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4退而求次 文 / 方嫣
池灝嗤笑：「我姐說我爺爺很懂得怎麼去打擊一個人，所以池氏才能有今天的半壁江山，他太懂得怎麼去磨掉我們所有尖銳的稜角來成為他眼中的璞玉。」
旭白一聽就笑了：「沒你們說得那樣恐怖。」
他覺得他還可以承受啊。
池灝抿著嘴，不作辯解，爺爺能成為吒吒風雲的人物，自有他的過人之處，可是他不喜歡他的強勢與強人所難。
「老爺子呢？我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他。」
「不知道，我剛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可能是去了找醫生。」
「池灝，手術吧，我希望你能幫我追到池影。」
「追到了你打算帶我姐混跡天涯嗎？我爺爺可沒這麼容易搞定，如果不是我生病了，估計他現在也在忙著給我姐再物色他認為適合的人選。」池灝笑了起來，他做全身檢查，其實已經決定了，可是他想再拖上兩天。
「無所謂。」旭白不以為以。
「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姐的？」
「小時候。」小到什麼時候，他沒有說，反正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資格去追求她，但現在，他有了。
這十數年的漫漫光陰，他就這麼一路追逐著她的身影過來。
池影從小出眾，他也一直默默努力，幸而他天資聰穎，無論那一方面，都不比她差。但她比他大兩歲，高中與大學時，他們就此錯過。
「如果可以，我真想叫你一聲姐夫。」池灝微笑，大步的轉身走了出去。
旭白一愣，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這是答應手術了？
……
關妍離開的第三天，陸堯若無其事的回圖越上班。
凌昊一路跟著他，自己的車也不開，硬是擠上他的車，一路就這麼無語的偷偷窺著他，但什麼都沒能從他淡漠如常的表情中窺探出來。
陸堯也不跟他說話，上班高峰期行車緩慢，他抽空打了一個電話給簡媚。
簡媚沒接。
他皺皺眉，再度撥號。
簡媚還是沒接。
他放棄，摘下藍牙扔到儀表盤前。
凌昊盯著那只像是被摔多於被扔的可憐藍牙，歎著氣：「陸堯你一年要摔壞多少只藍牙？」
「什麼？」陸堯目視前方，不時注意下後方的車子。
「你的暗火還很重哪？」
「你想說什麼？」陸堯聞聲側目，還是面無表情。
「沒什麼。」凌昊決定不去招惹他。
前方紅燈，陸堯把車停在斑馬線前，早晨陽光透過擋風玻璃打在他英俊得有點虛幻的臉上，融融的，很幽深。
原來久未見陽光也有這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啊。
凌昊很是感概，帥哥無論換哪一種姿態，都還是帥哥。
頹廢也是一種優雅的帥氣。
陸堯盯著跳動的秒錶，顰眉想了想，又拿起手起撥了個號。
這一次，很快有人接起。
「eva，幫我訂一束花送到簡小姐的公司。」
「好，陸總，你今天要回來嗎？」
「在路上，有事？」
「有些加急的文件需要你親自批復。」eva還沒到公司，把車停在路旁邊，翻著pad看記事。
「我知道了。另外，幫我問問簡小姐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呃？好。」eva起初有些驚訝，一下就轉過思緒，習慣性的把口令記錄下來。
陸堯擱下手機時，綠燈正好亮起。
凌昊瞥了他一眼：「退而求次？」
「什麼退而求次？」
「算了，你裝得不懂，我也沒有辦法。」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堯索性不理他。
一整個上午，陸堯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公務，凌昊不時找些理由來打擾他，都沒能看著他的異常之處。
他的平靜，不像是裝出來的。
換了之前，他的臉絕對是陰的，低氣壓會蔓延至全公司上下。
陸總只要臉一黑，像是會高危傳染一樣，高層的臉也會跟著黑，於是惡性便循環，全公司都可波及。
「我不在的這兩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沒什麼，非池那邊，關妍暫時用郵件跟進工作，她會跟你交代相關進度。」
凌昊緊盯著他的臉，但陸堯只是很輕的唔了一聲，低下眸去，在要他批復的文件上簽了字。
「就這樣？」
陸堯抬起頭：「不這樣，你想我怎麼樣？」
他說。
非常平靜的語調。
凌昊倒是窒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他覺得有什麼不對？
相較於昨天的陸堯，真的平靜得讓人吃驚。
「好吧，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凌昊深看他一眼，轉身出去。
「還有什麼要批復的你一次拿進來，不要每半小時找借口進來煩我一次。」陸堯吊起眼角斜他背影一眼。
他的思路都讓他這樣頻敏又看不出目的性的探訪給中斷了。
凌昊一聽，也不再忍了：「我只是想知道，這麼平和的外表下，你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
「若不想過年也加班，把各項工作趕緊安排好，別整天煩著我！」陸堯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跟著低下去的眼神越發冷。
「……」
凌昊無語。
他想了想又折回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直接了當的開口：「你也知道快過年了，除了建材城的項目在趕圖外，其他工程都快要停工放假，那你應該有很多的時間來想接下來的問題，陸堯，關妍趕過去美國，也許是因為池灝要舉行西式婚禮，她得到消息才會在那一晚驚慌失措的趕過去的。」
圈裡內都傳著一個消息，池家人和喬家人都悄悄的分批飛了洛杉磯，極有可能是他們在那邊舉行西式婚禮，不過國內任何媒體都沒受邀請。
池影飛赴美國前，只是在機場暗示，如果池灝要結婚，肯定會在京城大排延席的。
他們到國外只是為了調研一些項目，目前不方便透露。
陸堯垂了一下眸：「我不太關心別人的私事，我希望建材城能在年後如期展開施工，你讓非池加緊一下進度。」
凌昊還想說什麼，有內線進來。陸堯沒理他按下免提：「陸堯，簡小姐的電話，她打不通你的手機。」
陸堯瞥了眼黑屏的電話，沒電了。
「接過來。」新買的手機，還沒充過電。
「好。」eva把簡媚的電話接了進來。
凌昊冷眼看著，不言不語。
「很漂亮的花。」簡媚在那邊捧著花微微的笑著。
「喜歡嗎？」陸堯語調柔和。
「喜歡。你怎麼了，兩天不見，轉了性子？」
「只是突然發現很久沒送你花。」
「eva說你想約我吃午飯？陸堯，你約我吃飯還要通過eva呀？」如果這算是情趣，她想她會很喜歡。
「不是，你沒接我電話，我以為你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