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1 顧寧，你這孽子！ 文 / 絡青歌

    管家從纏枝鐵大門的欄杆之間把傘遞了出去給顧寧，一臉的兩難：「少奶奶，您撐著傘先避避雨吧，少爺這會兒不知跟誰在氣頭上，不許我們開門。」

    顧寧提著高跟鞋，渾身濕漉漉地難受，眉頭蹙了蹙，只能想到是程茹心打電話給傅紹卿告了狀。

    跟誰在氣頭上？

    如此針對她和她過不去，還能是跟誰在生氣？

    「管家，謝謝你。」顧寧接了傘，朝著二樓臥房的窗戶看了看，房間沒有拉上窗簾，裡面的人一偏頭，就能把下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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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球賽結束，傅紹卿中意的巴西隊以壓倒性的比分將對手踢了個落花流水，他興奮地從床上跳起來，握著遙控器哈哈大笑。

    轉向房間落地窗的時候，看見樓下空蕩蕩的門口，這才記起來剛才這兒站了一個人，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人去哪兒呢？」

    管家默默地站在門口，雙手交疊垂頭問道：「少爺是問少奶奶嗎？」

    傅紹卿冷哼一聲，遙控器扔在床上，順勢往床上一坐，掏出香煙放在唇邊點燃，青煙繚繞：「難道我問你？」

    「少奶奶扭了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說去醫院了，留了張紙條給少爺。」

    傅紹卿向來不是個會心疼人的，沒聽見前面一句話，後面一句話倒是聽的一清二楚，「誰叫你們讓她走了？」

    管家一口氣被傅紹卿的霸道脾氣給堵住，抬起頭，紙條遞給他，嘟囔：「您只說不讓開門，也沒說不讓走啊。」

    紙條上的雨水已經被管家小心烘乾，傅紹卿接過來一看，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倒是和顧寧的性格相似：「我去醫院，稍後有事回顧家一趟。」

    「顧家」兩個字的前面，又加了一個插入符號，添上了「北城」兩個字。

    北城顧家，是顧寧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顧寧從醫院裡面出來，身上衣服還未乾透，又撐著傘，沖了雨幕之中攔下計程車鑽了進去。

    大雨啪啪啪的打在車窗上，顧寧心中雙手捏著被雨水打濕的包，放在座位上，翻出手機，緊緊地握在手中。

    就在剛才在錦瀾居，管家和她說話的時候，顧寧突然接到了生母宋梅的電話。

    一路上，顧寧催促司機開得飛快，她慢不得，她是在和死神搶時間。

    顧寧一下計程車，顧不上穿上鞋，撐著雨傘赤著腳推開顧家鐵門，穿過客廳，排開傭人，便往顧達巖的房間裡面衝，語氣裡的焦急聽得人心中酸澀，「我爸呢？」

    顧達巖的床前圍了不少的人，顧寧看著眼熟，可是除了生母宋梅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他的人，她卻一個也叫不出來名字，只知道這些人都是顧家的人，說不定血脈裡還留著和她一樣的血。

    顧達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聽見顧寧的聲音，從人群縫隙裡看著女兒赤腳奔過來，嘴角困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渾濁的眼裡滿是欣慰的表情：「還是……寧寧……心疼……我。」

    顧寧從人群之中擠到窗前，她腳上有傷口，站不久，加上心中焦急，「撲」的一聲便就跪在了顧巖的窗前，雙手顫抖著摸索上親生父親的手，嗓音裡面也帶著嘶啞的顫抖。

    「爸，你答應過我，要是我回來，你就會治好顧繁的病……」

    「爸……答應你……記得……」顧巖抬起蒼老的手，艱難地撫著女兒柔軟的頭髮，看著她眼角蓄著的晶瑩淚水，心中隱隱作痛，覺得慚愧。

    終是他對不住這個女兒，叫她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如今還沒看著她幸福，自己就要先行離開人世了。

    顧寧咬咬牙，雖然知道時機不對，但是卻別無他法，從接到電話開始，憋到現在的一句話於吐了出來，「爸，你現在要是死了，你能答應我，讓顧家繼續實現你的諾言，治好顧繁嗎？

    病床上的顧巖臉色劇烈一變，被顧寧握著的手氣的不停地抖動，臉色更加慘白如紙，嘴角滲出血絲。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從後方扇過來，狠絕凌厲地甩在顧寧的臉上，她被打得眼前一黑，耳朵裡一陣翁鳴。

    「顧寧，你這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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