師聞之大怒,懸賞三萬兩白銀於獎賞剿殺擒獲藍衣女俠者,提供消息或協助官府者,重賞

    這條新聞一出街,頓時讓原本剛平復下來的長安城沸騰了起來,但不同的是,這條新聞是分成兩段的,第一是藍衣女俠殺敗西涼鐵騎,這個消息讓許多備受欺壓的百姓,熱血沸騰之餘十分解氣,頓時熱烈慶祝,但一眾西涼鐵騎更是聞之色變,第二是董卓震怒,懸賞捉拿藍衣女俠,賞金達到三萬兩白銀,三萬兩白銀要是對於妙手空空門的現任掌門人小郭嘉同學來說,那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但卻是近百年來天下最大的一次懸賞,震驚了長安之餘,也表達出了董卓的震怒,但很可惜,這在無數人眼裡像是一則笑話,因為懸賞者是董卓,董卓的庫房一向只有進沒有出,要是懸賞者換做了其他人,恐怕會有無數遊俠刺客為之所動,但誠然,依然有不少人將藍衣女俠四個字當成了自己的晉陞之路

    蔡嫣的臉上頓時帶了淡淡的紅暈,撇過頭不敢看蔡琰

    見自己的姐姐不中計,蔡琰歎了口氣,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蔡嫣

    良久,蔡嫣游到了蔡琰身邊,欲言又止,但還是說道,「我沒做錯」

    「是啊,我沒說你做錯啊」,蔡琰一副驚訝的樣子,疑惑的看著蔡嫣

    蔡嫣臉上的紅暈更濃了,但卻沒再說話,她知道,小妹在等著她,她今天是做錯了,第一錯在沒有立即出手,將在場的人都幹掉,留下了後患,第二,在森林的時候,要是她沒有試著挑戰自己的極限而是離開,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那樣,對於瞬間消失的族人,董卓不會在意,因為一般而言,這是咎由自取的,但要是被打傷了,這就是個大事,因為這關乎面子,蔡嫣可以想到,她離開之後一定會有大量的西涼鐵騎搜查周圍的山峰,而她新據點很可能會被暴露,儘管她隨後也通知了那些百姓

    實際上,蔡嫣不是不想殺董璜或者不敢殺,而是無能為力,她的實力到了歷史低谷,正在恢復當中,擊殺數百西涼鐵騎,已經是幾乎到了真氣反噬的地步了

    「哎,姐,給你說些真心話,我真的發現自己很沒用」,看著快速穿好衣服來到自己身邊的蔡嫣,蔡琰自然而然的靠了過去,躺在她的大腿上,頗有感觸的說道

    「我」,知道自己小妹足智多謀,一定會說些話來讓自己知錯,蔡嫣頓時想要先認錯,但卻被蔡琰的小手阻住了

    「爹不聽我的勸告,每天都是獨來獨往,幾乎每晚都獨自醉酒,對月哀歎,為人子女不能為父分憂,視為不孝,而我自命不凡,縱橫草原卻還是找不到娘的行蹤,視為無能,明知姐姐涉入險境卻沒有及時救援,視為無情,姐,我是不是很沒用」,蔡琰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疲憊,眼神中散發出了一絲期盼和倦意,問道

    蔡嫣的俏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撇過頭不說話,她的心跳瞬間快了無數,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劇震,她一直以為無所不能的小妹,竟然也會

    蔡邕此時的生活真的如蔡琰說的極度不好過,他嫉惡如仇努力想要讓劉氏天下掙脫烏雲的籠罩,重現昔日的光輝,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現在的人際關係差得要命,董卓集團的他直接蔑視,靠近董卓集團的他直接鄙視,但從洛陽到長安,除了這兩種人,就只剩下西去的人了,蔡邕直接變成了世人皆醉我獨醒一般,除了在學院和皇宮裡還說幾句,基本上都是過著上班族的日子,早出晚歸,吃飯喝酒睡覺,雖然也有幾個老友,但卻是為了避免給人營造結黨營私的氛圍,也很少聯絡,回到洛陽到現在,比以前蒼老的更多了,而這,是一種趨勢,老一輩忠臣的現狀和發展趨勢

    蔡嫣抱起蔡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微微豎起中間三隻手指,說道,「琰兒,我以後都聽你的,就算天掉下來,你說不躲,我也不躲,皇天后土為證」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不用答應我多久,只要你的實力恢復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而這段時間,你就在東南城外別亂跑,我和呂布說下就行了」,說著,蔡琰在她耳邊低喃了幾句,正是她的解決方案

