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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三章 :舒驪流產 文 / 愛笑的莫子

    曾小遙一個人坐在他辦公室裡,這是第二次來這裡,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著他的辦公室,乾淨,整潔、木質的辦公桌和沙發,看起來都有易中國復古的感覺。

    良久、梁自白回來見她還在打量自己的辦公室問道:「看出個什麼門道兒來了沒有?」

    曾小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若是那些記者來看見你的辦公室介麼豪、你說你會不會被雙規了?」

    「沒人敢雙規我,再說了;這辦公室餓哦也只是撿了個現成的,這些都是前檢察長留下來的。」梁自白將手中的文件鎖到保險櫃裡面,曾小遙說了句:「至於麼?不就是一點兒文件麼?」

    「你看來沒關係,落在別人手裡可就是有事兒了。」梁自白起身牽著曾小遙離去。政治場上的事情太多是說不准的,有些人想盡辦法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那些文件,看起來不值得什麼;可是有些人就認為它是塊肥肉。有些人一輩子就在為了這點兒東西奮鬥,耍盡了手段,在這繁忙的名利場中,若能常德片刻清閒、放鬆身心,靜心體悟、日久功深。你便會識的自己放下諸緣後的本來面目,活潑潑的,清淨無染的菩提覺姓、曾小遙

    一進電梯就感覺裡面冷颼颼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單位的那些個未婚女性在痛恨她搶走了她們未來的老公。行撒,你不爽啊?

    曾小遙踮起腳在梁大爺的臉上親了一口,梁自白回頭看著她賊賊的笑著,就覺得汗顏,你丫的、讓人嫉妒這事兒就這麼好玩兒麼?於是;不出意外的;他聽見後面的某些人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人女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這麼點事兒竟然能咬碎了一口牙?如果這話讓曾小遙聽見了的話,肯定會很鄙視的說:「你丫是不懂女人的世界。」

    曾小遙帶著梁自白去逛超市,反正這幾天也沒打算去哪兒度蜜月,所以去陶點吃的回家,沒事兒就窩在家裡面看大片兒,梁自白看著她將整包整包的零食往購物車裡面裝的時候冷汗直流,你是準備以後一個星期都吃零食了是吧?

    「看、那不是梁自白麼?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啊?」某妹子大老遠的就看見梁自白,很激動的說道。曾小遙一聽這話汗顏,出名了吧?讓你丫這麼出名、買個東西都能被人指指點點。曾小遙看見她最愛的樂事了,在最上面,可惜不夠高夠不著,話說自己也不算矮的,一米六八的個子、就是沒穿高跟鞋而已。你丫的貨架是有多高?兩米幾啊介是、夠也夠不著,可愁死她了。「曾小遙你的矮還真是天生的。」梁自白癟著笑來了這麼一句話,氣的曾小遙就想一腳踹上去,

    他輕輕的一伸手就拿到了,扔到購物車裡面。

    「多拿兩包、。」

    一包明顯是不夠的啊、

    「你是這幾天不準備吃飯了?」他看了眼滿滿噹噹的購物車,覺得鬱悶死、哪兒見著個女人這麼能吃的?貌似上次他們來買東西,她也是拉著一車子回家。

    「又不要你幫我吃,你愁什麼?」

    「有本事你自己提回去。」明顯的好心沒好報,梁大爺有點兒不高興了,冷著臉說道。

    「你不是開車來了麼?」開車了還讓她提回去?是不是人啊?這麼虐待她?他們走到收銀台結賬的時候梁自白電話響了只聽他說了句:「我知道了,一會兒我跟我老婆一起過來。」

    曾小遙見他神色不好,就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怎麼了,梁自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一會兒再說,邊兒上的妹子一聽梁自白說跟他老婆一起過去這就花,瞬間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愛了,為什麼好男人都結婚了啊?他們這些單身的妹子可怎麼過活喲?一上車曾小遙就問梁自白,怎麼回事兒。梁自白悠悠的說了句:「舒驪小產了,」曾小遙一聽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曉得說什麼、一時間所有的言語到了這裡都化為了烏有,昨天他們結婚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今天下午就出了這樣的事兒了?

