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各自為政 文 / 淳汐瀾
整個芷苑的下人,全都服侍凌芸沐浴去了,還真沒半個空閒的人。()最後,葉恆只得自己動手了。
淨房裡的黃媽媽心痛地看著凌芸全身上下佈滿的歡愛痕跡,以及她臉上的疲憊,一言不發地從懷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膏藥給凌芸抹上。
儘管某個地方仍是酸痛得厲害,但被熱水浸泡了會,凌芸身上的酸痛感減輕了許多。待熱水漸涼之際,從浴桶裡起身,由丫頭服侍自己穿好裡裳,趿上暖鞋,這才從淨房出來。
這時候,葉恆也穿好了裡衣,只是頭髮還是散著的,他望著洗澡出來的凌芸,被奶娘扶著出來的她,穿著玉粉色的中衣以及襖褲,頭髮高高地挽在腦後,露出一截雪白粉頸,正柔弱地朝自己走來,想著昨晚她在自己身下那火熱而柔媚的嬌軀,那迷離而混亂的眸子,以及嬌喘與求饒聲,葉恆下身一陣緊崩。
「那個,你們誰來替我梳發?」葉恆清清喉嚨,目光緊緊地看著凌芸。
凌芸被扶著坐到了烏沉香木的妝台前,洗了澡,抹了香油,她強忍著要把男人罵成臭頭的衝動,頭也不抬地道:「抱歉,我這兒的丫環可都是黃花大閨女,可不是專門侍候爺的。」然後又吩咐繪妍,讓李貴帶通房丫頭過來服侍葉恆。
葉恆下巴一抽,目光不滿,他奪過凌芸手上的挑心帶瑁梳子,不滿地道:「我就要你侍候。」
身為妻子,是有義務服侍丈夫的。但黃媽媽卻不願自己自小服侍到大的姑娘做這些侍候人的活兒,於是好言好語地道:「世子爺,少夫人身子不適,恐怕沒力氣服侍您。奴婢來給您梳頭,可好?」
葉恆也知道凌芸確實累壞了,瞧她眼底的倦色明顯,也就不再堅持,哼了聲,板著臉坐了下來,任由黃媽媽給他梳頭。
黃媽媽給他紮好髻後,再用繩子綁上,「爺今日可否要外出?」
「不了,今日沐休。」
「那爺還要戴冠嗎?少夫人這兒可沒有您的冠帽。」
葉恆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旁邊的凌芸一眼,說:「不了,就這樣吧,再插根簪子就是了。」繩子並不能把頭髮綁結實的,漸漸地就會鬆散,必須得用簪子方能固定。
男式簪子比較注重實用性,至多刻上些祥瑞圖案,不若女用簪子,既能固定頭髮,又帶著極強的裝飾性。
黃媽媽一臉難色地道:「世子爺,少夫人這兒也沒準備您的簪子。」
葉恆差點就要暴跳起來,不過他很快就克制了自己,身為主母,屋子裡卻沒有男主人半點飾品衣物,而姨娘們的屋子裡也或多或少都留有自己的衣飾物件,這說明了什麼呢?
說明他這個做丈夫的確實有寵妾滅妻的嫌疑。
有始以來,葉恆第一回意識到自己對凌芸確實太過苛刻。
黃媽媽剛開始還抱著討好葉恆的念頭,可想著自家姑娘受了兩年的活寡,剛才還被那饒氏一陣噁心,心裡又不痛快了,放開已經梳好的髮髻,黃媽媽面無表情地福了身子,「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世子爺的飾物並不在少夫人這,世子爺請稍候,您的丫頭馬上就過來服侍您。」
果然,黃媽媽話才說完,葉恆的貼身大丫頭碧玉碧珠便進來了,各人手上都端了個盤子,上邊放著衣服與飾品。
碧玉碧珠先向葉恆福了身子,「奴婢請爺金安。」
葉恆「唔」了聲,碧玉站直身子,飛快地看了凌芸一眼,又很自然地來到葉恆跟前,「今日爺沐休,按往日的規矩,爺應該回扶風院沐浴的。奴婢給爺準備了這件石青色的長袍,和這件紅色的褂子,爺穿著回扶風院,奴婢服侍您沐浴。」
葉恆說:「天氣冷,我可不想受凍,就在這兒沐浴吧。」
凌芸馬上說:「這兒地方狹小,世子爺還是回自己的院子裡洗吧。」她佯裝沒有瞧到給自己猛遞眼色的黃媽媽,把臉別到一邊去。
葉恆見凌芸拒絕,越發來了氣,堵氣道:「今日爺就要在這兒洗澡。怎麼著?你還要趕我走?」
不管這葉恆有多麼無理,可若是她真的不讓他在這兒洗澡,傳揚出去,就會變成她無理了。
忽然間,凌芸忽然恨起自小熟讀的《女則》了。
「既然爺瞧得上妾身這破屋子,那爺請自便吧。」
反正她是不會侍候他沐浴就是了。
葉恆也沒打算讓凌芸服侍自己,只讓人下去燒熱水,準備沐浴所用之物。
但屋子裡除了碧玉碧珠外,卻沒有人聽他的話。只一味的圍在凌芸身邊,梳妝的梳妝,穿衣的穿衣。
不一會兒,凌芸穿戴妥當,斜梳偏墜髻,插了枚桃花式樣的壓鬢簪,點翠花釵,以及五色珠花步搖。臉上上了淡妝,遮住了眼睛下方的青影,身上穿著密合色對襟長襖,下身紅色裙子,
今日衣物顏色較為喜氣,再來又上了妝,倒也看不出憔悴的臉色,反而增添了些許從未見過的嫵媚之態
香草進來,對凌芸福了身子,「少夫人,時辰也不早了,要傳膳嗎?」
凌芸說:「傳。」
葉恆傻了眼,這些奴才也太沒個體統了吧,居然這般無視他!
------題外話------
親們覺得葉恆渣麼?我倒不覺得啦,不過是古代封建禮教下養出的沙豬性子而已。實際上,這樣的男子古代遍地一抓一大把,再是高貴要強的女人,也是這樣熬過來的。現代男人都會犯那種是男人都會犯的錯,更別說他。
當然,我也並非故意把他寫渣的,他是本文的主要男主之一,寫得太壞,也對不住我自己了,只是有些鬧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