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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欺負回來 文 / 淺蒼

    要多少男人才夠?

    蘇謹兒很糾結,她要說一個就夠了,他肯定不會信的,還不如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的好。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蕭厲的胸口就好像被什麼戳了一下,煩躁難忍,漸漸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變成了憤怒,一點一點在胸腔積聚,慢慢上湧,蔓延到了眼底,直直地盯著蘇謹兒,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才罷休。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蘇謹兒小聲嘀咕著,拉過扔到一邊的薄被蓋在兩人的身上,無骨游蛇一般蹭到他的懷裡窩著,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抱怨道:「蕭厲,下次別那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又不像小玄子那樣處處留情,他們就是脫光了躺到我床上我也不會要的。」

    這還差不多。

    蕭厲臉色這才緩了緩,霸道的要求:「以後不准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蘇謹兒無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好,除了朋友,我只看女子,能不看絕不多看男人一眼行了不。」

    這話對別人說時,也不會有人多想,惟獨對著完全不講道理的某人說完,卻換來一頓狠狠的親吻。

    「女的也不准看!」

    「你怎麼不乾脆一點把我眼睛蒙起來?」

    蕭厲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只是深深地看著她,指尖輕撫在她的臉上,緩緩的遊走著,眼中的火熱與抿緊的冰冷嘴角截然不符。「你是朕的,最好不要有旁的心思,否則朕不介意毀了這張臉,看他們誰還敢要,蘇謹兒,就算你變成醜八怪,也只能是朕的。」

    「知道,我是你的。」

    蘇謹兒一笑,她清楚這人吃軟不吃硬,不高興的時候得順毛摸,也就由著他了。

    她話中有幾分應付蕭厲怎麼會聽不出來,想到先前的種種,黑眸中似有什麼在翻滾升騰,摟著懷中的嬌軟往下一滑,齊齊掩進了薄被之下。

    恐嚇不管用,那他就改用實際行動來罰懲好了。

    沒料到會被突襲,蘇謹兒低呼一聲,緊接著在被子裡咯咯笑著閃躲起來,想要避開那雙在身上搗亂的大掌。「蕭厲,別鬧了……好癢……」

    「喂喂!你屬什麼的啊……別這樣……」

    「蕭厲……你又……欺負人…………」

    「委屈什麼,不服氣朕可以讓你欺負回來。」

    「你——」

    於是,拜林老頭所賜,蘇謹兒莫名其妙被安上喜歡男色的帽子,又莫名其妙被妒火中燒的皇帝陛下壓在床上,整整一天都下不了床,連第二天早朝都直接曠工沒有去成。

    阿鳶進來伺候梳洗,看到床上的蘇謹兒,小臉兒頓時慘白慘白,驚惶的撲上去,眼淚就像關不住閥門的洪水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小姐,你是不是病了,你不要死,你死了阿鳶怎麼辦,阿鳶不要你死……嗚嗚……」

    她這一個猛撲,撲得蘇謹兒差點沒重新倒回床上去,瞧一眼身上有點慘不忍睹的歡愛痕跡,就知道小丫頭誤會了,有氣無力的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快起來,沒死都要被你壓斷氣了。」

    阿鳶傷傷心心的抬起頭來,慌得就要起身:「可是小姐受傷了,小姐你等等,阿鳶馬上就去請大夫,一定不會有事的。」

    「回來!」

    遇上這麼個不知人事還有點不著調的小丫頭,就算知道她是關心自己,蘇謹兒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起身將想要往外跑的阿鳶揪了回來。「這不是傷不用請大夫,小姐我好得很,沒病死不了的。」

    這大夫要是請了回來,那還得了,明天鄴城又要緋聞滿天飛了,她可不想成為旁人飯後談資。

    「可是小姐……」

    「沒有可是,我會騙你嗎。」

    「不會。」

    洗漱完畢。「那不就成了,讓廚房傳膳,吃完了一會兒我們回將軍府。」

    阿鳶自是知道昨夜蕭厲來過的,當下小心翼翼道:「小姐,我們不用進宮嗎?皇上離開的時候有吩咐阿鳶,讓阿鳶告訴小姐,小姐休息好了就回宮的。」

    蘇謹兒一哽,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小腦袋:「胳膊肘往外拐的貨,你是他的丫頭還是我的丫頭,聽我的就行了。」

    「喔。」阿鳶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的傻笑:「阿鳶記住了,小姐沒事就好。」

    說著端著用過的洗漱用具就要出去,才走到門口猛地剎住腳,補上一句:「嗷,阿鳶差點忘了!小姐,老爺好像有事要找你呢,估計這會兒在書房。」

    蘇謹兒正在穿衣的手一頓,頭也沒抬的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她大抵知道蘇丞相要問她什麼,該來的總會來,一直避著不是辦法,她也沒想著逃避,問題總要解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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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

    蘇凜面色鬱鬱的負手立在窗邊:「昨晚皇上來過相府?」

    「……是。」

    「今天一早離開的?」

    「……是。」

    本以為他會問她防洪綱要的事,哪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蘇謹兒猶豫了一下,輕輕應了一聲。

    偌大一個丞相府,以蕭厲的功夫隨意進出都不在話下,可架不住皇帝陛下昨夜修理了一回林文賢,縱使林文賢沒那膽子在外面到處宣揚,府裡上上下下肯定有人瞧見的,哪還瞞得住蘇丞相。

    皇帝在女兒房中過夜,動動腳趾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麼,總不可能一男一女拉著被子純聊天吧。

    蘇凜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昨晚皇上翻了你姐姐的牌子,一整夜都留宿在聽雪殿!」

    蘇謹兒呆住了。

    她能確定,昨夜在她房裡賴著不走的的確是蕭厲,可留宿聽雪殿是哪一出?

    人明明是早上快上朝的時候踩著點離開的,難道他還會分身術不成?

    當然不會。

    那也就是說……留宿聽雪殿的另有其人?

    蘇凜頭痛的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子,有火沒出發:「看到皇上在相府的人我都已經封口了,謹兒,你能不能讓爹省省心,你姐姐她一意孤行進了宮,現在可好,把自己都賠進去了,你難道想步你姐姐的後塵嗎,皇上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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