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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美麗新世界 585、鳥語花香 文 / 夏樹

    「嗯?」我楞了一下。

    「你還沒有說,你為何要請我喝咖啡呢。」蔣音笑道。

    「大師,您想喝點什麼?」我逗比地問,聽錯內容了。

    「一杯奶茶。」

    「一杯奶茶!」我朝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

    「呵呵,你知道你長得像一個人麼?」蔣音問我。

    我點了點頭:「你師弟,紫陽二十八代掌門人,夏朗,是吧?」

    「哦?十四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了啊。呵呵。」蔣音又笑。

    「……只差一個結局。」看來我能從她嘴裡問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因為她也是那二十四霓虹之一!

    「什麼結局?」

    「天庭之戰的經過!」

    「嗯……容貧尼整理一下思緒……」

    我趕緊掏出一支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到昨晚十四講完的那裡,按下圓珠筆等待著……

    夏朗率陽界、冥界聯軍打開了通天之門,剛剛進入天庭,就遭遇到了似乎是有所防備的天庭部隊的重創,一百多人的部隊當即折損了三成!但夏朗等人憑藉著先進的武器,和其中幾個強者駭人的道法,很快將殘軍組織起來,部隊分成三股,互為犄角之勢,打退了天庭部隊的一輪進攻,此為龍魂谷地之戰!

    這一仗至少打了一個時辰,雖然損失慘重,但卻讓夏朗等人意識到,滅掉天庭並非天方夜譚,因為敵人的損失比他們還慘!

    簡單休整一番之後,夏朗率軍繼續向天庭中央挺進,一路過關斬將,擊殺了無數的上古神仙,又過了三個時辰,終於打到了南天門外!

    不過在這裡,他們遭遇到了勁敵,聯軍部隊被包圍,繼而分割,徹底被打散了!

    一直衝殺在最前面的冥界幾位高手,全都掛了彩,戰鬥力直接折損了一半,眼見就要全軍覆沒,危急時刻,妲己翻身上了草泥馬,奮力衝出了包圍圈,想來個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先幹掉天帝!

    傻根刀槍不入,也跟著她衝了出去!

    妲己揮舞著軒轅劍,一路砍殺,殺的她的九條大白尾巴都被鮮血染紅,那些天兵天將也都不是吃素的,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攻妲己,使用的都是地球上從未見過的詭異道法,那場面,只能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

    但妲己每戰必勝,一直殺人,一直殺人,最後殺到了南天門,被魔禮青等四法王圍攻,妲己終於殺不動了,被一張金色的大網給罩住,草泥馬被縮小,收進了一個瓶子裡,傻根更慘,直接被化成了灰燼,連一根毛都沒剩下!

    此為第二戰,南天門之戰。

    妲己被押送到了凌霄殿上,眾多神仙早已列好陣法,還有幾個穿著白袍子的散仙,各自守著一方陣腳,看到妲己被押進來,他們並未散去,而是面露惶恐,還不住地往南天門外觀看,生怕夏朗等人衝過來援救!

    妲己被押到凌霄殿內,直面天帝,兩旁都是面色猙獰的軍卒,各個身材魁梧,手裡拿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兵器和法器!

    大殿之上,天帝端坐中央。妲己被解開了金網,跪在殿下,天帝開始審訊妲己:「孽畜,你可知罪!」

    妲己掙扎著想起來,卻被魔家四將死死按著肩膀!

    「昏君無道,荼毒生靈,本仙替天衛道,何罪之有!」妲己絲毫不懼!

    之後倆人對罵了起來,天帝居然被妲己罵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燒死她!燒死她!」天帝顫抖著喊道。

    就在這時,南天門外,夏朗揮舞著金箍棒殺了過來,因為沒有魔家四將的鎮守,南天門其餘的守軍根本不是夏朗的對手,而且夏朗有殺手鑭,左手揮棍,右手掏出一把激光手槍,四處亂射!

    南天門守軍被係數撂倒,夏朗闖入南天門,衝進了截仙陣中,那幾個守陣的仙人,都飛昇起來,祭起各種法寶,朝夏朗猛攻,夏朗左右騰挪躲閃,抽空射兩槍,將仙人們一一擊倒在陣中!

    不過最後,夏朗還是被太上老君的乾坤圈打中,掉落下來,天兵立即圍攻過來,拿戈矛戳夏朗,夏朗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左手的金箍棒,陡然變做一條長鞭,抽向這些天兵,整整一排的天兵的頭顱被直接抽飛出去!

