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0 是她高估了自己 文 / 絡青歌
顧寧離開座位之後,並沒有直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林暖雲看著顧寧走到自取餐桌旁邊,伸手搭住了一個年輕帥氣的電影明星,微微踮腳探身湊到人家的耳根子邊上悄悄的說了一句什麼,那電影明星上上下下將顧寧打量了一番,然後伸手輕輕的擁抱住顧寧。
「顧繁,你認識那男人嗎?」林暖雲疑惑了。
「認識,最近正在熱映的一部動作電影就是他出演男二號。」顧繁對顧寧的行為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顧寧跟那個男人,是朋友嗎?」林暖雲看著顧寧已經把手搭在了人家的肩膀上,兩個人趁著燈光昏暗,悄悄耳語,依稀能夠看到兩個人的臉上都閃爍著笑意,似乎交談的十分愉快。
「嗯……」顧繁沉吟了片刻,想了想說道:「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把手搭在人家的肩膀上,直往人懷裡鑽,傅少,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覷了顧寧。」陸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瓶冰銳的汽水酒,咬著吸管趴在吧檯邊上,目光就從未從顧寧的身上移開過。
沈臣喆白了陸楠一眼,「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夠不好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要我說,你當年就應該把實情告訴顧寧,就算當時醫生說你只有三個月可以活又怎麼樣,剩下的三個月和最心愛的人在一起,這豈不是最快活的日子,您倒好,一出訂婚儀式把人給氣跑了,現在看見人家回來,心裡跟爛了似的。」陸楠放下手裡的汽水酒瓶子,「要不我先幫你去探探風?」
「傅少,顧寧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當初是因為你的行為的確是傷了她的心她才離開,甚至讓林暖雲連我也瞞著,現在你過去跟她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說不定能夠解開誤會。」沈臣喆擰著眉頭出主意。
「怎麼能夠解開誤會?」陸楠卻不同意:「他和林歡訂婚之後,得知自己的病情是誤診,為什麼沒有當場就去找人家顧寧?英格蘭又不是很遠的地方,他要是有這麼心,為什麼當初不找顧寧去說清楚,去挽回?」
「傅少,不是我打擊你,這女人啊,一旦是死心了,就真的是死心了……」
「老三,你嘴裡要是吐不出好話來,就給我乖乖的閉嘴!」沈臣喆氣的想封住陸楠的嘴巴,這死孩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怎麼沒有找過,偵探社發了好幾十家,卻連一根頭髮都找不到,去顧家,顧家給他吃閉門羹,去她養父母家中,她養父母看著他一句話都肯說,他能怎麼辦!」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找不到的人,更何況是你傅少出手,要不就是顧寧躲著你,不然你找到,要不就是有人從中作梗,讓你找不到。」陸楠總算是說了一句比較安慰的話。
不遠處,正在和其他千金小姐們寒暄的林歡突然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林歡,你不要緊吧,以前都有傅少陪著,今天一個人,還好吧?」
林歡的臉色蒼白,握著高腳玻璃杯的手輕輕地發抖,餘光落在正和當紅明星打的火熱的顧寧的身上,從頭到腳萌生出扭曲的恨意,淡淡的扯出敷衍的笑容:「我沒事。」
顧寧和那個男明星幾句話之後,身子貼著身子,竟然像是在慢舞一樣。顧寧一身長裙垂地,接著燈光的昏暗度,再加上兩個人又都是在長條的餐桌旁邊,重重的餐布垂下來,根本就看不太清楚兩個人的嚇體是否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那男明星看到顧寧如此主動,漸漸地膽子也大了許多,放開了一些,雙手握住了顧寧的腰肢,低柔笑著俯身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話,惹得顧寧吃吃的笑,伸手假意捶打一下那男明星的肩膀,爾後又低下頭,似是嬌羞。
寧後帥子自。林暖雲看得「嘖嘖」,伸手拉身邊的顧繁,「喂,我說顧繁,我也不是沒有出過國,但是你姐這次回來,是不是太豪放了一點?還是說,在英國她平常的生活就是如此豐富,難為老娘還擔心她一個人太寂寞!」
「她在英國,全部的時間,除了花在跑跑和等等的身上,其餘的時間都在學習和上班,從來不出席任何活動。」
