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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八章 :定太子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福王絕望地等著皇上宣佈最後的決定,誰知,這時,康王攔住皇上道:

    「父皇,兒臣懶散慣了,兒臣以為,五哥比兒臣更適合皇位。」

    皇帝俊雅的眸子深深地盯著康王,沉聲問:「你,真的不想當太子?這可是你的幾位兄長拼了命想要的。」

    康王的眼眶有些潮濕,柔柔地看著皇帝,「父皇,您對兒臣的好,兒臣都知道,兒臣一度也想按你的要求,做得更好,可是,太辛苦了,當皇帝太辛苦,每天睡得最少,工作得最苦,還要時刻防備著有人會算計自己,有人會奪自己的位置,父皇,兒臣沒那個心力啊,這種苦差事,還是五哥來吧,您看五哥,天生就是個勞碌命,讓他當皇帝就好,兒臣嘛,就負責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好了,五哥一定會比您更疼我的。」

    皇上聽了這番話,半晌沒作聲,只是深深地看著康王,但康王一直很鎮定,漂亮的星眸坦然而澄澈,不含半點雜質,良久,皇上終於歎息一聲道:「好吧,朕也不能強迫於你,就依了你的,太子之位,就傳給你的五哥吧。」

    福王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聽著皇帝與康王的談話,面色很平靜,但內心裡卻如驚濤駭浪般洶湧著,一直以來,他以為,皇上中意的太子是壽王,於是,他的競爭對手名單裡,從來都沒有將康王納入,但是,那一次福王府的謀反事件中,讓他突然發現,這個名不見經傳,平時很痞賴的五弟有著與不常不同的一面,而華貴妃逼宮那一回,更讓他感覺到了康王隱藏的實力,於是,他的注意力不只是注意壽王,也開始注意康王。

    果然,今天他手裡拿著的那個,裝著大周天下最高軍權的兵符的盒子時,他終於明白,原來皇上一直最疼愛的,還是五弟,自先皇后死後,皇上一直不肯再立新後,可見對先皇后的感情有多深,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想把最好的留給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吧。

    可是,五弟不要,他們幾個兄弟爭得頭破血流想要得到的東西,五弟卻是棄如敝履,皇帝如今已經親下口諭,立他為太子,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情卻不如當初想像的那般激動和興奮呢?

    福王側目看向皇帝,又看了眼康王,從他們眼中,福王看到了淺淺流動著的舔犢孺慕之情,父王從來都沒有用那樣溫和慈愛的目光看過自己,只有對阿皓時,他才會有這樣的眼神,其實,剛才的一切,不過又是在演戲吧,父皇他,其實是最瞭解阿皓的吧,是知道他不想當這個皇帝,也並不是真心想逼阿皓當這個皇帝的吧,之所以會演這一出,無非是要保護阿皓。

    他知道,阿皓懶,阿皓不喜歡處理政事,但是,不管將來立誰為太子,新君即位後,阿皓這位先皇最疼愛的皇子,都不會有好日子,甚至,可能性命難保。

    而如今,當著自己的面,而且是當著母妃的面,當著殿中自己一眾部下的面,阿皓把炙手可熱的太子之位讓給了自己,自己就不得不承阿皓的情,這個恩情太重,這個禮物太貴,自己接受後,以後終其一生,都要對阿皓好,感念他的恩情。

    而且,皇帝還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明白,阿皓是個淡泊名利的人,是不會對自己的位子有威脅的人,讓自己以後連對阿皓產生疑慮的心思都消除了,父皇啊,你對阿皓,竟然做到如斯地步,你知不知道,你的愛,給阿皓的也太多了。這樣的你,也會讓人很傷心,很嫉妒啊。

    「阿晟,還不快快叩謝聖恩。」福王一直低頭沒有說話,皇帝立他為太子,他既不驚,也不喜,更無憂無樂,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的發著呆,一旁的賢妃的心揪得快要痛了,忍不住出聲提醒。

    福王臉色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長袍一撩,向皇上行禮:「謝父皇聖恩。」

    而康王和一旁的將士包托上官夜離,歐陽落衣,婉清,婉麗還有二太太幾個也一同跪了下來,恭賀太子。

    壽王絕望地看著這一切,他被上官夜離打中了穴道,動彈不得,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皇帝把太子之位傳給了福王,一股無邊的絕望和恐懼襲捲了他全身,他可是犯了謀逆大罪的,剛才幾次三番要舉刀行刺皇上,大巫師逃了,母妃也護不了他了,現在等待他的,可能就是一杯毒酒。

    「阿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嗎?」終於將太子之位定下來後,皇上出奇的輕鬆,連對這個幾次三番要殺自己的兒子,語氣也很輕快。

    「父皇早就處心積慮的要除了兒臣吧,到了這個時候,兒臣還能說什麼,成王敗寇,兒臣認命。」壽王怨恨地看著皇帝,他也不是傻子,剛才躺在地上,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了。

    這些年,皇上因為蠱毒的原因,對大巫師很是放任,對自己也很縱容,但是,除了御林軍,他手中其實沒什麼實際的力量,選將大賽三年才一次,每一次皇上都很慎重,大巫師雖然在朝中建立了一些根基,但是,要在比賽現場混進那麼多黑衣人,以皇帝精明的個性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怎麼可能?