    蔡嫣點了點頭,神色倒是沒有什麼激動,而是在蔡琰耳邊說道,「琰兒,我進草原找娘,你照看好爹好不好」

    「當然不好,照顧爹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被他追著要我找夫家,而且,姐,剛才我是故意裝出來騙你的,其實我是個小壞蛋,我經常誘惑姐夫的,我還想讓姐夫娶我呢,只不過姐夫看不上我而已」,蔡琰見蔡嫣眼神中閃過的堅定,小手頓時快速的擺動,一個勁的搖頭,還自曝了一些秘聞

    「你姐夫才配不上你」,蔡嫣美眸閃過了一絲光輝,神色認真的說道

    「你可千萬不能進草原,草原很快要打仗的,免得你又要攪和進去,而且,小銀屏約我去徐州玩,估計是有好戲看了,而且姐夫也應該去,我可是要和他去約會,才不要每天對著爹,聽他嘮叨呢」,蔡琰滿臉激動的拉著蔡嫣的小手,緊張兮兮的說道

    戰神遇上才女,未來女戰神的拜師之路

    鏡頭回放,話說帶著一千并州狼騎前來的呂布正拉著好幾車的貴重禮品來到了小茶肆,直接將茶肆的掌櫃和店小二嚇得魂飛魄散,直接化作流星閃了

    呂布讓人將各種絲綢,美食,古董,名畫之類的東西卸下車後,頓時對著自己的親兵隊長說道,「你帶著他們都回去,讓文遠向太師說下,這裡我已經調查過了,藍衣女俠不在此地」

    因為蔡琰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是洛陽皆知,而董卓對呂布還是相當不錯的,將整個洛陽陵墓都翻了個遍後,還是讓他先選,於是,呂布手裡的珍品很多

    「才女,好久不見了,據聞才女對古物有興趣,特來奉上,還請不要嫌棄」,呂布此時雖然沒有穿上一身神裝,但卻還是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泰山之態,雄偉而凜然,他讓人將幾大車的東西搬下來後,才大步向前,對著蔡琰說道

    「大帥哥說笑了,你才比以前更厲害了呢,就內力修為而言,嚇了小妹一大跳呢,不過才女那稱呼是忽悠人的,我喜歡大帥哥你叫我蔡小妹」,雖然遠遠看見呂布到來,但蔡琰彷彿是入定了一般,只是專注於手中的畫筆,彷彿是渾然不知道周圍的變化一般,一聽呂布的叫喚,她才啞然抬起頭,驚喜的說道

    呂布頓時張大了嘴,雙眼中閃過精光,滿臉的不可思議,遠遠看來,呂布只感覺那道倩影似乎更加迷人,但靠近一看,他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在自動運行著,而呼吸也有了微微的急促

    一般而言,這種身體變化一是遇上了女神,二是遇到了對手,但呂布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變化,竟然不是那兩種情況,他沒有想要佔有蔡琰的**,也沒有想要和蔡琰一戰的渴望,反倒是有種驚羨而想要膜拜的衝動

    呂布張大了嘴,但卻不是失神,而是上下打量著蔡琰,他要找出那種讓自己異變的原因,仍舊是無可挑剔的容貌,仍舊是完美無缺的體態,依舊是集合了嫵媚,嬌俏,攝魂等等無法言喻的神情,依舊是高貴而溫柔的氣質,這和以前在平原看見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查看蔡琰的內力修為,呂布頓時恍然大悟,好詭異的女人,已經無愧於天仙之名了,呂布駭然的發現蔡琰身上的內力不但已經轉化成了修道者特有的真氣,而且散發的氣勢和王越張角童淵給自己的感覺一樣,高不可攀

    她竟然是實力大進,超過了自己

    「恭喜小妹」,呂布臉上的笑容頓時有點尷尬了,因為蔡琰彷彿是老鼠看見貓一樣看著自己,彷彿是在說,你現在的樣子好像怪叔叔

    接下來,兩人頓時相談漸歡,說起了各自的經歷和天下各地的局勢,奇聞,從衣食住行到戰爭武藝,蔡琰眼光獨到,而且看事情都是從不同角度並以極其理性的語言說出,兩人彷彿是忘年之交一般,竟然沒有說出一絲衝突的話語