    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們不好過麼?「不清楚、趙默然沒說,估摸著應該是跟艾倫離不了關係。」梁自白知道曾小遙跟舒驪感情好啊,聽到這事兒指定很激動,所以為了趙默然好,梁自白還是說跟艾倫有關,左右艾倫的死活他都不管,但是趙默然就不同了。「那個女人跟趙默然到底什麼關係啊?」曾小遙就不明白了,趙默然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連自己的關係都處理不好,他還是不是男人啊?曾小遙他們去的時候桑田跟李木子都在,舒驪還在手術室、李木子見著趙默然在走廊上坐著那痛苦樣兒,原本的怒氣瞬間就沒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出了淒涼,摀住、孤獨,種種、他安靜的坐在那裡,如若還能回到當初,他一定會選擇毫不留情的滅了艾倫,可是人生沒有如果,艾倫的存在對他的婚姻,對他的家庭,對他的愛情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向歡靠在牆上抽著煙、過往的護士想說麼;她一個眼神過去,那人就閉了嘴。舒驪、你前生倒是是做了多大的孽,怎麼這輩子盡來還債去了?你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對不起趙默然的事兒,怎麼這輩子他這麼傷你,你還任由著他?

    一個男人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總有人要受傷,而這次選擇放棄的是她。「趙默然、她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你些什麼?怎麼這輩子你儘是傷她?」向歡像個瘋子一樣衝上去一巴掌就扇在了趙默然臉上。李木子見向歡說了這麼一句話,理智、清醒都不復存在了。桑田一把拉住她,李木子跳起腳來罵著趙默然。「早知道這般,老娘當初就不應該救她,讓她去死了算了,省的現在要經歷著喪子之痛,」眾人因為李木子這一句話都呆愣住了?什麼當初不應該救她?讓她死了算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幾個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可是後來他們卻是知道了她們的存在。

    「你若是愛著那個女人,就不應該來招惹她,竟然招惹了,你他媽的就應該好好對待她,今日這般又算是什麼意思?」曾小遙也衝過去恨不得扇趙默然兩個巴掌,梁自白一把拉住她。「他媽的還搶救什麼啊?讓她死了算了,省的你儘是做些傷她的事情,倒不如讓讓她痛痛快快的走了,也算是來的自在。」曾小遙對著手術室的大門吼著。見著舒驪這般,她心裡也痛呢!若是一次性來個痛快,倒也是好事、偏生這個男人儘是傷她,儘是讓她的心流血。「現下你倒是隔這兒做衣服好男人的樣子,你裝啊,趙默然你他媽能裝一輩子也算是好事兒,裝不了幾天就露出原型又算得了什麼?你若是裝一輩子她也算是值了、偏生你就裝不了幾天,明明是兩個人的戲,你愣是多拉了一個人進來,也就是舒驪好說話,換做是我,早就跟你同歸於盡了。」向歡一邊掙脫著戴維的束縛一邊罵著,狠狠的罵著,三個男人拉著三個發瘋的女人。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這麼激動,舒驪孩子掉了作為好朋友的她們是應該有點兒舉動,可是現在這樣是不是太過激烈了呢?李木子說早知道讓她死了算了是什麼意思?無論她們說什麼趙默然雙手撐著頭衣服痛苦的樣子,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曾小遙見他這般就來氣,怒罵道:「你在這兒裝什麼好人啊?孩子沒了,你可以跟你愛的女人雙宿雙飛了,沒了倒也是好,你倆也能段個乾淨,這樣拖拉著也不算個事兒。指不定是上天有眼,可憐她呢!想放她一條生路。」

    她們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他也不想啊,他期待那個孩子已經很久了,這麼沒了,他也痛啊。可是現在就像是有個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有了言語的權利。

