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洋蕩倭寇 398、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文 / 夏樹
怪不得妲己把它踢出了窗外，否則中招癱軟在地的，就是我們幾個了！
怪不得妲己沒打算出手營救，因為確實打不過！就是十個妲己，再加上二十個我，也絕對不是霓虹之氣的對手！恐怖的攻擊力，變態的防禦力，令人無法理解的速度，除非能夠佈一個大陣，困殺之，否則只是對戰的話，這個物種，凡間無人能敵！
單憑妲己一晝夜為我跑遍大江南北採藥熬製五蟲五花靚湯，霓虹之氣的強悍能力便可見一斑，而且這貨的氣息，看起來比當時的妲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妲己本來就是霓虹之氣（也許），當然知曉對方實力！
熊貓吸走了那幾個士兵的元神之後，蹦躂著向酒店大門口走去。
「這貨會不會一路吃人啊？」我小聲問妲己，生怕被酒仙給聽見，再回頭飛上來把我們幾個給吸了！尼瑪！熊貓居然聽見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臉上揚起了如同人類一般的笑！可能它的想法是扮可愛的，但是看上去卻猙獰之極！比那個貓臉老太還讓人不寒而慄！
但熊貓又回過頭，扭著臀部，消失在了圍牆之外，那道濃烈的霓虹之氣，突然熄滅了！
「不會，它只是吸了那幾個兵哥哥的元神，用來恢復自己的真氣。」妲己說。
「不害人？那為何師傅要再度封印它？」我問。
「它現在害人，不代表它將來不害人，但害人還不是它被稱為妖物的原因，害人的妖精多了去了！這種酒仙薩滿，會採集天地之水之精華，釀酒來喝，屆時南北極的冰川會融化，沒日沒夜的暴雨，直接把世界淹回到洪荒年代！」
2012？等等！洪荒時代？
「那它上次出來作怪，是什麼時候？」我問。
「大概……」妲己捏指算了算，「差不多有五千年了！」
五千年？大洪水？那不是大禹治水和聖經裡的諾亞方舟裡描述的那個年代麼？遠古洪水的故事遍佈於數百種文明的神話史，可見其並非虛無縹緲，我是相信曾經有過全球範圍的大洪水事件的，以前上初中的時候，跟一涵在被窩裡探討過著這個事，一涵說那肯定是因為最後一個冰川期之後，冰川融化，造成的全球洪水氾濫！
但如今看來，冰川融化是真，但導致冰川融化的真正原因，竟然是這個萌貨？！
「看，他們動了耶！」倉井指著地上的那幾個士兵的屍體！
果然，屍體都站了起來，彷彿殭屍一般！
「這又是腫麼回事？」我問妲己，這尼瑪都是她那個年代或者更早的事情，作為現代人類，確實無能為力去理解！
「這是薩滿傀儡，你以為它一個人就能釀酒啊，它需要不停地製造傀儡幫它服務，不單單是人，飛禽走獸皆可以被其利用！」妲己說。
「那天庭那幫老東西們也不下來管管這貨？」我說，這是不是又是哪個神仙的坐騎跑到凡間來搗亂的啊！
「天庭可管不了它，不過它現在很弱，應該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才能開始興風作浪！主人，你要加強修煉哦，早點趕上它，把它給封了，你就功德圓滿了！」妲己貌似很輕鬆。
「別逗了，等我到了霓虹之境，不知道猴年馬月！」太師傅最後到死都木有到達那個境界吧，我憑什麼？倒是妲己，如果解開了最後一道陰x處封印的話，便能恢復到霓虹之氣，但我們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如願，可能是我現在實力太弱的緣故。
妲己縱身從窗口躍出，落在了那幾個士兵面前，我也跟著出來，怕薩滿傀儡攻擊妲己。那幾個傀儡士兵一動不動地站著，冷冷看著我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該怎麼處理他們呢？
