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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吻 132 刑總在別墅裡,病得起不了床了 文 / 素子靜

    驀地,陸瑾倪心裡閃過了不安,想起了不久前他跟她說的那句話,「如果我說,我們沒有離婚呢?」

    離婚是頭一回事,要注意的事項她也不知道,難道不是簽了離婚協議就是離婚了嗎擺?

    她越想,越是慌亂。

    邢洛擎直勾勾盯著他,直到他走近了床邊,才開口,「堂哥,你倒是會為我著想。」

    席青檸是他找來的吧?怕他和陸瑾倪單獨相處瓜?

    邢穆深面色不變,低聲說了句,「好好休息。」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洛擎的確在危急關頭救了他最重要的人……

    他說完,就將陸瑾倪強行牽走。

    邢洛擎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兩道身影,面容沉寂晦暗。

    他眼裡的落寞,席青檸看得清晰,她輕笑著,「覬覦自家嫂子,這件事說出去,媒體一定會瘋了一樣揪著吧?」

    邢洛擎睨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耐煩,「你走吧。」

    「處處沾花惹草的豪門少爺,把生命當做遊戲的邢洛擎,愛上一個女人後,原來也不過是俗人一個。」席青檸低聲說。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陸瑾倪的心,你注定是個悲劇。」席青檸心灰意冷,看著他,緩緩吐出一句話。

    邢洛擎卻是不惱,只是邪氣地勾著嘴角,「就是你這樣嗎?」

    席青檸臉上精緻的妝容有了裂痕。

    對,就是她現在這樣,得不到他的心,注定是個悲劇。

    病房外的走廊,陸瑾倪被拖著走了一段路,看到人少了,才掰開了他的手!

    「你要帶我去哪裡?!」

    邢穆深示意了面前的那個病房,陸瑾倪猶疑著跟他走了進去。

    病房裡只有護士在換著針水,邢樂樂躺在床上,氣息奄奄,臉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上好像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陸瑾倪心裡來氣,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有什麼好看的?!」

    這個女人,心腸如此歹毒,剛才三條命差點就要葬送在她手裡了!

    「我以為你想看一下她現在的樣子。」

    邢穆深淡淡說著。

    陸瑾倪的視線再次落在邢樂樂身上,之後便一眼都不想多看。

    「她會進監獄,對吧?」她問。

    邢樂樂剛才的行為是蓄意謀殺,而且還綁架了一一和二二,她還能逃開這張法網不成?

    「你想的話。」邢穆深開口。

    路人在加上邢洛擎的口供,要定邢樂樂的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陸瑾倪只是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她的生活因為她而更加亂糟糟,甚至隨時面臨著生命危險……

    兩人走出了病房,都不再提邢樂樂,免得掃興,這件事自會有人來處理。

    陸瑾倪回到公寓已經累不堪言,放了水洗澡,躺在浴缸裡,。

    熱毛巾疊成塊覆在眼睛上,一股舒服的感覺從皮膚裡透出來。讓她發出了一聲舒適的窺探。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浴室裡一絲水聲都沒有。

    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男人蹙著眉走了進來。

    待看到浴缸裡的女人舒適地窩著,毛巾已經掉落了她胸前。

    他看到她眼睛輕合,像是睡了過去,否則這個時候一定會大驚失色地尖叫!

    本來擔憂的眼神,緩了下來。

    邢穆深放輕腳步走到了浴缸邊上,柔聲喚了聲,「倪倪。」

    他伸手在水裡試了試水溫,已經涼了。

    深秋裡這個溫度身體會受不了。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

    他伸手穿過她腿彎和後背,將她抱起,輕輕的水聲響過後,她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懷裡。

    浴室曖.

    昧的燈光下,她身子雪白細膩,軟軟香香的,格外誘人。

    邢穆深動作頓了一下,眸色更深了,喉結劇烈滑動了一下。

    嗯,貌似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

    出浴室之前,他用浴巾將她一裹,避免著涼。

    這個過程,陸瑾倪竟也沒有正眼,反而在他嚶嚀著在他懷裡轉了一下身子,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又安靜了。

    好像一隻可愛的貓咪膩在他懷裡。

    她對他毫無防備的模樣,總是輕易讓他的心臟加速。

    將她抱回房間,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溫涼和他的溫度相差太遠,她倏然睜眼,看到邢穆深站在床邊,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她揉了揉眼睛,才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她不是在浴室裡泡澡嗎?怎麼跑回房間來了?

    還有,「邢穆深,你怎麼在我房間!」

    她驀地從床上蹦起來,身上的浴巾鬆動,滑落。

    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還有半個雪白的弧形……

    她臉上一紅,顧不得質問,趕緊整理自己身上的浴巾。

    「你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很多次。」邢穆深淡淡提醒,並沒有闖進別人房間的羞愧。

    「那是因為你總是沒有主人的允許就登堂入室!」

    陸瑾倪皺眉道。

    剛剛從醫院出來,她分明看到他跟她走了不同的路,現在怎麼又跑回來了?!

