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逆轉宿命 文 / 待售的冬瓜
「無所不在的宿命啊,我以命運之子的聲音召喚你,在我面前顯現你貫穿諸天環宇的姿態……」奎托斯的聲音神秘、悠遠,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在他面前悄然顯現。
「命運的長河滾滾向前,我站在潮頭,抓住過去,改變現在、未來!」
這一次施展命運的力量,使得奎托斯的壽命瞬間燃燒了大半。而在這神秘、偉大的力量下,赫拉克勒斯已經熄滅的神火不可思議的被點燃,體內枯竭的神力憑空浮現,曾經的大力神跨越時空,出現在了不可能的現在,以及未來。
吼!
赫拉克勒斯將所有的怨念,不甘和憤怒都發洩在這一聲咆哮中,最接近神靈的力量在他體內爆發,直接將周圍的敵人擠壓成粉碎。
從掌握力量,統治神教百萬信徒,到淪落為凡人,受盡屈辱與悔恨,當在灼身的火焰中重生的時候,赫拉克勒斯跨越出了在他原本宿命中不可能跨越的一步,完成了不可思議的蛻變。
大力神法則不斷完善,最後凝成一個完美無瑕的法則陣圖。赫拉克勒斯居然在瞬間就將法則推演到極致,達到了侍神的巔峰。
這個時候,一股神秘的力量貫穿了命運的長河,將赫拉克勒斯空白的未來,與現在和過去鏈接在一起。
斷絕的河流重新開始流動,赫拉克勒斯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楚感覺到自己命運的存在,而且是屬於他自己的未來,徹底擺脫了被人操控的宿命。
幾乎在同一時間,位於小亞細亞半島的塞裡福斯王國的天空被金光照耀,一個攜著神跡的男嬰在王宮之中誕生。傳說這名男嬰一出生就能站立走動,口中說著屬於自己的名字。
這名男嬰被譽為諸神的兒子,從他誕生起那一刻,塞裡福斯王國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天災,國土境內的一切野獸、魔物都不敢侵襲村莊,前所未有的幸福,洋溢在塞裡福斯王國的每一寸土地。
他的名字,叫做珀爾修斯……
奎托斯看著赫拉克勒斯和絕美的跳舞女神相擁在遍地殘?地殘肢斷臂的屠殺場上,此時他已經知道,這名女神居然是神王宙斯之女,象徵著永遠青春的青春女神赫柏。
翻身騎上公羊,奎托斯居高臨下,對赫拉克勒斯說道:「你的宿命已經從遠古的鎮壓中掙脫,想要逆轉注定的宿命,唯有超越宿命,完成亙古未有的13項偉大功績,你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涅墨亞獅子,當時機來臨的時候就呼喚我的名字,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奎托斯就騎著公羊踏空而去,在他消失的天際,一對古樸無垠的獅子頭拳套落在了赫拉克勒斯的手中。
撫摸著涅墨亞拳套粗糙的表面,赫拉克勒斯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預感,總有一天他要與這個拳套的本體,進行一場不可逃避的搏殺。
恢復了神力以後,赫拉克勒斯並沒有選擇離開他的部族,而是帶著殘留的族人攻入了敵人的領地,以絕對的力量將敵人的首領頭顱閣下,成為了這片領地的新王。
他迫切需要更多的信仰,以點燃神火突破到自然神的境地,等到將神柱燒鍛,凝聚出神格成就不朽真神的那一刻,就是他開始完成偉大功績的時候。
將赫拉克勒斯的命運改變後,奎托斯騎著公羊繼續在巴爾幹半島巡獵,專門去到窮山惡水,瘴氣縱橫的地方。
野獸、魔物的生性本就殘暴不仁,一切生物在它們眼中都等同於食物的存在,所以奎托斯不會一味的以屠殺人類就將其定罪。凡是遇到的魔物都會被他用絕對的暴力調教,以獸神的威嚴和力量進行約束,從此不敢再肆意侵襲人類的村莊。
一個多月後,獸神巡獵的事跡已經在巴爾幹半島傳開,這些民風彪悍,崇拜強者的土著,都紛紛承認了獸神的身份,並且親身感受過奎托斯力量的,更是在村落裡豎起了簡易的石像。凡是有獸神石像的村落,附近的野獸、魔物再也不敢前來侵襲,一些土著甚至開始嘗試與野獸、魔物溝通,並且掌握了馴獸的能力。
奎托斯終於去到了巴爾幹半島的邊緣,那裡也是四個半島的交界處,一座宏偉神奇的山脈,佇立在四個半島的中央,浩浩蕩蕩的歐羅塔斯河從奧林匹斯神山上傾瀉而下,最後分成四條支流成為了各個半島之間的分界線。
奧林匹斯山如同通天神柱,在那直衝雲霄看不到的巔峰之上,是十二主神統治的諸神殿,無論是凡人還是神靈都不敢在奧林匹斯山附近建立城市或者神殿,因為這裡被譽為不容褻瀆的聖地,除非是被諸神殿承認的神靈,否則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還沒靠近奧林匹斯山,奎托斯就從公羊背上翻下,徒步走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從這裡開始只有擁有獸神頭銜的奎托斯能夠進入,公羊馬爾斯只能在附近徘徊,等待著他的歸來。
