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屌絲 第六章 遭遇打劫 文 / 方子先森
「謝什麼喔，方宇？」王伊萌抿起嘴唇，睜著兩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自己剛才激動的舉動感覺到有些尷尬。
「那個……反正就是謝謝你了。」
我內心也不確定王伊萌是因為什麼原因來找我，是因為在她內心我比那個傲氣大小姐重要？還是說她看到我這種外表純純的陽光型男一見鍾情了？呸呸呸，這連我自己都不信……
吶，我有自知之明，自我安慰能力也不差。至於是因為什麼原因，我也不想去費腦子思考，累是其一，結果和我想像的不一樣，再刺激我幼小的心靈那就是其二了。雖然我自我安慰能力強，但並不代表刀槍不入。
so，什麼都不去想，也不去問，才是最聰明的抉擇，能和王伊萌繼續做朋友就足以夠我高興的啦，何必還去想這麼多呢？
還沒等王伊萌說話，我又接著道。「伊萌，你和你朋友們繼續去玩吧，別因為我浪費時間啦，我先去工作咯，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拜拜……」
王伊萌剛想叫住我，此時我已經揮著手跑了老遠……
我懷著緊張的心情度過了今天的班程，說實話這真是我自從兼職上班以來，最緊張的一天，比特麼第一次看小電影還緊張。
不過還好，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沒有宣佈被炒魷魚，萬幸吶！
話說，那淡橙色t恤叫什麼小雅的傲氣大小姐這麼喜歡無理取鬧，居然沒想方設法讓我辭職不好過？是因為我電視劇看多想遠了？還是她忘了？算了，不想了，先回去問問老頭子今天資助的事商量的咋樣咯……
回到家，和老頭子唧唧呱呱一通，終於瞭解清楚了。
舉行儀式，實行全校捐款……
說什麼資助，搞得這麼好聽，還不如直接說捐款得了……
一個星期後……
期末考試完畢，九年義務教育得以結束。
同班的同學，九年義務教育結束都才十四、十五歲，最大也不過十六。唯獨我，已經十八了……
成績比我想像中好了一點，全市第六。
幾天後……
琳琅初中舉辦了一個大型捐款儀式。
我手拿麥克風，站在舞台中央，分享著那在內心積壓，醞釀了許多年的艱苦經歷。
想著和老頭艱辛熬過這十幾年，我哭了，我不是為自己出身經歷而哭，也不是為生活艱苦而哭，我是為老頭子無親無故如爺爺一般照顧我十幾年而哭。
舞台下……
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在沉默……
沒有華麗的語言，沒有動人的聲音，只有我淡淡的聲音夾雜著悲傷分享一段又一段昔日和老頭子過的艱苦生活。
一個人動了，倆個人動了，慢慢的，許多家長往募集箱走了去。
幾塊，幾十，幾百……
舞台一側，漂亮的姐妹花共同挽著一位男子的手臂。
男子面帶淡淡微笑，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眼睛深邃有神，給人一種說不透的感覺。
這一對漂亮的姐妹花，正是韓雅琪和韓詩語，而姐妹花挽著的男子，正是她們的父親。
韓雅琪眉頭微皺，目光停留在舞台中間的少年身上。
片刻，韓雅琪轉過頭來，貝齒咬住下唇，搖了搖男子的手臂。
「爹地，你不打算獻愛心嗎？」
男子一怔，伸手在韓雅琪秀髮上揉了揉，輕輕一笑，道。「大大小小的慈善活動我都參加這麼多了，爹地這次怎麼可能不獻愛心呢？」
韓詩語鬆開挽著男子的手，從褲袋裡掏出白色的iphone手機，悄悄退了好幾步，瞄準，卡嚓……
偷拍完照片，韓詩語快速跑到男子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看了看另一側眉頭微蹙的韓雅琪，眼睛咕嚕咕嚕轉了一圈，心裡正悄悄計劃著什麼……
捐款結束，現金統計大約五萬還有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老頭子今天出奇的高興，吃完校長請的酒宴，臨走時還偷偷拿了放在桌子上的半包軟中華。
不知不覺，天色以晚，我和老頭子走在寂靜無一人的柏油路上。
老頭子從上衣左口袋掏出那半包軟中華，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又從右口袋掏出打火機，卡，點了上。
只見他深吸一口，片刻後，吐出淡淡的白霧，轉頭看向我，咧起嘴角露出一排大黃牙，從口袋拿出銀行卡遞給我，道。「小宇，當你以後的學費，拿著吧！」
我微微一怔，停住了腳步，看著眼睛都在笑的老頭子，緩緩道。「老頭子，不了，我可以利用假期打工賺學費，這些錢你給自己買點東西吧！」
說完，把老頭子遞過來的銀行卡推了回去。
老頭子把煙叼到嘴裡，嘟囔著教訓了我幾句，又把銀行卡遞了過來。
我正準備接過銀行卡，這時，突然冒出六七個混混。
「推搡什麼呢？都不要那就給我，爺幾個正好缺錢花呢！嘖嘖……十五萬，夠咱們嗨好一段時間了，是不是兄弟們？」
臥槽？搶劫？我一愣，趕忙把老頭子手裡的銀行卡接過來緊緊揣在懷裡，面色驚慌的看著向我和老頭子越靠越近的混混們。
混混中前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大奔頭，嘴裡叼著雪茄的紋身男走到我面前，眼睛圍著我和老頭子掃視了一番，目光最終停留我揣在胸口手掌緊握的銀行卡上。
我拽著老頭子，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拽著老頭子，邊往後退，邊說道。
紋身男吐掉嘴裡的雪茄，頭往肩膀兩側各歪了一下，發出卡卡的響聲。
「老實點，就不送你們去醫院了，要不然，你們還要多掏醫藥費。」紋身男恐嚇道。
我急得手心都冒出汗來了，而老頭子嘴裡叼著那根香煙，居然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打量著幾個混混。
我眉頭緊皺，老頭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現在還一副淡定的模樣？
先不說對面人數有優勢，就是二對二，我和老頭子也不見得打得過啊！
老頭子輕輕撥開我的手，把煙把丟在地上，吐了口吐沫，用腳捻了捻，抬起頭瞥了一眼紋身男。「你們幾個小鬼趁現在走還來得及。」
幾個混混一怔，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最誇張的一個躺在地上左右翻滾著大笑。
紋身男一隻手捧著肚子，另一隻指著老頭子，笑的話都說不清楚。「我，我擦……這……哈哈，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會裝逼，真，真他媽笑死我了，哈……」
老頭子雖然經常和我打屁開玩笑，但，一般正經起來了，他是從來不會說沒把握的事，難道他真的能打過這幾個混混？
還是說，為了拖延，等人路過呼救？我感覺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最實用，老頭子年紀這麼大了，要是等會受傷就不好了。
我咬了咬牙，把揣在胸口的銀行卡塞到老頭子手裡，衝著老頭子吼道。「老頭子，快跑，我先托住他們……」
吼完，我向前一躍抬起腿往紋身男踹去。
電影裡主角飛腿踹人好帥，到我，真他媽衰。我腳還沒踢到距紋身男就落在了地上，幾個混混笑的更是厲害了，紋身男隨便一抬腿，正好踹在我肚子上。
我腹部一痛，身子往後倒了去，後腦勺直直著地，磕在柏油路上，腦內頓時感覺一陣暈眩。
我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往老頭子看了去，發現他還淡定的站在原地。擦，老頭子還不跑，待在原地搞基啊，我這一腳真是特麼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