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9.感覺全變了 文 / 清澄若澈
「1987年的lafite，我記得你最愛喝這種紅酒的。試一下，希望不會讓你失望！」董家璇把手中的酒杯遞至男人面前，同時輕巧地偎到了他身側：「辛銳，這些我都很想你。」
「你今天跟我說過這事了。」辛銳把她指腹夾著的酒杯接到了手上，同時執著她的纖手，唇微牽扯出一個弧度緩緩一笑：「家璇，你什麼時候開始對紅酒也有研究了？」
「我現在在做這個紅酒的代理，因為你才做的。」董家璇聳了聳肩，目光熠熠地盯著男人：「你會覺得開心嗎？」
辛銳挑眉，瞳仁波光耀眼。
渴董家璇眉心揚起，直勾勾看著他：「辛銳，我總感覺你……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喔？」辛銳以不輕不重的語調詢問。
董家璇嘴角掠過一抹輕輕的低嘲，言語淡淡：「總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遠。」
接辛銳不語，只把執著她手掌的指腹壓緊。
「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總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就像陌生人一般。」董家璇的臉頰偎到了辛銳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聲音緩緩道：「辛銳，你覺得我陌生嗎？」
「不陌生，可是我們之間卻因為時光的消逝而有了距離。」辛銳輕輕搖晃著杯中紅酒，看著那艷紅的液體蕩漾出圈圈漣漪，眸光輕瞇：「家璇，這種距離已經產生，沒有辦法剔除了。」
女子臉色稍嫌錯愕，她抬眸，看著男人仰頭喝酒，唇瓣輕咬。
她明白辛銳所說的距離是什麼。
他們的心，似乎從開始那種天涯咫尺演變成為如今的咫尺天涯了。
時空交錯，斗轉星移，所以門庭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董家璇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扯裂了一般疼痛，她開始覺得後悔了。
難道她與辛銳之間的那份愛情，終是抵不過年月紛擾，從此沒落了嗎？
她不甘心啊，她怎麼能甘心呢？
她付出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回到他身邊……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刻告訴她這樣話語？
他的意思，是不是想就此放棄她了？
辛銳，是她的夢，是她未來的一切，她真的要重新把握才可以。
絕對不能讓所有的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
「辛銳，當你輕啜著杯中紅酒，是否感受到它的滋味不曾改變？」她掌心挽緊了男人的手臂，輕輕道：「它還是那種酒，它沒有改變，不是嗎？這就像我們，我們都還是那樣的人，在身邊的我，從來都是這樣的。」
誠如他們的愛，也不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這樣說，可以嗎？
辛銳但笑不語，深邃的眼眸掠過層層暗光。
董家璇看得有些膽戰心驚，這是她首次看著男人有這種感覺。
很奇妙，卻又真實——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他是她深愛的男人，她也是他承諾會深愛一生的女人啊！
不能說變就變的！
「家璇，你不也變了嗎？」辛銳輕笑，言語帶著一抹低低的嘲弄味道：「當年你不愛喝紅酒的，哦……不，應該說你根本是不喝酒的。可是你現在已經做了紅酒的代理，你變了。」
「不！」董家璇連忙搖頭：「辛銳，我還是我，還是那麼深愛著你。而且，我做紅酒代理只是為了能與你有共同愛好，你是做服務和食品業務的，我們可以一起向著那理想前進。」
——
「家璇，知道你自己哪裡變了嗎？」辛銳指腹撫上她的臉頰，似是輕歎一般道：「變得有控制欲了。」
董家璇的心裡一驚，渾身都僵直。
她緩緩從辛銳的懷裡退了出來，目光如水地看著男人。
辛銳的目光凝著前方的某個點，似乎在沉思一些什麼。
她的心卻有些酸澀起來，總覺得這個男人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是她以前一直都沒有看懂辛銳是個怎麼樣的人，還是這個男人是真的已經完全改變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奇妙，令她的心越發顫悠。
「辛銳，為什麼不回答我剛才的那個問題？」董家璇把辛銳手中執著的酒杯壓了過來放置在茶几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俊秀的臉龐詢問：「很為難你嗎？」
「不！」辛銳搖了搖頭，輕淡地扯唇：「只是感覺真的有點變了。」
董家璇的心裡一緊，看著辛銳嘴角一牽，立即打斷他：「辛銳，不要說了。」
她害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對她的感覺也變了之類的話語，她怕自己承受不起那種心痛！
辛銳眸中光芒萬丈，緊緊盯著她的目光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細碎情緒：「家璇，你還學會了害怕。」
董家璇咬牙：「辛銳，我讓你別說了。」
辛銳淡而無味地清淺一笑。
他知道她在害怕。
那麼她逃離他身邊的這些年都在做了些什麼？她似乎從來都不想要向他坦白。
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家璇，你有興趣說說這些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辛銳掌心撫上她的發端，目光添了些許暖意：「不妨說說吧。」
董家璇接觸到男人眸底的那抹溫柔，心裡一動。
辛銳這人怎麼又變了？
千變萬化的男人，以前怎麼她從來都不覺得呢？他一直都只用最溫柔的一面對待她，而今似乎他又回來了。
所以，剛才的一切對於她都只是簡單的試探嗎？
「辛銳……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心裡很暖。」董家璇手臂分別環過男人的小腹與後腰交叉摟抱著他，低低的喃聲很輕很輕：「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我們當初一樣！」
辛銳一陣沉默。
董家璇得不到他的回應，心裡不由七上八下。
現在她真的覺得有些疲憊，貌似辛銳的深沉是源於她這些年沒有陪伴在他身側，可是又似乎不是。
「辛銳……」
「家璇，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辛銳微微把她推離了些許，目光緊盯著她的小臉：「說出來，你知道既然你出現了，必然是瞞不了我任何事情的。」
董家璇心裡糾結，唇瓣輕輕蠕動著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她知道辛銳有多少能耐。
可是，這些年她所隱匿的地方那麼秘密，他就真的可以查探得一清二楚嗎？
不可能的——
她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辛銳不會逼她才是！
「辛銳，我……」董家璇想要解釋些什麼。
「家璇，別試圖對我說謊，你知道我一直都很討厭說謊的人。」辛銳聲音沉了下去，目光更如碧波深淵。
董家璇的眉心一跳，有些痛苦地道；「為什麼一定要我說？辛銳，你不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嗎？你這樣逼著我會讓我覺得自己喘息不過來。我害怕現在這樣的你，我真的沒有辦法……」
「如果你不想把你的想法告訴我，那麼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信任程度可言了。家璇，當一個人不再信任一個人的時候，他們的關係便會決裂。」辛銳在女子把自己的意思全部表達出來之前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決裂嗎？」董家璇眼眸裡面儘是驚愕，她搖著頭，有些失神道：「辛銳，因為我不敢把以前的故事告訴你，所以你就要把我放開了對嗎？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簡直是混蛋——」
「是因為我們之間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辛銳手心一抬，想要撫上她的眉眼。
董家璇往著旁邊退了出去，看著男人輕嗤地笑道：「辛銳，你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嗎？」
「那就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辛銳並沒有因為她臉上的傷悲而停止追問他想要的那個結果。
「辛銳，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還是讓你自己去查證？」董家璇忽然輕笑出聲，目光中透露著異樣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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