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83、三軍可奪帥 文 / 夏樹
道術再牛逼，也敵不過密集槍彈和猛烈的炮火，這點我深深知道，因為道法有個極限（我不知道神仙之流能否破此極限），那就是速度極限，再強的道法，也不能突破音速，妲己明確告訴過我這個事兒，所以妲己做大國師的時候，武器庫裡有許多鞭子，是鞭子，不是鞭，軟的那種，因為鞭稍是自然界裡為數不多可以破音障的武器，使用得當的話，足以擊破大部分的護體道法，而現代火器中，能破音速得太多了！
除了很強大的金屬性，可以對少量來襲的子彈、彈片產生影響之外，其他屬性的道門中人，無法抵擋密集的火力，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跟這個道理差不多。||
所以現在雖然妲己是紫氣中階，我現在接近紫氣，但也不能貿貿然衝進戰場，畢竟這是真刀真槍的戰場，光是西北守軍就有兩個裝甲旅啊，那中原一方不得幾萬人吶？這跟之前我們經歷得那麼小規模的作戰完全是兩碼事！
「剛才本來想降落戰場附近的，但是那邊炮火太過密集，地面友軍指引我們到了城裡。」飛行員匯報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廣場東邊傳來一聲尖利的剎車過彎的聲音，我轉頭望過去，一台軍綠吉普車衝了過來。
「就是它引導我們降落這裡的。」飛行員說。
吉普車至我們跟前，戛然停止，車門打開，從裡面跳下來兩個軍官，都是滿臉黑，應該是被炮火熏的。
「夏大校？」副駕駛的軍官跑過來，敬了個禮，我點了點頭。
「前線失守，童司令正在組織部隊後撤，驪山及皇陵已經被完全佔領了！童司令命令，夏大校及……」軍官看了看我身後的人，可能在尋思怎麼就這十幾個人，「及您的部下，馬上奪回皇陵陣地……」
「我方傷亡情況如何？」我問。奪個幾把啊，我們不是來野戰的，是來對付御劍門的！
「四成以上。」
「對方兵力如何，多少人？」我又問。
「只有一萬人，但助戰的道士，有上百人，我方傷亡多是他們造成的！」軍官心有餘悸地說。
一百個道士就能造成四成的傷亡？肯定是在軍隊掩護下施法的！
「你去偵察一下，注意安全。」我對妲己說，妲己點了點頭，飛身消失在夜空中，驚得軍官目瞪口呆。
「帶我去見你們的童司令。」我說，這一仗不能蠻幹！
「是！」
我坐了軍官的吉普車，讓十七處的同志們留在原地等待召喚，司機飛馳向東，出了茜安古城，前線那邊的炮火聲已經漸漸小了起來，走了大概兩公里，迎面開來了一大隊的裝甲車，司機開遠光閃了閃，但裝甲車隊並未理會，高速開向了古城，這是被打尿了啊！
我讓司機繼續往前開，想去看看雙方交戰處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塵煙中又開了一段路，應該是裝甲兵的後衛部隊了，因為裝甲車上的機槍槍口都指向了後面，但後面並未發現追兵，只有一些零散的步兵，正在野地裡向這邊退卻。
我讓司機停車，我下車攔下了一小隊步兵，問他們後面還有沒有咱們的人，他們說木有了，他們被落在了最後面，我又問他們童司令呢，他們說應該是在隊伍的最前面！
媽蛋的，哪兒有這種撤法，把步兵丟在後面不說，作為司令長官居然先跑了！
我站在路邊，待所有步兵全部經過之後，上了吉普車，緩慢跟在他們後面，防止被敵軍追上消滅，沒有裝甲車的掩護，他們的防護基本為零。
守軍全部撤入了城市，進入古城區域，在城牆建立了鬆散的防線，市民應該都已經提前被轉移了，捏訣之下，城裡的居民不多，而且都是青壯年，正在給部隊建立防線幫忙。
「童司令應該是回司令部了吧。」吉普車軍官猜測道，我點了點頭，讓司機帶我去。
司令部在古城中的原省人民政府院裡，門口已經攔上了護欄，院裡停著不少裝甲車，重兵把守，吉普車直接開進了院，來到樓口，吉普車軍官跟衛兵應該很熟，衛兵沒有問，直接讓我們進去了。
上了三樓，就聽見一個陝北腔的漢子的咆哮聲：「你們特麼都是吃屎的麼？那麼堅固的工事都收不住？死人？死人怕什麼？怕死別當兵啊！」
聲音是從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傳出來的，應該是個會議室，門開著，我跟著軍官快步走了過來，軍官敲門，進去敬禮：「司令，夏大校來了！」
我走了進去，會議室裡人不少，有十來個，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唯獨坐在當中的一個壯碩的胖子，衣服是乾淨的，這應該就是童司令了吧。