    「那就拜託大帥哥了,也多謝你的禮物」,蔡琰小手一揮,那小山般的禮物頓時進入了她的空間戒指,她的臉上也像是堆滿了花一般,嬌聲說道

    「這事小事一樁,倒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呂布此時臉上有了點尷尬,他原本的打算在知道了蔡琰的實力後,顯得那麼的猥瑣,彷彿是他在覬覦蔡琰的實力一般

    呂布本來想讓蔡琰帶著自己的女兒歷險一番領悟自家的弒神戟法,因為不用蔡琰說他也知道,像蔡琰這樣的人,絕對是喜歡周遊天下,到處亂跑的,但現在知道了蔡琰已經永生不死,青春永駐,再提出自己的要求,彷彿就是自己藉著禮物威脅一般,他呂布雖然對蔡琰的奇遇有點羨慕,但卻絕對不會妒忌,因為他是呂布,威震天下的九原戰神

    「無妨,大帥哥來之前我佔了一卦,雖然不算很清楚,但也知道些,不過令嬡留在你身邊不是更好麼,跟著我恐怕會變得調皮搗蛋的」,蔡琰微微笑了笑,說道

    呂布的心此時更是猛地一顫,他臉上掛滿了駭然,看著蔡琰的美眸也閃過了一絲畏懼,他有種感覺,此時的蔡琰給自己的感覺,比起上次關張典韋許褚等八將圍攻自己的時候,更加強大,她竟然能預知未來,看透人心

    「小妹天仙之名絕對是實至名歸」,呂布也不由得歎了句,隨即說道,「雖然感覺不是很好,但我還是希望娜瀾跟著你,我有種感覺,只有在你手裡,她才能快速成長」

    「既然大帥哥你堅持,那好吧,你可以讓小娜瀾準備下,我隨時恭候」,說著蔡琰說出了個地址,隨即將手裡的畫遞給呂布

    呂布虎目頓時掙得大大的,拿著畫卷的雙手都有點顫抖,座下的木椅頓時化為木屑,他直接凌空坐著

    畫卷中有著一個英姿勃勃的女將,手持著一柄畫戟,擺出了戰鬥的姿勢,雖然在衣著打扮,招式武器上都是極為普通的,但那敏銳的眼神,冷漠地神情等等無不在說明著,畫中人的強勢,而這畫中人,竟然和此時的呂娜瀾有著九分相似

    「小妹可否為我佔一卦」呂布的臉有點紅,這是一句破口而出的話,但卻是讓他很是難為情

    蔡琰也瞪大了美眸,隨即,她高興的笑了,能讓鬼神都為之膽寒的弒神者信神,確實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呂布很快就離開了,但他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的腦海裡始終記著兩個情景,一個是他一向認為那是無知的卦象,二是蔡琰的驚訝反應

    「你在今年將會遇上一個能讓你此生登上權力巔峰的絕世佳人,但,這,或許不是件好事」

    「你應該遇到了過了一種神秘力量的侵蝕,雖然你已經將它強行融合了,但這並不是真正的融合」

    這是莫名其妙的兩段話,但卻令呂布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此生權利的巔峰,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在今年會登基為王,稱雄天下,自己的目標就是像劉備一樣,稱王,擁有國中之國,但卻不受朝廷的節制,但誰能令自己稱王呢,何況是女子,董卓還沒稱王呢,而他的兩個女兒都已經嫁人了,難道是獻帝那邊的,可是也不對,他們怎麼能鬥得過董卓呢

    蔡琰是醫道高手,和江東戀雲仙子並稱天下兩大女神醫,醫術出神入化,雖然只是為自己把了把脈,但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雖然蔡琰也開玩笑的說著,我可是個愛說謊的壞女孩,但她絕對不是喜歡亂來的人,她在洛陽還未出嫁的時候已經可以直接擺平外戚和宦官,但她沒有這樣做,在曹操反叛的時候要是加入,董卓絕對有死無生,畢竟在平原的黃巾指揮戰中,她的智慧駭人聽聞

    那黑暗力量明明已經被自己降服了,融合成了自己的內力,為什麼她還說這不是真正的融合,她到底知道些什麼,明明李儒都已經說自己的身體沒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呂布這下完全懵了