    福王察覺了,康王也早有準備,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其實,是早就想為太子掃清障礙,挖了這個陷阱,等著自己和大巫師跳吧。

    以前,皇上為顧及太后的感受,不管自己和母妃做得多麼飛揚跋扈,皇上都睜隻眼閉只眼,現在,逼得自己親自持刀殺他,又將母妃和大巫師的姦情逼得大白於眾人眼前,這樣的罪過與醜行,就算太后想要求情,也說不出口了吧,父皇啊,你不想讓我當太子,當初就不要縱容我,不要給我希望,不要讓我以為,你最疼愛的人是我,那樣,我就會有自知之明,會謹小慎微,會更加小心,更加周密的謀劃,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敗在你的手裡。

    「兒臣沒什麼可說的,兒臣死罪已犯,只求速死。」壽王的雙眼如嗜血一般的看著皇帝,眼中並無一絲愧疚和悔意,而是更濃更深的恨意。

    「還好,你還有些自知之明,那朕就成全你,來人……」皇上冷冷地看著壽王,對他眼裡的怨毒毫不在意,揚了聲就要叫人進來。

    「父皇且慢,他……倒底是您的兒子,是兒臣的四哥,五哥和我能夠順利進來救您,是得到慕容凌雲不少幫助的,他曾求兒臣,饒過四哥一命。」康王適時的跪下來求情道。

    皇上很不贊同的瞪了康王一眼道:「他大逆不道,謀害君父,罪該萬死,你竟然替他求情?皓兒,不要惹朕生氣,退下去。」

    誰知,壽王一聽康王的話,立即像瘋了一想在地上掙扎起來,似乎想用內力強行衝開穴道,對著殿外狂吼道:「阿雲,是你,竟然是你背叛了本王,怎麼是你?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要害我?」

    乾清宮外,慕容凌雲一身也黑袍破敗不堪,幾縷亂髮胡亂的搭在他的額前,讓他俊美粗獷的臉龐上,更添了幾分野恨和狂肆,他半倚在牆頭,眼睛痛苦地看著不遠處的一珠高大古老的碧桂樹,聽著宮裡傳出壽王痛苦而近乎瘋狂的嘶吼,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向眼前,那時,他們還都是小孩子,他被選作為阿政的侍讀,阿政很任性暴虐,總是一個不好,就拿鞭子抽他,他那時也很生氣,又委屈,總和父親說,要離開,不肯留在宮裡伴讀,可是父親卻歎口氣說,皇上選中的侍讀是不可以辭的,那是為每個皇子培養班底和親信的。

    於是,他就只好繼續留在宮裡,繼續忍受阿政對他的百般虐行,終於有一天,他實在是受不了的,他把阿政一個人騙到那顆高大的碧桂樹下,奪了阿政的鞭子,脫了阿政的褲子,把阿政暴打了一頓,他那時清楚,阿政是皇子,要打也不能打看得見的地方,所以,就選了屁股,他記得,那一次,他揍得阿政的屁股快開花了。

    他出了氣後,又後怕了,他怕阿政更加殘酷的報復,本想逃出宮去的,誰知,那天阿政挨了打後,小臉通紅,卻只是恨恨地瞪他,並沒有向皇上和華妃告狀,而是將那件事瞞了下來,以後,阿政一反常態的對他很好,很能容忍他的脾氣,就算他對阿政吼,罵,他也只是忍著,在成長的歲月裡,他們終於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他一直不明白,阿政為什麼挨了他的揍後,反而會對他好起來了,直到有一天,阿政穿了女裝,羞羞怯怯的對他說:自己很喜歡他時,他才如遭雷擊一樣的反應過來,原來,阿政他……竟是懷著那種見不得人的心思。

    後來,他就一直想躲,卻又放不下這麼多年來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對阿政是什麼樣的感情,很複雜,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喜歡女人,他喜歡那個差一點要嫁給自己的女人,喜歡得快要瘋狂了,阿政得知後,很傷心,很難過,但他卻一直在幫自己,一直想方設法的滿足自己的要求……

