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破蠱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皇上,皇上。」賢妃又激動地喊了幾聲,但皇上卻仍緊閉著雙眼,並沒有再發出任何聲暗來。
賢妃失望地看著皇上那越發削瘦的容顏,眼中浮出點點淚光,握緊皇上的手輕輕啜泣。
婉清終於迷茫睜開眼,看了上官夜離一眼,上官夜離一陣狂喜,柔聲道:「娘子,你可醒了。」
婉清並未清醒,耳畔不時地向起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對她說話,告訴她,眼前的人並不是她的丈夫,不是他深愛的那個人……婉清神志有些迷離,晃了晃自己的頭,又看了眼上官夜離,似是被那個聲音控住了心神,回手就將上官夜離一推,睜紮著想從他懷裡出來。
一回頭,看見福王站在一邊,她眼神竟然變得溫柔聲了起來,開口道:「你……你說要要陪我走下去的,你怎麼能把我推給別人?」
福王明知道她現在很不對勁,但聽到她溫柔略又帶嬌嗔的口吻,觸到她那雙清凌而又依賴的眼神,心怦的一下,像被鼓棰擊中了似的,似痛似酸,又似喜似甜,冷峻的眸子鎖緊婉清的臉,若非多年來的冷靜自持,他真的會上前將婉清奪過來……
「娘子!」上官夜離頓時臉黑如鍋底,眼中怒火快要噴出來似的,對著婉清一聲怒吼,心像是被人拉扯著要撕裂了一般,抬頭怒視福王道:「你對我娘子做了什麼?」
福王被上官夜離的吼聲驚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婉清的病來得太突然,發得也很是蹊蹺,如今神志很不清醒,她方才是從母妃的宮裡出來的,難道母妃她……
「母妃……」
賢妃皺了眉道:「阿晟!」她也覺得婉清的病發的奇怪,「夫人來前,先到了春嬉宮。」難道是中毒了麼?
福王眼神一沉道:「快請太醫。」
婉清耳旁有人不停的在對她說話,眼前也不時地浮現出幻景,感覺自己正被慕容凌去抱著,而不遠處,上官夜離正痛苦而又憤怒地看著自己,她心裡大急,拚命捶打著面前的,伸出一隻手揪住福王的衣襟,向福王求救。
上官夜離又急又怒又憂,低頭就是一口咬在婉清的肩上,一陣激痛傳入大腦,婉清一個激凌,似乎清醒過來,迷濛著看清抱著自己的是上官夜離,不由淚如雨下,耳旁的聲音還在響,肩上的痛卻讓她清醒,轉頭發現自己正揪著福王的衣服,迷迷糊糊似乎也感覺出來,自己像是認錯了人,心神一凜,忙鬆了手,摟緊了上官夜離道:「相公,再咬我一口。」
她要用痛來與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對抗。
上官夜離一聽她清醒了不由,心中大喜,哪裡還捨得再咬痛她,心疼的將她摟緊道:「娘子,你怎麼了?是中毒了嗎?」
婉清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了,總感身體裡有個聲音在說話,似乎想要控制她的心神……,肩上的疼痛減輕,意識似乎又開始模糊,婉清一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頓時嘴裡一陣腥甜,意識陡然清明。
大周皇宮某一個陰寒的宮室裡,一個身穿黑袍,頭臉都被衣袍的帽子罩住,只露一雙眼睛在外的人坐在祭壇上,正在作法,左手掐著一個法印,右手拿一支筆正凌空劃著什麼,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他似乎被什麼擊中胸口,身子一縮,猛地朝空中噴出一口鮮血來,額頭大汗淋漓,他不由大驚,愕然睜開緊閉的雙眼,一雙幽黑如深洞的眸子裡暴躲出一道殘戾的光來,大喝道:「不好,有邪魂。」說完,竟然一頭從祭壇上栽了下去。
守在屋外的華貴妃聽到動靜忙推門進來,一看,頓時驚呆了,大巫師竟然昏迷了過去……
乾清宮,婉清突然身上一鬆,耳畔所有的聲音驟然停止,她幾乎脫力般依在上官夜離的懷裡,虛弱地說道:「相公,是蠱,有人給我下蠱。」
賢妃聽得大驚失色,衝口道:「不可能!」