    并州易主,好戲將要開場

    話說此時的并州上黨,雖然魏續也想探探沮授的本領,但礙於他們是侵略者派來的使者,按照慣例,他已經晾了好幾天沒去見他們,但實際上這幾天,他和宋憲更加不好過,同時焦急的還有被重創的曹性和狼狽而逃的侯成,冀州軍還好說,一路突進,秋毫無犯,登記戶口,開倉濟民等等,因此進度不算快,但東北公孫瓚就不是這樣了,在幽州鐵騎的加入下,公孫瓚和趙四兵分兩路,瘋狂的突進,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抵擋之力微乎其微,趙四更是三天之內連下五城,一個個急報頓時傳了上來,而且更是有謠傳,匈奴大軍也要來分一杯羹,而實際的,和匈奴交界的幾個小鎮連人帶財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乃危急存亡之秋也,戰神若不歸,則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而基本上這幾天,魏續諸將都在商量著如何安全退走,但以他們的智慧,還是沒能討論出來

    而沮授這幾天,則是成了大富翁一般,到處的撒錢,快速成為了上黨的上層社會和普通百姓都崇敬的名人,不少家族都在和他進行暗中交涉當中

    「要是你來是為了讓我投降,那就什麼也別說了,我等願為溫候而死」,曹性雖然都包著繃帶,但一看見沮授,隨即就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魏續,宋憲和侯成三人暗暗鄙視了下曹性,但臉上同樣掛著堅定的神情

    「來來來,先來點平原的美酒,我沮授只是個使者,沒什麼話事權,要談投降不投降的事情還要問田豐,他才是主帥,而且,各位無需顧忌我,我的小命還捏在各位手裡呢」,沮授臉上的笑容一點也沒改變,揮了揮手,手下都拿上了大堆的平原美酒,袁紹這下也是出了血本,這都是他家的珍藏品,價值千金

    一聞到酒香,縱然是受傷了的曹性,也不禁聳了聳鼻子,眾人也不由得平靜的坐了下來,喝起酒來

    讓魏續等人沒想到的是,這宴會一兩個小時過去了,吃喝都是平原的上品特產,就市價而言都不下數千金了,但沮授卻彷彿是個貪杯好酒的小人一般,貪婪的喝著酒,說著各地的風情,說著并州,冀州的各種美景,還不時誹謗了袁紹幾句,評論著匈奴南下等等幾場大戰直到宴會結束

    宴會結束後,魏續眾人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在溫候帳下沒仗打的時光,因為有了戰神,北方匈奴等等異族想要靠近并州都要留下買路財,而他們也很多時候約著幾個好友,在酒館裡聽著說書先生在胡吹亂說著各地的奇聞,他們都開心的笑著,不時怒罵幾句

    醉過,笑過,過後,魏續眾人倒是疑惑了起來,難道沮授就這麼有信心在公孫瓚打破上黨之後和他決一雌雄,而他此次的出訪,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來做個樣子來營造袁紹仁義的氛圍的

    接連幾天,沮授還是像以往那樣,對外撒著錢,對魏續他們喝酒作樂,魏續終於知道了謀士的能耐,沮授和他們談天說地了整整三天六個小時,但說的都不是同樣的事情,而且酒量驚人,吹牛吹的每一句話的非常貼近他們的心扉,逛起風月場所來,比他們更毫無顧忌,一點都不客氣的說,經過這三天,他們直接當沮授是兄弟來看待了,但這幾天,冀州仍舊在紮實的推進,而幽州仍舊是瘋狂的推進

    這樣一對比,冀州軍的名聲一路傳來,好得不得了,都成了并州的守護神了

    「公與,我們都知道你和田豐並稱河北上將軍師,實乃足智多謀之輩,你能否給我們指一條明路」,等了老久,魏續等人還是忍不住了,帶了點求援的意味

    「魏兄,酒場上怎麼能說這些掃興的話呢,你們不記得我這次來的意思了,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別讓我不好交差啊」,沮授臉上掛滿了為難,一副我和你們是好朋友,我也不想刺探你們情況的樣子

    就是因為你大爺的明天就要走了,還不說半個計謀我們才著急,你丫的還是不是個軍師啊,魏續等人心裡暗暗罵道,但魏續還是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公與你的為人我們都清楚得很,但我們現在不是公事上,而是以朋友的角度來向你請教,我們恐怕抵擋不住公孫瓚」,魏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懇求的神光,有點尷尬的說道