    阿政,他對別人是很毒,但是,卻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過,屋裡的怒吼還在繼續,那一聲聲嘶心裂肺般的吼聲,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刺向了慕容凌雲的心臟,是的,他背叛了阿政,為了那個女人,他背叛了阿政,那個女人膽子太大了,竟然會劫持華妃威脅阿政,如果阿政贏了,這一次,她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想救她,而她,卻要救她自己的丈夫,那就只能由著她去救,讓他來背叛阿政好了,只要她,過得好就成。

    「慕容凌雲,你個孬種,你不敢來見我嗎?」殿裡壽王還在歇斯底里地罵著。

    皇帝已經懶得再忍受他了,叫人先把壽王押到宗人府的大牢裡去,慕容凌雲始終沒有進去見壽王一面。

    婉麗一直躲在婉清身後泣不成聲,皇帝面前,她今天算是受盡了驚嚇,親眼將壽王謀反的過程看了個遍,現在看著那個俊秀高貴的男人就要被自己的父親押進大牢,等後處死,她的心裡就像掉一把大叉子,讓人掄在裡面一頓翻攪,心肺肝腸都攪在一起,痛得發麻。

    她一直很想嫁給他,跟他成親,為他生兒育女,儘管他只是給她一個側妃的名份,儘管他的目光很少落在她身上過,不過,她也發現了,他的眼裡除了慕容凌雲,似乎就沒把哪個女人挾進去過,哪怕是以前他名媒正聘的舒心也是如此,於是,她心安了,她並不嫉妒,是她自己要嫁給他做側妃的,只要他沒有愛上別的女人,那她就還有希望。

    尤其是舒心成了傻子以後,她心裡更加嚮往起來,就算是側妃又如何,正妃是個傻子呢,能不能嫁過來還是兩說,她過了門,就是一頭獨大,等先有了兒子,她的位置就更穩妥了,保不齊,讓他的心裡有了她,她還能被扶正了……

    夢是很美好,也很甜蜜的,可是現在呢?他就要成為階下之囚,刀下之鬼了,她人還未嫁,就先成了寡婦,訂給皇家的女子,還有哪個敢要?

    婉麗感覺自己頭上的一片天都塌了下來,前面烏漆麻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一點光明,她的婚姻,她的相公,她的王妃夢,全成了泡影,而這一切……全是婉清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婉清利用自己接近華妃,劫持了華妃,或許現在,壽王已經取勝,皇上已經把太子之位給了壽王,而自己,將來就是皇貴妃了……

    壽王被兩名健壯的侍衛拖了下去,福王親自扶起婉清和二太太幾個,婉清起身時,又去扶了把婉麗,安尉地拍了拍婉麗的手,將帕子遞給她,婉麗一言不發的接了,抽嚥著,並沒有繼續再哭,婉清心裡也很不好過,當著皇上的面,又不好如何安慰她,只能以後想法子再求求福王,讓他想法子不要把壽王的罪牽連到自己的娘家和婉麗身上就好。

    婉麗乖乖的接了婉清的帕子,安靜地站在婉清身後,婉清看她這樣,這才放心了一些,轉過頭去時,她並沒有看到婉麗眼裡一閃而過的怨恨。

    皇上又下旨去捉拿華太師,壽王沒有華太師的幫助起不了事,華太師與大巫師理應外合,才讓壽王的計謀進行得如此順利,而華家,又是皇上早就想要打壓和削弱的世家大族,所以,兩條一併,處罰就重了,除了捉拿華太師,皇上還下令查抄華家,將華妃定罪為謀逆,春嬉宮裡的所有宮人一併打殺。

    一時,皇宮裡血流成河,火場裡的屍體快堆成山了。

    皇上又論功行賞,頭功自然是給了福王和康王,這兩個兒子都是救駕有功的,沒有他們,皇帝這一場戲也唱不下去。

    而大臣裡面,首功自然是上官夜離,正是他的機智勇敢,才讓皇帝逃出了生天,儘管這裡面演的成份居多,但不管如何,他那一顆忠於皇上的赤膽忠心是勿庸置疑的,皇上給上官夜離賞了個二品大將軍之銜,卻並沒有給具體的官職,親自問他:「如今北疆正危,福王如今又是太子,軍中整個人事都要調整,等朕定下主帥之後,再給你定職。」

    上官夜離聽了磕頭謝恩,他來參加贊將大賽,就是想離開京城去北疆,既然皇帝已經許諾讓他過去就行了。

    皇上俊雅的眸子溫和地看著婉清道:「朕沒想到,世子夫人膽色如此過人,又智機靈巧,今天若非你,大巫師不會如此輕易打敗。你說,朕要賞你什麼才好呢?」

    婉清被皇上問得怔住,像這種情形,女人立功,最多不就是給個封誥麼?

