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一言要為定 文 / 清澄若澈
宴會散場，女子逕自坐在大殿中央位置，看著原本的熱鬧變成了如今的沉寂，唇角微微的笑意勾起。
人生在世便總是這樣，聚散匆匆……
一條修長的手臂摟抱住女子的纖腰，男人溫熱的胸膛便貼緊了女子的後背。
男人身上的涼薄氣息漸漸沁入鼻翼，沉意涼輕輕一笑，伸手勾住了她的胸膛。
渴「涼兒，喜歡這種感覺嗎？」辛銳垂眸，淡淡的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女子的耳畔。
「喜歡，因為是與你在一起，所以喜歡。」沉意涼溫婉地笑了笑，眼中的水意頓生：「辛銳，與你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會經常失控，可是總有一種很美好的感覺纏繞著我。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也喜歡聞著你的氣息。這樣，我很放心。」
男人長臂收了收，輕笑道：「我也一樣。」
接「你怎麼可能會一樣？」沉意涼抬眸，輕輕哼了一聲。
辛銳不解，唯有低頭盯著女子的俏臉。
沉意涼把後腦勺往著男人的胸膛靠過去，倒著看他的臉：「你的心思，我猜不透。」
「只要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就可以了。」辛銳撫著她的發端，聲音甚是平靜：「涼兒，我只說這一句。」
他說不結婚，她沒有異議。
他讓她相信他，她也照辦了。
沉意涼點頭，在他的懷裡閉了眼。
只要是他所說的，以後她都會選擇相信。
「女人，難得我這樣表白你都不會給回應？」辛銳掌心扣在女子的纖腰位置，狠狠勒了一下她的小腹：「沉意涼，你真不解風情。」
「你又不會因為我不解風情不要我，所以請允許我不解風情。」沉意涼把臉靠在他的臂膊位置，張開眼睛對著男人吐了吐粉舌：「辛銳，真想這樣擁有你一輩子。」
「在我還沒有厭惡你之前，可以的。」辛銳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沉意涼立即噘唇，不悅地瞪他：「什麼叫做沒有厭惡我之前？你說。」
「自己猜測。」男人點著她的酒窩，而後改捏著她的臉頰。
「我不猜，我不猜，我要聽你說。」沉意涼連忙伸手出去挽住男人的手臂，帶一點點的撒嬌味道。
辛銳沒有說話，反而一把抱起了她，而後踏步上了樓梯。
知道男人以沉默來響應自己，沉意涼無奈地牽了一下嘴角。
不知道該以何種言語來表達如今自己的心情，是以就任由它去吧！
一切，終究會有定局的。
既然他不愛結婚，那麼他們不結婚好了。不結婚，其實也是可以在一起快樂生活的。
譬如沒有他在的那八年時間裡，她攜著孩子們一起成長。現在他出現，她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所以不要再太過強求什麼。
她心裡的愛，不是牽制，不需要圍出一個叫做「婚姻」的圈子。
只是簡簡單單地生活，他們便都會幸福。
見女子不再吵鬧，辛銳倒挑了挑眉：「你今天晚上真安靜。」
「不然呢？」沉意涼抬眸看著男人，小小的酒窩再度湧現：「辛銳，你覺得rosa和楚非凡有可能嗎？」
「別人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辛銳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開口。
——
「因為是我的好朋友和你的好朋友，如果他們都結婚了，是不是代表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沉意涼蹙了一下眉，又搖了搖頭道：「不對，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辛銳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淡笑道：「不要再為雖人的事情操心了，好好調自己的身子才比較重要。」
「我聽你的。」沉意涼把臉埋入男人的胸膛中，緩緩閉了眼睛。
在他的懷裡，她感覺到很安全。
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帶給她這樣的感覺。
這樣很好，是她所期盼著的平淡的幸福。
「辛銳。」沉意涼掌心摟上男人的脖子，聲音很輕，卻很清脆：「我想知道你更多的故事，你都告訴我可以嗎？」
「好。」男人毫不猶豫便應答了。
「一言為定？」女子有些不確定地道。
「一言為定。」男人篤定開口。
「我會期待……也會記得的。」女子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
辛銳垂眸，看著女子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緊緊閉合，唇角綻放出來的笑意一直蔓延至眼底去了。
他們說好了不結婚，他們還是在一起。
關於他所說的那個叫做「感動」的事情，他還沒有正式做。
以後再算吧！
******
「他們現在這樣有點小白的感覺。」看著那對迤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位置，慇勤把殷澈從門柱後面拉了出來。
本來她想爬到桌底下去偷聽他們說話的，殷澈卻死也不願意占那下面去，是以他們一直都躲在門柱後面。現在倒好，父母好不容易走了，他們終於可以出來透口氣。
殷澈沒有回話，只消逕自走到了桌面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跟你說話呢！」慇勤不悅地瞪著殷澈，而後也坐了過去。
「慇勤，你那天晚上跟爹地說什麼了？」殷澈眸子靈活轉動，聲音清脆有力：「把你的底細都流露給他知道了嗎？」
慇勤錯愕地看著殷澈，眸子裡面乍現未明的光芒。
殷澈對於她的反應似乎不以為意，目光熠熠，在靜靜等待她的答案。
「你怎麼會知道？」慇勤微微垂下眉，瞳孔裡面閃過一抹驚慌。
在自己的雙胞胎弟弟面前，她首次心虛。
小男孩只是淡淡一笑，掌心輕點著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沒有說話。
慇勤有些惱火，眸子死盯著他咬牙切齒道：「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的事情便不會知道。」殷澈倒是回答得乾脆利落。
意思是他想知道什麼都在可能，這個世界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了？
小屁孩，居然那麼大的口氣。
慇勤噘唇，沉聲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爹地出現，你要多久才會知道？」
「我們是雙胞胎。」殷澈說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因為是雙胞胎，所以存在心靈相通那種感覺。
慇勤搖頭，掌心一揪殷澈的手臂：「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人之所以有成功失敗，就因為他是否能堅持。當然，還有一定的運氣成份在。」殷澈撫了一下眉心，淡淡道：「慇勤，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知道了，不過不太明白。」殷慇勤翻了記白眼，把雙手平放在茶几上，然後趴了下去：「grey，我覺得自己現在真不行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走？」殷澈沒有理會她的訴苦，反而又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慇勤眉睫輕輕顫抖，轉過臉看著殷澈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殷澈毫不避忌他的視線，繼續追尋答案。
「我想不到你會問起這個事情。」慇勤的眼底湧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苦笑道：「現在我還不知道。」
「趕緊拿主意，這事拖得越久越不好。」殷澈把茶水灌入了口中，聲音帶了一絲低沉。
「你不給我意見嗎？」慇勤不悅地盯著他。
「有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殷澈站了起身，走過來輕輕了一下慇勤的肩膀：「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應該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任何事情都依賴著別人替你決定。」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做好決定的。」慇勤點頭，眼中堅定不移的光芒綻放出來。
這一場不是大人的大人，對話，終是因為男孩子的遠離而宣佈結束。
慇勤看著殷澈的背影，閉了閉眸，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