    梁自白拉著曾小遙去陽台,桑田跟戴維也拉著李木子跟向歡出去了,讓趙默然一個人靜一靜。

    「艾倫在哪兒?老娘去砍了她。」眾人沒有想到在他們幾個當中最淡定的向歡,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舒驪的命是他們幾個撿回來的,你若是想傷她,想害她、也得問問她們幾個是什麼意見、桑田見向歡他們幾人這般動靜也就看不過去了,說了句:「人家家裡的事兒,你們若是想發表意見說兩句就夠了。別盡挑著那些傷人的話來說。」「舒驪的命是我們幾個撿回來的,如今趙默然這般傷她,叫我們怎能看的過去?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讓她死在平陽山。」桑田在一次見向歡說了這句話、已經不是疑惑了,而是震驚,舒驪跟向歡幾個到底是什麼關係?連命都是她們撿回來的?曾小遙扶著額頭,一臉的愧疚,當初若是不是將她救了回來,今日也不會這麼傷心了。關於舒驪,她知道的少之又少,只知道那天向歡很著急的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一趟,她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大路上,那條路平時很少有人來往,平頂山向來是一個富人的聚集地,上頭都是別墅區,凌晨三點的大街上都沒什麼人,平頂山更是不用說了。她打車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向歡睜著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舒驪,生怕她不是人,可見向歡嚇的不輕,她原本是來一個朋友家裡,打車上來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嚇得司機將她仍在了這裡自己開車跑了。向歡整個人都是顫抖的,頭一次覺得這裡這麼的詭異、所有的冷靜在這裡都化為了烏有,她想走,可是這個女人死死的躺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眨眼,她怕,若這個女人是鬼,她一轉身會不會就上來喝乾了她的血?直到曾小遙她喊了一聲,她才回過神兒,「小遙,你可算來了,」向歡帶著哭腔,見曾小遙過來,死死的趴著她不放,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曾小遙也害怕,死死的壓著內心的翻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鼻子,發現還有氣兒,連忙喊司機大叔下來幫忙,把她弄到車上去,「姑娘,這是人麼?」

    司機大叔也是嚇的不輕,估計還是沒有緩過神兒來,不然的話早就開車離去了。「是人,還有氣兒呢!」曾小遙說道、她表現的很平靜,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恐懼,她不敢表現出來,她怕她一表現出來,這司機大叔就跑了,那麼她們就得背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下去。在去醫院的途中,渾身是血的女人醒了,嘴裡嘟囔著不去醫院之類的,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去李木子住的地兒,因為那個時候,只有李木子是一個人住的,

    他們將她抬進去的時候,李木子差點嚇昏過去,「你們是不是瘋了,帶回來一個快要死了的人?」「都帶回來了,你還說什麼?」

    此刻,外面下著大雨,轟轟隆隆的,傾盆的往下倒著。雷聲震震、冬季的雨水不算多,但是她永遠都記得那個夜晚下了一場大雨,還伴隨著一些電閃雷鳴,平常是鮮少見的。那場雨整整下了一夜,都沒有聽過。越是這樣屋裡的三個女人就越害怕。沒有了定向。

    向歡見李木子這麼說,也就沒什麼好話的頂過去,

    誰想到李木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姓向的,你搞清楚的,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家,」

    「管他媽是誰的家,人都帶回來了,你想把她扔出去啊?要是扔出去死了,跟我們脫的了干係?少廢話,趕緊找個靠譜點兒的醫生過來,」曾小遙也不是好脾氣的人,小事兒還行,關乎人命的事兒,怎麼也不能淡定了。

    李木子雖然嘴裡說著不同意,但還是乖乖的把醫生喊過來了,

    醫生是他們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學長,他一進來也嚇的不輕、他見過無數次車禍,血案,可是像今天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哪裡來的?」醫生問道。

    「在平頂山別墅的時候她撞我車上來了。」向歡說道,他們幾個人連忙去端著開水,拿著紗布、給醫生打下手。「沒事兒還好,若是出了事兒,只怕你們會惹上麻煩。」誰都曉得平頂山是富人住的地方,他們的圈子有多亂他們也是知道的。

    「先甭管了,救人要緊,若是在我們這兒死了,更是脫不了干係。」舒驪那個時候躺在床上嘴裡迷迷糊糊的在說著什麼,曾小遙俯身下去聽的時候,只見她嘴裡嘟囔著說:「別救我,讓我走吧!求你們了。」這個女人一心求死當時也是衝撞了他們在場所有人的大腦。「小姐、你若在在這兒死了,我們也會跟著陪葬的,」李木子當時就沒什麼好氣的吼了一句、死?要死也得換個地方啊。

