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祈禱 文 / 待售的冬瓜
:美神阿芙洛狄忒(aphrodite),執掌**與美貌的女神。傳說在克羅諾斯割下了他父親烏拉諾斯的**,將其拋入愛琴海然後在掀起的浪花中誕生。阿芙洛狄忒代表著美麗、年輕和**的滿足,桃金娘是她的聖樹,鴿子是她的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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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頂白色寸發,滿臉皺紋,渾身老肉鬆垮下垂的老者正用著一把動物骨頭攪動著青銅大鍋。
聽了王奎的大喊阿布手中穩定的動作突然一顫,因為用力過猛而導致裡面的詭異汁液濺出少許,他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即抬起頭,同時揮動著手中的骨棒大吼道:「奎托斯!你這個披著斯巴達皮的地精,阿克拉要是有這樣一把青銅劍,我就把我的青銅大口吃下去!」
對於阿布的吼叫奎托斯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習慣性地朝著大鍋裡瞅了一眼,這一次裡面的液體是帶有濃鬱血腥味的紅色。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阿布的這口大鍋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煮熬的工作。
從王奎三歲的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少來過阿布的小屋,每一次來都會被強迫服下帶有各種詭異味道的液體,或者被丟入到煮沸的大鍋當中,雖然每一次都被折騰的死去活來,但他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些詭異,並且散發著惡臭的液體其實是阿布用類似於巫術的方法熬製,並且在整個部族當中只有阿布一人有這種能力。
阿布此時煮熬的東西似乎也到了最後的地步,他放下手中骨棒,將地下的柴火熄滅後,將其直接從架子上端下來,擺在了王奎的面前。
失去火焰溫度後那血腥色的液體迅速濃稠凝固,最後形成了乳狀物的液體。
阿布拿著一把用動物長毛編成的硬毛刷子,將其沾染在那血腥色的乳狀物中後,口中不屑地說道:「哼,就算阿克拉有那樣的青銅武器,就怎麼能比得上我這一鍋寶貝。其他小崽子不過是用普通毒蛇、幼獸的精華,而你奎托斯,桀桀桀桀……」說完關鍵的時候阿布居然露出怪笑的表情,同時伸手按住王奎的肩膀示意他躺在毯子上。
對於阿布的怪異王奎早就習以為常,雖然知道自己多半又要吃一點苦頭,但他還是毫不反抗地平躺在由各種動物皮革墊成的毯子上,看著阿布用那沾染了不明液體的毛刷觸碰到自己的身軀。
出乎王奎預料的是,他習慣性地咬緊牙關等了許久,那不明的液體觸碰到自己身體時只有一些餘熱,卻沒有等到那預料中的痛楚。
王奎不由得低著頭用餘光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看到阿布似乎用那液體在自己的身上描繪著一些莫名的圖紋。
「嘿老傢伙,這麼多年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你有女人,難道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麼多年的相處,阿布早就已經熟悉了王奎偶爾冒出的奇怪詞彙,聽到所謂的「難言之隱」立刻就明白了王奎的意思,不禁笑罵道:「你個小地精,老子可是連巨獸都能操翻的斯巴達戰士,就連雅典娜那個婊子見了老子都不得不收起她的權杖。」
斯巴達信奉的戰神阿瑞斯代表的是暴力和血腥的戰鬥,而雅典娜則代表正義的戰鬥。所以在斯巴達人心中,對於雅典娜是絲毫沒有敬畏之心,但是敢如此對神靈出言不遜,整個部族中也只有阿布和王奎兩人。
王奎立即牛氣沖天地說道:「雅典娜算什麼,等我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就幫你把美神阿芙洛狄忒搶回來當老婆……什麼你說她是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女人?那我就把火神暴揍一頓,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斯巴達人的厲害,然後一起綁回來給我們斯巴達人鍛造無數的青銅武器。」
就在王奎和阿布的談話之間,那些勾勒神秘的圖紋已經覆蓋了王奎的整個胸膛,當阿布最後一筆落下時,青銅鍋裡的液體也終於見底。
