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三章 殺手 文 / 思青蔓
更新時間:2013-10-11
悄聲的起來,看著帳篷外面的人影晃動,弓著腰,邁的步伐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是幾個高手!
丁依詩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這次日子勤奮於練功,到現在也沒有個能給她練手的,她根本就無從知道她武功的進展到底如何,這次是一個良好的測試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眼底閃爍興奮的光芒,手中的匕首愈發明亮,在這黑夜中發出奪人嗜血的陰森冷光,讓夜變得更加的詭異。
黑影還在不停的晃動,在帳篷上如皮影戲一般來來回回。
丁依詩在心中默數,一個,兩個,三個,她的帳篷周圍竟然圍了三個人想要向她動手,心中嗤笑,這來人還真是看得起她,一共來了七八個人,三個人來一起對付她一個,看起來對她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
能這麼不遠千里還特意找來人來對付她的人,會是誰?
好,竟然這麼看得起她,那她也不能辜負眾望,要好好表現才是。
雙眸如鷹眼緊盯獵物,全身處在備戰狀態,看準時機,手中匕首銀光一閃,直插入帶有黑影的帳篷處。
悶哼一聲,外面那人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一刀插在了咽喉處,斃命,手法乾淨利落。
血,如蓮花般在帳篷的帆布上盛開,那鮮艷的紅色一點點綻放,如地獄般的顏色,紅的讓人懼怕。
匕首沒有停留,插進拔出只是一秒半的時間,匕首拔出後,丁依詩直接彈了回來,電光火石之間,從帳篷外刺入一柄常常的劍,險些直刺她的胸膛。
丁依詩邪邪一笑,反應不錯嘛,判斷的還很準確,只可惜,遇見的是她,要是別人,早就喪命於劍下。
劍神沒有刺到她,很快的在四周繞了幾下,想要尋找她的位置,只可惜她離得很遠,完全沒有給那人機會。
帳篷裡的丁依詩依稀可以聽到外面那人憎恨的小聲唾罵,不敢大聲,怕暴露了他們的方位,引來更多的人。
丁依詩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在那個人毫無防備的時候近了他的身。
近身攻擊,這是他們殺手必須的可能,就算在敵我雙方都沒有武器的時候,這也會成為她們最大的優勢,也是殺手最為強悍的殺手鑭。
對方身著一身黑衣,連臉上都罩著黑色的面罩,在這漆黑的夜只能隱約看到那雙眼,應該是一雙還能看的眼此時卻是被惱怒佔滿,沒有了可看性。
黑衣人看到丁依詩從帳篷竄出來,手中拿著帶血的匕首,就意識到她的兄弟死於這匕首之下,雙眼中的怒火燃燒的愈發猛烈,黑眸變紅,想來是動了肝火。
「拿命來!」黑衣人大喝一聲,也不管能不能暴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衝丁依詩就劈了過來,下手毫不留情,那力道像是要把丁依詩粉身碎骨一般。
丁依詩的視力極好,想來也是因為前世訓練的緣故,殺手的要求是需要在任何的環境之下就能看清楚身邊的一切事物,這樣才能保障她們自身的安全。
穿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個身體除了軟件不太好使之外,硬件的底子雖然虛弱了些,但還都是不錯的。
黑衣人的劍法有些急躁,她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完全不費力。
此時的打鬥聲驚醒了已經熟睡的人們,大家的加入讓黑衣人們措手不及。
看著旁邊鬥志高昂的人們,「抓活口」,丁依詩大喝一聲出聲提醒,這次的時間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她要把幕後的人揪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那麼想要至她於死地。
眾人一聽她的命令,下手不再刀刀致命,全都躲開了致命點,這樣反而給他們增加了難度,而黑衣人趁著這個機會猛烈攻擊,剛剛佔著完全優勢的這邊,現在竟然和人數不多的黑衣人打的不分上下。
與丁依詩交手的黑衣人聽到她的話,也開始了猛烈的攻擊,那架勢好像是不要命一般,也許正是知道了她不可能對他們下手取其性命,便開始拚死一搏。
劍劍直逼丁依詩心窩,讓她不得不一直向後退去,退無可退,便用匕首擋住前胸,每一劍都那麼危險,看的人冷汗直冒。
在一旁的秦文一邊應付著黑衣人,一邊還不放心的看著丁依詩一邊,這樣的分心本是可以打成平手的兩個人,現在變得黑衣人佔了上風。
其他人完全沒有想到平時身手不錯的秦文此刻竟會連一個小小的刺客都搞不定,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文的反常,依舊忙著他們手邊那幾個黑衣人。
空曠的草地上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這聲音驚醒了在樹上打盹的松樹,草叢中淺眠的青蛙,人們總是這樣的不和諧,讓他們無處躲藏。
丁依詩被逼的退無可退,黑衣人依舊死死相逼,讓她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她太過於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古代的武功這樣的高深莫測,不管她用多少現代的必殺技都完全於事無補,只能稍稍的使其受一點皮外傷。
現在的她才知道,原來那日在皇宮的勝利純屬幸運,若不是外面的傳言把她傳的太過於不堪,對手也就不會那樣的輕敵,讓她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
丁依詩暗自運功,把內力全都逼在手與腳上,讓手掌和腳步的速度更加的輕快。
武功再強,移動速度慢,也會成為致命傷。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黑衣人的動作,暗自把他所有的招數全都記在腦袋裡面,古代人的武功都是有套路的,每一套都有其規律,只要能掌握其規律,就能毫不費力的手刃對手。
丁依詩想要做的,不僅僅是這些,她還要在實戰中吸取經驗,多見識一些武功套路。
這個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想要他的性命太過於簡單。
丁依詩如逗寵物一般,讓他按照她所指定的路線一點一點的前行。
秦文那邊根本就不知道丁依詩的想法,只能看到那黑衣人已經把她逼到絕路,完全沒有反擊的力量,急的滿頭大汗,卻完全過不去。
心,如在針板上煎熬著他,心愛的人就在那邊,他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到她的身邊,為她當下那一切的困難。
眼見黑衣人那一劍就要刺過去,看到丁依詩前幾劍躲得那麼狼狽,這一劍根本就躲不過去,秦文急了。
他不再管身邊的一切,眼中只有那慢慢向丁依詩靠近的劍,快要刺入丁依詩皮膚的劍,讓他全然不顧身邊的所有,腳尖一點,用了身上所有的內力,奮力衝到丁依詩的面前,擋住了那本應刺入她身上的利劍。
血,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秦文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如雨過天晴後的彩虹,竟如此絢爛。
「秦文!」在黑衣人的劍要刺到她的時候,她剛剛要動手,沒想到,秦文不知道從哪裡衝了過來,她手中的匕首同樣的刺到了秦文的身上。
一把長劍,一柄匕首,同一時間刺進了秦文那柔弱的胸膛。
「小姐,你沒事就好!」秦文依舊溫和的笑著,似乎這傷並不在他的身上,那血也不是從他的身上流出來,而是彩繪一般毫無痛癢。
丁依詩鼻子一酸,從昨天晚上他與秦武的對話中她就知道,這個秦文對她的感情有多麼深,只是階級的觀念讓他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這不怪他,怪只怪那封建的思想。
只是,感動是一碼事,感情又是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