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9第99章 文 / 廣陵散兒
「啪」,黃色的文件袋扔了曹雲俊的面前,曹雲俊遲疑了一下,將袋子拿手中,掂了掂重量,心裡已經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鄭悅顏揚了揚柳眉:「怎麼,怕了?」
曹雲俊冷笑一聲,兀自嘴硬:「怕?怕什麼?悅顏,不要面前虛張聲勢……」話猶未完,看到摸出來的一張照片,臉色大變,當下將袋口朝下一倒,三下五除二,袋子裡的東西辟里啪啦的盡數傾出,頓時撒了一桌,眼睛逐一看去,那正面朝上的,無一不是□荒唐的畫面,而最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隨著厚厚的照片掉落的兩張光碟,他幾乎是撲上去,立即將它們抓了手裡,然後用一種驚懼的目光看著鄭悅顏。
「怎麼樣?給看的照片,比給沈寒笙看的那些要清晰多了,有看頭多了吧?」鄭悅顏目光冷凝,唇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至於手裡拿著的,自然也知道是什麼,連一絲的懷疑都不必有,因為這都是向學的。」
曹雲俊心神大亂,面如土色:「……」
鄭悅顏似是覺得他的表情很值得欣賞,悠悠的道:「光碟裡面的內容更精彩,一男幾女,高清,多角度,簡直趕超日韓,直追歐美,讓歎為觀止。真的很感謝,以自己親身的行為,為淋漓盡致的詮釋了衣冠禽獸這四字,當年的語文老師見到,肯定要羞愧而死。」
曹雲俊那裡僵立了半天,額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春雅那個女表子,那個賤,竟敢這樣背叛!」
「曹雲俊,忘了跟一起的,是什麼樣的女,還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有時候,魅力所謂的金錢面前,真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的。」
「男跟女不同。」曹雲俊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她:「有這些,那又怎麼樣!以為燒了辦公室,盜了家裡,就沒有備份了嗎?悅顏,這麼天真,可不像是。」
「不好意思。」鄭悅顏眼睛直視著他,挑眉道:「偶爾確實是會天真一把的,狡兔也不過三窟,的三窟都找過了,就確信手上再也沒有任何不利於從伊的東西!連郵箱都被黑了,若能拿得出來,立即填一張兩千萬的支票給,表姐的名聲,可比兩千萬要珍貴得多。」
曹雲俊看著她把握十足的表情,愣了許久,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態度也不似之前強硬,半晌,搖頭道:「悅顏,四百萬,就想離婚,想放棄女兒,想離開這裡?那是不可能的,們……們各退一步,就遂了的心願。」
「不行。」鄭悅顏想也不想,搖頭道:「說了四百萬,就一分錢也不會再多,已經給過機會了。」
曹雲俊攤手道:「好吧,那們這件事終究是談不攏了,知道,現也不需要開口同意,就能輕鬆讓們把這個婚離了。可是離婚是一回事,離婚後,大家的日子好不好過,又是另一回事。不好過,沈寒笙和從伊兩也別想過安穩日子,總有辦法折磨她們。」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一笑:「還有,悅顏,知道,姨父很信任的,所知道的事情著實可不少。」
「鄭家的一向不受別威脅。如果到時候自己管不住那張嘴,那就只好們不辭辛苦,來替管一管了。」鄭悅顏像是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坐直身子,臉上綻開一抹甜美的笑容,聲音變得極輕:「不過啊,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一下,是聰明,別去做傻事,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想想,說是不是?」
「未出生的孩子?」曹雲俊駭然,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啊,難道之前忘記告訴了嗎?瞧這記性,可真是……」鄭悅顏言辭之間埋怨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卻更是燦爛:「春雅告訴,她有幾次不小心把感冒藥當成避孕藥了,所以恭喜,要再次當爸爸了,這次說不定是個兒子呢。」
「……」曹雲俊臉色鐵青,手指著她,只氣得渾身發抖:「居然這麼惡毒,竟讓一個妓~女懷上的孩子,……」
「可別這樣說。」鄭悅顏收了笑容,冷然道:「心裡,妓~女可比高貴多了。」
曹雲俊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半天,突然一屁股跌坐椅子上,「不,不……這不是真的,怎麼會有孩子!撒謊!等等,就算有,也不是的!她又不是只有一個男!又沒二十四小時跟她呆一起!叫她……叫她把那孩子打掉!」他一會兒喃喃低語,一會兒大聲咆哮,語無倫次,形若瘋狂,顯然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止一個男?」鄭悅顏微微一哂,諷刺道:「家自己都說了,長期以來就只服務於一。至於真不真,又是不是的,等孩子生下來,dna一驗,不就什麼疑問都解決了嗎?放心,一定會找好好照顧她,讓她順利產下孩子的,不認也沒關係,她到時候可以拿著親子鑒定,抱著孩子去找父母,是吧?」
曹雲俊死死的盯著她,過了許久,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焉了下來,他低下頭,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掌心。
偌大的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鄭悅顏端起來,喝了一口,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即又放下,她靠進皮椅裡,冷眼看著對面的曹雲俊,神色安然,耐心竟是出奇的好。
「為什麼?為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雲俊肩膀微微一動,慢慢的抬起頭來,悲聲道:「不明白。」
鄭悅顏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等待著下文。
「不是幫的嗎?不是不想跟從伊離婚嗎?悅顏,為什麼?」
鄭悅顏淡淡的道:「的想法是會改變的,況且,那個時候心裡還沒不堪到這種程度。」
