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古城 文 / 夏樹
睡到自然醒，看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太陽西斜，殘陽如血，三女特麼又起來斗地主了，都不說來陪我睡會兒的？
「是不是又該吃飯了？」十四見我醒來，丟掉了手裡的牌說。
「去城裡吃！」我拍了拍腰包，裡面可揣著三萬多人民幣呢，不知道能不能在商丘流通。
車繼續上路，慢慢悠悠地開，距離收費口還有一公里左右的時候，蔣音師姐說收費口發現了人類的氣息，我便停車，用隨車攜帶的大剪子，剪高速護欄處的鐵絲網！我小心地把鐵絲網和防撞護欄很整齊的剪下，剪出一個寬兩米多的豁口之後，車過去，我又將那段護欄和整張鐵絲網鋪了回去，剪下幾截鐵絲在四角固定，這樣粗看上去，是不會發現這裡是個缺口的。
開著奔馳越野車，我專注駕駛，因為車輪底下，已經不是路了，是尚未收割的麥田，很多顛簸，車跳躍得厲害！顛簸了幾百米，車上了一條鄉村公路，進了一個小村子。
村中無人，店舖招牌顯示，這裡好像是叫做西李莊，沿著鄉間公路，一直向西開，遠遠的，就望見了那傳說中的商丘古城，沒有城牆，但是護城河保存了下來，隱約能夠感受到當年戰火滔天的歲月痕跡。
進入古城入口，還是有人查崗，排隊入城的車輛不在少數，我趁著夜色排進隊伍裡，在車裡四人都換了便裝，然後讓十四先下去偷窺一下，到底都檢查什麼東西。十四下車，溜躂到了前方。
不多時，十四回到車裡，手裡多了四張紅色封面的證件！上面寫著四個燙金大字——良民證！臥槽，居然發良民證，這城被島國人給佔領了麼？
兩分鐘之後，前方傳來了喧嘩聲，我下車，往前湊了湊，只見幾個人正在跟守關的軍警激烈地辯解著什麼，我假裝向前面的尼桑車的司機大哥借火，趁機問道：「怎麼了啊，他們？」
尼桑大哥斜眼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看我長得比較帥的緣故，笑了笑：「還能怎麼的，沒良民證唄！」
正說著，那幾個辯解的人，被軍警帶走了，他們的吉普車，也被一個士兵開到了一邊，後續車隊繼續排隊前進。()
「啊，幸虧我帶著了。」我掏出良民證晃了晃，得意地回到了車裡。
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左手亮出四張良民證，軍警往車裡看了看，讓我將車窗全部按下來，我沒按，悄悄按了一下藏在右手裡的按鈕。
彭！
前面那台尼桑車，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左前輪癟了下去，冒著煙，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快走快走！」軍警催促我道，然後跑到後面維持秩序去了。
智慧，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
我開車進城，很快消失在了車流中，跟隨車流穿過一條寬敞的大街，這個大街很奇怪，兩邊沒有建築，而是兩個小湖，我估計這是保持了古城的原貌，這樣即便是城門被攻破，還是可以在這條狹窄的唯一通往內城的通道上層層抵抗，如果有火器的話，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哦，路牌上有寫，這條大街叫中山大街。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穿過中山大街之後，又進了一座被湖水環繞的城，這應就是內城了！內城的四周，還有一些保存的比較完好的城牆，上面儘是彈孔彈洞，應該是近代發生過的戰爭留下的歲月痕跡。
進了古城，沿著這條大街繼續走，兩邊都是密集的商舖，鮮有高樓大廈，保持著濃郁的古風，要不是現代感十足的路燈、霓虹燈，還有穿著時尚衣服的行人，我還真特麼以為我穿越回古代了呢！
古城內城不大，走了大概一公里，就到盡頭，出了內城繼續往前走，過了兩道護城河，前方的建築逐漸現代了起來，這便是商丘市區了。
「餓了，主人，吃飯吧。」妲己在後座說，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正把耳朵折彎，扣在了一頂鴨舌帽之下，尾巴不用管，可以藏在長裙下面。
道邊都是賣摩托車的店舖，不過大都關著門，喪屍亂世，誰敢騎摩托車啊，街上除了遛彎的，正常出行的人，都開著汽車，而且基本沒有十萬塊錢以下的車！我見到迎面開來一個瑪莎拉蒂，是個女司機，開的搖搖晃晃的，趕緊躲開了！