福王聽得一震,疑惑地問賢妃:「母妃,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賢妃這才感覺自己好像失態了,尷尬一笑道:「巫術仍西戎邪術,宮裡怎麼可能有人會這個,再說了,本宮聽說,中了巫術之人,要麼就是有比下蠱之人更強的巫師來解蠱,要麼就是下蠱之人親自除蠱,夫人如果是中了蠱毒,又怎麼可能如此快就好了?」
婉清最近看了不少關於蠱毒的書,對蠱毒的病症有些瞭解,明白自己方才分明就是被一股莫明的力量所控制,迷惑了自己的心神,還好,那人似乎只是想讓自己出醜……不對,應該是想讓上官夜離對福王產生誤會……
「相公,放我下來。」婉清歇了口氣,對上官夜離道。
上官夜離正拿著帕子幫她拭著額頭上的汗,依言將她放了下來,一隻手還扶住她的腰身。
此時,太醫已經被喚來,上官夜離忙上太醫給婉清探脈,結果太醫探完後竟然說,婉清只是染了些風寒,發過高燒後,體虛罷了。
婉清見太醫還要開藥,忙揮了揮手道:「不用了,給皇上瞧瞧吧,皇上這樣子看著像是營養不良,再這樣下去,就算不病死,也得餓死去。」
婉清這話可算是大不敬,一旁守在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大怒,喝道:「放肆,竟然敢詛咒皇上。」
上官夜離正窩一肚子的火無出洩,一伸手就掐住了那總管的脖子道:「你這閹人,敢再對我娘子吼一聲試試。」
那總管沒想到他會如此張狂大膽,被掐得眼睛都在翻白,嚇得臉脹得痛紅,啞聲道:「你……你要……造反……嗎?」
康王一見,忙上來勸上官夜離道:「阿離,放手,快放手,魯公公可是父皇跟前的人。」
「不許他對我娘子無禮。」上官夜離滿腔的怒火堵在胸膛子裡,燒得腦殼都要炸了,剛才那一幕太讓他心痛心驚了,雖然明知道婉清當時是糊塗的,但看她揪著別的男人的衣袖說要跟別人走時,他仍覺得心像要被挖空了似的,剜心剔骨般地痛。
「相公,放開他吧,他也只是職責所在。」婉清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身子仍是虛弱得緊,對賢妃道:「娘娘不是說要給皇上瞧病麼?讓太醫先瞧瞧吧。」
賢妃無奈搖了搖頭道:「這些個奴才若是能瞧得好,皇上又怎麼會一直昏迷不醒?原是想請夫人來給皇上瞧病的,卻讓夫人……」賢妃的聲音裡滿是愧疚。
婉清緩緩搖頭,她突然懷疑皇上也可能是中了邪術,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如果那個所謂的巫師真有本事能控制別人的心神的話,那控制皇上,豈不等於是控制了整個大周江山?若他是某個皇子的屬下,那豈不是很容易就讓皇上選定他的主子為皇儲麼?
「相公,你來扶我。」如此一想,婉清就回想起自己脫離巫術控制的原因來,她靈機一動,對上官夜離道。
上官夜離忙過來扶她,讓上官夜離扶著她向龍床邊走去,賢妃見了大喜,忙讓開了些,福王有些擔心地說道:「弟妹,若是身子不適……」
婉清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福王,天知道自己糊塗時,對他做過什麼糗事,便他是不說,瞧著上官夜離看福王那要噴火的眼神也能明白一些,垂了頭並不應話,走到龍床前來,看了皇上一眼,一隻手伸向皇上的臉。
有幾個宮人倒是見過上因婉清給皇上解毒時的樣子,這會子也以為婉清又要去翻皇上的眼皮,倒也無人作聲。
誰知,突然就看見婉清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對著皇上的眉心就猛刺了過去,一旁的賢妃看著猛抽一口氣,福王更是下意識就要攔開,而站在皇上身邊的侍衛則猛地抽出刀來。
上官夜離大袖福,一陣勁風,將那侍衛掃開好遠,福王忙扶住賢妃避開,怕她被勁風掃及。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人的動作都只在一瞬間完成,而婉清一簪子正戳在皇上的眉心正中,頓時一滴血珠從皇上的眉心中溢出。
就在這時,華貴妃從外面趕到,正好就看見婉清拿簪子戳皇上的那一幕,頓時臉一沉道:「大膽顧氏,竟然敢行刺皇上。」
一時,屋裡的人全都看向華貴妃,賢妃的神情更是愕然,她臉色微白的上前向華貴妃行禮,試圖為婉清解釋:「姐姐萬福金安,世子夫人她……應該是在救皇上。」
「分明就是在謀刺皇上,賢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人同謀行刺皇上,來人啊,將這一干人等全都抓起來,送到慈寧宮等候發落。」