    實際上隨著各路敗軍的進入,上黨此時的兵力也已經超過了十萬,但很可惜的是,那都是士氣全無的敗軍,而且敵人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休整的時間,他們的可戰之力,只有那可憐的四萬,而公孫瓚和趙四此時至少還有十五萬,或許以上黨的城高牆厚還能守住一年半載,但并州本來就不產糧食,加上北方被公孫瓚掃個清光,糧食只能向冀州購買,而冀州軍或許不會聯合公孫瓚共同攻擊,但只要坐山觀虎鬥,公孫瓚的糧食耗盡,和他們兩敗俱傷時候,冀州一樣是贏家,只是那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和冀州談判的資本了

    「這還是不太好吧,我和你們志同道合,可謂義字當頭,要是你們因為聽了我的話而改變政策,傳出去我可不是成了小人,而且,我就算拿下了并州,我主公也不會因為我超額完成任務而高興的,因為我可不是田豐」,沮授連連搖搖頭,一副我就和田豐不合,我才犯不著為了你們和他過不去的樣子,拒絕道

    魏續等人也頓時一驚,他們到時忽略了這個問題,畢竟同時上將軍師,但一個負責領兵打仗,一個負責擔當遊說,還是以計謀為專業的,按常理來說,要是沮授心裡平靜,那才是不正常,畢竟要是打下并州,田豐才是首功,畢竟他們即使放棄上黨也不可能跟著沮授投降袁紹,這樣一來,沮授再大的功勞也顯示不出來,以他的智謀又怎麼想不到這些呢

    一個出使敵國的使者要是對世人說他成功降服了這個地區,最好的說服力當然這地區的首腦人物投降或者奉上他們的首級,要是此時大軍兵臨城下,敵國首腦逃跑,那誰都不會相信這是使者的能耐,畢竟大軍突進,實力明擺著,難道人家不怕千軍萬馬,怕你一個手無抓雞之力的文臣

    「要是公與能讓我們安然回到長安,我們可以試著讓不願跟我們離開的并州子弟以你為主,固守上黨等待田豐的到來,公與你意下如何」,侯成頓時眼神一亮,隨即說出了個好主意

    魏續等人也精神一震,這樣既能得到了計謀,又能讓沮授不為難,沮授守不守得住城那就不在他們考慮之中了

    沮授臉上神色變換,時而搖頭,時而咬牙,臉上帶了點期盼,又帶了點畏懼,正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魏續等人也清楚,能留下來的都不是什麼精兵強將,但作為一個謀士,在絕境中反敗為勝那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威震四方,沮授的遲疑和猶豫是他們意料之中

    「那好吧,不過我需要軍中最好的一匹戰馬」,說著沮授的臉也不由得一紅,有點尷尬的說道

    這意思,讓人不懂都難,魏續諸將頓時相視一笑

    喝了杯茶,沮授醞釀了下後,隨即說道,「各位的威脅來源於公孫瓚和趙四的兩方兵力,和未知的匈奴,而最大的畏懼,則是到了長安如何面對溫候,對麼」,沮授淡淡的掃了諸將一眼,說道

    魏續等人臉色一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公孫瓚和趙四兵臨城下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且據我們在匈奴的斥候回報,匈奴近年來元氣大傷,高麗,鮮卑,羌族都有反叛的意思,匈奴此時也處於風雨交加之時,而在邊境是匈奴皇廷的三萬精兵,他們的意圖是盡可能的掠奪資源,休養生息,而羌族此時和西涼馬家交好,共同與溫候為敵」,沮授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溫候此時的心已經不在并州了,但以溫候的眼光,他的并州狼騎一定會優先選用自家的并州子弟,所以你們直接到長安,也只會被臭罵一頓,不會怎麼的,而且,要是你們在草原上大鬧一場,為溫候掠奪大量的牛羊戰馬等等物資,這樣一來,既漲了溫候的威名,又免了你們的罪責,此乃一石二鳥之計,而匈奴,只要你不去攻擊他們的皇廷,他們不會和你們死磕的,他們比你們更加損耗不起,況且,并州鐵騎,何懼於小小的匈奴」,說著,沮授的臉上也浮上了一絲憧憬,彷彿是想起了什麼

    魏續等人頓時眼神一亮,心裡暗道,是啊,我們知道并州守不住,難道溫候就不知道麼,或許他早已經在等待我們了,并州狼騎的候選人豈能是那些無能的西涼鐵騎,只要打出一些名聲,溫候自然就不會責怪我們,守城戰消耗糧食快速磨損自己承受不了,縱橫在草原我們并州狼騎又怕過誰呢,沮授心裡想的一定是溫候在草原縱橫無敵的情景