又往前開了一段，終於發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沿街飯館，叫匯賓樓。
我將車停在車位裡，帶著三女下車，有點不放心，不知道人民幣能不能在城裡使用，便讓三女等著，我先去對面一家小超市買煙。
可以使用人民幣，但特麼一包軟中華竟然收了我四百塊錢！照理說不應該啊，人口銳減，物資充足，商品售價應該低廉一些才是，怎麼會反而通貨膨脹呢？我又買了一瓶可樂，十五元，大概估算出這裡的商品價格，是平時正常時期的五倍左右，那我就放心了，三萬塊吃個飯，還是沒問題的！
帶著三女進了飯館，正是飯時，裡面很熱鬧，本著觀察人類的角度，我沒奢侈地開包房，撿了個靠窗的四人座位，坐了下來。點了六個菜，然後喝著茶水，偷聽其他座位人的談話。
經過匯總，他們談話的要點，主要有以下幾方面的內容：
1、週末有個萬人相親大會，聽說新來了一批外地女人，還有歐洲大洋馬；
2、副總統過兩天要來商丘市視察；
3、準備徵兵了，18歲到45歲的成年男人，都得參加兵役，據說，是要到秦嶺和淮河一線，修築防線工事；
4、今晚十點，在體育館有一場演唱會，帝都來的巡演慰問團，裡面有挺多大牌明星，都在瘋傳高圓圓也要來獻歌一首。
聽得我一頭霧水，慢慢整理了一下，推斷出如下結論：
1、商丘倖存者中，男多女少，為維護穩定，當局可能從其他城市遷入大量女倖存者，還有洋妞哇！目的自然是為了保存住這座城市人口不再流失，這裡好像是最南端的安全城市，因為他們一直再提，北面，北面。
2、帝都的權力中樞已經崩塌，這個副總統的名字，我聽過，好像是哪個省的一把手，共和國制度消失，變成了總統制？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民選的總統！
3、當局要在秦嶺淮河一線，建立新的長城，亟需大量的勞動力！媽蛋，這意思是不是新長城以南的地區，都拱手讓給喪屍了？那羊州腫麼辦！但這不是我現在該關心的問題！
4、我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我的女神高圓圓還活著，還要來開演唱會？！十點，哈哈，我得讓十四去弄幾張門票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說不定高圓圓已經到商丘了呢！
聽到這個令人愉悅的消息，我食慾大振，沒等菜上齊，就動了筷。
我們穿的便裝都很低調，為了方便行事，除了妲己穿了一件深色寬鬆的長裙之外，我、十四和蔣音師姐都穿的是長衣長褲，而且也都帶著帽子，不認真看的話，分不出來男女，所以我們四人一直默默吃飯，並未引起其他高談闊論的食客的注意！
「要不要喝點？」十四舔著嘴唇，看了看鄰座的一群人，他們桌上堆著一堆啤酒瓶，應該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光著膀子，其中有幾個有紋身，外套都掛在了椅子背上，看著像是警察制服！
「整點？」我也動了心，難得有這麼熟悉的場景啊，跟喪屍病毒差點沒爆發似得！
「哎呦？這兒有幾個美女啊！」那桌的一個紋身男轉過頭來，胳膊挎著椅子背，臉紅紅地看著妲己。
「哥請你們幾個喝點啊？」媽蛋，一定是十四的話被他給聽見了！
說著，紅臉蛋就從座位上起身，拎了一隻啤酒瓶，搖搖晃晃向我們走來，他同桌的其他人，都跟著起哄。
我給三女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準備離開，這裡眾目睽睽之下，可不是惹事的地方！
「哎，別走啊？陪哥喝點啊！」紅臉男將油乎乎的大手搭在了妲己肩膀上，妲己停下腳步，瞇起眼睛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我走了過去，輕輕拿開紅衣男的手，順手掏出軟中華遞了上去，賠笑道：「大哥，我們吃完了，還有事情要辦，得走了，多謝大哥美意！改天吧！改天，啊！」
在我的掩護下，三女快速向門口走去。
紅衣男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便要去追趕，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們這頓，算我的！」我剛要低頭掏錢，只聽見彭的一聲，腦袋上被砸了一下，冰涼的液體順著頭髮淌了下來！
「你他媽算個幾把啊！勞資用你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