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章 練武場的殺戮 文 / 一土道人
西院朝北。
有一處花園。
花園之中鳥語花香,身處其中之人恐怕也是懂得享受之人。
不懂享受,又如何會擁有這般怡人的後院呢?
忽然。
一陣騷動,讓得院長百年紛飛。
只見一位西院弟子真神色慌張的奔走於院中。
而他奔走的方向,直指院中盡頭的一處廂房。
一刻鐘的時間過後。
廂房之內,啪嗒一聲,傳出一聲物品碎落的聲音,此刻,那名被稱為老張的西院弟子正滿臉蒼白,一頭汗水的看著面前的白髮長者。
白髮長者不是別人,正是西院院長肖玉玄。
「怎麼回事?」此刻,肖玉玄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弟子,現在其內心之中的驚愕可一點不比從現場過來的老張少,這個消息讓得剛剛還想外出遊歷一番的心情頓時全無。
「事情是這樣的。」先是看了眼臉色嚇死人的肖玉玄,老張先是一怔,因為在平日裡,這位和藹可親的院長很少會有這般的表情,看來此事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片刻之後,老張稍微平復了下心情,便是開始說起清早的事情。
就這樣,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老張一五一十的將清早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就算在肖玉玄面前說出來,都是滿頭的大汗。想一想那時的院中慘狀,老張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聽得老張的敘述,肖玉玄眉頭早已是聚成了一個川字,光是自己從剛剛面前這位弟子的敘述中庭院之中的慘狀,大概估計一下就有二十餘條人命,這還了得,二十多名西院的弟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入侵者殘忍殺害,而且兇手還逍遙法外,這是何等嚴重的事情啊。
「你先趕快通知邢意長老處理此事,我待會。」越想這件事情,肖玉玄的心就越跳的厲害,不過,能夠坐上今天西院院長的位置,肖玉玄當然不會是凡夫俗子,想了想這麼重大的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先和域主斷清秋通報,現在肯定是無暇趕到現場,當機立斷之下,便是想到了離西院比較近的邢意長老,讓其先行去處理此事,也是不會有太大的差錯,不過就在肖玉玄準備動身將此事通報域主斷清秋之時,又一聲驚呼聲,讓本就心懸一線的肖玉玄頓時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師傅.不好了.」隨著這聲驚呼越來越近,一名傷痕纍纍的西院弟子跌跌爬爬的跑進了肖玉玄的房間之內。
「何事如此驚慌.」聽的來前弟子的驚呼,肖玉玄只感腦袋一震混亂,怎麼事情扎堆的都來了。再仔細一看面前的弟子,竟然身上全都是細線大小的傷痕,就像從地獄裡爬來的一般,狼狽無比,而且此人每一處都是能夠致命的要害傷,可見致傷之人必定是窮凶極惡之徒。
再一看那細小的傷口之後,肖玉玄的眼前閃過一道凝光,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天目域的武學能夠造出的傷害,也就是說,有敵人潛入天目域域內了。
「大.大師兄他.他.」這名弟子來到肖玉玄面前之時,噗通便是跌落在了地上,不過這名西院弟子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傷痛一般,立馬踉蹌的爬起,三步並兩步的來到肖玉玄的面前,如同見到了希望一般,一臉焦急的說道。
「張赫?他怎麼了?」聽的面前這位滿是傷痕的弟子的第一句話,肖玉玄感到心中一陣梗塞,張赫可是這些年來,西院少有的不世奇才,又是自己門下的大弟子,其中自己付出的心血可謂是難以衡量,要是張赫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連死的心都是有了。
「張.赫.師兄,在……在練武場,快.快……快要被打死了.哇.」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語,這位受傷的西院弟子臉色一紅,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什麼?」張赫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肖玉玄自然是清楚無比的,能將張赫打得半死的,至少要有築基後期巔峰以上的武學修為。