    謀士就是謀士,就是會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情,魏續等人暗暗佩服道

    至於魏續西走的具體路線,那當然是不能被沮授所知道的,魏續等人在和沮授商量了下後,急忙離開了

    看著牆上掛著的那縱橫交叉的作戰地圖,沮授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微笑,而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并州西邊群山草原上了,那裡正是魏續一夥人退走的必經之路,而那個路段,他們早已經拿在手裡

    經過魏續的通報全軍,整個上黨都知道了他們要退走的消息,但卻沒發出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因為魏續等人是打著尋找溫候,藉機東山再起的旗號

    但可惜的是,除了四萬精銳的并州精兵,其餘敗軍,正規軍,後備軍,百姓,都願意死守上黨,絕不離開,而沮授此時則是成了唯一的救命草,畢竟,被冀州統治總比比幽州統治的好,起碼,冀州還有像沮授那樣的好人

    魏續等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連夜撤走了,沮授快速的佈置了新的防禦政策,並開倉濟民,將糧食存量都說了個遍,因為財寶都被魏續帶走了,現在只剩下糧食了,沮授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我絕對不會離開,如果你們願意死守,我就陪你們死守,要是你們不願意守,那就陪你們死了

    沮授的舉動瞬間感動了無數百姓,守城的決心和士氣瞬間大大提升,冀州聞名天下的上將軍師都肯為了他們死守,他們為了自己的小命,能不盡力麼

    而此時,從冀州方向正快速突進一路騎兵,而在草原,也出現了一股騎兵在南下,而他們的方向,正是魏續的退走之路

    草原領軍的是消瘦而憔悴的匈奴可汗潮遠天皎,此時的他雖然只是年長了幾歲,但卻是蒼老如三十歲,惡魔騎兵的失利讓整個草原都沸騰了起來,彷彿是一道閃電直接將草原劈成了好幾塊,凝月預料的事情一一發生了,羌族,鮮卑等等部落先後遞來了競爭皇族的申請書,匈奴內部也裂成了幾塊,無奈之下,潮遠天皎只能退出了皇廷,將汗位交給了族中勢力最大的部落,帶著五萬子民來到了并州邊境,而此時,羌族,鮮卑,匈奴等等異族都在混戰當中,但幸好的是,羌族被馬騰董卓砍了不少,鮮卑和伺機而動的高麗也被公孫瓚,公孫度坑了不少,匈奴更是無法發動大戰,於是,大戰不再,小戰不斷,都是小規模的戰鬥

    經過這些日子來的勵精圖治,潮遠天皎麾下的子民已經發展到了十萬,兵力也超過三萬,而很多子民則是并州幽州的難民,而此時的潮遠天皎的領地,成了漢人和其他民族的通商之地,但因為各方漢人本身在內戰,加上對草原上的情報不通,潮遠天皎的勢力無人問津

    雖然明知這是冀州玩的把戲,但整個并州多年來積累的財寶還是讓潮遠天皎狠狠的動了下心,他率領了三萬騎兵,想要來打打秋風,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幼稚和衝動,他是抱著打得過就搶,打不過就當是為畫地圖做準備的想法

    浪漫的愛情故事,驚心動魄的三角戀情,孰對孰錯

    長安,安樂宮

    安樂宮是一處幽靜的偏殿,專門為司徒王允設計的,雖然名為安樂宮,但卻是在冷宮隔壁的一處宮殿,其意思很明顯

    雖然董卓恨不得快點掛掉王允,但礙於龍衛和暗衛的訓練之法還沒掌握,也只能先擱下,而此時董卓的事情太多,既要打理朝政又要打造另一座皇宮郿塢,還要靜下心來休養,又要提防西涼和羌族的聯合,哪裡還有心思理會王允

    尤其是郿塢的建造,現在已經權傾天下,將來還會福壽綿綿的董卓自然要過著始皇的生活,於是,一個佔地面積堪比皇宮,奢華程度遠超皇宮的東漢版阿房宮正在快速建造,同時下達到天下各地的征女令旨也早已經傳了下去,名義當然是為獻帝徵婚

