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吻 170 邢穆深,你不適合這麼溫柔 文 / 素子靜
胡茬有些扎人,她唇上癢癢的,反射性用舌頭去舔了一下……這下扎舌頭了。
一陣撩人地酥麻感遍襲全身,邢穆深喉結上下急劇滑動。
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他避開了她肩膀,一手橫在她腰後,一手固定在她後腦勺,又掌握了主動權歧。
陸瑾倪知道自己撩起了男人的火,臉上更是燒紅了一片驁。
「邢……穆深……傷……」破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
邢穆深倏然收回了掠奪的動作,以為自己弄到了她傷口。
他呼吸紊亂,沉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如同高溫的鐵爐,讓她全身滾燙。
「傷口痛了?」
他低聲問著,像一個關心自己妻子的二十四孝丈夫。
陸瑾倪搖頭,咬著唇不說話了。
水潤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樣,勾.引著男人的視線。
他想到兩人身上的傷,臉上不經意露出了一絲孩子氣的惱怒。
「倪倪,這次欠著,下次還我,嗯?」
沙啞性感的聲音,讓陸瑾倪無地自容,「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她裝作天真,眨眨眼,從他腿上退了下來。
「矯情……」邢穆深瞇著眸看她,薄唇溢出兩個字,但是嘴角卻微微勾著。
她聽罷,又羞又惱,死男人,整天說她矯情!
矯情怎麼了?矯情是女人的權利!
當然,這樣的話,她是不會說出來。
「尤然的事,怎麼樣了?」她開始轉移話題,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他,以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剛才發生的插曲,好像瞬間被抹去了一樣。
提到尤然,邢穆深面色沉了下來,「提她做什麼?」
陸瑾倪淡淡開口,「她是你姑姑,還是老爺子那麼掛念的人。」
這次的事情,他們要怎麼解決?
他親手將自己的姑姑送進了牢裡,他怎麼還這麼平靜?
這完全出乎了陸瑾倪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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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出那雙黑沉的眸子下藏著怎樣的情緒。
「她犯了罪,老爺子也不會姑息。」他說。
她低眸了半晌,忽然開口道,「如果……」
只是,她才開口說了兩個字,邢穆深就打斷了她的話,走到了她跟前,「老爺子自會處理,你別擔心這麼多,即使她出來了,我也不會讓她再傷害你。」
她微微仰著頭,對上了他幽深似海的眸子,明明那麼危險,卻還是輕易讓人沉.淪。
她下意識轉開了視線,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邢穆深用手掰著她的下巴,讓她重新面對了他。
「你怕什麼?」
有種質問的感覺。
陸瑾倪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邢穆深,你不適合這麼溫柔……」
她心裡難道還是個受虐狂嗎?他一溫柔下來,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跳快得有些不尋常,血液好像在燃燒,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小言裡沒有說,她是愛上了面前這個男人?