    但緊接著又有一波接一波的天兵圍了上來,夏朗不再鏖戰,飛身而起,逕直扎入了大殿之中,妄圖營救妲己。可是剛進來,就被天王塔給扣在了地面,夏朗在天王塔裡運氣,將塔破掉,然後踩著一塊碎片,飛向正挽著袖子被妲己罵的滿臉通紅的玉皇大帝!

    其他殿內仙人馬上對空中的夏朗發動攻擊,夏朗也不躲閃,抬槍便射向天帝!天帝已然躲閃不及!就在光彈將要擊中天帝額頭的時候,身後突然縱出一道身影,揮舞起芭蕉扇,抵擋住光彈,將夏朗給扇了回來!

    夏朗跌坐在妲己旁邊,揮舞金箍棒擊飛了押著妲己的魔家四將,拉著妲己的胳膊飛了起來!結果,又一個更大的塔狀物罩了下來,把他和妲己扣在裡面,週身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是太上老君的丹爐!

    爐內燥熱異常,夏朗驅動冷火,保護著自己和妲己,但火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而且妲己是木屬性,抵擋不住如此兇猛的火,已然奄奄一息!夏朗嘗試擊碎丹爐,但卻沒有成功,只能跟妲己對面跪著,相互攙扶,一點點走向死亡!

    丹爐之內,妲己強忍著痛,對夏朗說:「主人,那次在亞龍灣,你第二次問我,問我愛不愛你,你還記得麼?」

    夏朗說你別說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妲己說,還記得當時我怎麼回答你的麼?

    突然,妲己的臉,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裡面有火,她因為說話、呼吸,火已經鑽進了她的身體,她被從內而外地燒著了!眼淚從妲己眼裡流了出來,但馬上就被火烤得汽化掉!

    「主人……我……愛……」妲己沒有說完,就煙消玉殞!

    夏朗暴怒萬分!仰天長嘯,掄起金箍棒在丹爐內左突右撞!卻還是不能打破丹爐!

    就在此時,北天門那邊發生了異變!趁著天兵都在這裡與夏朗的聯軍決戰的時候,那些被囚禁了的神們,衝出了囚籠,從北天門攻擊凌霄殿!他們當中,有盤古、女媧、神農、通天教主等上古神,也有祝融、共工、刑天等遠古神!還有項羽、悟空、李太白等中古神,以及以尼莫道長為首的近代神!

    總之,一切羽化之後飛昇天庭所謂的神,其實都被天庭囚禁了起來!天庭是不會允許人間飛昇上來的人成為真正的神仙,來威脅到它們的統治地位的!所以它們一次又一次地誘騙那些修道到極致的元神上天庭,一部分殺死,一部分囚禁之!

    因為之前天庭的防線已經被夏朗和妲己孤軍深入了兩次,沖得七零八落,北天門這邊,已然完全亂套!小昭穿梭其間,傳出消息,稱夏朗與妲己都已經陣亡!這更激起了聯軍的憤怒,與囚徒們南北夾擊,歷經長達十二個時辰的苦戰,終於將天庭諸神徹底殲滅,並將天帝、天後、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核心人物給生擒,關進了囚籠!

    當他們打開丹爐的時候,夏朗渾身烏黑,正盤膝坐在裡面,身上冒著青煙,卻沒有死!

    夏朗提著未被融化的軒轅劍,一言不發,逕直走向北天門,將已淪為階下囚的天庭諸神一一斬殺,將其元神一一摧毀,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天庭易主,那些原本被囚禁了的神們,主動留了下來,頂替了原來的領導機構,治理天庭,同時也協助掌管陽界,改變了天機杼,讓世界不會再設定的年限毀滅!那些天機杼,便是實體病毒在天庭的影射,它們被改變,詭異的病毒轟炸自然就不會出現。

    「盤古大神被推舉為新的天帝,女媧娘娘成了新的天後。盤古大神打開了天地之門,送聯軍回到了我們的世界。而那些陣亡了的聯軍將士,元神都被留在了天庭,其實也算不得死,慢慢的就能恢復。」蔣音說。

    「那到底誰死了呢?」我問。

    「真正死亡的,只有天庭的那幾個罪魁禍首,還有……妲己。」

    「那夏朗呢?他去哪兒了?也跟著聯軍回來了麼?」我急切地問,心頭好緊!