    當醫生剪開她身上的衣服的時候,只見滿身是傷、下體還伴隨著血、這場面讓人想起了那些個倫(和諧)奸的場面。他們不寒而慄。過後、舒驪安全的脫離了危險期,李木子見她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看她的眼光都是冒著火的。曾小遙將粥端給她的時候她說:「你們不應該救我的、」

    李木子當時聽了就火大,救都救了你他媽還說這話,一腳踹上床沿說了句:「你他媽若是想死,也別撞在向歡的車上,真想死,就到光明大廈上去,往下跳、怎麼也是個一了百了的好法子。」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嘴裡一直在流淌著一句話,其實你們不應該救我的。知道有一天他們從外面回來,那個女人已經離去,家裡的門也壞了,像是被強盜洗禮過一般,混亂不堪。而如今見著舒驪在一次躺在了手術室裡面,他們滿滿的都是自責,或許當初真的就不應該救她的。為什麼?她到底是經受了多少的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趙默然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片刻、手術室的門推開了,醫生拿著一個容器過來,是一個已經成型了的胎兒,

    曾小遙見著了,頓覺噁心,猛的跑到衛生間去趴著吐,就連梁自白跟桑田都看不下去了,已經成型了的孩子如今確如一個布偶一樣躺在密封的容器裡,連呼吸都停止了他還沒來得及看著個世界的美好,「你給我滾。」趙默然狂躁的怒罵著醫生,讓他將手中裝著嬰兒的容器拿著,他看著那個只覺得痛心疾首,誰看見自己的親生孩子這般不會痛的、?「是個女孩。」醫生這麼一說,趙默然蹲在地上號啕大哭,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想一個迷了路的小男孩兒一樣,梁自白他們幾個見著自己兄弟這麼不好過,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女兒?他最喜歡女兒了,一直以來都想是個女兒,可是現在是個女兒了,為什麼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要離他而去?閨女,你可知道爸爸我心中有多痛?我這輩子欠下你媽媽的,怕是還不清了。

    舒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仨兒女人,

    嘴裡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了。」她第一時間醒來沒有說別的,就跟這麼幾個沒有節操的女人說了這麼一句話。趙默然坐在邊上心裡雖說不是滋味兒、但也知道這是自己自作自受,

    若是換做平時他早就無理取鬧起來了。舒驪不知怎的,一直沒有在提孩子的事情,直到他們都回去的深夜、她一個人在午夜夢迴時大聲痛哭,驚擾了外面的趙默然,他衝進來,只見她坐在床頭大聲的痛哭。趙默然站在床前不敢上前,良久,舒驪梗嚥著來了一句:「你現在可算是滿意了?」

    白天她忍著痛一聲不吭,到了夜晚每每夢見那個可憐的孩子,她就把持不住自己,大聲痛哭,趙默然坐在外面走廊也算是一眼都沒閉、只要是一閉上煙,就會看見那個裝在容器裡的孩子,紅彤彤的,血肉模糊。多次他忍住心裡想狂吐的意識,「對不起。」趙默然站在窗前低著頭,什麼也說不出來,嗓子裡不自覺的冒出這麼幾句話來。

    「趙默然,我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麼這輩子怎麼也還不完?」舒驪捂著臉坐在床上放聲痛哭,白天的忍耐到了夜晚全都釋放了出來,不必在假裝堅強了。「趙默然、你欠我的四條人命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還清?」他們在外面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四條人命這四個字砸在了她們三個女人的心底。嚎啕大哭的聲音傳到外面,他們幾人坐在門外長廊的椅子上神色不明,

    向歡低著頭、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若是當初就讓她走了,今日也不會成了這麼一番景象。李木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心裡一陣陣的抽搐,一個在連哭都要分白天黑夜的女人到底是有多讓人心疼啊?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假裝堅強,在人前笑的放肆、人後卻是那麼的痛苦不堪。人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有太多的迷茫,有太多的無助,有太多的傷,當想放棄時,可卻常常已跨過。

