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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遇蛇妖 文 / 桃花淚

    第二日清晨,鳳初離便隨著沈青山出了門,因瘴氣已消,村裡的人有打算搬回原處的,也有像鳳初離這樣決定出去拜師學藝的。

    鳳初離身旁就站了一位要隨他們一起去玉劍門的黑瘦男孩,那男孩子名叫沈西城,約摸十一、二歲的光景,父親與母親在這一次瘴氣事件中雙雙去世,家中只餘他一人。聽聞沈青山要帶鳳初離去學藝,便也要跟去,誓要殺盡天下魔怪,為父母報仇。

    此刻他正偷偷打量鳳初離,他覺得鳳初離變了,原先他和鳳初離的哥哥沈落交好,自然與她較為熟悉。記憶中鳳初離愛笑愛鬧,臉上常帶著乖巧的笑,一點苦也吃不了,便是不小心弄破手指也會哭鬧不休,非得沈落淵安撫許久,並許下很多諾言,才會噘著嘴把眼淚擦乾。現在一張絕美的小臉冷著,沒了嬌氣,眼裡也沒有了原來的靈動,似是藏了許多東西,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沈西城大眼眨了眨,心裡泛起一絲疑惑,隨即想著她自小沒有母親,父親與哥哥對她諸多疼寵,如今雙雙離世,承受不住之下性情大變也是可能的,隨即想到自己父母雙雙殞落,心裡十分黯然。

    想到此,便上去安慰道:「阿離,你別難過。」看到鳳初離盯著他,不由有些結巴。「等我……我以後學……學成,便替你……你父親和哥哥報仇。」說完,雙手握拳,朝鳳初離揮了揮,眼神堅定。

    鳳初離聞言不由感動,朝著他笑了一下,「謝謝你,西城。」

    沈西城在鳳初離的微笑下,臉不禁紅了起來,用手撓了撓頭,吱唔了幾下,也不知說些什麼,便也朝她笑了笑。

    兩人又等了許久,才見沈青山從遠處走來,三人再無二話,便起身上路。一個大人,兩個小孩,每天按三十里計算,從桃花谷走到玉劍門,需要一個月時間。

    走了將近十天,他們來到玉靈鎮郊處的一處樹林,打算稍作休息,便繼續趕往玉靈鎮。恰值傍晚,太陽還未落山,餘暉照在樹林裡那些初生的樹苗上,透射出點點光斑,有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聲音清脆悅耳,顯得格外安詳。

    三人打算在此歇息便刻,再繼續上路。隨著光線漸漸的暗了下去,樹林裡不知何時佈滿了輕霧,天上圓若銀盤的月光,穿過陣陣輕霧,清冷的照在樹林裡。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隔著重重迷霧,那聲音像是敲在心上,讓人忍不住害怕。

    沈青山早已發現異常,慌忙推搡著將兩個孩子帶到相鄰不遠的一顆樹上隱藏,才剛坐穩,便見三人剛才坐過的地方來了兩條白蛇,那白蛇腰身足有水桶粗大,長余五十米,不時吐著鮮紅的芯子,兩隻眼睛大若碗口,呈鮮紅色,搖頭擺尾的四處查看。其中一條白蛇在三人坐過的地方聞了聞,似是發現了什麼,一雙可怖的大眼四下游動,忽地用尾巴狠狠的擊向三人藏身之處相鄰的一棵大樹,只見那足需一個成年男人才能摟住的大樹伴著一聲巨響,轟然倒塌在地上。

    就在鳳初離及沈西城要驚駭的喊出聲時,沈青山反應飛快地將二人的嘴摀住,用腿狠命地勾住旁邊的樹枝,以防掉下去,額頭的冷汗順流而下,打在眼上,沈青山卻連眼都不敢眨,心裡早已佈滿驚恐。此時,三人皆都白了臉,雙眼大睜的看向那條白蛇。鳳初離與沈西城兩人皆是一手緊抓樹枝,另一手蓋在沈青山的手上,不住顫抖,不到片刻,三人的手心便已是汗濕一片。

    那白蛇在大樹倒下後並未發現異動,便慢悠悠的爬到另一條白蛇旁,蛇尾纏了上去,只見兩條白蛇互相纏繞,不停翻騰挪移,壓得身下的花草一片扁平。

    鳳初離眼神極好,在那一片花中發現有一種紅花,並沒有受到損傷,反而倔強地挺著。過了許久,那兩條雪白的身體才悠悠分開,而後從其身上湧出大量的****,大片大片的紅花,都被染成雪白,似是終於心滿意足,兩條白蛇才相偕離去。

    等了片刻,見再無異樣,沈青山鬆開摀住二人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爬到樹下。鳳初離和沈西城早已嚇得腿軟,牙齒不停打顫,兩人眼中此刻還有些微恐懼,剛才若不是沈二叔及時摀住他們的嘴,只怕此時三人都已葬身蛇肚,成了兩條白蛇的點心。

    「快將這些紅花都採了,咱們快快離開此地。」

    聽到此話,鳳初離和沈西城不由都有點呆愣,但都明白此時並不是發問的時機,便依言飛快地將紅花採摘下來,紅花的數量並不多,也就二百多枝,三人動作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盡數采盡。

    就在三人打算離開之時,一股氣流夾雜著團團腥氣朝他們撲了過來,沈青山剛將兩個孩子推離開,背部便遭到猛擊,只覺胸腔似是被打碎一般,痛得幾乎要暈了過去,口中一股腥甜噴出後,便趴在地上。

    在他身後,白蛇一邊吐著鮮紅的信子,一雙邊用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們,佈滿了殺意。