    「你到底哪裡來的鑰匙?所有的公寓都是你家開的不成?!」怎麼每次都能輕易進她的家門!

    邢穆深晃了晃手裡的鑰匙,「你的習慣,不是喜歡留著兩套鑰匙嗎?」

    陸瑾倪看過去,的確是自己留給一一和二二的鑰匙……

    他什麼時候順手牽羊拿走的……

    「我家鑰匙是你隨便能拿的嗎?!」

    「你看我像隨便拿的嗎?」邢穆深一句話又將她的話堵了回來。

    「邢穆深,哪有像你這樣沒有口齒的人?!」不是說不想見她嗎,怎麼還那麼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現在的模樣,好像又恢復了之前明***加腹黑的那個形象,讓她抵擋不了。

    邢穆深倒是因為她這句話抿了唇,他看了她一眼,俊容變得冷肅。

    他就是沒口齒怎麼了,他說出來卻又做不到的事,全都是關於她的。

    她讓他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難道還不能讓她來負責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緩緩開口。

    在陸瑾倪以為他要給她長篇大論時,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心塞了好久,「……看到你被我氣得跳腳,感覺好好。」

    他嗓音那麼低醇,就好像上了年代的純醴一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可惡!

    「邢、穆、深!」

    她咬牙切齒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瞪著他,「給我滾出去!」

    邢穆深伸手在她腰間一摟,她失去平衡,華麗麗摔進了他的胸前。

    他動作行雲流水,屈膝上.床,將她壓在了身下,俊容上的表情卻讓人看不透。

    陸瑾倪被他這麼一甩,頭暈眼花,好不容易看清楚現狀,他惡魔一樣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

    「好想要你。」

    四個字,冰冰涼,像一條蛇一樣滑進了她的耳朵裡。

    「我不想要你!」她眼裡露出了厭惡,臉上卻忍不住發紅,升溫。

    她眼裡的厭惡和冰冷毋庸置疑刺激到了男人。

    「唐紹言給了你什麼?以至於知道他喜歡的是唐微,你也依舊對他死心塌地?」他問,嗓音冰冷如刃切割在她心臟上。

    「我說了,與你無關。」

    陸瑾倪不怕他誤會,只是聽他這麼說,心裡還是莫名地難受,她想起了跟她無緣的那條小生命。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邢穆深會拿它來刺激她。

    他的唇摩挲著她的臉,嗓音帶著輕嘲。

    「倪倪,真可憐,要是你的孩子還在,說不定還能套住他……」

    「混蛋!」陸瑾倪忽然像撒潑一樣,伸手推拒著男人。

    她哭了,哭得很淒慘,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好像遇到了最傷心的事情。

    到最後連推拒他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只是嘴裡還在不斷地喊著他混蛋!

    「夠了。」邢穆深睨著她。

    她臉上淚痕縱橫,眼睛紅腫,她越是這樣悲慼,他心裡淤積的火氣更甚。

    「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邢穆深,你真的很討厭!」

    孩子的事,依舊是她心頭一塊傷口。

    他卻還在上面撒鹽。

    邢穆深的手掌握在她肩膀,將她死死按在床上,「我問你,為什麼願意跟他?」

    這一點,糾結在他心裡太久了。

    唐紹言和她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愛情,為什麼她會懷上他的孩子!

    「因為喜歡,這個理由夠了嗎?」她淚眼朦朧,哭腔濃重。

    「所以不惜撒下那樣的謊言,想要徹底離開我?」

    他今天好像不問清楚就不會罷休,將她死死抵住,身上散發著令人倍感壓迫的氣息。

    陸瑾倪沉默,她很累,不想再跟他糾纏。

    她的反應在他眼裡就是默認。

    邢穆深輕勾著唇,深眸如寒潭,「可惜了,我們的婚姻還在……」

    他看著她驚恐地看著她,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你胡說!」

    陸瑾倪雖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已經信了幾分。

    不存在的事,他不會再三提起!

    「所以,無論是唐紹言還是洛擎,他們都只能遠遠看著,不能再碰你,否則一一和二二也會嫌棄自己有個名聲不好的母親。」邢穆深聲音柔了下來,但是語氣卻讓她心驚膽戰。

    「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僅此一次……」他說完,在她嘴角親了一下,薄唇冰冷。

    他的態度很明顯,他想她回到他身邊,不管她願不願意。

    陸瑾倪微張著唇,像無意跳上了岸邊的魚,急切地喘著氣,眼裡都是不安和混亂。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瓊鼻微紅。

    半晌,她才消化了邢穆深的話。

    她忽然輕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著,眉眼也笑彎了。

    「笑什麼?」邢穆深調整了一下她在他懷裡的姿勢,讓她更加貼近他的身軀。

    「邢穆深,你騙我,我也騙了你。」她眼裡閃過一抹痛,但是嘴角依舊掛著笑。

    「你騙我的事情太多了。」邢穆深不以為意,俯身在她脖頸,薄唇劃過,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粉色的痕跡。