她話音剛落,一隊御林軍便衝了進來,福王抬眼看窗外,窗外竟然圍滿了御林軍,一支支寒光閃閃的羽箭對準了乾清宮寢殿,似乎屋裡人稍有抵抗,便都會變成活耙子,會被射成刺蝟。
這根本就不是突然撞見,分明就是有備而來,福王臉一沉,看了康王一眼,康王嚇得一臉蒼白,對華貴妃道:「娘娘啊,本王可只是來看望父皇的,你可莫要冤枉了我。本王尿急,要去放水。」說著,就很沒義氣很沒形像的往殿門口鑽,那些御林軍也不知道該不該攔他,一時都看著貴妃。
貴妃看著康王一福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眼裡就露出了鄙夷之色,康王就是個沒用的浪蕩子,根本就對她和壽王構不成威協,她今天的目的也並非是康王,豎敵太多便惹朝臣非議,反而麻煩,便揮了揮手,放了康王過去。
賢妃不由沉了臉道:「貴妃姐姐這是何意?你有何證據說本宮與福王殿下犯有謀逆之罪?」
華貴妃冷笑道:「本宮沒有證據,本宮也只是來看望皇上,不巧一來,就親眼見到顧氏拿簪子刺殺皇上,而你們就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你們不是同謀又是什麼?親眼目堵之事,還用得著證據麼?皇上額頭的鮮血就是鐵證。」說罷又道一揮手道:
「來人,請福王殿下和賢妃娘娘去慈寧宮,將謀害皇上的顧氏拿下。」
福王傲然而立,雙眸冷厲如劍,冷冷地向那些圍上來的御林軍橫了一眼威喝一聲道:「誰敢動本王!」
福王在軍中威信甚高,渾身又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不由被他的氣勢赫住,頓住不敢上前。
上官夜離再是冷眼看著貴妃,瘦長的身子擋在婉清面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誰敢上來,他就會立即將其誅殺。
殿內情勢緊張得一觸即發,生死一線之間,婉清卻全神貫注地盯著皇上,發現一簪下去,血是出來了,皇上卻是一動沒動,她不由懊惱,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是只要一出血就能破蠱,可自己明明就是咬破舌頭後,就清醒了呀?
一時又想,可能眉心不夠痛,便抓起皇上的手指來,拿著簪子再一次戳向皇上的指尖,她一心想讓皇上快些醒來,下手就重了些,一簪下去,果然皇上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婉清見得大喜,十指連心啊,只要不是深度昏迷,只是被控制的話,怎麼也應該痛醒了吧,一激動,就連著幾下向皇上的其他幾個手指戳去……
貴妃一直緊盯著婉清的動靜,見她拿了簪子又去戳皇上的手指,不由又急又怒,眼珠子一轉道:「大膽顧氏,還在謀害皇上,福王,你若無謀反之心,又怎麼能眼睜睜看顧氏對皇上行兇?」
賢妃一看婉清,也是嚇得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忙想去阻止,福王卻是手一攔道:「母妃……」
福王心裡不能肯定婉清是否能救醒皇上,不過,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婉清是在害皇上就是,這個當口,不管婉清是什麼心思,他都不想婉清落在貴妃的手裡。
貴妃竟然帶著御衛林來乾清宮,難道她早就料到婉清在用簪子戳皇上?這一點太可疑了,而且,看貴妃的神色似乎也很急迫……
貴妃再不遲疑,揮手上御林軍衝上去,御林軍也盡量不去衝撞福王和賢妃,只是向龍床攻去。
上官夜離奪過一個侍衛手中的長刀便向攻上來的御林軍砍去,福王皺了皺眉,也要動手去奪其中一人的武器,賢妃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小聲道:「晟兒,不可魯莽。」
福王楞怔片刻,抬眼見御林軍蜂擁著向上官夜離攻去,上官夜離旋身而起,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將婉清和他自己籠罩在一片刀光之下,但畢竟御林軍太多,有人就繞過上官夜離向龍床後圍去,福王突然心中一凜,若華貴妃趁亂剌殺皇上……