    「二叔。」鳳初離與沈西城趴在地上,皆淒厲的大叫。

    「快跑!」沈青山大聲道,雙目欲眥,用手撐起身子,想要爬起來。白蛇又是一擊,沈青山這次連痛呼也未出口,便昏死過去。

    鳳初離此刻臉上早已佈滿淚水,手被沈西城緊緊攥著,喘氣如牛地拚命往前跑去。那白蛇慢吞吞地朝兩人追去,一下便追到兩人跟前,用尾巴將二人死死捲住。只聽骨骼「咯咯」作響,疼得二人冷汗滾滾而下。鳳初離只覺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一般,一股眩暈瞬間佔據整個腦袋,全身肌肉骨骼奇痛無比,呼吸不再順暢,整個人似乎下一刻便要被擠碎。

    正在這危急時刻,小白狐不知從哪跑出來,目露凶光的望著白蛇。那白蛇似是十分忌憚小白狐,捲著二人的尾巴不由鬆了鬆。

    白狐朝著蛇怪嘶吼了一下,猛地撲到白蛇的頭部,爪子捅向它的眼睛。白蛇將頭使勁一甩,躲過白狐的爪子,又拚命搖晃,想要將其甩下,白狐順勢向起一跳,落在白蛇的身上,一口咬了下去,一口下去白蛇身上就露出一排血洞。白蛇吃痛,鬆開捲住的已然昏迷的二人,跳了起來,見怎麼也甩不開那小白狐,便朝旁邊的樹上撞去。小白狐靈活的向下一蹦,在白蛇要撞到樹上之前跳了開來,站在了它的身後。

    白蛇撞完之後又調轉向白狐,大嘴一張速度飛快地朝它咬去,白狐躺閃不及竟被咬到尾巴,頃刻之間血便流了出來,痛得它亂蹦亂跳起來。白蛇見一擊即中,十分得意,又要向它咬去,這次卻未得口。只見小白狐靈巧的避開後,便朝前跑去,白蛇緊跟其後。那白狐十分聰明,因身體小巧,便繞著樹跑,白蛇見久拿不下,尾巴便猛烈的撞向那些大樹,不一會兒,林中樹木已被毀去大半。

    就這樣追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小狐力有不逮越跑越慢,而白蛇卻越戰越猛,一個猛竄就要將白狐吞入口中。

    「孽畜爾敢。」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襲向白蛇,頃刻間便蛇頭離身,鮮血噴湧而出,將小白狐全身都染紅。

    見白蛇已除,青衣人朝著小白狐笑了一下,調頭朝沈青山走去。沈青山雖身受重傷,卻並未死去。青衣人從身上拿出藥丸給三人一一餵下,便抽出寶劍,剝起了白蛇。

    小白狐見青衣人幫忙除了蛇妖,又喂三人吃了丹藥並不是壞人,也放鬆下了警惕,倦倦地躺在鳳初離身邊,用舌頭輕舔她的臉。

    鳳初離嚶嚀一聲,眼睛剛一睜開,便跌跌撞撞地朝沈青山跑去。沈青山還未轉醒,不過氣息已經平穩下來,鳳初離見他無大礙,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從來到這個異世的第一天起,沈青山便對她呵護倍至,但她卻並沒有太大感觸,畢竟自己本就不是他的親人,直到看到沈青山將她用力推開,自己卻被蛇妖打傷那一刻,鳳初離心中儘是滿滿的震撼,而後她又被蛇傷捲住,幾乎命喪於此,傷心、後怕種種情緒在看到沈青山並無大礙後,終於釋放出來。

    「小姑娘,快別哭了,我已給你們三人服過丹藥,這位壯漢只要細調幾日,便無大礙。」青衣人將蛇妖剝皮抽骨後,見鳳初離痛哭不己,不由出聲安慰道。

    鳳初離抬起頭,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那道人約摸四、五十歲的年紀,留著一把鬍鬚,身穿青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把長劍,嘴帶微笑的看著她。

    鳳初離這才覺得赧然,將沈青山輕手輕腳地放在地上,朝著玄青拜了下去。「想來定是大師出手,救了我等性命,小女子無以為報,且受我一拜。」她俯身,便盈盈拜了下去,小白狐見鳳初離拜了下去,也前爪作揖拜了拜。

    玄青用手輕撫了一把鬍鬚,「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小姑娘這是要去往何處,怎會遇到蛇襲。」

    鳳初離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不過隱去了紅花之事。

    「原來要去玉劍門啊,再過三個月,六月十五便是本門收徒之日,我看小姑娘倒是有幾分姿質,若是去了玉劍門,可直接找我,本道長名叫玄青,此地不宜久留,我這便帶你們離去。」

    原來這道長竟是玉劍門的人,鳳初離對玉劍門不禁起了好感。

    「那就有勞道長了。」鳳初離其實並不想再勞累玄青,但此時二叔和沈西城還在昏迷當中,而兩條白蛇只出現了一條,萬一另一條再出現,肯定再無這次的好運,便應了下來。

    玄青祭出寶劍,雙手翻飛之下,那寶劍慢慢變大、變寬,直到有一米多寬才停了下來,又施法將沈青山與沈西城安置其中。

    鳳初離抱起小白狐也站立到劍上,玄青見她站穩,便御劍而行。寶劍沖天而起,風從耳邊呼呼,直刮得人睜不開眼,嚇得鳳初離不由驚呼,站立不穩就要掉下去,玄青抬手將她扶住,這才有驚無險。

    兩人沒有發現,在他們離去之後,一雙血紅大眼靜靜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直到再也望不見後才轉身離去。

    從樹林到玉靈鎮御劍飛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玄青幫忙安置好三人後,解下腰間令牌遞給鳳初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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