那最後一筆如同畫龍點睛之筆,王奎突然感覺身體被塗料沾染的部位傳來劇烈的刺痛,好像有無數的蟻蟲在上面啃咬自己的皮膚,並且不斷往身體深處鑽去。
這時阿布突然站起來,一腳對準王奎的臀部踹了過去,雖然身體已經年邁腐朽,但這一腳卻直接將王奎踹飛出去,噗通一聲直接掉落到沼澤當中。
王奎痛苦地扭曲著身子,當他掉落到沼澤當中時只感覺身體一涼,精神也暫時恢復了清明。身體的痛楚暫時得到了緩解,但王奎卻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咆哮的聲音。
尼菲亞猛獅,厄律曼托斯野豬,五頭蛇,灰山地熊,獅鷲……這些兇猛野獸的聲音紛呈疊現,甚至在王奎的意識中還能夠隱約見到它們的幻影。
「哈哈哈,奎托斯,感謝戰神,感謝你的父親奎裡奧吧,這些就是獸魂的力量。從你出生以後,你的父親花費了整整10年的時間,他巡獵於整個伯羅奔尼撒,找到了五種兇猛野獸,並殺死它們收集了獸魂的精華。一共五種獸魂,這是祖先都不曾出現過的壯舉啊,哈哈哈……噢該死的奎托斯,獸魂的力量已經被完全激怒,立刻向戰神阿瑞斯大人祈禱,獲取戰神賜予的力量,並駕馭它們!」
此時的阿布眼神中滿是興奮和瘋狂的神情,這麼多年來王奎就如同他精心雕琢的完美藝術品,今天將是最後的完美收工時機。
只要王奎能夠在五頭殘暴獸魂的侵蝕下堅持下來,那麼他將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匯聚五頭獸魂之力的斯巴達人。
「向戰神祈禱吧奎托斯,只要你能掌握力量,你就能把雅典娜和阿芙洛狄忒一起操翻,那是連戰神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啊,哈哈哈!」
此時的王奎已經完全聽不見阿布的聲音,他的耳中充斥著無數野獸的咆哮聲,一頭頭龐大如巨人的野獸幻影不斷向他襲來,就如同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戰鬥當中。
「該死的,阿布那個瘋子,這tm的居然就是獸魂儀式,五頭獸魂這是要老子的命啊!」
這時王奎也知道自己處於極其危險的時刻,立刻放下心中的傲嬌,盡可能保持自己心智的清明,同時默默念道阿瑞斯的名字,就如同自己見識過千百次那樣,開始向著所有斯巴達人信奉的神靈——戰神阿瑞斯進行祈禱。
「一個阿瑞斯……兩個阿瑞斯……三個阿瑞斯……操什麼狗屁阿瑞斯,老子叫了你這麼久一點反應都沒有,你tm的不會死在了哪個女神的肚皮上了吧。」
王奎默默祈禱了數次,但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應有的神跡,與此同時身上那刺痛感覺卻愈演愈烈,連周圍的沼澤也失去了抑制的作用,五頭野獸的幻影越來越清晰,似乎隨時都要復活重生,將王奎撕成粉碎。
雖然王奎心中一直嚮往力量,但他卻對這個世界的神靈嗤之以鼻,包括斯巴達人所信仰的戰神阿瑞斯。
在王奎的心中,什麼狗屁戰神阿瑞斯,神王宙斯,不過是披著神皮的人棍,自己前世的神靈隨便來一個都能把整座奧林匹斯山給橫掃了。
「md,老子連死都不怕了,還能怕你們幾個已經死的連渣滓都找不到的畜生。」
王奎心中凶性大發,他怒吼一聲就朝著五頭野獸撲去。
手臂是無堅不摧,勢破千鈞的武器,就算是厄律曼托斯野豬的撞錘都能夠硬碰。
胸膛是堅固不朽如神山的盾牌,就算是尼菲亞猛獅的獠牙都無法刺穿。
靈魂是力量澎湃的源泉,就算是面對神靈的壓迫,也能發起不屈的戰鬥。
王奎如同一頭人形的野獸,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他當做武器,當虎身蛇頭的五頭蛇纏住他的身體時,他就用自己的牙齒狠狠啃咬對方的血肉。
當灰山地熊用怪力將王奎撲倒時,王奎卻怒吼一聲以更加恐怖的怪力進行抗衡,就算是筋骨俱斷、肌肉撕裂也毫不退卻。
往獅鷲用那鷹爪一般的爪子將王奎抓起飛向高空,企圖將他活活摔死的時候,王奎卻緊緊抱住對方的身體,要與對方一起同歸於盡。
在王奎最後的意識當中,他將五頭野獸全部撕成碎片,但自己千錘百煉的身體也終於支撐不住,逐漸崩潰最後消散於天地之間。
「我沒有看到戰神大人的恩賜,但這小子確確實實地撐了過來。這很奇怪,五頭獸魂匯聚在一個人體內從來沒有出現過,也許戰神大人也是看到了這點不同,而降臨了我們凡人所看不到的神跡。」
在一間巨大的帳篷當中,王奎**著身體躺在柔軟的毯子上,身上沾滿的泥濘已經被全部擦拭乾淨,雙眼緊閉如同睡著了一般。
王奎這個身體的母親,典型的斯巴達女人瑪拉瑪在一旁端著一個石缽,裡面是散發著濃郁肉香味的湯汁。
和阿布對面相站的,是一個光頭男人,渾身皮膚居然閃爍著金屬一般的光澤,臉上和半邊身體都用骨灰色的塗料繪畫了詭異的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