「那她這是久旱逢甘霖,今天勢必要吊個凱子?我倒是不反對她吊凱子,但是作為女人,好歹也要矜持一點……呀,這是要去哪裡?」林暖雲看著顧寧和那男明星已經離開了長條餐桌邊上,朝著會場的某一處走了過去。
「我看你才不像是個女人。」顧繁淡淡的垂眸,對顧寧的一舉一動絲毫不在意:「你是顧寧的閨蜜,就應該知道她是什麼樣子的人,事出反常則有妖。」
林暖雲眨了眨眼睛表示聽不懂,「你i的意思是說,顧寧花了四年的時間,把自己修煉成了個妖精?專吸人陽氣的那種?」
向來矜持的顧繁忍不住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不想再跟林暖雲交流下去。
顧寧勾著那男明星的脖子,兩個人一路貼的嚴實,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17hxt。
傅紹卿盯著顧寧妙曼的身姿貼在其他男人的身上,一雙眼睛快要滴出血來,手裡捏著高腳玻璃杯,「呯」的一聲輕微的聲響,杯子竟然被他徒手捏破,手掌迅速的滲出血液。
「傅少,你這是幹嘛呢,心情不好咱也不帶自殘的啊!趕緊的,紗布呢,給他裹一下。」16613611
陸楠的身份特殊,為了保險起見,身邊總是帶著穿著便衣的醫護人員,「有玻璃片扎入肉裡了,必須到燈光明亮的地方,我幫傅少把碎玻璃夾出來才行。」
「紗布。」傅紹卿伸手,拿過旁邊人手中的紗布,抽出一頭迅速的在手掌裡面裹住流血的地方。
「傅少!玻璃碎片殘留在傷口裡面,不及時清理乾淨,會引起傷口感染。」
傅紹卿轉頭看了一眼那說話的醫護人員一眼,「處理傷口得多長的時間?」
「我要先把碎片夾出來,然後再給你的傷口消毒,確保……」
傅紹卿伸手從吧檯上面拿過來一瓶純威士忌,咬開橡木塞子,將瓶口對準自己的手掌,純度極高的威士忌澆在手掌心上,酒精打濕了紗布,裹著傷口,立刻疼得傅紹卿的額頭上出了冷汗,咬牙一臉的不悅,盯著那呆愣住的醫護人員:「這樣行了嗎?」
「呃……」
將酒瓶重重的擱在吧檯上,傅紹卿冷著一張臉,扯開自己西服裡面襯衣的領帶,解開第一顆扣子,不耐煩的朝著剛才顧寧和那個男人一起離開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
陸楠吸了一口汽水酒,看著自己手下的人一臉的不知所措,撇撇嘴:「他心情不好,都是自找的,衝我手底下的人發什麼脾氣。」
沈臣喆卻將話題轉移到了顧寧的身上:「你說傅少這樣氣沖沖的去洗手間「抓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顧寧是個脾氣倔的,你別看她以前一臉溫溫和和,像是個老好人的樣子,她一旦狠起來,比誰都很,我賭一百塊錢,傅少這次一定會吃癟,說不定還反過來讓人羞辱一番。」
「我也賭顧寧不會原諒他,至少現在是絕對不會。」沈臣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想了想:「我們下一樣的賭注,誰坐莊?」
陸楠瞇著眼睛輕輕一笑,下巴一揚,「傅少坐莊,沒事,兩百塊錢,他還是輸得起的。」
沈臣喆搖搖頭,並不表示對傅紹卿的同情,要是他像傅紹卿對待顧寧這樣對待林暖雲,林暖雲早就把他大卸八塊,扔進太平洋裡面餵魚了:「所謂的人財兩失,大概說的就是傅少現在。」
傅紹卿剛剛走到洗手間的走廊門口,突然從後面傳來一把聲音,是林歡一路小跑喘著氣追了過來,「傅少。」
「說。」這四年的時間來,他對待林歡,能不說話就盡量閉嘴,一旦開口,必然是最簡潔的語言。
「怎麼今天臉色這麼差,是看見什麼人了,心情不好嗎?」林歡追到傅紹卿的面前站定,微笑著伸手替傅紹卿整理剛才被他拉開了的領帶:「你看你,還是這樣,我一不在你的身邊,連扣子都不曉得扣。」
明明傅紹卿就站在面前,林歡說話的音量卻像是在跟幾米開外的人說話。
傅紹卿淡淡的揮開林歡的手,眼裡有著淡淡的不耐煩,「你來幹什麼?」
林歡又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習慣了傅紹卿這樣的態度,拖長嗓音說道:「這幾年來,人人都說我們伉儷情深,形影不離,好的連上廁所都恨不得一起。」
「你要跟我一起進男洗手間嗎?」傅紹卿面無表情的看著林歡,轉身走進了男洗手間。
林歡站在走廊裡面,愣愣地看著傅紹卿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狠狠地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顧寧在女洗手間裡面,將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微微的揚了揚嘴角,呵,是她高估了自己,原來沒這麼容易上當呢。
顧寧起身剛推開洗手間隔間的門,驀然一道黑影籠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