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2 留下來過一個晚上 文 / 絡青歌

    顧寧掛了電話，在巷子口站了半晌，轉頭望了望兩邊黑漆漆的路面，電話裡傅紹卿微醺的聲音還響在耳邊：「我現在在酒吧，老王幫我送朋友去了，你自個兒叫車回來吧。」

    顧寧捏了捏電話，目光終於在黑漆漆看不見盡頭的路上收回，轉身低著頭朝著剛出來的方向走去。

    「哎，寧寧，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打個電話叫繁繁給你拿去不就好了麼，你看你穿著高跟鞋，來回走，也不嫌累。」

    顧母站在廚房，隔著窗戶看見顧寧的身影，嗔怪地招呼她進來，一邊擦著剛洗完碗的手，一邊轉頭對著客廳裡看電視的顧父說道：「老頭子，看看寧寧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

    「媽……」顧寧抬頭笑了笑，繞過廚房，從正門口走進來，放下包包，擠進廚房裡面幫著顧母放碗：「媽，我沒掉東西，我就是想跟你們多呆一會兒，我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留宿，不回去了。」

    「可是你不是說紹卿來接你嗎？」顧母探頭看了一眼時鐘，把顧寧往廚房外面推：「哎喲，你這孩子，這都過了一刻鐘了，別讓人家等久了，去去去，快去。」

    「媽……」顧寧抓住顧母的兩隻手，拉著她站在廚房門口，癟著嘴撒嬌：「媽，你難道不願意我在家裡過夜嗎？」

    「我哪裡會不願意，可是你這剛結婚，不回自己家，也不回娘家，到我門這兒來過夜，這，這……」顧母突然一抬頭，問道：「是不是紹卿沒有來接你？」

    顧寧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還在開會，司機送客戶去了，一會就來，我不想麻煩，就說在這兒留宿一晚，他也答應了，沒事的，媽……」

    「咋地，老婆子，自家閨女想在家睡一個晚上，你還不願意了？！寧寧，你想留幾晚都行，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我跟你阿姨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顧父在沙發上看電視，喝一口茶，發了話。

    顧母自然也是喜歡顧寧留下了，歡天喜地的又切了水果，插上牙籤，端給顧寧。

    晚上沐浴完了，顧寧自然而然的走向自己之前住的房間，顧母看見，剛要說話，被顧父拉著沒讓她說出口。

    直到顧寧進去關上了門，顧父才輕聲罵了一句：「你要是不想隔閡這兩孩子，就啥也別說。」

    房間的格局還是和以前一樣，姐弟兩人的床之間，隔著一塊厚棉布的簾子。

    顧繁早就已經睡下，顧寧沒有開燈，按照之前的習慣，摸索著尚了床，和衣躺下。

    不多久，房間裡面響起來了均勻的呼吸。顧繁的床靠著窗戶，月色透過窗簾，灑在床上少年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夜色熏人，還是其他的原因，這清冷的少年臉上，竟然泛起了陣陣異樣的紅暈。

    顧寧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朦朧之中睜開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繁已經掀過那道布簾子，坐在自己的床邊，手上拿著一隻電話，眉角的色澤比月色還要清冷：「電話。」

    顧寧接過電話，本是模糊的視線，在看見來電顯示的三個字之後，猛然一下清醒過來，按下了接聽鍵。

    「喂？」

    「你丫在哪裡？我不是讓你打車回去的嗎？人呢！」電話裡的聲音刻意壓抑到最低最凶狠，傅紹卿丟下遊戲手柄，推開黏上來的程茹心，從地毯上站起來，在玻璃杯裡面扔了兩塊方冰，倒上小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這女人是存心要跟他過不去嗎？！竟然夜不歸屋！

    顧繁遞完電話，並沒有掀開簾子鑽回自己的床上，反而還是那副姿態，冷冷地盯著顧寧。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顧寧皺眉，撩了一下頭髮，若無其事說道，「我在我養父母的家，這邊不好打車，我明天回來。」

    「明天？」傅紹卿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冷哼一聲，「等到明天，你就可以收拾東西滾回顧家了。」

    被傅紹卿這種無賴般的威脅惹得有些不愉快，顧寧的語氣，在不自覺之間，便就強硬了許多，甚至產生了些許的不耐煩，「又出什麼事情了？」

    作者的話：看文的同志們，能冒著泡泡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