「夏朗是嗎？」童司令看起來有五十歲，軍銜是少將，比我大一級哦。
我點了點頭，沒有敬禮，因為他的態度讓我不是很爽。
「不是讓你們去奪回皇陵陣地麼？怎麼跑這裡來了？」童司令厲聲問。
「司令，」未及我回答，軍官先開了口，「夏大校他們的先遣隊只有十幾個人，大部隊應該還在後面！」
軍官是在替我說話呢，這人不錯。
「十幾個人？十幾個人有個屁用！」童司令甩了我一句，不再看我，繼續訓斥他的軍官們，把我晾在了門口。
挺拽的嘛！我走到了會議桌前，看了看桌上，有一張作戰圖，上面紅藍雙色尖頭標注著雙方軍力運動方向，都神馬年代了，居然還用紙質的地圖，難怪會輸！
「童司令。」我趁著他罵累喝水的空當，輕聲叫了一句，但他沒搭理我，放下水杯之後，繼續罵，我有點怒了，明擺著不拿我當回事！我好歹也是上頭派來的大校好不好！
我默默走到窗邊，拉開了窗戶，往院子裡踅摸。
「喂！045號裝甲車的兄弟！離車遠一點，車快爆炸了！」我找到了一台距離其他裝甲車比較遠的車，朝下面喊道。
原本坐在車上抽煙的兩個兄弟，如同驚弓之鳥般，快送從車上跳下來，跑出去二十來米遠之後，飛身撲倒在草地裡，車裡也鑽出來一個士兵，一開始還不知道該往哪兒跑，後來看到兩個臥倒的士兵，才跑過去，趴在了他們中間。
會議室裡的人的注意力也都被我吸引了過來，我催出一團火彈，操！本想弄籃球那麼大的，結果因為酒精的作用，弄出來的火彈差點把房頂給點著了！
「走你！」我將火彈射向045裝甲車，火焰將裝甲車包裹，三秒鐘之後，終於引爆了油箱！回頭看了看，會議室裡的人，也都驚呆了，這回我有開口說話的資格了吧？
「童司令，先詢問您幾個問題。第一，為何放棄陣地，這可是臨陣脫逃，我聽說上頭給你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死守皇陵陣地（在逃兵嘴裡聽說的）；第二，為何撤退的時候，把步兵落在了最後面，而你跑在最前面，這樣不顧兄弟們死活，真的好嗎？」
會場鴉雀無聲，童司令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還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教勞資怎麼打仗！我撤兵是為了保存有生力量，步兵不跑在後面跑在哪裡？難道跑在裝甲車前面嗎？拖拖拉拉的，如果追兵追上來，豈不是被一鍋給端了！我們司令部要是在後面掩護，指揮中樞被幹掉的話，誰來指揮！」
這老小子，很會淡化矛盾嘛，把他帶頭逃跑說成是整個指揮中樞的戰略轉移！
「不管你怎麼說，你已經違背了中央的命令，丟了皇陵陣地，好像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吧？」我嚇唬道，我不知道什麼是軍事法庭，只不過是在電視裡經常聽說。
童司令瞇了一下眼睛：「就是上軍事法庭，勞資也不後悔，我總不能把五千多弟兄們的命全給秦始皇陪葬吧？這一仗，誰打都是個輸！我相信中央會理解我的決定的！是不是，兄弟們？」
附和者頗多。
「唉……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啊！」我歎氣道。
「你他媽說誰熊呢？」童司令身邊的一個軍官馬上拔出了手槍，指向我。
但我知道他不敢開槍，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何況我還是上頭派來的使者。
「我說你指揮不當，才造成現在這個敗局！」我一道火射過去，打掉了軍官手裡的槍，拍了拍桌上的地圖。
其他人都被震懾道了，沒有人敢再掏槍。
「我指揮不當？」童司令氣憤道，「有本事你來啊！別特麼淨說風涼話！」
這就對了，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現在把指揮權交給我，我保證連個小時之內，奪回驪山、皇陵兩處陣地！」我指著地圖說。
「你——」童司令伸手，隔空點了點我，有些氣急敗壞。
「我只不過跟你客氣客氣而已，如果你執意不交權，我便奪帥了！你知道我有這個實力！」我從頭頂、肩膀騰起了三道火焰，以壯聲勢，這就叫軟硬兼施！
這時，一個聲音從窗口飛入，落在了我身邊，像根釘子一樣穩穩戳住，不用看都知道是妲己回來了。
「怎麼樣？」我問。
「他們開始挖皇陵了！」妲己說。
臥槽！挖陵？媽蛋太缺德了，共和國守了多少年都沒捨得挖啊！難道是缺錢了，想搞點陪葬品神馬的？
「各部馬上集結，隨我開赴戰場，奪回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