這個念頭一出,她幾乎是馬上就搖了搖頭,狠狠的。
邢穆深瞇著眸看她想傻瓜一樣搖著頭,好像在否認著什麼一樣。
「想要我粗暴點?」他湊到了她唇邊,有些邪惡地咬字,黑眸熠熠,差點就亮瞎了她的眼。
「鬼才要你粗暴點!」陸瑾倪瞪了他一眼,真是遇到邢穆深,有理也說不清。
兩人小吵小鬧的時候,玉嫂走了進來,見兩人動作親暱,偷偷笑了一下。
而後對上了邢穆深的視線,她才笑著開口,「深少,老爺子說要見你和少夫人呢……」
「嗯,我們現在就過去。」邢穆深回了一句,又轉過臉對著陸瑾倪,「換雙鞋子,走吧。」
她腳上還是套著棉拖鞋
,要去主屋的話,還是要穿得得體一些。
陸瑾倪點了點頭,忽然開口,「可是我不想換衣服。」
現在冷得很,她大衣裡還穿著睡衣,現在這種溫度,她一想到要脫下大衣換衣服,就忍不住打顫。
「那就不換了。」邢穆深也沒有強烈要求,只是伸手幫她拉好了大衣的鏈子,又給她取來了一條毛茸茸的圍脖,把她圍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半張潔白如玉的小臉。
「好了,走吧。」
邢穆深滿意地看著她,伸手牽上了她微涼的小手,揣在兜裡。
陸瑾倪想要將手抽回來,幾次都沒有成功,便心安理得享受起了這種溫暖的待遇。
邢老爺子這個時候找他們,定然是因為尤然的原因。
客廳裡,邢老爺子一臉複雜坐在沙發上,看到兩人從門口走進來,臉色更加猶豫了。
進門好一會兒,陸瑾倪還在發顫,即使只是牽著手,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寒冷。
他蹙了蹙眉,這個小身板兒,以後還得好好鍛煉一下。
要不然以後的冬天更加難熬了……
他伸手將她摟到身邊,想要給她一些溫暖。
這樣的邢穆深,不僅讓陸瑾倪有些吃驚,客廳裡的人都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睛。
許久,邢穆深和陸瑾倪在一邊坐下,邢老爺子才發話,「阿深,悠然的事……」
只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都是自家人,偏偏還走到了這種地步。
尤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一直沒有說出來,甚至連邢家的事都不願接觸。
在警察局裡那會兒,悠然對他們的問題都避而不答,他們也無可奈何。
「老爺子,你想說什麼?」邢穆深開門見山。
邢老爺子也不再兜彎子,「別為難你姑姑了,她也不容易啊。」
「這次寬恕了以後,還有下一次,下下次呢?」邢穆深語氣生冷,根本不將那層關係放在心裡。
「不會有下一次。」這是邢老爺子的保證。
「我不信。」邢穆深卻毫不留情地回了句。
見邢老爺子被他的話梗住,秦漣瞪了他一眼,「阿深,你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
「你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武逆了?!」邢老爺子微惱。
「那就算了吧,我們不還沒死嗎?」陸瑾倪忽然開口,長睫低垂,語氣也毫無波瀾。
尤然的行為,她的確覺得不可原諒,但是,按照邢老爺子和邢雷的權力,他們想要硬來的話,她也沒有辦法,邢穆深如果想要違抗他們的意思,也只會發生更大的衝突,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尤然這一劫,總會逃過的,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呢?
邢穆深微微側眸,看了她安靜的側臉一眼,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倪倪,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她搖頭,委屈的不是她,而應該是他。
從頭到尾,他都是被連累的那一個。
槍傷,到如今惹怒邢家眾人。
就像秦漣說的那樣,為了她,他一直在遭罪。
「媽咪爹地!」兩道軟蠕的童聲傳了進來,隨後便看到門口兩團身影跑了過來。
一一和二二知道他們在主屋,一放學就蹦了過來。
因為玉嫂多次提醒過兩人身上有傷,所以二二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撲到他們身上。
陸瑾倪接住兩人被大衣裹得圓滾滾的身子,淺笑盈盈,「大冬天的,竟然還出汗了,你們去哪裡玩了?」
一一和二二興奮地點頭,「媽咪,是學校在開冬季運動會,哥哥和二二都拿了獎……」
二二將背後的小書包扯了過來,在她面前低頭在書包裡扒出了一條金燦燦的獎牌。
小臉寫滿了驕傲,眉毛一挑一挑的,好像在說,來誇我吧~~
一一默默抱著書包,拉開鏈子,
將整整齊齊的一打獎牌拿了出來,小心翼翼遞到了陸瑾倪面前,「媽咪,二二的是銅牌,看看我的,全是金牌……」
二二頓時就黑下了臉,小嘴嘟得高高的,「哥哥,銅牌排第三,金牌排第一,三比一大。」
陸瑾倪忍不住發笑,摸了摸兩人的腦袋,分別給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