想通這一點,福王立即衝向龍床,與上官夜離一道與御林軍對抗起來。
賢妃便在一旁心急如焚,貴妃好手段,這一次,自己和福王似乎又落在她的陷阱裡了,貴妃分明就藉著捉拿婉清來行不臣之事,如今這形勢,晟兒不幫婉清,則上官夜離一人難以阻擋得住御林軍的攻勢,若她有殺皇上之心,倒真可以趁亂而為,如今壽王勢強,皇上一旦駕崩,太后又是壽王一派,再加上華太師和壽冒伯的勢力,壽王登基幾乎沒有懸念,若晟兒看出這一點,攔住御林軍,那豈不又成了婉清謀害皇上的同謀?皇上醒了來還好,若皇上醒不來呢,這便是證據確鑿的謀逆之罪啊,一個上官夜離和顧婉清算得了什麼,趁機把晟兒也滅了,才是華貴妃的目的吧。
還是康王聰明,萬事不沾身,及時脫離這事非之地,如今福王的勢力在朝中並不強盛,京城守備森嚴,最近的通州守軍想要趕至京城談何容易……
福王和上官夜離兩人共同對敵,兩人身手都是高深莫測,一時御林軍也還真難攻得進去,繞到床後的那幾名御林軍此日已經接近龐床,正要向床上的婉清動手,上官夜離眼疾手快,一把暗器散去,竟然彈無虛發,鐵片樣的一塊小東西,竟然深嵌進偷襲者的眉心,一擊而亡,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周邊的廝殺聲和血腥味讓婉清心急如焚,皇上再不醒來,可真就難以收場了,十個手指都被她戳穿,皇上除了皺了皺眉頭外,根本就沒醒,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婉清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深恨自己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的摻合進皇這爭鬥,以為自己是萬能女強人呢,真像其他穿越女一樣能遇神殺神,遇佛降佛麼?她就一自大狂。
急昏了頭,什麼法子都用,竟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與皇上上指上的血混在一起,扒開皇上的嘴把,將兩人帶血的手指一同伸了進去。
身邊打得正火熱,華貴妃雖然面色嚴峻,但眼裡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原是只想讓顧氏當眾出醜,讓上官夜離與福王反目,卻不想,顧氏那個賤人還真有些本事,竟然破了大巫師的巫術,差一點讓大巫師受反噬,若不是大巫師醒得及時,猜到顧氏可能看破一些東西,她也不會帶了人馬趕過來,果然,真如大巫師所料……形勢對自己是越來越有利了……只要顧氏那賤人不會真的救醒皇上就一切大好。
福王和上官夜離也是血肉之軀,雖然武功高,但也抵不住御林軍人多,打退一批又上來一批,上官夜離越打越煩躁,康王那笨蛋怎麼還沒有搬救兵來,他再不來,自己可就扛不住了,最多帶了婉清破宮而去……
卻說康王,成心溜出來去搬救兵,誰知一出門,就遇到了華太師,老太師不苟言笑地攔住了他的去道,康王嬉皮笑臉的道:「老太師快去瞧瞧,裡面鬧開了呢,本王最是暈血了,一見有人流血就怕,還是快些回府的好。」
「王爺身邊皇子,皇上有難豈能離開,王爺此言可是大不孝。」華太師板著臉說道。
康王抬眸一看,四周都是黑壓壓的御林軍,心中一凜,知道這一次貴妃是有備而來的,尋常方法怕是難以脫身,便捂了肚子道:「哎呀呀,本王也是擔心父皇得緊啊,無奈裡面人多太擠,本王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閒散公子一個,刀劍無眼啊,若是碰傷了本王怎麼辦?呃,這些都不得點啦,重點是本王肚子痛,要上茅房,要上茅房。」
說著,很配合的打了一個又響又臭的臭屁,華太師無奈的拂袖掩鼻,讓人監視著康王朝茅房去。
兩個御林軍跟隨康王到了茅房前,康王一撩袍子就鑽了進去,御林軍就守在茅房外等,隨知等了許久也不見康王出來,掀開簾子看時,哪裡還有康王的身影。
福王正打得心急似火時,終於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華貴妃臉色一變,向外面看去,靖寧侯帶領西圍大營的守將,只率一支輕裝小隊正與華太師在理論,宮城早就圍禁,這些人是怎麼進得宮來的?
