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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文 / 重三青闌

    沈蝶煙愣住了。

    濮陽宗政的這個回答讓她有種明明是自己伸手去打人的,結果卻打上了一團棉花,自己的手掌陷進棉花團中算了,結果誰知這軟綿綿的棉團裡面又藏著一根針,紮在掌心,先痛著了自己。

    沈蝶煙安靜的伸出手,用連單衣袖子上都帶著熱氣的手臂勾住濮陽宗政的脖子,將人拉近自己。然後,她伏在濮陽宗政的肩窩處:「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濮陽宗政拍拍她的背:「沒什麼,就是這樣,有什麼話都告訴我,讓我知道你的想法,然後一起解決。而且,我也沒有認真的跟你說過自己的事情,是我的不對。」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傾葵百跡,尤其是百跡是這個樣子會讓我這麼的難受。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該怪你的,明明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不需要道歉,即便是道歉,也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你留給我的兩個孩子,明明該是珍寶,我卻沒有把他們教養你期待中的樣子。是我不對,沒有做一個稱職的父親與丈夫。而且,又讓你面對這樣的局面卻沒有辦法挽回補償。」濮陽宗政的話讓沈蝶煙更加難受。

    「我覺得百跡可以不這個樣子的,我寧願他像李越一樣,雖然會讓人操心,可是卻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面貌。虧的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將孩子寵壞慣壞,可是,這哪裡有一點像是被寵溺著長大的孩子。雖說不讓你寵溺孩子,可是也不能這些訓練下屬一般。」

    「對,是我給他的擔子太重了,我希望他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繼承者,雖然十三殿並不是只有交給他這一條路而已,可是,我希望即便他不接著十三殿這個攤子,但是還有能力應對任何事情。而且你想想看,如果他真的像是李越那樣的話,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為了另外一些事情勞心費神。也許別人還會羨慕我們的百跡的聰慧。」濮陽宗政沒有說出全部的時候,誠然,他希望百跡成為一個優秀的、可以讓他放下任何重擔的繼承人,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可是,他還是一個孩子,他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濮陽,他不是書院中為考功名讀書的孩子,既然他要有掌管控制十三殿的能力,那這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急於成功的。我不要什麼很出息的孩子,濮陽你是不是將他逼得太緊了?他可以慢慢的來,這樣簡直是急於求成。」

    話雖如此,但是我卻沒有打算給他太多的時間慢慢的體會。濮陽宗政在心中這麼想著,這不是他最終能不能有能力接管十三殿的問題,而是能在多短的時間內接管。

    「煙兒,我覺得在這一點上自己並沒有做錯。百跡他真的不同於那些書院中的學生,所以,我想將自己所有的都交給他。可是,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人告訴我這個宗主該怎麼做。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都能教會的,有些時候還是要靠百跡自己來。所有,我並沒有希望他立刻就成為優秀的繼承人,事實上,我早就有了無數種他失敗的可能和原因。但是,這都不會阻止我要在短時間內將十三殿交給他的想法。」

    沈蝶煙聽到這裡,聽出了個問題:「濮陽,你的意思是說,你準備現在就將十三殿交給百跡?」

    「為什麼不能,他不是沒有能力,而是缺少歷練。」

    沈蝶煙的雙手撐住濮陽宗政的肩膀,將兩人的距離拉來一點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濮陽,百跡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擔此重任。況且,這又不是一份簡單的家業,還這麼的危險,他怎麼能讓十三殿中的諸位殿君信服,還有外面的那些鬼界天界的,你讓他一個小孩子面對這些?」

    孩子孩子,沈蝶煙滿口都是這兩個字,即便換一個稱呼,那也就是小孩子這三個字。濮陽宗政這時候已經大概能明白父母之間對孩子的不同看法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打消沈蝶煙這種正確的認識。

    「煙兒,這確實不是什麼輕鬆的責任,但是也並不是那種讓百跡總是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的危險。他是我的兒子,他是身為殿君的我的子嗣。但是,也不是說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已。他可以選擇放棄,我也可以讓別人來坐這個位子。接管十三殿,他自然要有這個能力;放棄,他要有理由,而我需要另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更重要的是,無論我們現在說的縱使再多再好,我覺得這些還是要讓百跡自己來選的。」

    「那你問過他沒有,問過他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想做的,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還有這個責任,他願不願意扛著?」沈蝶煙反問。

    「——他只是沒有拒絕過而已,煙兒,百跡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有能力,他不想做的時候就連我都不可能逼迫他。況且,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寡言沉穩,不動聲色,這也是他的天賦。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你可以自己同百跡談一談,我可以給他要的自由。」濮陽宗政這樣回答。

    沈蝶煙抱住濮陽宗政:「可是我現在連跟他自然的說話都做不到。」

    「孩子們只是還有些生分,沒關係的,慢慢來。不過,煙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沈蝶湮沒有應聲,等著濮陽宗政下面的話。