兩眼呆滯了片刻,看著正吐著鮮血的西院弟子,肖玉玄連忙上前,帶著些許不解,在這位西院弟子的身上點了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了這名西院弟子吐血的狀況。
兩手搭在這名西院弟子的手腕之處,肖玉玄本就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看著面前不斷喘著大氣的西院弟子,肖玉玄心中歎息一聲,暗道:「經脈具斷,無力回天了,下手的人實在是太狠毒了。」
「何人所為?」看著迴光返照的這名弟子,肖玉玄原本陰沉的眼瞳之中緩緩露出一絲憐惜,畢竟這名弟子將要不久於人世,雖然這名弟子自己還不知道,而肖玉玄也不打算將這麼殘酷的事情告知這名弟子,畢竟這實在是太殘酷了,生生擠出一道不太自然的笑容,肖玉玄問道。
「焦天陽.」看著肖玉玄那般熟悉的微笑,這名重傷的西院弟子先是心頭一暖,但是聽得肖玉玄的問題,這名弟子面色徒然轉為猶豫,吱吱嗚嗚的半天,才說出來一個令肖玉玄做夢也想不到的名字。
「怎麼可能?你不要胡說,天陽不過是才進院的學徒,怎麼可能將張赫打成那般.」聽得這名弟子的回答,肖玉玄原本強顏歡笑的面龐露出一絲怒色。
「千真萬確啊,師傅,您別再問了,再晚點,大師兄可真的要死了.」看著肖玉玄一臉微微怒色,這名弟子剛要解釋,旋即腦中一轉,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正色道。
「天哪.如果真的是天陽所為嗎?那他的實力。」想及此處,肖玉玄當下將手中的弟子交給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那被稱為老張的西院弟子手中,自己則是連忙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天刀閣的方向飛去
此刻,練武場上,早已是亂成了一團,許多西院弟子親眼看到了那一場,近乎於單方面的屠戮,紛紛尖叫著四散逃竄了開來,而原本供各個西院弟子切磋武藝的千米長寬的比武台被生生轟成了足有三尺深一個大坑。
四周。
瀰漫著硝煙一般的黑氣,大坑的邊緣,不時有著一些碎石滾落到坑底。
大坑之上,懸浮著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孩童,正是焦天陽,此刻焦天陽的長髮由黑色變為了紫色,根根長髮如同條條長蛇一般,在空中肆意的亂舞,而那幼稚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如同戲謔小動物一般的看著腳下大坑之中的幾名西院弟子。
大坑之中的幾名西院弟子赫然便是張赫為首的幾名西院弟子,先前甚是狂妄的幾人早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特別是大師兄張赫,那一身西院弟子的服飾早已是染滿了血跡,紅白相間,顯得淒慘無比。
「怎麼了?還想要教訓我嗎?」緩緩的從天而降,焦天陽一臉譏諷的看著先前還是耀武揚威的張赫面前,說道。
「焦天陽.你個王八蛋.私自練習魔功,我定要告知師傅,到時候你就等死吧。」滿臉被打的面目全非,腫脹的和豬頭一樣的張赫,瞇著充血的眼睛,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爭鋒相對道。
「王八蛋?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焦天陽眉心處不死印再一次閃爍起來,旋即蘭旭的拳頭慢慢的緊握,包裹在一層藍色的光暈之中。
「我叫你罵我.我叫你罵我。我叫你罵我.」被張赫這麼一句話所帶起一陣內心的憤怒,焦天陽如同發瘋了一般,一把將張赫的腦袋摁在了地上,朝著此刻早已是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張赫臉上發動了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拳勢。
不過就在焦天陽殘忍的折磨著奄奄一息的張赫之時,一道漫天的滂沱伏力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瞬間席捲整個練武場,這也讓正沉浸於折磨張赫的快感之中的焦天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焦天陽.給我住手.」一道渾厚的聲音恍若天神一般在雲霄之中響起。
緩緩起身,帶著一絲猖狂的眼神凝視著半空之中的蒼老身影,焦天陽甩了甩手上的血跡,一腳踢開張赫奄奄一息的身體,笑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邢意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