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攻心總裁局中妻

《》章 節目錄 55折磨死了好! 文 / 方嫣

    凌昊微訝,尤不及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陸堯快步上前拽住關妍的手,身子一彎把她抱了起來。

    這一次,關妍沒有力氣再掙扎,不掙了,他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她沒有力氣了。

    他就這麼折磨死她吧,折磨死了好!

    她這樣想著,淚就掉了下來。

    一天一夜,身心的折磨,滿腔怨憤滿腔淚,終是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暴發。

    陸堯緊抿雙唇,抱著她大步邁進電梯裡,凌昊震驚的表情瞬息即逝,他慢悠悠的從身後跟了進來,看著他倆的目光複雜難辯。

    他沒有看過這麼脆弱的關妍,即便是五年前她在陵園劃傷自己後被他與池灝找到,她都沒有展露出一點受傷後該有的表情,那時,他極度擔憂她的心裡狀態。

    幸好,自此之後,她再沒有做過實質性傷害自己的行為。但亦是自此之後,她也像變了一個人。

    陸堯低眸看著關妍,長睫下隔阻著誰都看不到的情緒。

    他無法辯別,這一刻自己的真實感覺是什麼,他對她,一直以來只有恨,他的恨來源於她的背叛、不信任及不甘心。

    但是,他現在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如果說早先接到凌昊電話說她失蹤及五年前她自殘的事情,是出於內心的一點歉疚的話,那在陵園山上他見到她後,緊繃的情緒立即舒緩也都能夠解釋,可現在,他看到她疼得冷汗直冒,心裡糾成一團又是為了什麼?

    凌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眼神在他與關妍之間來回的交錯,但他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知道,陸堯也不會想在這個時候聽到他不合時宜的發問。

    陸堯臉色沉寂,不看他,也不說話。

    凌昊就這麼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直至電梯到層,開鎖,推門,再看著他眉頭緊蹙的抱著疼得已經再沒力氣逞強的關妍走進屋內,然後又熟門熟路的走到她的臥室,心裡再度微微一歎。

    陸堯是全程都沒有理會凌昊,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他。

    他把關妍抱回房間後,順帶就把房門關上,把微瞇著眼看他的凌昊隔絕於厚重的門板之外。

    關妍痛得冷汗涔涔,陸堯放她下床的時候,她都沒能緩得過來,一陣持續的劇痛讓她又弓著身子按著腹部又側躺過去。

    陸堯傾著身看著她,很是沉默,彷彿眉目都跟著一起疼。

    「有沒有止痛片?」

    他終是無法戰勝內心的煎熬,伸著手指撥起她凌落的發,那異於尋常的溫度瞬間灼痛了他的指端。

    他馬上貼向她滿是密汗的額頭,手心傳來的溫度熱度驚人,他很肯定的是,她發燒了。

    他驀的起身,轉頭就拉門出去,凌昊此時正站在門外,糾結來糾結去想著要不要敲門進去看看,手抬到一半時,門已經從裡面霍然打開。

    他微愕的看著佇在門口上的男人,懵了。

    陸堯也沒想到凌昊會站在門口,一愕之餘後,皺著眉睨他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偷聽!」凌昊白他一眼,很顯然他是護妹心切好嗎?

    陸堯額角抽蓄了下,懶得理他:「家裡有沒有退熱片和止痛片?」

    「要退熱片和止痛片來做什麼?關妍發燒了?」

    「不然呢??」陸堯沒聲好氣。

    「我就說肯定得生病,這麼冷她還跑上山!」凌昊大皺其眉,抬腿就想要進關妍的閨房。

    陸堯一手拔開他,紋絲不動的杵在門口:「你常常這麼冷不防的進她的房間?」

    「……」凌昊翻了個白眼:「有問題嗎?她是我妹!」

    陸堯微微瞇眸:「是哪門子的妹?」

    「我懶得理你,家裡沒有藥,得趕緊把她送去醫院。」凌昊皺皺眉說,他一個健壯如牛的大男人,備什麼急救箱在家啊。

    「還有,不要質疑我們的關係,法律上我們確確實實是兄妹!」他不滿的補充了句。

    「關醫院?是你送還是我送?你確定大半夜的我們倆同時送她去醫院不會被有心人捕風捉影嗎?她只是有些燒和痛經而已。」陸堯挑眉,抬手看看表,十一點,還不算太晚,但難不保還有不懷好意的人在活動。

    「痛經??」

    凌昊驚訝的吐去兩字,他確定他沒有聽錯吧,痛經?關鍵還不是這個,關鍵是他怎麼知道的?關妍不可能會把這個告訴他。

    「如果很閒,麻煩你去24小時藥店買點退熱片和止痛片、體溫計回來!」陸堯不耐煩的甩下一句話後,一點抗辯的餘地也不留給他,面沉如水的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凌昊盯著門板,這是他家好吧!

    無奈,被喧賓奪主的他,不得不認命的去買藥。

    陸堯轉身走回床邊,坐落床沿俯看著眉心糾結的關妍,整個人一反常態的冷漠,聲音低低地問:「還很疼?」

    關妍微睜開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在滴血。她無力與他糾纏,她很累,也很冷。

    她嘴角微微動了動,沒說話,又閉上眸裡,長睫覆下,埋葬著的是大片荒蕪的過往。

    陸堯又伸手貼向她的額,皺了下眉:「是不是很冷?」

    室內的供曖設備都開著,地熱都開了,她還是不斷的瑟縮著身子。

    關妍倔強的咬著唇不肯開口,疼痛再次來襲,她在又冷又疼的折騰下,幾乎要昏闕過去。

    陸堯看定她埋藏在枕間的臉,眉頭深深皺褶著,他眼睫一動,驀的起身,轉身就走了出門。

    床邊的深陷回復了正常,關妍眼皮沒動,卻是對自己蒼白的笑了一下,什麼都不想感知了,只覺得身與心,都在痛,微疼,再然後,五臟六腑都蔓延起一種冰涼徹骨的痛。

    這世界再沒有人會為她的痛而痛。

    一切,都不要存在了。

    十分鐘後,陸堯又折了回來,手上端著一盆熱水,連身上的厚衣服,都脫了。

    他把臉盆擱在床邊桌上,擰起熱毛巾,俯身看著關妍,輕輕的說:「關妍,擦一下臉。」

    關妍還是沒動,她人有點燒得糊了,痛得氣息奄奄,她懶得折騰了,隨便吧。

    陸堯見她抿唇不語,當是答應了,攤開熱毛巾試試溫度,輕輕的替她拭著汗濕了的額角,然後,又擦了臉和手心。

    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得滴水。

    每一個動作,都像數年前那麼溫柔。

    關妍再裝著堅強,都受不了這樣的溫柔,可她知道,這是假的。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回復猜忌,嫉恨,與冰冷惡劣的一面。

    她不說話,陸堯也不說話,他知道她是清醒的。

    衣服太厚,他沉默的幫她脫掉,看她順從的偎在他的懷裡,他的眉心鐫刻著一道深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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