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你跟誰打架了? 文 / 方嫣
陸堯沒說話。
「最後她恭喜我,找到池灝這麼優秀的男友。」簡媚永遠是淡定得體的施展著她向來漂亮的處事手腕,三兩句話,便傳達了她要傳達的意思。
陸堯目光微微一瞇,深銳的眼眸頓如寒光冷刃。他往前一步,逼近她:「是有多優秀?比我還優秀嗎?」
關妍又往後退開,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恰巧電話響了起來。
她側頭看去,想要去接電話,卻被陸堯一把攥住。
「池灝到底有多優秀,讓你不顧一切死也要跟著他走?」
關妍眉深皺了起來,她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這是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他們之間唯一的關聯是這個項目。
「陸堯,你和簡媚快要結婚了,我恭喜你們。」她深深看他一眼,掙脫他轉身去接電話。
陸堯的眼角瞇成一彎凌厲的冷月,手一揚,流理台上的泡麵便彭的被掃飛,乾麵條碎硝灑了滿地……
關妍接著電話,聽到身後傳來的異響,眸光轉了過去。
他竭制不了的怒氣,讓得她再保持不了臉上的淡定。
「什麼聲音在響?」電話的那一頭,凌昊聽到了物體撞擊的聲音。
關妍沉默了下,淡聲說:「可能是東西沒有放好,掉下來了。」
凌昊不疑有他,只說了句:「哦,你沒事便好,如果還是反應嚴重,就不要回公司了。」
「知道了。」關妍壓抑的掛掉電話,靜立不動,她不知道再怎麼面對那個暴怒的男人。
或許,真的是錯。
無論是池灝,還是凌昊,抑或是多年不往來的簡媚,他們都覺得她不該投下這個項目,現在連她自己都質疑,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真的是對的,她以為她已妥善處理的關係,最後不過弄得一團糟而已。
強自笑了笑,她轉眸對上他:「履約保證金,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時間。」
陸堯大步過來,鄙薄的睨著她說:「那得看你的表現!」說罷便推開房門,把房門用力甩在牆上,闊步而去。
關妍側目看去,原本微微泛白的嘴唇抿得更加泛白。
陸堯臉色陰沉的從凌昊家裡出來,到地下停車場取車,心情極度煩鬱。
無數次質問自己,為什麼還要這麼在意,是五年前的傷害還不夠深,還是他有變態的自虐傾向,為什麼在她每一次選擇無視他之後,他還要這般一次次的任她給他陳傷未癒的傷口上灑上一把把的鹽。
極速倒車出來時,差點撞上了迎面駛進的一輛黑色路虎。
陸堯一個急剎,尖銳的剎車聲同時響起,兩輛車幾乎是擦著保險槓停下,透過擋風玻璃,他清晰的看到對面駕駛座上的男人。
池灝也看到了他,薄唇微抿了起來。
兩人各不相讓,坐在駕駛座裡盯著對方,大家都很明白,在這裡碰到意味什麼,五年來彼此王不見王,曾因同一個女人幾乎擦槍走火,如今這般碰面,不免有些火花四濺的畫面。
陸堯一聲不發,側臉的線條深刻如刀。
池灝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大有敵不動他不動的架勢。
他們堵在路的中央,彼此都沒有一個退讓的想法,直至某一輛車子因被兩人堵著出不去而不得大鳴喇叭以示抗議,池灝才勉強把操縱桿一提,把車往側方倒去,讓開通道。
陸堯油門一踏,黑色路虎如箭離弦,一下就飛了出去。
池灝偏過頭去,看著後視鏡裡那輛同款的路虎,譏諷地提起唇角。
喜歡同一個女人就算了,居然還喜歡同一款同色系的車子。
門鈴再次響起來的時候,關妍已經不想再去開門了。
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一直發呆,煩人的門鈴卻一直在不停不竭,噪音不斷。
她咬著唇衝動的衝了出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她一把拉開門把,門口的某道高大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池灝臉色不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我相信,你這話應該不是對我說的。」
關妍立刻的皺了眉:「池灝,你怎麼來了?」
「他能來我不能來?我是你的正牌男友。」池灝注視著她,臉色很不好。
關妍略委屈:「我把他攆出去了,你看不出來嗎?」
「最好是!」池灝瞥她一眼,逕自進屋。
「你怎麼進來的,我沒接到物管處的電話。」
「我犧牲大好午休大老遠跑來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差點跟人打架,你就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池灝的目光轉向她,咬牙的聲音讓關妍聽得很清楚。
但她更關心的是,他跟誰打架:「你跟誰差點打架了?」
池灝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說:「你的前男友!」
關妍趕忙上前,緊張的檢視著他:「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在那裡?」
池灝一把握停她的手:「沒,你擔心我受傷還是他?」
「肯定是你。」關妍怪嗔的瞥了他一眼,抽回手去倒水給他:「你還沒答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凌昊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他說你昨晚過勞性昏厥了,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你不是陪你的小未婚妻去參加酒會嗎?我哪敢壞你的事?」關妍把水遞給他。
池灝接過水,順手擱在一旁姿態懶散地靠向一旁看著她:「如果你肯,站在我身邊的女伴不會是別人。」
關妍盯著他那張優雅臉孔,笑道:「你不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很想大告天下,說池大公子乃是我關大美人的私有品,各路妖孽狐狸精生人勿近。」
池灝長手一圈,狠狠的把她鎖到懷裡,怒目盯著:「試試看?」
「不敢。」關妍咯咯的笑。
池灝面色漸緩,盯著她看了一會:「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跟我說?」
關妍收起笑,抬眸看他:「我以為你不會記得問的。」
「我是以為你絕不可能中標。」池灝口氣有些淡漠。
「我把預算壓到最低,利潤微薄,在眾多公司中脫穎而出也無可非議。」
池灝嗤笑一聲,鬆開她站直了身體:「你以為真有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關妍側過頭問。
「我問你,非池的最大對手是誰?」
「之整。」
「之整的標底與非池的標底相差多少?」
「兩百萬左右。」雖然情況很懸,但兩百萬這個預算對於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來說,也不算什麼,至少他們當時已經非常接近標底了。
「既然相差兩百萬的預算,為什麼標還是非池所得?」
關妍皺眉想了想:「我聽小米說,之整在開標的那天,被暴出醜聞,它的某一個在建樓盤上演民工大哥攀爬塔吊請求討薪的驚險一幕,把全城記者都招去了,所以圖越把它給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