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新文試閱（明知4） 文 / 方嫣
楔子
盧瓦雷.盧瓦爾河畔.帝王谷。
上百座宏偉的城堡屹立在河谷之間，形成舉世矚目的皇宮城堡群。
某座圍繞著華麗的15世紀城堡而建的高爾夫球場，樹林錯落，碧水澄藍，紳士的向世人展現著它的溫文爾雅與非凡魅力。
穿著一身白色球服的程致遠拿著球桿站在長草區的草坪上,瞇著眼看了看前方，抿唇思索了一下，換了一支桿面傾角足夠大的球桿，回到球位上。
朱子橈淡定的立在一旁看他預備擊球，展著不容樂觀的笑意：「我說致遠，你確定你真不先救球而要攻果嶺？」
他太瞭解程致遠，看他觀察果嶺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採用的是攻不是守。
程致遠表情淡淡的看著腳下的球，語調悠遊：「我向來喜歡冒險。」如果為了把球救回球道而必須失掉輕鬆兩推保標準桿的機會，這樣打球還有什麼樂趣？
「你操縱的投機基金迅速轉戰東南亞貨幣市場也是在玩大冒險？」朱子橈瞥他一眼。
程致遠向左略微轉動雙手，語調始終平靜：「如果不是因為左野磔，我需要這麼急著轉戰東南亞嗎？」
說罷，揮桿打出一記快速、有力的左曲球，原本略懸浮的白色小球成功脫離長草的圍困。
朱子橈沒有意外看著球迅速繞過大樹，穩穩的落在旗桿後數碼的落球點上，他收起擊賞的目光，轉回視線看著他：「少來，j國交易所的股票狙擊戰，你也賺了不少。」
表面上他是被左野磔反擊得潰敗而逃，可明眼人都曉得，這場硝煙瀰漫的戰役，他與左野磔都是最大的贏家。
「你以為左野磔有虧著？他比我賺得還多。」程致遠沒有任何表情地朝球落地的方向看去，而後把球桿交給球童，緩步往果嶺上走。
朱子橈跟了過去：「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很想再次看看你與左野磔的正面交鋒，那境況應該很值得期待。」
那一場剛剛停熄的驚心動魄的股海大戰，至今仍為各國金融系所津津樂道，他是參與者之一，可他那時沒有任何的閒情逸致去觀賞這場由他引發的戰爭，因為他當時忙於對付伊籐雷，並處於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之中。
他不知道，這場大戰，已成為經典案例被世界各國商學院呈現在課堂之上，引發學生們激烈的討論。
「沒有什麼值得好期待，總的來說，這次是我輸了。」程致遠無關緊要的回答，左野磔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手，他們總有機會再一決高下的。
朱子橈搖搖頭，並不這麼認為：「棋逢對手，只是他們的運氣好一點而已。」
程致遠聳聳肩，不置可否，片刻又問：「聽說你親手把你的女人交到伊籐雷的手上？」
朱子橈靜了下，沒想到他的話題會轉過這上頭：「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見到我？」
「你可真大方。」
朱子橈抿著薄唇，自嘲一笑：「做男人，有時候不得不假裝大方。」
他的語氣聽起來無恙，但其實程致遠知道他心裡還是在意的。
他皺皺眉，又皺皺眉，停下腳步，側著身直視著他：「子橈，抱歉，是我少窺了左野磔的實力。」
朱子橈笑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是你的問題，伊籐雷與左野磔確實有點本事，你明白，我們輸給伊籐雷與左野磔，只是輸給了時機，並非實力。」
程致遠默默地的看他一眼，沒說話，子橈這個傷口，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痊癒了。
朱子橈不想把話題繼續停在自己身上，迅速的轉了話題。
「聽don說，你前些天在艾克斯遇上一個東方美女，然後丟下他了？」
程致遠愣了下，若無其事的答道：「是左野磔的女友，上官琦。」
朱子橈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不需要這麼驚訝，只是偶爾遇上。」程致遠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個偶爾，能夠偶爾到肢體接觸？」朱子橈玩味的覷他，唇邊隱著一抹涼薄的笑意。
don開車離開的時候，正好詭異的看見一向對美色向來不為所動的冷感王程致遠先生抱起一個長相明艷的東方美女，他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
要知道程先生向來對美人不感冒，很多想方設法投懷送抱想要接近他的女子最後都自討沒趣敗退而歸，裝扭了腳想引起他注意的美女，上官琦絕對不會是第一個。
所以，當時don看見程致遠主動抱起她時，才會這麼驚訝。
程致遠不用問也知道誰把八卦透給他的，他穩若泰山站定在球位旁，邊動作推球邊說：「伊籐雷大婚，左野磔一行人都在艾克斯，他的女友在米哈波林蔭大道扭了腳，我只是出於人道把她送去醫院而已，沒有你想得那般複雜。」
「在你和左野磔剛剛結束的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後，你好心的伸出援手去援助差點害你永不翻身的對手的女友，還真的很難不讓人往較為複雜的方向想去。」
「那麼，你是覺得我對上官琦下手，實際是出於利益報復？」程致遠看著白色的小球往前滾動，卻突然偏離了軌道，離距洞口數碼的距離停下，不禁皺了皺眉。
朱子橈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一箭雙鵰好像也不錯，順便也幫我一併雪了前恥。」
「真的偶遇。」而且是一天兩次的偶遇。
如果朱子橈不提這事，程致遠自己也快要忘記。不過上官琦他早已認識，但無交集，只是這樣。
但左野磔的反應似乎很有趣。
「好吧，偶遇。」朱子橈眼裡旖著淡幽的光澤，看他再次眉目深皺的考慮著如何一桿進球。
而程致遠眉越皺越深，擊球容易救球難，他也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好運氣的。
這一桿的失誤，好像忒太了點。
「你輸了。」朱子橈淡淡地看了看這個球的落點後收回眸光，幾可下定論說。
「未必。」程致遠輕啟薄唇，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未爭取先認輸一說，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擔任富可敵國投機基金的管理者。
只要有一線機會，他都願意放手一博，不過，球最後還是擦著洞邊停下，就差一點點。
朱子橈看他這桿推得也叫漂亮，雖然沒進。換了除了他，未必能夠打得如此出色。
「你贏了。」程致遠側首看來。
「贏得沒什麼成就感。跟你說個事，上官琦是顧惜的朋友，你若真對她下手，我絕不阻攔，不過你得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