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文 / 重三青闌
雀鳴那傻子被幾個侍衛帶回彥攬殿的時候,晉溯兮早就在大殿門外等著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她做什麼了。那幾個侍衛也是盡心盡力的人,先問清楚了眼前這位相貌俊美的公子是不是晉溯兮,然後才把還不能說話的雀鳴交到了他手上。
晉溯兮從那幾個侍衛手中接過雀鳴,見她兩片軟軟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可就是沒有說出什麼話的樣子,心中瞭然,伸手往雀鳴的後背上摸去。雀鳴知道晉溯兮這是在幹什麼,於是也沒有反抗,閉上了嘴等著。晉溯兮卻見雀鳴難得這麼老實,色字心頭起,手摸著摸著就變了味道,雀鳴瞪了他一眼,晉溯兮這才拍開她的穴道。
穴道才解開,晉溯兮的手還貼著雀鳴的背的時候,雀鳴就已經蹦了起來,指著春望城的方向大罵:「鷥庭你個死女人,我這是為了誰,居然敢打我,我還一根手指頭沒有動過你呢。陰險陰暗陰沉陰毒的死女人「雀鳴一邊罵,一邊竟然又要往春望城的方向去,晉溯兮連忙拉住她,捂著她的嘴往他住的小院子拖。
晉溯兮把人帶到房中,手稍微使力,把人往屋裡推了幾步遠後,伸手關上了門。雀鳴腳步還沒站穩就往門這邊撲,晉溯兮連忙抱住她往桌邊帶:「你先別鬧,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我還不知道三暉閣裡現如今是什麼局面?」
「還能有什麼局面,你居然敢把那種要人命的藥給鷥庭。」
「這樣說來,沈夫人是喝下那碗藥了。這樣看來,這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
雀鳴聽到晉溯兮很平靜的說出這種話,臉色就更難看了,指著他的鼻尖說:「鷥庭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這件事情若是鬧出來了,讓夫人知道了,你說,誰會保她?宗主大人到時候為了討好夫人,不將她賣出去才怪。說來說去,到時候還是鷥庭她不落下半點好。」
「你這也不是很奇怪呢,又是操心沈夫人,又是擔心鷥庭。你真的誰都不管不問不就行了,或者你朝好的方面想也可,孩子沒了,你就當是保住了沈夫人,若是沈夫人沒有喝下那個藥,鷥庭肯定也會無事。」晉溯兮這樣勸著雀鳴。
雀鳴聽了這話後,安安靜靜的想了片刻,忽然又大聲的嚷嚷起來:「晉溯兮,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要兩全其美要兩全其美,誰都沒事不是最好的麼。」
「幾全其美的法子沒有了,現在都是這個時候了,肯定只有一個結果。明天我帶著你回三暉閣,就以為沈夫人或者濮陽宗政調理身體為由。現在冒失趕過去,你又才回來,肯定說不過去。」
「等明天的話,黃花菜都涼了,鷥庭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雀鳴扯著晉溯兮就往外面走。晉溯兮的雙腳就像是釘在地上的一樣,紋絲不動。
「你冷靜點,鷥庭即便是要死,在死之前,肯定要先保住沈夫人,到時候,濮陽宗政一定會派人來彥攬殿找我。你看看,現在還是平平靜靜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向你保證,鷥庭一定會沒事的。」晉溯兮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卻忍不住的想著,若不是你去添了亂,估計事情就已經照著鷥庭計劃中的展了,你肯定就是天意派來讓鷥庭不要太順利的。
雀鳴也明白晉溯兮這話有道理,可是,關心則亂,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的早晨,雀鳴就拉著晉溯兮往春望城趕。
晉溯兮交代雀鳴,一定要少說話,盡量少說話。可是,他覺得最保險的法子已經被雀鳴用過了,要麼讓她不能說話,要麼就把她給關起來。
雀鳴帶著晉溯兮往三暉閣的方向去,晉溯兮不熟悉這裡,只能跟在雀鳴身邊。他心裡把一會後能見著的人,該說的話都在心中過了一遍。雀鳴也跟沒頭腦一樣,直衝沖的往三暉閣的方向奔。於是等她見到歡葉的時候,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晉溯兮對歡葉說:「沈夫人呢,我是來看看她的身體如何,還有宗主。」
「回晉公子,夫人與大人現在還沒起來呢。不然,您同雀鳴姐先等一會。」歡葉恭恭敬敬的答道。
雀鳴就問:「那鷥庭呢,我去找她說說話。」
「鷥庭姐姐現在還在他的屋子裡,鷥庭姐姐一般起的都很早,雀鳴姐去她屋裡直接找她吧。」