    當深夜,往往會想起現實的一切煩惱。明明脆弱了,卻告訴自己要堅強。

    明明需要依靠,卻告訴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明明需要釋放淚水,卻告訴自己不許,那是懦弱的表現。

    明明需要安慰,卻告訴自己,自己可以安慰自己。

    明明需要一個人傾聽自己心裡的話語,卻告訴自己不需要。

    明明傷了,卻告訴自己還可以堅持。

    明明難過了,卻告訴自己很快樂。

    有時會小小的憂傷,小小的悲哀,那時明明很脆弱,卻執著的告訴自己我沒有。

    眼裡的悲傷,明明清晰可見,卻用笑容掩蓋。

    明明翅膀受傷了,飛不高了,可還執著的往高處飛去,只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明明知道這是錯的,會受傷的,還是義無反顧的往槍口撞去。

    一切一切明明就會讓自己脆弱,可是還高傲的揚起頭說我是堅強的。

    當實在累了,受不了,請讓自己卸下偽裝的軀殼,讓自己脆弱一回,釋放一回吧!人生在世、何必假裝堅強,痛的時候就哭,開心的時候就笑,這樣的日子豈不是很美好?何必將自己搞的身心疲憊,何必將那些無可厚非的事情強加在自己身上?走過了那麼多城、終是定在了一處,擦肩而過那麼多人,最終也只有一個是自己的歸宿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去,如此,安好。過了許久,就不在聽見裡面有痛苦聲了,他們抓緊的心臟也隨之放鬆了。「趙默然會跟舒驪離婚麼?」曾小遙低著頭說道。桑田靠在牆邊上抽著煙,說了句:「不會、」

    她們幾個都冷笑道,隨後李木子說:「舒驪會死。」四個字,在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可是從李木子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真實,李木子會死,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將他們幾個人的心都蕩了起來。因為、她說的好像是真的一般。剎那、戴維站起來一腳踹在了走廊的長椅上說道:「老子算是夠了,成天為了你們這些破事兒跑上跑下,就沒一天安寧過,你們倒是沒什麼,搞的我們這些人裡外不是人,朝裡不能說,朝外也不能說,老子可是夠了。」前些天是梁自白的家事兒,這下是趙默然的家事兒,

    這回倒是鬧出了人命來了,也算是奇了的。怎麼偏生他們就那麼多事兒呢?

    桑田見戴維這麼發瘋原本壓著的情緒一下子也就爆發了出來、便嚷嚷道:「兄弟之間說這話,你也不噁心自己?默然都成這樣了?你還在這兒說著風涼話,你幾個意思啊?」他們哥幾個二感情向來很好,今天戴維著一番話確實是激怒了桑田,照他這麼一說、還有啥子兄弟感情可言?

    「我幾個意思?他趙默然今天這樣不還是自己找的?若是早點跟艾倫斷了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當初那些事兒你們可是都清楚著呢!別嫌我說的話難聽,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們愛聽就聽,不聽我也沒辦法、趙默然今兒這樣完全就是自找的。」戴維憤怒的說道,當初艾倫拋棄趙默然的時候大傢伙兒可是全知道呢!如今她有回來了,回頭草有什麼好吃的?偏生趙默然讓她在他身邊轉悠,轉悠夠了、孩子被搞沒了,高興了?當斷不斷、留下的就是這麼個後果,戴維氣得不輕,唯獨梁自白坐在哪兒一句話也沒說、向歡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手說了句:「他趙默然早就該死了。」

    「趙默然該不該死,那也不是你說了算,這事兒舒驪還沒說什麼你們在這兒瞎較什麼勁兒?莫不是在這兒狗拿耗子?這件事兒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桑田見向歡說這話,也是火大,自己的兄弟讓人這樣說、頓時就有點把持不住了,吼了出來。「行了,都別說了、在說也沒有有意義了。」梁自白冷聲命令道,桑田看了一眼他,閉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愛情如鎖、一把全新到腐朽的鎖,鎖君心非我心。癡到不關風月的情,鎖住歲月、鎖住華年。愛情如火、燃燒著你我、可以溫暖可以孤獨,也可以燒焦落央繽紛的孟,儘管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以前的舒驪就是這般,為了趙默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可是現在,她的眼裡不在是愛了,更多的是恨、若是說恨一個人有多深,那麼愛一個人有多深,這句話、她不知是該反駁,還是該默認。看著站在床邊的趙默然,她心裡一陣陣的抽搐,甚至有種心在滴血的聲音,滴答滴答,是那麼的清脆,那麼的桑人,我將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雙手奉上給你,而你卻是如此踐踏,將我置於何地?歲月年華,城池未央、青春如夢,

