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8、紫陽觀氣術 文 / 夏樹
我決定先回小澤精神病院碰碰運氣，沒準兒那個院長回來了呢，但很遺憾，精神病院和我們離開的時候別無二致，只不過那幾頭被爆掉的殭屍，都被喪屍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骨頭。
血腥味引來了更多的喪屍，將我們包圍在精神病院裡，我代替蘇菲來開車，直接撞開一條血路，衝了出來。這裡沒有線索，只能去之前去過的市政府，帶西夏文的字符就是在那裡發現的，而西夏文字符直接引出了法拉利白富美，而法拉利白富美好像跟小姨是一個陣線的，市政府好像是這種西夏文字符的一個中轉站，跟著取走符咒的喪屍聯絡員，沒準兒會有新的收穫。
但不能再假扮喪屍進去了，現在天氣很熱，我們非常容易出汗，沖掉化妝品，暴露我們的本體氣味。我將車停在市政府東側大概50米的一處商場前，然後帶著二女放棄汽車，從商場的外牆消防梯爬上了頂層。
這裡沒有喪屍盤踞，而且可以俯覽市政府大院的全貌，我們趴在樓頂，用狙擊鏡觀察大院裡喪屍們的一舉一動。金瓶梅大叔倒是挺配合，只要寶兒肯陪著他聊天扯淡，他就不鬧。寶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想到這位大叔也是博古通今，倆人雖然天上地下聊得沒有絲毫章法，但卻讓我漲了很多的姿勢！
聽著相聲，我默默觀察著政府大院，裡面的西裝喪屍數量及活躍度，並未因為陽光暴曬而減少和減弱，有條不紊，忙而不亂。
「朗，」妲己出來了，「你有沒有這種能力，從好幾種雜亂不堪的音樂裡，分辨出你想要聽的那種，耳朵主動忽略其他的聲音？」
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搖了搖頭，我是個音樂白癡。
「嗯，我想你也沒有，呵呵！」麻痺的，她竟然呵呵我，「你眼睛裡看著那麼多頭喪屍，看得過來麼？如果他們當中有誰有什麼小動作，你能及時發現麼？」
「你的意思是？」我聽出妲己是在旁敲側擊。
「跟我學，」妲己盤膝而坐，雙手掌心向上，放在膝蓋上，「你不是師承紫陽一派的道術麼，從那個封印我的莫道長的道術套路上判斷，他的始祖，應該和我所學師承一脈，有很多形意相通的地方，我沒帶過徒弟，也不會教學，我會的都是些陰狠的法術，所以你不能跟我學，但一些基礎性的東西，我想，教給你的話，應該對於你日後學習紫陽門的道法，有一定的幫助，同屬通天教主一脈，同氣連枝，根基應該是差不多的，不會使得你以後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這是要傳授我道術啊！臥槽，求之不得好不好！之前一直沒有時間靜下心來仔細研讀那本紫陽觀氣術，粗略看了一遍，也沒看懂！這倒好，直接來個絕頂高人授我心法！如果妲己不是在吹牛比的話，她在封神榜裡的排位，應該比小說中的高不少，畢竟她是商軍統帥啊！
我依照她的話，與她對膝而坐，閉上了眼鏡。
「五行觀氣，午時對日，閉目觀指，立見氣也。」妲己是背對著太陽的，她又不用對日，只不過是教我而已。我抬起頭，眼皮感受得到烈日的照射，但是，閉上眼睛看手指，能看見個屁啊！
「氣在哪兒？」我問妲己，除了一片紅黃混沌色，什麼都看不到啊！
「閉目則氣出，醒眸則氣洩，你自己體會一下！」妲己微微睜開眼，看了看我，又閉上了。
這是在考我麼？還讓我自己體會，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麼！
我又伸出手指對著太陽，閉上眼睛，還是沒有變化，再睜開，只有肉肉的手指，如此反覆幾次，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閉目的瞬間，彷彿真的看到指尖隱約有五道淡淡的火焰樣的氣息！幻覺！？我睜開眼，又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是……我閉上眼，重新用手指對著太陽，然後慢慢睜眼，只睜開一道小縫！
尼瑪啊！終於看見了！五指的指點，蔓延出五條大概十公分長的肉色氣息，比手指頭要粗一點兒，跟尼瑪著火了一樣！我試著動了動，手指，五根肉色氣息也跟著動，手指彎曲，氣息就變短，伸長就邊長，但方向始終是向上的！
（這是真實的，不信你可以試試，找個正午太陽大的時候，對日而坐，伸出手指瞇著眼睛看，反覆幾次，就能看見，不過這只能證明氣是真實存在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它用，這個可以模仿，但之後出現的道法，有些就有些凶險了，個人體質不同，萬不可輕易模仿，免得惹禍上身！）
「嗯，看到了。」我強掩內心的激動，故作平靜地說。
「觀氣乃我截教旁系最末流之道法，粗淺易懂，觀氣者，或可分五類，一為血氣，但凡鳥獸蟲魚等活物，皆可觀之；二為魂氣，活物身死，魂不離體，氣有殘留，肉眼不可觀，需以自身之氣感之；三者為靈氣，世間萬物，無論頑石朽木，經日曬風蝕，歷自然吐納，皆有靈氣，相互感應，可觀之；四者為天地之氣，觀之損陽，動之折壽，慎之；五者為寰宇之氣，即便飛昇仙界，亦不可窺探，觀之立斃，古往今來生還者寥寥！」