    「沒有,」蔣音搖了搖頭,熱淚已經盈眶,「師弟在丹爐的殘骸裡,發現了一枚玉珮,那是冥界的秦書瑤送給他的,他一直讓妲己佩戴著,烈火燒隕了妲己,玉珮卻沒有損毀!」

    「然後呢?」

    「師弟說,他要去一個地方。那裡是世界的盡頭,那裡,有他一生中最愛的兩個女人。」

    「他又回到了那個被喪屍病毒攻擊過的地方了麼?回到『兩年之後』的絕地了?回到妲己自曝之前的亞龍灣了?回到了時間軸的那個分支了?」我顫抖著問。

    「嗯……」

    「……」

    那兩個女人,我自然知道是誰,一個是妲己,另一個,是他的女兒,夏紫煙。沒想到故事的結局,居然是這樣!

    「師姐,開始啦!」斯沫沫從包間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大幫的美女,我雖然叫不出她們的名字,但我能夠猜到,這應該都是夏朗留在這個世界裡的紅顏知己們!

    「走吧,夏作家,」蔣音擦了擦眼淚,「樓下有個聚會,也許,你會看到你想見的人哦!」

    我木然地跟著眾人來到了樓梯口,卻沒有下樓,因為樓下已經沒地方了,短短半小時,又來了好些客人,已經將樓下擠滿!

    「諸位爺爺、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們好。」圈子當中,剛才那個跟和尚大談泡妞之道的陰冷的男孩兒,禮貌地說,「我代表我的母親,代表冥界的幾位尊者,來參加此次盛會。首先,我提議,為那陣亡了的兩界將士們,默哀一分鐘。」

    站在男孩兒側後方的一個白種人美女,快速地用英語把男孩兒的話翻譯了一便,緊接著,她又改用其他語言,然後又是一種語言……連續七種語言!

    難道她就是那只百靈鳥,小昭?!那,這個孩子,就是夏朗和秦書瑤在冥界生的那個兒子吧!臥槽,怪不得這麼陰冷,原來是冥界的東宮太子!

    「今天,晚輩站在這裡,以父之名,宣佈一件事情。」

    白美女繼續翻譯。

    「我要宣佈的……」男孩兒的話,突然中斷,他看向了咖啡館的門口,眾人也都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咖啡館的門口!

    門被推開,一男一女,攜手走了進來,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嫵媚動人,男人穿著西裝,女人,則穿著聖潔的白色婚紗!

    我這才明白,我特麼是來參加婚禮的啊!

    他是怎麼回來的呢?他在世界盡頭的那些人呢?也帶回來了麼?但從他的臉上,我似乎找到了答案,那是一張新生的臉,一張充滿了自信、樂觀、責任,令人信任的臉!這種人,天生王者之氣,君臨天下!絕對不會拋棄他所要守護的每一個人!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女孩兒,但應該不是他們的女兒吧,我想。

    簡單的儀式之後,宴會開始,慢慢的,我這個局外人,也融入了聚會的氣氛當中,按照相貌、特徵,認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或者獸,就一些故事細節,與他們進行了探討,談完了就卡卡卡自拍,合影到手機都沒電了啊!

    晚上十點,我去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陡然發現,咖啡廳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只剩下杯盤狼藉!

    「他們人呢?」我問何珍珠。

    「都走了啊。」

    「怎麼走的這麼快!」

    「我也不知道呢,一轉身,人就都沒了!哎呀呀,我好想也喝多了!」這些咖啡館的服務生們,也都被邀請參加了聚會。

    「夏作家!」有人在叫我,我轉頭一看,是十四!

    「你怎麼沒走?」我走過去,晃晃悠悠地坐在了她對面。

    「你今晚還沒請我喝東西呢!」十四托著腮,笑著說。

    「珍珠,一打啤酒!」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迷迷糊糊中,只聽到了兩個女人奇怪的對話。

    「呵呵,你看,他那個怎麼不跟咱家小朗一樣?」

    「你們東方人尺寸那麼大的,還真不多呢。」

    我騰地起身,身邊卻什麼人都沒有,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天已經亮了。

    枕邊,放著一把嶄新的車鑰匙!是寶馬!

    我抓過鑰匙走到窗邊往下看,一台白色的寶馬車停在我的銳志旁邊,我按下鑰匙,寶馬的警示燈閃了閃,這是送我的稿費麼?呵呵。

    窗外,鳥語花香,我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回身打開電腦,點著一根煙,克制著雙手的顫抖,敲下了下面的文字。

    我有個小姨,叫龍一涵,只大我幾歲,我向來直呼其名。一涵一米七,有一次跟她親密地手挽手逛街,結果被班主任老師發現了,打電話給我媽媽,說我早戀,我媽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問你妹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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