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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赴宴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老爺,老爺,我冤枉啊。」紅葉怎麼也沒想到大老爺不分青紅皂紅就打她,反身一撲抱住大老爺的大腿,一對顫巍巍的雙峰在大老爺的雙腿上磨娑。

    大老爺抬腳正要踹開,垂眸看見她嬌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又生憐愛,那抬起的腳就有點不捨踢下去。

    玉姨娘適時的,隱忍地輕哼一聲,蹙眉道:「老爺,妾身無能啊,怕是保不住老爺的骨肉了,還好有紅葉妹妹為老爺開枝散葉,老爺不要太生氣,紅葉妹妹也許不是故意要撞倒妾身的,妾身……」

    這話更是落實了紅葉的罪行,大老爺到底心疼自己的骨肉,也惱紅葉陰狠,一腳向紅葉的心窩子踹去,紅葉當時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玉姨娘嬌怯的轉過頭去,似是不忍看紅葉的慘相,大老爺心疼的一抄,將她抱到床上,揚聲道:「把那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立即有兩個粗使婆子進來,將紅葉拖了出去,紅葉厲聲哀求:「老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這時,林氏匆匆趕來,紅葉一見,忙大聲呼救:「太太,太太,救救奴婢啊,太太……」

    林氏早在外頭便聽見了大老爺的吼聲,再聞到一屋子的血腥味,雖還不知為何紅葉會敗露,但至少玉姨娘肚裡的孩子已經沒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狠厲的譏笑,對那兩個婆子道:「老爺發的話,你們還不快快執行?也想挨板子麼?」

    紅葉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太,瘋狂的大叫起來,「太太,奴婢是依著您的……」

    「堵了她的嘴,賤人,我抬舉你,讓你服侍老爺,哪知你嫉妒成性,連老爺的骨血也敢害,快快打死。」林氏大聲喝道,原本就是一石三鳥之計,玉氏一出事,只要一查,那存孝就入了不祠堂,紅葉敗露,除了紅葉這個騷蹄子也能解恨,如今看來計謀很成功啊。

    紅葉怨恨地看著林氏,拚命的掙扎著,奈何嘴巴被堵,也無力掙脫兩個婆子的桎梏,只能絕望的被拖走。

    外面很快就響起板子打在血肉上的嗶啪聲,和紅葉的悶哼,婉清站在屋中的角落裡心中生寒,紅葉不過十五六歲的姑娘,如一朵鮮嫩的花兒還未曾綻放,就已經調謝了。

    她雖咎由自取,但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可在這吃人的大宅院裡,太心軟,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沒多久,太醫來了,診出玉姨娘確實是被外力所撞,動了紅,但胎兒還是保住了,多吃養胎保胎的藥就行了,林氏聽了這個結果,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太醫說玉姨娘的吃食沒有問題,她也不好再追究存孝的責任,只能怏怏作罷。

    金嬤嬤跌坐在紅葉的屍體邊,淚如雨下,她是林氏的陪嫁嬤嬤,跟著林氏有幾十年了,不可謂不忠心,林氏的稟性她也瞭解得徹底,把紅葉送到婉清屋裡當丫頭就是不想她被林氏利用,可紅葉還是沒能逃出林氏的魔爪啊。

    她方才在林氏面前磕了十幾個頭,才讓林氏答應,讓她來給紅葉收屍,看著女兒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軀體,金嬤嬤的心都碎了,可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在林氏面前也只能痛罵紅葉,不敢為女兒辨解半句……

    整個府裡,就只有三小姐送了二兩銀子過來,說是當紅葉安葬費,其他人,全都避之不及。

    第二日,林氏再不願意,祠堂還是開了,婉清和婉容,存孝都入了宗譜。

    族學裡的先生對存孝的聰敏好學大加讚賞,大老爺覺得面上有光,很是勉勵了存孝一番,親自送存孝入了族學。

    林氏氣得胸口痛再犯了,開祠堂的當天就躺在了床上不肯起來見客,好在一應事宜早就備好,婆子們都只按著程序走就行了,又加之玉姨娘派了許嬤嬤過來幫襯,幾桌席面還算辦得有模有樣,還不算得罪了族人。

    大老爺又把廚房裡的一部分事宜交到玉姨娘手裡,讓許嬤嬤管著,林氏聽了病又加重了幾分。

    林氏就是病得再重,壽昌伯夫人生日宴請那日,她還是起了床,帶著婉清幾個坐著馬車往壽昌伯府去。

    婉清和婉容同坐在一輛馬車裡,一路上婉容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婉清不知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小心提防著。