雖然只來了幾十個人的樣子,但這就證明了西圍大營裡的人已經驚動,再打下去……
華貴妃陷入沉思,眼看勝利在握,她真不想就此放棄。
不由對御林軍將領一使眼色,那意思便是讓他不要手下留情,速戰速決,那將領便親自拔劍而上,先前他顧及福王的身份,也不敢真拿刀去對著龍床,如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只好聽命行事了,能當上御林軍將軍,功夫自然不弱,這一來,上官夜離和福王的壓力頓時劇增。
就在這最緊急的關頭,就聽禍首顧婉清大聲清叱道:「住手,皇上醒了。」
賢妃一直躲在角落裡看著,心早就懸得高高的了,聽到婉清的話,不由喜極而泣,華貴妃聽得一滯,當作沒有聽見,仍上御林軍進攻,這時,就聽見一聲雖然虛弱,但還算清朗的聲道:「朕還沒死,你們就要造反麼?」
御林軍將領頓時腳一軟,忙收了刀,向後面退去,他一退,所有的御林軍也退了下去,上官夜離和福王兩人分立龍床兩頭,冷冷地看著門口的貴妃。
華貴妃臉上的表情連變了幾變,最後落定為一臉的激動和欣喜,嬌聲便向龍床撲了過去:「皇上,皇上,您真的……真的醒了麼?」
賢妃比她更快,早一步衝到龍床前,撲在皇上身邊,婉清一身是汗的退了開來,她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身子一歪,便倒在上官夜離的懷裡,半倚著他。
賢妃扶皇上坐起,拿了個大靠枕墊在皇上的背後,抬眼看皇上,竟然有點慘不忍睹之感,不由心裡發福窘,顧氏的膽子究竟有多大啊,竟然把皇上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床上血跡斑斑的,看著好不磣人,這大周天下,怕也只有她才有這麼渾吧。
「皇上,受傷了,臣妾救駕來遲,讓您受驚,來了,把膽敢傷害皇上的顧氏給拖下去。」華貴妃淚盈於睫,卻還不忘要對付婉清。
「皇上,貴妃娘娘率御林軍手持兵器圍攻乾清之中,欲圖造反,臣與福王拚命抵抗,才得以贏得時間,讓臣內子營救皇上,請皇上明察。」上官夜離瞪了華貴妃一眼,躬身對皇上道。
婉清頓時對自家相公佩服得五體投地,誰說他魯莽暴躁來著,這才是典型的腹黑呢,撿著大家都看得到表像來到打一耙,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貴妃果然張口結舌,好半晌才辨道:「皇上,上官夜離夫妻意欲殺害皇上,臣妾是來救駕的啊。」
福王冷笑道:「世子夫人一個弱女子,你當皇上的乾清宮裡都是草包麼?能上一個弱女子將皇上謀害了去?那皇上還有何安危可言?」
要說起來,皇上的貼身侍衛也確實態度暖昧,剛才兩派打鬥得厲害時,幾句侍衛一直冷眼旁觀,婉清拿簪子戳皇上時,就出來了一位意思意思想要阻止,被上官夜離擋開手,便不再強求,只是緊緊盯著兩方激烈打鬥中的人。
宮人端了熱水來正幫皇上清洗著臉,華貴妃一把搶過那宮女手裡帶血的帕子,含淚道:「皇上您看,顧氏竟然如此虐待您,這讓臣妾如何忍心看得下去,如何不想法阻止,可恨上官夜離,竟然無理霸道之極,先是打傷總管,又打傷護衛您的御林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上皺了皺眉頭道:「哦,不知夜離的狼子野心是什麼?朕只知道他病殃殃的,連走條路都要費力,貴妃你說他有何野心呢?」
華貴妃被說得噤住,心中有些發慌,又顫聲道:「可臣妾就是不能置皇上的安危於不顧啊。」
賢妃一直沒有開口,此時才忍不住道:「皇上,顧氏是個奇特的女子,上回給皇上您清毒,那法子也是怪怪的,今兒這法子也是怪了點,可皇上倒底還是讓她給救醒了,夜離那孩子是一根筋,他一心想救醒皇上您,誰阻止他就跟誰急呢,這兩個孩子都是一片赤誠,又不懂得彎彎繞繞,法子怪異,就讓貴妃姐姐誤會了。」
莫說還是賢妃會說話,皇上聽了將頭往後面靠了靠道:「華妃擅自調動御林軍,雖情有可原,但越矩犯上,著拙免貴妃位,降為華妃,六宮妃印暫由賢妃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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