媽蛋！欺負我不懂古文是吧！
我用眼神求助寶兒，寶兒似乎還在琢磨妲己的話的意思，金瓶梅大叔卻搖頭晃腦地解釋起來：「瓶兒所言，老夫聽懂了，小子，要不要老夫翻譯給你聽！」金瓶梅大叔猥瑣地看了看我，我胳膊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道他是個老基友！
還沒等我開口，金瓶梅大叔自顧自地說開了：「瓶兒說，觀氣的法術，是你們截教中最末流的法術，傻子都會，觀氣術分五個種類，聽瓶兒的意思，好像是五個不同的等級，由低到高，第一種是觀血氣，所有喘氣的動物，無論天上飛的地下爬的水裡游的，都有血氣，都可以觀察，第二種是魂氣，第一種裡面的那些活物死了之後，魂魄暫時不會離開身體，會有魂氣殘留在內體，這個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得需要用你自身的氣，看感受對方的氣的存在，具體怎麼感受，老夫就不知道了。第三種嘛，是靈氣，所有東西，只要在自然界裡存在的時間久了，吸收了天地之靈氣，自己也能生出氣來，像孫猴子，不就是一塊石頭吸收靈氣之後孕育出來的麼，這個也需要靠你本身的氣才能觀察的。第四種叫天地之氣，盡量別卻觀看，看了就會對身體有所損傷，如果擅自改了天地本應的氣數的話，就會折損陽壽，這就是『天機不可洩露』的意思吧，你能通過觀天地之氣來知曉人的生死，王朝的興衰，類似於預見未來，但這種法術要慎重使用，很傷的！第五種更邪乎了，寰宇之氣，呵呵，瓶兒倒是沒有言明這是幹什麼用的，但是即便道法通天，位列仙班，也不可以使用這種觀氣的法術去窺探宇宙的秘密，否則將馬上遭天譴斃命，沒幾個人能活下來，我估計僥倖活下來的，也都非傻即呆了吧，哼哼。」
聽完金瓶梅大叔一說，我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我聽懂了！這還叫最末流的法術！？簡直是神技能啊！加之我之前通過自己悟道的氣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的理論，只要我掌握了前兩種觀氣術，就能直接感應到對方的實力是哪個階段的，知己知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啊！
很有用的技能！
金瓶梅大叔說這些的時候，卻是用的正常人的語氣，說得條條是道，看來蛇精病人也有不蛇精的時候嘛！我剛要誇他，沒想到金瓶梅大叔說完，馬上恢復了常態，又猥瑣地摸向了寶兒的胸脯：「金蓮妹妹，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啊！」
「去屎吧你！」寶兒笑罵著打開了大叔的手，大叔呵呵一樂，閉上了眼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來奇怪，我現在雖然睜著眼睛，但感覺眼前的景物，已經變得有些不同了，難道是我的潛質被激發出來了麼？
「看我。」妲己依舊閉著眼睛，手指卻捏了起來，這個姿勢我見過啊，那本紫陽觀氣術上第一頁就是！
「額，這個手勢我知道，口訣是什麼來著，我忘了！」我說。
「這種粗淺東西，不用念口訣的，你只心中默念『吾將觀氣』即可。多念幾遍！」
哦，我好像明白了，口訣似乎是輔助的，並不起太大作用，只不過是一種精神引導，引導自己該把氣往哪個方向使勁的吧！這點我深有體會，以前操控肉肉的時候，我還每次都認真地年口訣，後來遇到喪屍突襲，情況緊急的時候，來不及念，也能操控的起來，因為我就會這麼一種啊，不會用錯氣的！
一定是這樣的！我確實很有些修道的天資啊！
「吾將觀氣，吾將觀氣，吾將觀氣。」我閉上眼睛連念了三遍，捏起了指訣，心中就只想著，我要看氣了，先看誰呢，就看對面的妲己吧！看看她的妖氣有多重！
睜開眼，看向妲己，尼瑪！真的有氣從她的頭頂上冒出來了！是一股異常濃烈的黑色氣體，非常高，目測有兩米多高，而且還在不停滴搖擺，像是她**了一樣啊！
「此為神識之氣，」妲己沒有睜眼，就知道我在看她，「三魂之歸宿，一生之福祿，一世之壽數，胎生之元氣，子女之嗣氣，均在頭頂。」
我仔細觀察妲己頭頂的氣，確實，雖然混成一團，但黑氣中卻可以分成四股，上頭相互纏繞著，下面卻是四個明顯的根狀，不過其中的一道，左邊數第二道，只有一個根兒，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我明白了，這是她的壽命的氣吧，她已經死了，所以壽氣清零，是這樣的吧！
為求證，我又看向寶兒，她頭頂的氣就低矮得多了，而且是肉色的，從左到右，一共四道，應該分別是福祿、壽數、元氣和子嗣之氣，寶兒的元氣很弱，可能是她父親身體不太好，其他三個都看起來還不錯，尤其最後一道氣，比其他都長出一截，說明子嗣之氣很旺盛啊（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後來她給我生了兩兒一女，雖然她最小，卻是眾位紅顏中最高產的）！
我又好奇地看向金瓶梅大叔，想看看這貨還能活多久，但只一眼，我便驚呆了！
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