「這世界上,十個男有九個都會這樣,可是這不妨礙他們家裡扮演好老公,好爸爸的角色,為什麼要對如此苛刻?」曹雲俊紅著眼睛,緩緩的道:「悅顏,一向對怎樣,心裡明白,對從伊一直心有芥蒂,而,也一直努力修補們之間的關係,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家庭成員,為什麼今天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對?」
「那麼為什麼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對從伊?連拍性~愛錄像威脅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跟她關係再如何,她也是的親,難道還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一個利慾熏心,卑鄙無恥的偽君子過一輩子?」
「拍錄像,只是怕她哪天離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離婚!沒有想過要把錄像公開,只是……只是威脅一下沈寒笙,刺激一下她!」曹雲俊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著,喃喃的道:「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把這個告訴從伊,而從伊……又來找了。」
「錯了,她沒有把這個告訴從伊,她直接來找的。」
曹雲俊一愣:「她……她來找?」
「是的,她要幫她銷毀光碟,幫從伊打贏離婚官司。」
曹雲俊咬了咬牙:「她還要像現這樣,把往絕路上逼?」
鄭悅顏搖頭:「她只是要幫她達到目的,至於過程如何,全於。」
「竟然會幫那個變態!竟然會聽信她的花言巧語,不惜一切手段對付!哈,哈哈!」曹雲俊氣極,失態的大笑:「難道跟從伊一樣,也被她迷了心魂了嗎?!」
鄭悅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曹雲俊看著她的表情,笑聲突然卡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來,「……」他瞪圓雙眼,激動的看著鄭悅顏:「難道……難道真的……」
「真的還挺記仇的。」鄭悅顏凝視著桌面,忽然笑了笑:「上次傷了她,差點要了她的命,早就想著要怎麼替她出這口氣了,直到今日,才覺得心中暢快了些。」
曹雲俊像受了重重一擊,忽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鄭悅顏抬眼看他,平靜的道:「說得沒錯,像從伊一樣,愛她。」
「不,怎麼會是這樣!」曹雲俊不停的搖頭,嫉妒,憤怒,難以置信,種種情緒堆積曹雲俊胸口,那種窒悶的感覺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過了許久,他逐漸冷靜下來,胸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眼神也變得炯明:「如果……如果是這樣,應該不希望離婚才對,悅顏,不離婚,對們來說可是雙贏。」
「曹雲俊,瞭解這種,但跟並不是同一類。」鄭悅顏淡淡一笑,拿過一份文件,低下頭去:「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自己選擇,到了明天,那四百萬大概都不能保證了。光碟,照片可以拿回去自欣賞,現就離開的辦公室。」
她的語氣,就像上司對下屬般的不容置疑,曹雲俊呆若木雞,那站立了一小會,聽話的將所有東西的裝進文件袋,臨走時,他忽然回頭開口道:「告訴,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讓們一個個這樣?她到底有什麼好?愛她什麼?」
「這話可問住了,得好好想想。」鄭悅顏筆頭上點了點,作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幾秒鐘過後,她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實話,也說不清楚具體愛她什麼,大概……大概是因為知道跟她一起,永遠也不用擔心被偷拍照片,或者被偷錄光碟吧。」
「什麼?說什麼?」荷娜一邊抓起遙控器,將電視機的音量調小,一邊三下兩下把口裡的薯片嚥下去,噎得她直伸脖子。
「說,想放棄雪兒的撫養權。」
「從伊,上次就說了,決不贊成這樣做!」荷娜艱難的回了一句,然後拿起水杯灌了幾大口,這才吐了一口氣,接著說了下去:「如果這樣做了,會重新定義母親這個詞。」
葉從伊側過臉去,輕聲道:「她的出生,本身就是個錯誤。」
荷娜叫道:「可是已經把她生出來了呀!都捨不得她,難道忍心?」
「曹雲俊會好好對她。」葉從伊咬了咬唇,眼裡掠過一抹痛苦之色:「並不是不愛她,以後可以經常去看她,也不會失去她,可是,再不離婚,一定會失去寒笙,不想再拖下去了。」
「可是……」
「最近一直考慮這件事,做這個決定對來說很困難。寒笙受傷的事,對很大影響,不能明白那種感受,每每看著她的傷疤,就覺得,身體還存著另一個,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滿腦子都是自私的念頭,心裡想的都是和她兩個……」
荷娜聽著這些話,不由得心念一動:「從伊,當初媽媽拿死威脅,害出了車禍失憶,現會不會……因為曾經深愛的受了傷,刺激到,所以有可能慢慢恢復記憶?要知道,沈寒笙肯定還存的潛意識,或者別的什麼地方,不然當時一見她,為什麼還是覺得很熟悉,為什麼又會再次愛上她?」
葉從伊美麗的臉上浮起一絲蒼白的笑容,輕輕搖頭:「當然是希望自己恢復記憶的,現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可是,並沒有想起什麼,只是越來越怕失去寒笙。」
荷娜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什麼,葉從伊又道:「總之,荷娜,已經決定要那麼做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荷娜又激動起來:「從伊,不能這麼自私,官司再難打,也不是沒有希望啊!再說了,和寒笙那麼相愛,離不離婚又有什麼區別,一張紙而已啊,說到底,這是不是真正原因?還是寒笙的愛情裡,容不下一個小孩?」
「不,跟她無關,她是很意那紙婚書,不過她對雪兒無可挑剔,只是,再也不想跟曹雲俊拖下去,不想……」葉從伊想起跟沈寒笙之間不冷不熱的相處,停頓了一下,道:「知道曹雲俊已經出了院了,現是該去解決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