我正琢磨要不要把他們給燒了，突然，士兵們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眼中射出數道精芒，原地起跳，蹦起足有一米多高，四肢向蛤蟆一樣伸展開，一雙雙利爪直撲我和妲己的面門！我們又不是啤酒花，抓我們幹嘛？
但還沒等我出手，妲己已經抽出長鞭，一鞭揮去，五個傀儡的人頭便飛向空中，我側身躲過傀儡人的撲擊，無頭屍體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也像打喪屍一樣打他們麼？」我問妲己，妲己點了點頭。
「傀儡人……精雞是不是搞得就是這一套啊！」一涵還變成過傀儡人呢！
「非也，此傀儡非彼傀儡，精雞的傀儡，是戰鬥傀儡，而這種傀儡，是工匠傀儡，用主人你的話來講，就是戰鬥力很渣的！這種傀儡，是薩滿教的一種巫術。」妲己用我能聽得懂的話解釋道。
「薩滿……那又是什麼玩意？」
「我也不太清楚，很遠古的一種宗教門派，比咱們道教的時間還要長……」
「我倒是知道一些。」天佐他們幾個也都下來了，說話的是一涵。
一涵博古通今，知道薩滿，也不足為奇，她說她是在米國的一個博物館裡無意中看到的一篇關於共和國薩滿歷史的研究，作者也是個米國人，但這篇論文是當成一個臆想症患者的作品來展示的，因為上面寫的，在現代人眼裡根本就是一種無稽之談。
「那是什麼博物館？」我好奇地問。
「精神病研究博物館。」
原來如此！
但現在，我們不得不信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有時候，真理還確實是掌握在那些蛇精病手裡的！只不過往往是當他們死了好多年甚至幾百年之後，他們的成果才會被人類重視起來！
經過一涵的解釋，我總算是對這門宗教有了些許瞭解。
薩滿相當於巫師，是東北亞和北美洲地區的一種神秘宗教中神職人員的稱謂，從分佈上來看，這種古老的宗教似乎誕生在一萬年前甚至更長久的時代，因為一萬年以前，亞洲和北美洲是有陸地連通著的，結點就是今天的白令海峽地區。
但這種宗教似乎早已經沒落，流傳到現在的，只剩下了民間的「跳大神」以及太平鼓表演等一種藝術形式，但其實薩滿巫術最核心的部分，還是被秘密保留了下來，只不過大多數人不知道而已。
目前共和國真正具有神秘力量的薩滿法師，不超過五十人，都是通過血緣關係代代相傳，據說他們的職業追求是以各種精神方式掌握超級生命形態的秘密和能力，獲取這些秘密和神靈力量是薩滿的一種生命實踐的內容，追求神秘力量的同時，也是一種修煉，但真正的薩滿法師，他們幾乎從來不會公然使用這種能力，應該算是一種潛規則吧。
那個米國作者叫阿格裡特，聲稱自己曾在共和國東北生活過兩年，認識一個殺手，叫做李小四，兩人關係不錯，阿格裡特也正是通過李小四知道的薩滿的事情。
那個小四曾經接過一個單子，目標就是一個薩滿法師，比較滑稽的是，小四那次的主顧，是「白道」上的人，也就是公安局！有個鎮子發生了一系列命案，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些案子是一個叫做錢小飛的本鎮農民干的，但是幾次出動警力對其進行抓捕，都無功而返，不是錢小飛逃脫掉，他一直呆著鎮子裡，但進入鎮子的警察，就跟喝了**湯一樣，找不著北，而且被一群看起來很怪異的村民攻擊，死傷慘重！
警方沒有辦法，聽隔壁村民說這個錢小飛是個薩滿巫師，於是請來了「高人」抓他，這個高人當然也是薩滿，而且恰好是小四的一個朋友，但他只是個初級薩滿，戰鬥力幾乎為零，所以請了小四來為他做「傀儡」，進鎮抓捕錢小飛，小四隻記得那幾天混混噩噩的，似乎在夢中，小四本就是個超級殺手，被用做傀儡，雖然「主人」實力一般，但她的戰鬥力也要比那些村民傀儡強大的多，終於，經過近乎一夜的戰鬥，小四在那個薩滿朋友的遙控指揮下將錢小飛緝拿歸案。
但是第二天，小四的那個朋友就死在了家中，而那個錢小飛，人間蒸發了一般！據說關押他的監獄在那晚發生了暴動，死了好多人。小四感到凜然，馬上離開了那座城市。