聽歡葉這話,可見昨天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難道是晉溯兮給的是假藥?不過,這個歡葉真是討人厭,怎麼就跟自己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喊她是鷥庭姐姐,而我卻是雀鳴姐,多喊我一個「姐」字能怎麼著,我這還麼走呢,就不把我當三暉閣的人了。雀鳴一邊生悶氣一邊朝鷥庭房間的方向去,走了幾步後,忽然就轉回來扯住了晉溯兮的衣袖:「你陪我一起去。」
「我去女子的閨房不太合適吧。」晉溯兮皺眉說。
「你倒是想進呢,那也要看看我讓不讓你進去。」雀鳴白了晉溯兮一眼後,又換上了憂慮的語氣,「我怎麼大清早的就覺得煩躁,是不是真出了不好的事情,你先陪我去看看。」
晉溯兮便不再雅虎與,任由雀鳴拉著他往鷥庭的方向去。
原本兩人就住在隔壁,現在,她的屋子被小瑜兒給佔去了,旁邊的一件是歡葉的。等雀鳴靠近那一排屋子的時候,她立刻就送開了晉溯兮,三步化成兩步跑到鷥庭房門前,啪啪啪啪的敲著門:「鷥庭,鷥庭,你還沒有起床麼,鷥庭,給我開門。」
雀鳴喊了幾聲後,根本就沒有人裡開門。雀鳴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現屋內很安靜。
「真奇了怪了,鷥庭是從不不睡懶覺的,要是有哪一天她起的比我還晚,肯定是天要下紅雨了。
「鷥庭,鷥庭,你給我開門——」雀鳴的聲音大了很多,簡直有點是尖叫了。晉溯兮見她這樣,上前幾步拉開她,然後伸腿一踢,門就被踢開了。
雀鳴不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能隨便踢開女子的閨房,這種事情明明要交給我做的?誒——可見,我們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可能。」
雀鳴說完,就衝到了屋子裡去。其實,晉溯兮剛才那一腳根本就沒有使多大的氣力,門只不過是從屋內掛上了門閂罷了。
「鷥庭,鷥庭?」雀鳴在屋子裡翻看了一遍,甚至連床底下也下起來看了,也沒有看到鷥庭。
晉溯兮可不想讓雀鳴說他擅闖女子閨房後又擅翻動東西,於是就坐在椅子上看著雀鳴好笑的掀起床單去搜床底。
「晉溯兮,鷥庭不在。」
晉溯兮伸手摸摸了桌上的茶壺,現裡面的水冰涼。他點點頭說:「嗯,我能看出來。」
雀鳴看他這麼悠閒,心中就憋了一股氣:「起來,我們去找鷥庭。」
晉溯兮慢悠悠的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擺子和袖子,很好,光潔如新:「你知道去哪裡能找到鷥庭麼?」
雀鳴搖著頭說;「也許,回夫人那裡,或者是,她餓了去吃早膳了?總之哪裡都好,這麼早,她肯定是在三暉閣裡沒出去。」
「是麼?」晉溯兮輕聲念了一句後,就指著櫃子說,「我想,你應該去看看鷥庭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得還有人偷——」鷥庭忽然停止了抱怨,轉身跑向床邊,霹靂巴拉的打開小櫃子上的抽屜,百寶盒什麼的東西,等檢查完了這些東西,又去翻找她的衣箱。等檢查完這些東西後,雀鳴的表情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還未開口,先紅了眼睛。
「放在百草盒子裡的金銀,還有她最喜歡的兩身衣裳都不見了。」
晉溯兮拍拍她的手:「起碼,你就知道她是自己離開的,就可以不用為了她擔心了。」
「鷥庭怎麼會忽然離開了三暉殿,她根本就沒有——我之前根本就沒看出來她有要離開這裡的打算。」
「雀鳴,除非是故意,否則,她是什麼好不會讓別人看出來的,尤其是你。來,我們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沈夫人。」
雀鳴擦了擦眼淚,跟著晉溯兮慢慢的走出了鷥庭的屋子。
兩人還沒有想到怎麼跟沈蝶煙說清楚鷥庭的事情,歡葉就來找兩人了。沈蝶煙剛醒來,人很精神,尤其是跟雀鳴這個忽然蔫吧下來的姑娘相比,簡直是精神抖擻。晉溯兮坐在濮陽宗政身邊,在看他調養的情況。
雀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她猶豫了半天,終於想說出什麼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有報。濮陽宗政平時是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三暉閣的,這麼看來,應該是重要的事情了,濮陽宗政也沒有讓他們先退下的意思,於是,旁邊的幾人都聽到了侍衛來報,說是被關在祭場的十三殿君崞驍被人劫走了。
雀鳴趁著這個說完話,也立刻接話頭一樣說:「夫人,鷥庭也不見了。」
可是,等說完了這話,雀鳴卻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即便是傻子,這時候也能明白一切了。
鷥庭,離家出走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走了那個崞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