    「我還欠你一個真正的封後大典。」

    「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沈蝶煙皺眉,卻不是因為不滿,「難道還指望我嫁給你多少次不成?」

    「可是,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個真正的大典。不然,我會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虧欠你的。」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隨你的便了——竟然說什麼虧欠。」沈蝶煙小聲的說。

    「那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我難受,那能不能再告訴我一件事情?」濮陽宗政的語氣雖然聽著有些戲謔,但是最多的還是一種試探前的認真,像是準備先要看看沈蝶煙的態度,然後再決定問不問出口一樣。

    「嗯。」沈蝶煙的頭垂在濮陽宗政的肩膀上,示意他問下去。

    「你當初,就是前一世,睡著前——」濮陽宗政的話還沒有說話,先惹得沈蝶煙笑了出來——什麼睡著了,這說的未免也含蓄了,自己當時的情況明明就是一命嗚呼死掉了。

    沈蝶煙覺自己的笑聲打斷了濮陽宗政的話,於是就親暱的捏了捏他的下巴:「嗯,我在聽,你接著說。」

    「你,你那時候說等醒來要跟我說的究竟是什麼話?」

    沈蝶煙眨眨眼睛:「我說過這樣的話?」

    濮陽宗政立刻就露出一種混雜著痛苦、哀傷、無奈的複雜表情,沈蝶煙連忙改口說:「我記得我記得了——」

    「可是,你真的很想知道麼,也許那只是我雖然就說出的一句話而已,只是想讓你不要太難過。為了這麼一句沒有任何用處的廢話,你難道還真的就耿耿於懷了這麼久?」

    「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句話沒有一點點的作用。」

    沈蝶煙掙開濮陽宗政的手臂,咬著下唇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回望著她的眼神很認真,像是這句話能決定許多事情一樣。沈蝶煙的一點白瑩瑩的貝齒咬著左邊的唇角,同時右邊的唇角慢慢的扯開一個弧度。

    她推開堆在身上的被褥,忽然伸長手臂撞進濮陽宗政懷中:「傻子,我當時想說的話是——」

    溫暖柔軟的唇帶著酒氣,並不會讓人覺得受不了,反而更讓人沉醉其中。沈蝶煙笑著,用一種符合平時自己的舉動主動吻住濮陽宗政。濮陽宗政雖然對沈蝶煙這種用行動回答的方式表示不滿意,但還是摟住了她回應。

    「手臂上的傷口好了沒有?」沈蝶煙的唇貼在濮陽宗政的唇角很小聲的問。她臉上蒸騰起的紅雲像是充血一般鮮艷,濮陽宗政甚至能感覺到從她的臉頰上散出的熱氣。

    只是那麼一瞬間,濮陽宗政忽然就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他笑著吻住沈蝶煙:「傻瓜,手臂上的傷口關同房什麼事情。」

    沈蝶煙羞紅了臉,濮陽宗政接著說:「好煙兒,告訴我,那時候,你究竟想說的什麼話?」

    「你啊……我真的很幸福,謝謝你,濮陽,真的。」

    「我知道,我是不會讓你不幸福的。所以,快點跟我說當時你要說的話。」濮陽宗政解開沈蝶煙衣領上的盤扣,然後伸出手指,用指尖滑過光裸的肌膚,將衣衫慢慢退到一邊的手臂上。

    沈蝶湮沒有說話,只是將頭抵在濮陽宗政的肩窩,露出肩膀和後背大片光潔的皮膚。忽然,濮陽宗政手上的動作硬生生的停止了。他用掌心握住沈蝶煙圓潤的窄肩,他掌心的弧度與她肩頭完全貼合,不留一絲縫隙:「煙兒,你當時想說的就是這個?」濮陽宗政笑起來。

    「這話可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話。」濮陽宗政用沈蝶煙之前的話來反駁,「聽到你這麼說,我覺得我還不至於很失敗,不過,我還想聽些像我愛你,我喜歡你這種情話。」

    紅色從沈蝶煙的臉上一直蔓延到耳朵,濮陽宗政看著可愛,張口用舌尖輕輕的舔著那粉紅的耳垂,還有能看出細細血絲的耳蝸。沈蝶煙被這種讓人的後背產生一種酥麻感覺的動作惹急了,她抬起來,像一隻被踩著尾巴的炸毛的動物一樣,抓住濮陽宗政的衣領辯解:「誰要說這種肉麻的話,況且,我那說的不是情話,我想說的是——說的是——你還欠我一捧合歡。」

    合歡?

    濮陽宗政踢掉靴子,扶著沈蝶煙的頭將她壓在被褥之中:「嗯,我會還給你的,一定。」

    沈蝶煙閉上眼睛,感覺濮陽宗政的唇落在在自己的臉上,肩上、胸口。他的手繞過自己的後頸穿過她的頭托住她的頭,然後,她就枕在他的手掌上,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的仰起了頭,將脖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在咬著自己的脖子,牙齒含著一塊皮肉輕輕的碾磨著。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她絕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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