    但皇上既然肯問,她也巴不得,婉清忙道:「啟稟皇上,臣婦有一事,請皇上恩賞。」

    皇上聽了秀長的濃眉微揚,眼裡就含了笑:「哦,夫人儘管說來,你也算是又救了朕一次,莫說一事,就是三件事,朕也應允你。」

    婉清聽得大喜,忙垂頭道:「臣婦請求皇上,允臣婦可以陪相公一起北上,鎮受邊關。」

    皇上聽得眼神一沉,含裡的笑容瞬間斂去,但神情還是很溫和:「北地太過苦寒,且如今朕還有些擔心夜離的身體是不是吃得消,此事容後再議吧,朕早就想封你,卻一直沒有想到該封什麼,嗯,太子,你說朕封世子夫人為平寧郡主可好?」

    福王哦,也就是現在的太子聽得微怔,一般已婚婦人,接受封賞時,都是封幾品誥命夫人,皇上怎麼封了婉清一個一品郡主,雖然這個封誥也不低,但是,畢竟不合規矩,太子冷駿的眸子迅速膩了眼婉清,只見她秀雅的小臉聽了皇上的封賞後,有些微微發白,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無奈,腦子裡立即想起上午的注言來,太子的眼神一閃,躬身回道:「兒臣聽說世子夫人云英未嫁時,只是個庶女身份,結果在顧家並不得寵,後來嫁到靖寧侯府之後,因為出身太低,也沒少受苦,父皇此舉甚好,封夫人為一品郡主,比靖寧侯夫人的品級還要高出一截,想來世子夫人在侯府的日子也應該好過一些,弟妹,你還不快快謝恩。」

    太子的話讓皇上龍顏大悅,自己這個兒子雖不如康王討喜,看著冷厲無情,心思卻是細敏如絲,倒是個知情知趣的人。

    太子這一番話聽著像是處處為婉清著想,但婉清聽在耳朵裡卻是彆扭得很,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只好聽命的跪下謝恩,看皇上龍顏大悅,又道:「皇上,臣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皇上果然心情很好,溫和地笑道:「夫人請說。」

    婉清看了一眼,一旁的婉麗道:「皇上,顧家並未參與壽王一案,而且,臣婦的妹妹並未與壽王完婚,請皇上網開一面,不要怪罪於臣婦的妹妹。」

    皇上聽得微滯,壽王不管如何,也是他的兒子,壽王若被處死,他的妻妾雖說不用殉葬,但替他守孝,為他供奉香火可是不能少的,莫說是顧婉麗,就是傻了的舒家的大小姐舒心,也一樣要為壽王清守,皇室裡,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一般這樣的女子是會送到太廟裡去,為皇子們守靈的頌經的。

    婉清這個要求讓皇上很是為難,但是,眸光卻更加柔軟溫和,俊雅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婉清,半挑了眉道:「朕聞得,你在娘家時,實是常被姐妹欺負的,你可知道,你這個要求有違皇室祖制?你就不怕朕發生氣麼?你為她求情,值得麼?」

    婉清聽了淡淡一笑道:「回皇上,您在臣婦的眼裡,是明辨事非的明君,以前臣婦在娘家的事情,不過是姐妹之間鬧著玩罷了,無需計較的,倒底是骨肉親情,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總是想她過得好,才會安心就是。」

    一旁的婉麗聽得怔然,半抬了眼皮去睃婉清,看她一臉的坦然和真誠,心中微動,可是,一想到就算不用進太廟,將來再也不能嫁人,只能孤獨終老,全是婉清之故,眼裡的那抹感動又立即掩去,換而替之的,仍是怨毒。

    婉清沒有看到婉麗的眼神,一旁的太子卻是看得清楚,他拱手對皇上道:「父皇,祖制不能輕改,四哥也是兒臣的親骨肉,他犯下大錯,不管父皇如何處置他,他都是罪有應得,但是,他作為皇子的尊榮卻是不能抹殺的,該有的體面,都要給他才是。」

    皇上聽了點了點頭道:「嗯,太子所言甚是,夫人,朕只能答應你,壽王一案不牽扯到顧家,但顧氏婉麗,卻是載入宗譜玉碟的皇家兒媳,她的身份,不能輕改。」

    婉麗聽得整個都軟了下來,眼淚奪目而出,她才十四歲,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華,難道就要在孤清寂寞的太廟裡渡過餘生?

    恨意如春天的籐蔓,遇到了發酵的腐肉一般,瘋狂地在心間生長攀纏,將她的心纏得死緊,讓她呼吸都失去了力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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