    「邢穆深,孩子是你的。」

    她話音剛落,邢穆深的動作一頓,身軀微微僵硬,「你說什麼?」

    陸瑾倪看著他,一字一句開口,「我說,你說可惜了的那個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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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穆深消失了幾天,不知道是過於震驚,還是其他原因。

    陸瑾倪將這件事告訴唐微的時候,額頭被她彈了好幾下,還被貼上了笨蛋的標籤。

    「陸瑾倪啊陸瑾倪,你沒離過婚,你還沒看過別人離婚嗎?你是豬嗎?怎麼蠢到這個地步?!」

    唐微碎碎念的時候,陸瑾倪捂著額頭瞪向了唐紹言,「你不是說會幫我弄好的嗎?你沒離過婚,你還沒看過別人離婚嗎?你是豬嗎?怎麼蠢到這個地步?」

    她將唐微對她說的話重新對唐紹言說了一遍,氣勢還不比她差。

    唐微這下倒是閉嘴了,張口想要幫唐紹言辯駁,卻又馬

    上閉嘴,轉過身去生悶氣了。

    倪倪怎麼這麼不講理,還說起哥來了……

    唐紹言則從始至終都淺笑著,「我以為是你故意不想離婚的,不是還有了孩子嗎……」

    陸瑾倪對上他的笑,心裡直呼,禽.獸,他就是禽.獸!

    分明就是想看她笑話!

    分明就是報復!

    三人鬧了半晌,也得出個解決辦法。

    唐微和陸瑾倪是腦子不夠靈活,唐紹言是假裝腦子不夠靈活。

    這兩人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鬧什麼離婚……

    不知道兩個人要湊在一起真的好難嗎……

    唐紹言的目光落在唐微興致勃勃說著自己絕對獨特的想法而漲紅的臉上,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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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期間陸瑾倪去過醫院看了邢洛擎幾次。

    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在病房裡,見了她就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可是她心裡總有個結,對他親熱不起來,雖然他救了她和一一二二。

    聽說邢樂樂醒來了,她經過病房的時候,便看了眼。

    邢樂樂將手裡的鏡子猛然砸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我的臉!!」

    陸瑾倪心裡沒有絲毫同情,正想邁步離開,卻聽到了裡面還傳來了一道聲音,並不是看守邢樂樂的人,而是沈文靜。

    「看看,你這模樣還真讓人憐憫。」這聲音雖然是沈文靜的,但是她卻覺得哪裡不一樣了,格外的尖酸刻薄。

    跟她印象中的沈文靜相差太遠。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站到了一邊。

    之前幾天邢樂樂病房裡都有人守著,現在怎麼夠不在了,而且沈文靜竟然在。

    她有這麼大的權利嗎?

    「沈文靜!你別得意!我就是坐了牢,也能讓你的名聲比臭水溝還臭!」

    邢樂樂捂著臉,狠狠瞪著對面的女人!

    沈文靜雙手抱在胸前,臉上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露出一絲的擔憂。

    「做了牢,還想怎麼弄我?你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邢家大小姐嗎?能對所有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邢樂樂眼裡都是焦慮和驚懼,她只是頭腦發熱,看到邢穆深的車就想撞上去!

    現在想想,她竟把自己的一生都賠了進去!

    而這一切都是拜沈文靜所賜!

    「我相信輿.論對一個設計師而言,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你不是對深哥哥有意思嗎?」說到最後,邢樂樂嘲諷地勾了一下嘴角。

    她之前還想不明白,沈文靜為什麼要捅傷她嫁禍給陸瑾倪,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沈文靜是深哥哥大學時的學妹,想必是愛慕他多年了,否則怎麼會安心在藍庭當一個設計師?!

    果然,沈文靜的面色變得僵硬,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模樣。

    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她又恢復了鎮定。

    門外,陸瑾倪驚愕地張開了嘴,沈文靜喜歡邢穆深?而且還有把柄在邢樂樂手上?!

    她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不遠處有護士走了過來,她沒有再聽下去,幾步離開。

    才出了醫院,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她疑惑著接通,裡面卻傳來了辛燃的聲音。

    「少夫人……」

    陸瑾倪對他的稱呼感到不悅,皺起了眉。

    他之前不都是稱呼她陸小姐了嗎,怎麼又變成了這個。

    難道他也知道她和邢穆深沒離婚的事?

    「辛燃,有什麼事嗎?」她問,隨時都準備掛電.話的態勢。

    辛燃察言觀色慣了,聽了她的話,馬上言簡意賅說了句,「刑總在別墅裡,病得起不了床了!」<

    陸瑾倪聽完,又問了句,「還有其他事嗎?」

    辛燃一楞,「沒了。」

    「好,那我掛了。」陸瑾倪說完,手機甚至都關機了。

    手機那端。

    辛燃將手機收起,身後傳來了一股冷氣息,讓他背脊發寒。

    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病得起不了床了?」

    他回頭一看,邢穆深坐在床邊,因為逆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他能想像到他面色黑沉的程度。

    「刑總,你三天沒有去藍庭,剛才還在床上攤著,我就以為……」

    邢穆深倒沒有心思和他計較了,許久才問了句,「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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