    雖然董卓不理安樂宮的事,但李儒還是在這裡派了重兵把守,清一色的西涼鐵騎,就連貂蟬,也不能進入,完全是將他與世界隔絕了

    此時的暗衛首領貂蟬住在了董卓的隔壁,因為貂蟬是董卓的得力幫手,處理情報能力超一流,深得董卓的信任,而且董卓還在全力討好貂蟬,讓其覺醒攝魂之眼

    「我想求見首領」,貂蟬府中的侍衛都是李儒千挑百選的情報能手,但無奈的是,貂蟬才是這行業的專家,每天到達她府中的暗衛千奇百怪,三百六十行應有盡有,此時的一個中年人,毫不起眼

    「名號」,侍衛不漏痕跡的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人,普通的商賈打扮,肥胖的身材,嘴上堆著禮貌式的微笑,侍衛頓時冷漠的說道

    「我姓蕭」,中年人禮貌的微笑了下,頓時躬身行禮,一副有修養的樣子

    一個侍衛頓時走了進去通報,不久,便帶著中年人進去了

    一處冷宮的地窖裡,陰風陣陣,因為這年頭好看的女人都拿上床去了,瘋的女人都搶著要,冷宮除了是皇宮裡面的宮殿,剩下的,也只有冷了,因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誰也想不到冷宮還有的地窖

    這地窖只有二三十個平方,周邊點滿了蠟燭,放著一堆堆厚重的竹簡,自從紙張出現以來,像這樣的竹簡應該是銷聲匿跡了才對,但在皇宮仍出現,那應該就是古董了,兩個中年人在一張放桌上對坐喝茶

    「你還真是厲害,這樣都敢賭,要是他心狠一點,你就完事了」,說話的赫然是從貂蟬府中走出的中年人,而他對面的,竟然是昏迷已久的司徒王允

    「呵呵,他的性格數百年不變,那是世人皆知,即使他的傳人也不例外,小心謹慎,兢兢業業,不然如何能成為逆天一族,他們天生就是和天命一族死磕的,蕭絕,我們好久沒見了,眨眼間,十多年又過去了」,王允哈哈一笑,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

    「或許吧,你的計劃還進行麼,那東西我已經找到了,辦完這事,我就要走了」,那名為蕭絕的中年人歎了口氣,拿出了一顆血紅的圓珠,圓珠只有鵪鶉蛋那麼大,但卻是血紅之極,裡面也彷彿是流淌著鮮血

    「你該不是殺了她們母女吧」,王允有點吃驚的看著那顆血珠,臉上掛滿了驚駭

    「我豈敢對她們無禮,只是我暗中取了一點點血而已,她們不是我能傷害的」,蕭絕苦笑了聲,那可是他的後人,要是自己傷害她們,就算是天大的理由,也將會鬧翻了天

    「那就好,你要去投奔平原王麼」,王允臉色緩了下,隨即問道

    「不了,雖然那傢伙的後人和平原王結拜成了兄弟,但畢竟不是」,蕭絕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隨即說道,「我要去荊州,王老應該在哪裡,我既然是守護一族,就不能背叛天子」

    「你覺得天子還能有崛起的一天,天命一族雖然還沒出現,但三大王星已經暗暗發光了」,王允滿臉驚訝的看著蕭絕,心裡頓時奇怪著,以他的為人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先祖」,蕭絕臉上掛滿了堅定,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王允愣了下,隨即笑道,「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來,喝酒,平原王的酒,很不錯」

    「你」,蕭絕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正要勸導,但卻被王允的眼神給阻止了

    「我活得夠久了,能讓這些叛賊和我一同走入黃泉,還能幫一下中原王星,足夠了」,王允哈哈一笑,頓時磕了一大碗酒

    不久後,地窖裡來了個身材極好的少女,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上,她,正是貂蟬

    貂蟬對著王允和蕭絕行了下禮後,看著桌上的血珠,身體為之一顫

    「如果我能帶他離開,他能不用死麼」,貂蟬拿起了血珠,帶了點期盼的問道

    「如果他放棄一切和你離開中土,可以」,王允對著貂蟬苦笑了下,隨即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捨和否定,顯然,他不相信貂蟬能做到

    貂蟬頓時笑了笑,拿起血珠,毫不猶豫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隨即臉色痛苦的倒地

    此時的貂蟬臉色時而歡愉,時而猙獰,紅青之色不斷變換,冷汗不斷冒出,雙眼血紅彷彿要射出血光,身體不斷的抽搐,顯然是在經歷著極為痛苦的事情,但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任由鮮血不斷地流出,卻沒有喊出一聲,這樣的情況整整經過了半個小時

    而此時,王允和蕭絕正在淡定的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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