    我的歲月年華中只剩下孤身一人,趙默然你老說,你愛我,難道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麼?這就是麼?你付出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什麼也沒得到。不是無情,亦非薄倖,只是我們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是終將荒蕪的渡口,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

    生命中那麼多的過客,有幾個是誰陪著走下去的?一霎的輕別,換來半生的淒涼孤單;生命中無法填補的空洞,只是一錯手而已。相愛太深是錯,沒有惡意也可以導演出無法遏止的悲劇。愛的本身無分對錯,所以也可以是錯。人生就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主角,每個人都是配角;她累了、誰是導演可以喊ngen的?

    人生就像一張有去無回的單車票、沒有綵排。每一場都是現場直播。而每一場直播都是那麼的刻苦銘心,那麼的痛。

    她想將自己的生命當中停止在這裡,或許多年以前她的生命就已經停止了、不是麼?我失去了那麼多、可是為什麼還要我失去一個僅有的孩子?

    「趙默然、我將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雙手奉上給你,你怎能如此踐踏我?你將我置於何地?」她嘶喊著,痛苦不堪、自己的心臟在抽搐著。「對不起、我錯了。」趙默然抱著頭,痛苦的跪在了地上,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趙默然這麼個傲嬌的男人,竟然會對著一個女人下跪,

    她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我該拿你怎麼辦?趙默然,我當真是愛慘你了。不然、我現在怎麼還會在你身邊?「殺了她。」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她就想上去撕了艾倫,如果不是她將自己從樓梯上推了下來,孩子怎麼會離他而去?

    那個狠毒的女人,她撕心裂肺的喊著、趙默然也在抱頭痛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默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當真是愛我的?」

    你若是愛我,怎會如此的踐踏我?我將我的心雙手奉上給你、你卻放在地上狠狠的踩踏。舒驪出院的時候趙默然開車來的,她在醫院的期間、誰都沒說一句話、偶爾跟曾小遙他們將幾句話,但是跟趙默然僅限於一個擦過的眼神而已。那天晚上、趙默然給梁自白打電話,說讓她們上去陪陪她,他怕舒驪一直不說話會悶出病來,曾小遙本不想去,梁自白說:「去吧!」

    梁自白送曾小遙去的路上,梁自白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舒驪的?」「兩年前在太平山頂、她渾身血的躺在地上,那個時候我們連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後來我們把她背回來了,那個時候是凌晨三點,一個讓人驚悚的時間點。」

    她回想著,覺得舒驪的人生怎麼就這麼這樣呢?

    「你摘掉舒驪為什麼會跟默然在一起麼?」梁自白反問道,

    增效問道為什麼,梁自白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那個時候艾倫為了前途拋棄了趙默然,然後趙默然就去借酒消愁,被人下了藥、那個時候也是凌晨三點左右,舒驪正好在路上走路,估計是打工回家,趙默然當時慾火難耐,就過去把舒驪給上了。」「後來呢?」曾小遙問道。梁自白苦笑了一聲說道:「後來、後來舒驪懷孕了,那個時候她才十八歲,大好的青春年華,趙默然就閉著她和他結婚,」這麼說這是他們第二個孩子了?「那第一個孩子呢?」曾小遙問道。「那個時候舒驪的爸媽還健在,有一次、有人為了從默然手上得到一些東西,將舒驪和她的家人全都綁架了,默然當時去美國找艾倫,沒有及時趕回來,綁匪就撕票了,舒驪的父母當場就去世了,她被人倫(和諧)奸了。流產了、後來、默然自覺對不起舒驪,就跟艾倫斷了聯繫。那些綁匪也都賠上了全部的身價性命。」

