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2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 / 方嫣

    陸堯把車駛到關妍原來的住處，他並不知道這是遲慕白的房子，他駕著車進入小區時，沒有遭遇小區保安的盤問。

    大約是遲慕白經常駕著這車出入，所以保安見了車子就以為是他本人。

    陸堯把車停住別墅的門口，點燃一根煙，靜靜倚靠在靠背上看著眼前這棟小小的別墅。

    凌晨三點過半，房子裡黑漆漆的一片，連一盞小燈也沒有亮，這麼黑，她一個人睡得安穩嗎？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瘋狂的念想，他想，無論怎麼樣，他都會把關妍帶回北京，不管她是怎樣的怨他恨他，他都會這麼做。

    c城關妍收到的那封郵件是誰發的，他想他在看見的那一刻，已經有猜測的對像。

    除了一個人，沒有誰會對他的事那麼瞭如指掌，但他只是沉默的隱忍，他無法去戳破，他都不願意讓自己相信真的是那個人做的。

    這陣子以來，他做了很多很多的準備，思念如海藻在心中瘋長，纏繞得他，幾乎無法喘息。而家中壓力也不斷，簡媚也希望快刀暫亂麻，他孤軍作戰，真的很累。

    他這陣子一直是人很睏，但睡不著的狀態。

    然而，即便是他把天色等亮，長煙燃燼寂寞未消，仍然是無法等到關妍。

    晨起鍛煉的鄰居說：「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住在這裡的那位小姐了，如果她在，平時這裡都停著好多車，現在你看，除了你這輛，都沒有其他的車子。」

    陸堯聽著，臉色都白了。半夜飛來，等到天明，竟是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他拉著老人家急切的問道：「她有沒有說去哪裡？」

    「她搬來也不是很久，一個月都不夠，怎麼可能會跟我們說去哪？我看她也不像那些亂七八遭的女人，對了，我忘記問，你是她的哪位，要是她回來了，我跟她說一下。」婆婆很熱心。

    我是她男朋友，我們吵架了，她跑了出來，我一直在找她。」陸堯眉一皺，她幾天前就沒回來過，如果她離開了杭州，那會往哪去？

    「哦，吵架了？聽你們口音從北京來的？」

    「嗯。」

    「可是，不太像啊，她很經常在小區裡散步，我看到她時都微微笑的，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不像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我孫女跟男朋友吵架，心情都不好，話都不想說，怎麼還會笑瞇瞇的？」婆婆好生疑惑的看著陸堯。

    陸堯腦子裡沉沉的，池灝知道她在杭州，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任由她一個人到處亂跑？

    他對婆婆說了句謝謝，就回到車上，驅車離開了。

    他沒有直接到酒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關妍很顯然已經不在杭州，如果在，慕白不會不知道，不會只給這個地址給他。

    他走得急，藍牙沒帶在身上，拔了號給遲慕白後開了擴音擱在儀表盤上的支架上。

    遲慕白沒接電話，接電話的是一把柔軟的女聲：「喂？」

    「你好，是遲慕白的電話？」陸堯以為自己打錯電話，看了看號碼，沒錯。

    簡姍聽到他的聲音後，掠一眼他的號碼，微驚訝起來：「陸堯？怎麼這麼早？」

    陸堯也愣了一下，沒想到簡姍會跟遲慕白在一起。

    「簡姍？」

    簡姍此刻有些微的尷尬，她跟遲慕白在一起，被未來姐夫撞見，好像有種被抓奸的感覺。

    她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慕白還在睡，要叫醒他？」

    陸堯本來想著簡姍在就算了，想了想後，還是說：「嗯，我有很急的事情找他，你叫一下。」

    「好。」

    然後，他便聽見簡姍搖醒慕白的聲音：「慕白，慕白，陸堯有事找你。」

    叫了好久，遲慕白才不情不願的接過電話：「喂？」

    「我沒找到她，她走了。」

    「嗯。」慕白敷衍的應著。

    「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不知道。」慕白閉著眼隨口應著，原諒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困得要死，隨口就應了句。

    這應該是條件的反射。

    陸堯也不好再打擾人家了，掛掉電話後，前方紅燈，他把車停在十字路口前，一下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個戴著耳機的女子跟著人們一起過馬路，陸堯怔怔的看著，彷彿看到了多年以前那個戴著白色耳機走進他生命中的少女。

    他的視線一路追隨著那個女子走過馬路，直至消失，都沒能回過神來。

    綠燈早已亮起，後面的車子鳴笛抗議，他才晃過神來發動車子。

    他駕著車奔馳在杭州早晨濕冷的街頭，竟發現，他不知道該何處何從。

    最後，他把車子停在了河堤上，深深疲憊的輕闔上長睫。

    九點，他接到了凌昊的電話。

    凌昊一來就對他緊急的大叫：「陸堯，你在哪裡？你媽被送進醫院了！快來！」

    陸堯眼眸一顫，迅速從靠背上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我媽怎麼會突然被送進醫院？」

    「不知道，可能是起床的時候突然暈倒，鐘點工來的時候發現她沒起床，上樓找她才發現的。你在哪？快來！」

    幸好平時黎簇留了凌昊的電話作為緊急聯絡電話，鐘點工阿姨見女主人暈倒在地，嚇得慌了神，打完120就馬上打給了凌昊。

    她一直以為凌昊是黎簇的親屬。

    「我人在杭州，你幫我看著我媽，我馬上回來。」陸堯當即便發動車子，準備馬上回京。

    「杭州？你為什麼會在杭州？！」一夜之間，他為什麼到了杭州了？昨晚他明明跟簡媚在一起的！

    「有點事情半夜來了，我媽現在怎麼樣？」

    「還在搶救，你快點回來！」凌昊人已在醫院，他也不知道情況，急救室的燈還在亮著。

    「嗯。」陸堯眉都要擰出水來了，關妍還沒找到，他媽又出了事，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底還是遲慕白的私人直升機幫了他的忙，他再次把一晚上就他干擾得睡都睡不好的遲慕白吵醒，讓他馬上派機給他。

    遲慕白有起床氣，啪的一聲掛掉電話後，又不情不願的起來撥了過去給他安排直升機。

    陸堯趕回北京後，黎簇已被搶救出來，臉色蒼白的躺在加護病房裡。

    凌昊和簡媚都在病房門外守著，除此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未免有些淒涼。

    陸堯匆匆趕來，簡媚迎了上去，但陸堯好像只看凌昊一般，直接就衝到他的面前，急切的問道：「我媽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搶救過來了，剛從急救室出來。」

    「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