翻過山林,走過草地,整整步行了十天十夜,終於走到了山腳下,在這裡奎托斯手上拿著那根毫不起眼的木刺,當做開路木杖,神奇的是木刺所指的方向,一切障礙都會自動撤去,看起來就像是迎接歸來的主人。
奎托斯走走停停,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在周圍仔細查看一番,才會繼續前進,似乎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所在。
幸運的是沒有繞太遠的路,最後奎托斯在一顆參天大樹的底下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座毫不起眼的茅草房。
在這被譽為不容褻瀆的聖地,居然有人敢在這裡搭建如此簡陋的茅草房。
奎托斯剛走到茅草房前,房門就自動敞開,一名有著六根指頭的男人從中走出,逕直坐在茅草房外的一棵木根上,那未經任何雕琢的木根,就是簡易的桌椅。
六指男人黑眸平靜的看了奎托斯一眼,但是當他掃視到奎托斯手中的木刺時,眼中終於綻放出震驚的神情,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又被強行壓制下來,抬起手朝奎托斯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奎托斯彷彿見到很久未見的老友,熟絡地坐到六指男人的面前,手中的木刺隨意扔到腳邊,然後就在木根桌子上擺放著他一路走來摘取的新鮮果子,擺好後又率先拿起一個通紅的桃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看到奎托斯這幅隨意的模樣,六指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發出哈哈大笑,也拿起一個桃子大口咬下,那充沛的水分濺射到衣服上,也絲毫不覺,反而吃得更加津津有味。
吃完水果後,六指男人舔了舔嘴唇,問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因為你的邀請,所以我來了。」
在奇裡乞亞山的時候,六指男人臨走前確實留下了一句「在奧林匹斯見」,奎托斯的這番話也不知道是特指這個地方相見,還是指他終於來到了奧林匹斯。
回答完後奎托斯開始反問道:「你乃是遠古人類的先祖,從大洪水的時代倖存下來,不知道可有名字?」
六指男人不答反問:「難道命運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嗎?」
奎托斯不慌不忙回答:「命運浩瀚無邊,我無法從無盡的長河中找到一顆沙粒的存在。」
「你可以,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聞言,奎托斯低下眼瞼,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六指男人也不再說話,又拿起一個外殼堅硬長滿倒刺的奇異水果,仔細打量了一會後手指一捏,就將外殼整個剝了下來,裡面晶瑩如玉的果肉沒有受到一點損傷。
三兩口將果肉吃盡後,六指男人捏著留下的果核左右把玩,然後走到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將其埋在了泥土裡,似乎是喜歡上了這種水果,想要親手種植,以便日後能夠再次享用。
「世間一切植物就算被人吃干抹盡,也能留下那麼一線生機,以待日後再度成長,只是不知道世界之樹是否在大洪水中留下了一線生機。」
六指男人坐回到位置上,聽了奎托斯的話視線不由得朝著被隨意丟在地面的那根木刺瞥去,然後又是答非所問:「我的名字叫做『炎』,你不必感到奇怪,當時我們人類天生天養,自給自足,從未淪為諸神豢養的豬玀,你們現在的名字也是由諸神所賜予,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卻也抹去了人類曾經的姓氏,以及自由的光輝。」
奎托斯沉默不言,直接拿起地上的那根木刺,擺在桌子上,並且推到了對面。
六指男人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那根不起眼的木刺,臉上逐漸浮現出追憶的神情,就連雙眼都陷入到了迷濛之中。
良久,他才緩緩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木刺粗糙的表面。那能夠抓住德萊厄斯屠刀而毫髮無傷的手,卻輕易被木刺的粗糙刮破,純正鮮紅的血液流出,滴落在木刺之上。
奇怪的是,水火不侵,連冥河都無法侵蝕的木刺,居然被這滴血液滲了進去,但是眨眼之後就毫無痕跡,彷彿那滴血液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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