    梁自白簡單的話語,卻是闡述了一個女人的驚奇一生、這些都是曾小遙不知道的,她沒有想到舒驪會有這樣的痛,這些她從未提及過。

    當時的她是該多麼的痛徹心扉啊?肯定比現在還要絕望,難怪當時舒驪撕心裂肺的喊著趙默然欠她四條人命。到底什麼時候還。原來是這個意思。他們算是明白了。四條人命?舒驪,你到底是有多少痛還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到底還有多少?曾小遙過去的時候就見舒驪坐在床邊上一句話也不說,見曾小遙來了。她抬起頭笑了笑。

    曾小遙坐在她邊上不知道說什麼,跟李木子打了個電話,將向歡他們帶了過來。

    向歡一上來就是衝上去一巴掌怒吼道:「我當初就跟你說了,算了算了、你偏生不聽、如今倒是弄成這樣了,」

    舒驪一聽向歡這麼說、站起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梗嚥著說道:「我也不想得、向歡;我也不想的。」

    「你是不想,我當初早就跟你說過,趙默然不是什麼好人、你偏生就是這樣不停,如今現在這般,你好了?你讓我們這些把你從鬼門關拉出來的人情何以堪?」向歡說著趴在了床上,留著眼淚,曾小遙跟李木子也在一邊抹著眼淚。舒驪坐在床上看著遠方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了趙默然做了多少麼?我付出了多少麼?我十八歲、就跟了他、被他逼迫著結婚,我忍了、後來,他為了事業,將我送上了林峰的床、我被那個老男人在床上無情的踐踏,一點尊嚴都沒有;我躺在路上要死的時候碰到了你們,向歡、你知道麼,我不止一次想要去死掉,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愛他,徹底的愛上了,我沒有辦法了,儘管他那般傷我,我卻還是能百般容忍,百般退縮,

    趙默然那個狠心的男人,如此踐踏我,叫我能怎麼辦?向歡,你說我能怎麼辦?」舒驪梗嚥著,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自己對趙默然的愛已經不是一丁點兒了,已經深入到骨髓了。

    「那你就給老子去死好了,他打了你左臉,你還要將右臉送給他打?舒驪,你怎麼就那麼賤呢?你有尊嚴麼?你有自尊麼?啊?」李木子衝著舒驪惡狠狠的說道,愛?難道就是因為愛就能這般的讓人踐踏麼?這般的讓人傷害我?這樣的愛情不要也可。

    你所做的一切都要自己買單,沒有誰可以幫你的。

    她們被惱怒沖昏了頭腦、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極端,舒驪看了看曾小遙說道:「遙遙、讓你擔心了,。你去度蜜月去吧!我沒事兒的。」

    「你都這樣了,我還能安心的去度蜜月、豈不是太沒人性了?」曾小遙苦澀笑的著看著她、她們幾個人中午下樓去吃了點東西,沒見到趙默然、這一個屋子裡面只有一些傭人和他們四個女人,管家跟張媽在邊上候著、曾小遙盛了碗湯段給她,舒驪想拒絕,她便說道:「喝吧!不為別人為了自己,就算你以後跟趙默然離婚了,自己的身體還是要顧好的。」邊上的管家跟張媽一聽這麼說頓時心裡一震、面色不是很好,趙默然對舒驪怎麼樣他們可全都是清楚的,

    如真是離了婚、那他還能活麼?舒驪端著碗喝了點湯、坐在沙發上,枕著頭,曾小遙手機響了,一看是梁自白的,「怎麼了?」「打開電視看新聞。」說完曾小遙就掛了電話,打開電視看新聞、只見新聞裡面在抱著某位公司的高官暴屍荒野、看新聞上拍的照片還是裸著的,連衣服都沒有穿。李木子看了曾小遙一眼意思是問,這是什麼意思是?瞬間、舒驪看見電視裡面放出來的照片,整個人都僵住了。

    ------題外話------

    寫這章的時候都將自己寫哭了,好友桑,萬更耶、求鮮花。

    乃們猜猜電視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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