確實是神經病風格的描述！
媽蛋的，我好像在哪兒看過這個故事呢（筆者註：這是一個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東北的一個真實事件！）？
「嗯，挺玄乎的，但那還只是普通薩滿，是人類薩滿，這貨貌似是薩滿的祖宗？」我問。
妲己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怎麼對付它麼？」我問，肯定要秉承師傅的遺願（天青：麻痺的老夫還沒死呢），將其封印掉！這是作為紫陽掌門的屎命！
「它是薩滿之祖，是最強悍的玄黃薩滿！想搞掉它，絕非易事啊……」
「什麼叫玄黃薩滿？」我問，請叫我十萬個為什麼！
「據我所知，薩滿教的修行，和道教有幾分相似，他們也認為世界是由五種基本元素構成的，故而薩滿的屬性和修行方式，也和咱們差不多，共分為五種流派，分別是烏金流、青木流、弱水流、鬼火流和沙土流，對應我們道教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通過觀氣的話，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妲己說。
「五種……」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沒有剛才你說的玄黃流啊！」
「呵呵，玄黃流，便是掌握了上述五種流派巫術之精華，融會貫通，自成一脈，謂之玄黃流；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那五種流派的巫術，是由玄黃流分化、弱化出來的！」妲己貌似什麼都懂。
「其實就是咱們的霓虹之氣吧？」我猜測道，剛才那個熊貓的氣息，雖然跟妲己的霓虹之氣差不多，但看上去還是略有不同的，好像少了兩種顏色，而且顏色構成也不太一樣，就像是梵高的兩張不同姿態的向日葵，反正都價值連城！
妲己點了點頭。
「天地玄黃……」一涵默念道，「宇宙洪荒……原來千字文的開頭，是這個意思……」
「啥意思？」天佐也來了興致，加入了學術討論。
「你會背千字文？」一涵訕笑道，天佐雖然貴為將官，但兵痞氣十足，看起來比我還不正經一些，不太招小姨待見。
「我可是北大畢業的呢！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馮陳楚衛，蔣沈韓楊嘛！」
……別說你是我朋友！
我默念了一遍千字文的開頭，原來，之前真的被語文老師給騙了！薩滿，貌似才是華夏文明的源頭！
「我該怎麼辦？」我認真地問妲己。
「不急，它肯定會上崑崙山去尋找聖水和聖盃，那是釀仙酒的法器，到時候，想辦法聯合闡教眾仙，一起對付它吧，畢竟這也是事關天庭的事情，人間的水被酒仙薩滿採集光了之後，它肯定會飛昇天庭去繼續作亂的，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沒人能制伏得了它了！」
「它什麼時候會上崑崙呢？」我又問。
「冬至日，那天的聖水，是一年當中最純的（我猜和太陽直射南迴歸線有關，此時地軸傾斜角度最大），它肯定會在那天去採集！」妲己掐指一算，「還有二十四天。」
「嗯，十天內，幫連葉搞定她的任務，剩下十四天，上崑崙山，天佐兄，能否幫我個忙？」
「說吧，兄弟，要不要帶我一個啊？」天佐搓著手，好像對搞熊貓這個事情很感興趣，我都懷疑他就是熊貓安插在我們當中的內奸，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的？真是酒壯慫人膽！
「我給你個名單，你幫我派兵送到武當山，然後幫助他們分別通知名單上這些人，十月廿八，崑崙紫陽宮，夏掌門要召開道門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