    沒多久就到了壽昌伯府,馬車停好,碧草和翠環兩個等在馬車邊,準備迎接自家主子下來,婉清自是先讓婉容下,婉容卻是笑得親切:「妹妹先下也是一樣的。」

    婉清微笑著也不再推辭,掀了簾子,躬身提腳往下跨,誰知腳還沒踩著車邊的登子,婉容突然從後面一掌推了過來,婉清早有准行,回手死死地拽住車簾子,這才緩了一緩,一旁的翠玉見了衝過來用身子抵住了婉清,嫁清伏在她背上,還算安全的雙腳著了地,雖說沒受傷,可剛才那一下還是嚇得不清,心口彭彭直跳,正要對翠玉道謝,翠玉卻對她連連眨眼,故意將身子一讓,使得婉清還是摔在了地上,不過,比起從馬車上摔下來,輕多了。

    碧草從另一邊轉了過來,惱怒罵道:「翠玉你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豆芽兒忙用力拽碧草的衣服,小聲道:「你別怪她,她要不這樣,二小姐又得為難她了。」

    碧草這才作罷,只是拿眼珠子剜掀了簾子正要下車的婉容,婉容一臉無辜的驚道:「啊呀,三妹妹,沒傷著腳吧,怎麼下個馬車也這麼不小心啊。」

    婉清真想拿把剪刀把婉容那張可惡的笑臉給劃花了才好,但此時還不是跟婉容鬧翻的時候,她只當不知道是婉容推了她,痛苦抱著腳哼哼起來,「腳好痛啊,怕是崴著了,我……我這個樣子,又如何去見客人啊。」

    「那你回去就是啊,阿貴,送三小姐回府。」婉容正中下懷,揚聲對車伕說道。

    「那就麻煩二姐姐向太太說明吧,我……我也怕丟了太太的臉呢。」婉清傷心的哭道。

    「妹妹放心,太太不會怪你的,你就回去吧,要是壽昌伯夫人賞了好東西,姐姐一準兒分一份給你就是。」婉容只差沒有笑出聲來,施施然就往林氏身邊去。

    林氏沒有發話,車伕也不敢真的回去,婉清只好在馬車邊等著,林氏已經帶著婉麗下了車,壽昌伯府立即有一個穿戴體面的婆子迎了出來:「可是顧太太?我們夫人在府裡等了好一歇了,就盼著太太和各位小姐大駕光臨呢。」

    說著,就把林氏往府裡頭引,婉容走過去,對林氏福了一福道:「母親,三妹妹才下車時不慎崴了腳,不甚方便,她哭著要回府去。」

    林氏聽得眉頭微皺,輕斥道:「好好兒的怎麼會崴了腳,真是沒用……讓人送她回去吧。」若不是壽昌伯夫人指定,她還真不想讓婉清過來,林氏如今一點也不想壽昌伯看見婉清,巴不得她忘了婉清才好。

    誰知那壽昌伯府的婆子聽了卻道:「是府上的三小姐崴腳了麼?既是來了,豈有不進府就回去的道理,我家夫人知道了,定是會怪罪奴才幾個招待不周的,府上有坐堂的御醫,奴才這就使人抬了轎來接三小姐去醫治。」

    林氏還要推托,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幾個華服公子圍著一名身穿三爪滾龍直袍的貴人縱馬過來,在府門前停下,林氏看得一怔,忙帶著婉麗幾個,守禮的讓到一邊去。

    幾名公子瀟灑地翻身下馬,其中一位正是慕容凌雲,他今天穿著一身黑,比起前次來看著穩生了一些,只是那黑袍上還是很騷包的繡了一朵大紅色的金盞花,看著好生耀目,婉清真不敢苟同這位花花公子的穿衣品味,怎麼都脫不了暴發戶的氣質。

    「王爺請!」往日囂張的慕容凌雲,卻對中間的那位滾龍袍公子很是恭敬,林氏聽得心中大震,壽昌伯府果然聖眷隆寵,壽昌伯夫人過個散生,連當今四皇子,壽王爺都親臨,可真是體面得緊呢。

    不由抬頭睃那年輕的壽王,只見他身材修長,雖說五官稍顯陰柔,但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倒底是皇家兒郎,怎麼看都比一般的貴公子要尊貴優雅一些。

    似是感覺有人在偷看他,壽王狹長的眸子微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的巡視過來,林氏忙低眉順眼,不敢再看,衣袖卻被人扯了扯,就聽婉麗興奮的小聲道:「娘,那是壽王爺麼?好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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