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0對質 文 / 方嫣

    關妍下意識格開凌昊的攙扶，蒼白著臉色慢慢的退開身來，。

    凌昊皺了皺眉，目光聚著她的臉：「關妍……」

    「我沒事。」關妍深呼吸了幾次，冷靜了情緒，但那些深撼的畫面，仍紮在她深深的腦海裡。

    陸堯佇在原地，沒有說話，目光始終定在關妍的身上。他看著她這樣倔強的臉，忽然驚覺，她再不是當年的關妍。

    「關妍……」凌昊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你還是先回家吧，別死撐。」

    「你們都出去吧，我沒事。」關妍訥訥的看了眼那個只餘灰燼的垃圾蔞，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隔擋著水樣的眼眸內所有的脆弱與無助。

    凌昊動了動唇，似乎想要說話，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陸堯垂眸沉沉看她，關妍卻偏頭躲閃著他的眼神，他蹙蹙眉，緩慢出聲：「別想太多，有什麼事，叫我們。」

    關妍點頭。

    陸堯最後深看了她一眼，與凌昊轉身出去。

    關妍抱著雙臂，佇在原地怔了許久，才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

    eva見陸堯和凌昊沉著臉從關妍的辦公室裡出來，抬眸窺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

    陸堯進自己辦公室之前，特地交代eva：「eva，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關小姐。()」

    eva點點頭：「我知道了，陸總，不會讓別人打擾到關小姐的。」

    凌昊沉默的跟著陸堯進辦公室，本欲想跟他聊這件事，但還沒開口，陸堯便從辦公桌上抄起車鑰匙，轉身走出去。

    凌昊從後邊叫住他：「陸堯，你要去哪？」

    「我有些事。」陸堯眸色暗沉，像是有一股黑色的漩渦在裡面翻滾著。

    「現在？」凌昊皺眉瞪他。

    「現在！」陸堯頭也不回，在凌昊徹底的怔愣中甩門而去。

    凌昊看著復北關上的那扇厚重門板，再次深皺了眉頭。他不是對關妍的事很上心嗎？現在算怎樣？

    ……

    陸堯一路黑著臉驅車直奔簡媚的住處，除了她，他想不到任何人能夠對關妍做出這種事。他一路風馳電掣，幾次差點闖了紅燈，幽暗的眸底壓抑著滔天的怒氣。

    白色的跑車嘶叫著剎停在簡媚家的地下停車場，陸堯扯掉安全帶就甩門下車，微瞇著眼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去。

    昨天她擔心他又再燒起來，一宿沒睡，今天請假在家裡補眠。

    陸堯以極快的速度一腳踹開房門，簡媚正從浴室走出，見他突然回來，奇怪問：「陸堯，你怎麼回來了？」

    陸堯一手甩開門把，快步踱近她，眼神霍然冷卻：「是不是你做的？」

    簡媚錯愕的看著渾身散發著莫名怒意的陸堯：「什麼是不是我做的？我做什麼了？？」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陸堯手關用力，眼神冷得像一把鋒銳的刀。

    簡媚低呼一聲，蹙起眉：「陸堯，你弄痛我了。」

    陸堯厭惡而不屑的鬆開手，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怒氣：「我給過你機會，簡媚，你令我太失望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簡媚著實不知道陸堯為何突然上班又轉回來，莫名其妙的衝她發脾氣。

    「你還要裝嗎？你在我面前都要裝嗎？」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簡媚心裡雜亂無章，還是低眉順眼的上前一步拉著他的手問。

    「簡媚，我說過，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要耍心計嗎？」陸堯死盯著她。

    簡媚慌亂移開視線，搭著他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堯，我對你好都來不及，我怎麼會跟你耍心計耍手段？」

    「不會嗎？」陸堯冷笑一聲：「你找人跟蹤關妍，從她從鹿特丹回來之後就開始了是不是？你處心積慮，只是為是把關妍驅離我的身邊，你等到了這個機會。所以，才會有池灝帶她去開房的報道，你不惜把自己和我都搭上去，是因為太過瞭解我和池灝，因為你明知道我們都不會因此而受到半分影響。我之前一直不敢相信是你，不想去相信你真的會那麼做，但是，你真的做了。你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簡媚一聽，慌張的抓緊他的手：「你……知道了？」

    陸堯用力揮掉她纏繞的手，直視著她，冰冷的話比外邊寒風還冷冽：「簡媚，我以為你只是出於妒嫉，才會一念之差做錯事。你在招投標項目上動的手腳，我沒跟你計較；你把圖越的聲譽搭上，只為逼關妍離開，我即便是查得真相，也只是悄悄的壓了下來，不敢讓池灝與凌昊知道，你竟然變本加勵越演越烈，關妍她惹你什麼了？要你非得這麼往死裡整她？這次是寄照片，下一次又是什麼？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了？」

    簡媚急了，瑟瑟的看著他解釋：「什麼照片？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承認，那事是我做的，可是我不知道他還跟著，我不是有心要去害她的，之前我確實有找人跟蹤她，因為我想知道你與她之間到底真的有沒有什麼。」

    「可是後來我中止了繼續跟蹤，那個人見我出手闊綽，一直跟著關妍，還跟著她與池灝一起去酒店，偷拍了很多的照片。然後半夜打電話給我，說我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我想起那晚在機場你看她的眼神，才一時火起，要了那些照片。我給了那個人的錢，然後他幫我辦事，只是這樣而已。陸堯，你要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還有意義嗎？你有沒有想過所有因此事而被你拖下水的人的感受？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這麼做只是因為太愛我？你這樣攻於心計的愛太令我心寒！」任何人都能變得殘毒，那是因為嫉妒，他以為，至少像簡媚這種柔情似水的女子不會的。

    他沒想到，竟然連她，都能下得了手做這種事。

    「陸堯，我除了在招標工程上動了手腳和那個偷拍事件，我真沒做過其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沒做。」簡媚急得快哭起來。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你為什麼要寄那些照片？為什麼事隔五年之後，你還要掀起所有人避之不談的事件？那些車禍現場的照片只有你才能拿得到，因為你二哥在政法系統工作，你只要求他一求，就能輕易拿到手！」陸堯盯著她幾乎要怒吼出來。

    「什麼車禍現場？什麼寄照片？什麼我二哥？為什麼牽扯上我二哥了？」簡媚呆呆的，眼淚奪眶而出，怔愣一下後，她才突然想到什麼：「你說的是五年前的那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