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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6章 誰更執拗 文 / 頤真

    蘇沫一步一步走到書房門口站著,先就堵了卓一然的退路,笑道:「先生既然不在意,何故罷了官職許些日子,今日才生出離去之意呢?」

    猛一聽聞,卓一然清俊的顏上,是控制不住染上一團緋紅,很不自在,黑眸裡又吐出暗惱,又羞愧難辯,腳步一移,實是想立即離開此處。()

    蘇沫擋身於門前,他一移,她便動,不過有禮的保持著距離,此時他卻也不好斥她離開,故而有些老羞成怒的問起蘇沫。「罷免官職?且問是誰在胡說八道?」

    「真相如何,我且不知,當然外人也不知不是!」蘇沫淡淡含笑,「只是學生見先生是如此清高懂禮之人,想來也是有一身的抱負,為何才一遭遇困境,竟然就心生退意,而非勇於尋求脫困之道呢?」

    朝堂上的事豈是一個女兒家能明白的,於此也沒有給蘇沫解釋之意,卻又不甘有人一再污陷於他。

    「哼,他們千方百計污陷於我,不就是因為我出生寒門,無勢所依,無貴可靠,百般拉攏不得,故而才會剔掉我這顆眼中釘,如此黑暗官場實為可恨可惱,但我卓一然雖不才,卻萬不甘願與他們為伍,就算一生清貧,只作一介布衣夫子,也要一直堅持原則,上對得起蒼天,下不愧父母和百姓。」

    他想走自是可以,但決不是今天。

    「官場上的事,我一個女兒家當然不懂,可是先生既為學生的先生,不知可否為學生解惑一二?」

    卓一然只得又收回腳,只問:「有事便問。」不耐,很不耐。

    「學生愚昧,到是何為上對得起蒼天,下不愧父母和百姓?」

    只看他一下滯在當場,是了,你所謂真正的原則,或者說信念,應該是實現一身抱負和理想,卻非空話一句,對得起這個,對得起那個。

    「先生看似博學多才,難得的有用之仕,卻因一時的困難而生出退意,不甘與惡勢為伍,便怕的躲躲閃閃,懦弱之勢,避身遠離世俗,為的不過是尋一世逍遙自在,卻還為自己找諸多理由,什麼對得起蒼天還是大地,呵呵……好好笑,蒼天要你為它作什麼,你非得要對得起它?」

    卓一然仍然微紅的面上生出怒意,卻極力壓抑,因為他是個君子,不會對負一個弱質女流。

    蘇沫冷笑道:「更不用說父母,他們要的是什麼,你比誰都清楚,而你卻沒為父母圓其願望,還說對得起他們,此話學生更覺不通,是學生糊塗,還是先生你自欺欺人呢!」

    他厲聲驀起,「若為達父母願望,他們的兒子便不再是原來的他,父親與母親只會願望我還是我,而非一身華美包裹中骯髒不堪的軀體。」是對信念的堅持,也是自身原則的方向標,更是對朝中惡勢的憤然不平。

    此人真扭,卻也讓蘇沫生出一絲佩意,原本只說「包青天」就一傳說,但蘇沫想,若此人為官,定是清廉為民的好官。

    蘇沫突然一欠身,愧道:「學生適才無禮,不明先生心境如此清淨高尚,輕視了先生,請先生恕罪。」

    神情正激盪憤然的卓一然,卻不料,她會立即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口吻,此時露出一副受教謙虛的模樣,一時到使他定了下身形,有些莫名的木然。

    蘇沫又道:「難怪義父會如此欣賞先生,果然是人中君子,頂頂讓人稱道的好先生。」勾了一抹淡淡的淺笑,大眼透出讚賞和崇拜之色,使得呆然的卓一然更惑然不解。

    在他一直的認識裡,女人只是柔柔弱弱的群體,女子無才便是德,只是男人的附庸物而已。卻不像適才蘇沫那般敢於激惱他,卻意外的讓他一吐多日不快,而此時有禮認錯,讓他剛突起的惱怒不平,竟生生淡了下去。

    她是一個進退得益,非常理性,又難以琢磨的女人。

    只聽她動容的歎道,「可是,若先生只作先生,一身本事沒處施展的話……確實對不住上天眷顧,給你一身好本事和聰明的頭,也對不住這片土地的養育之情,滋養你長大成人的父母鄉親啊……」

    「你……」真可畏他的知已,只差一點,卓一然就吐出這一句。

    清俊的面上莫名一窘,自覺有些失態的垂下臉。

    蘇沫怎知他想些什麼,便繼續跟他打太極,要的就是留下這人,此時到覺若他能一展抱負,到是一件幸事,於天,於地,於人民百姓都大益處。當然嘍……嘿,也是為她自己,可知她蘇沫也最欣賞人才,當然會見不得人才被世間髒污所埋沒。

    「所以先生千萬走不得,雖然目前你只見到一片渾濁不堪,但學生想,終究邪不壓正,一定有清明的一天到來。」

    他感激的一笑,安慰的話聽的多,卻是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安慰他。

    「勢大根深,想得安逸,作為太難。」仍然心灰意冷,但笑的出來,似乎也漸漸的看開了,散了一身的淡漠氣息。

    「什麼勢大勢小,不都是皇上的臣子,」其實她更想說棋子,誰說不是,你再大可大得過皇帝去!繼續道:「再說先生得義父如此賞識,一到時機定會再引先生出世,先生只需暗耐些時日,養精蓄稅,作好再入仕的準備便成。」

    他卻淡然而笑,顯得很無力,並未如蘇沫想像一般安然放心。

    蘇沫一惱,這人太執著,「先生既然知曉,自己為何會被逼迫而出,自然也知道他們為何會拔掉你這根刺,那麼聖上是何心意,先生豈能不明白,你能進得去,卻也因聖上的心意,是也不是?」

    卓一然緊了下眼,盯著蘇沫探究過來,似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同時窗外的左相也瞇了下眼,難怪他會如此看重這個蘇沫,她的觸覺竟然如此靈敏。

    而蘇沫只為一心留下他,也是跟自己較起勁了,這人越是顯得離意堅強,她便越要留下他,豈不知此時一個柔弱女人的她,竟然也有男兒般的見識,到是驚得幾人太不敢相信。

    給讀者的話:

    看過意外的親親們,今天更了一章番外,明天會繼續,再次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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