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章 節目錄 248 說服 文 / 蕭七七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例外。()
清理戰場的時候,夏翌雪在洞穴中發現了徐奶奶。
「徐奶奶,徐奶奶!」夏翌雪急忙把她搖醒,「你沒事吧?」
她當然還不知道,徐奶奶其實就是墨玄安插在浠寧附近的棋子。
徐奶奶愣愣看著夏翌雪,知道大勢已去。
那麼,就在她死前,再幫主公最後辦一件事。
一把匕首捅向夏翌雪心臟。
夏翌雪看著一閃而過的白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俞則軒推倒在地。
匕首插進俞則軒左胸。
「哈哈哈,我本要殺大乾良將,就算不能滅了你,也要你元氣大傷!誰知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徐奶奶大喊著撞向石壁。
一抹鮮血,從牆角流了下來。
「俞則軒,」夏翌雪驚愕地去看俞則軒,「快來人呀!俞則軒……」
建業俞府。
浠寧帶著華胥的人走出房門,對夏翌雪點點頭:「你可以進去了,俞公子已經沒事了。」
夏翌雪此時連戰甲都沒脫,直接跑了進去。
夏翌辰微微搖頭,對浠寧道:「幸好他命大不是正中心臟,就差三分的距離,否則就算送回來也治不好了。」
浠寧歎息一聲:「是我疏忽了,該早點告訴你們,徐奶奶是臥底……」
夏翌辰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不禁將她摟進懷中,柔聲道:「浠寧,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他的手有些忐忑地放在浠寧的小腹上。
「這個孩子來得及時,」浠寧笑著把手放在他手上,「否則墨玄一怒之下把我殺了都有可能。」
夏翌辰擁著她:「都過去了,不要想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過門,浠寧殿下?」調笑意味十足。
浠寧失笑:「不正經!我們的婚事。大約就在這兩個月吧,我擔心的是,他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解決。」她說著轉頭看了看俞則軒的房門。
夏翌辰有些為難:「翌雪的態度,很不明確。」
「我也知道不明確。所以我才著急呀,」浠寧有些苦惱,「如果是很明確,反而好辦。很明確的不想嫁,那就直接退親;很明確的想嫁,那就嫁唄。問題就在不明確。」
「要不你探探她口風?」夏翌辰撫著浠寧的發。
「也不是不行,最怕她自己都不清楚。」浠寧擔憂道。
「你們女人就是忸怩,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夏翌辰一副鄙夷的模樣。
浠寧卻很認真:「你可知為什麼?」
夏翌辰訝然:「這還有說道?」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所以女子才會更謹慎。男人一步踏錯,可以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人呢,一輩子都沒法翻身。翌雪之前鍾情太子,卻沒有好結果。你覺得她如今是該如何?」浠寧反問夏翌辰。
夏翌辰思索起來。
「如果她現在接受俞則軒。她會不會擔心俞則軒認為她水性楊花?如果她現在不接受,俞則軒會不會認為她還是心繫太子?」浠寧頭疼,「想必哪種結果,她都知道不妥。你說,要她如何是好?」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夏翌辰若有所思。
對於他的辦事能力,浠寧是放心的:「對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見你一直未歸,就去了你的舊宅,發現你和徐奶奶都不翼而飛。我就意識到你出事了。於是,」夏翌辰頓了頓,「出其不意襲擊了所有上善閣,用的是下毒的路子。然後我們在上善閣發現了關於祭劍地點的資料。就是我們上次被困住的地方。」
浠寧暗暗尋思:那個地方,應該是芸德的空間,她恨中土人,所以空間會攻擊中土人;也可能是因為她是芸德子孫的緣故。
不過,墨玄的祖先到底怎樣把芸德的空間都拿來用了?
她不得而知。
「神烈山那個地方。最好找人封起來,免得又有心懷不軌之徒,妄想拿什麼光明劍,」浠寧又想了想,「俞則軒不是待在西北嗎?怎麼回來了?」
「如今誅邪和大乾和解,哪裡還有戰事?他自然是回來了。」夏翌辰笑。
浠寧好笑:「我們去華胥的時候,一定要繞道去看看龍鈺公主,我很好奇她和誅邪皇的關係。」
夏翌辰拉了她離開:「行了,你就是好奇別人!」說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花好月圓。
幾天後,監國的太子慕天弘頒布了昱王府兩樁婚事的日期。
十二月初六,一同舉行。
一個從昱王府出嫁,一個嫁到昱王府。
浠寧托著腮坐在華胥驛館的院子裡:「你怎麼說服那兩個人的?」
「我就把那天你給我說的話轉達給了則軒,」夏翌辰不以為意,「則軒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樣和翌雪解釋。」
浠寧表揚他:「想不到你這麼能幹,說了幾句話就搞定了。」
「兩個人在一起呢,」夏翌辰幫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最重要是坦誠相待,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恩恩,多謝夏大學士,浠寧受教,」她碰過茶杯玩笑道,「聽說俞公子馬上就要去吏部上任了?」
「嗯,吏部侍郎,」夏翌辰點頭,「看來太子表哥有心瓦解范其庸。」
「就是不知道廢了范秋玲,太子會選誰……」浠寧琢磨著。
夏翌辰輕柔地摸摸她的小腹:「選誰都不關我們事,你只要安安心心待嫁,養胎,生下我們的孩子。」
「你要做個好父親,」浠寧握著他的手,「陪它玩,教它讀書,教它為人。」
「我一定會做個好父親。」夏翌辰神色堅定。
婚旨頒布的時候,剛剛康復的昱王去向太子請示他的尷尬處境。
十多年來,最多就是走到昱王府的大門,剛走進去一點點,就被趕了出來。那大喜的那天,他作為這兩樁婚姻的長輩,該如何是好?
慕天弘頭疼,把夏翌辰叫來囑咐了一通:「無論平日如何,也就是那一天,好歹面子上圓過去。如果讓你被抓到把柄,說你不孝,華胥那邊也不好看。你母親已經向父皇說過了,之後要隨你們一起去華胥。日後昱王府,只怕還是要還給昱王的。」
夏翌辰沒有言語,許久才說:「就那一天,拜堂的那個時辰,他可以進來。以後只要我和母親還在昱王府,他就別想進來。」
浠寧後來聽說了此事,不過她懶得管昱王府的家務事,她相信夏翌辰會處理好的。
婚旨頒布之後,華胥驛館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堂堂華胥殿下,為什麼要見她?我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浠寧很不高興。
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真心不多,她搞不明白了,何苦呢!見了她就能殺了她?還是說見了她就能阻撓什麼?
海棠沒有善罷甘休,她直接用武功闖了進來。
浠寧正靠在長廊上看書,雪白的貂裘下一襲火紅的鳳凰華服,在這樣蕭索的冬日裡十分耀眼,美不勝收。
海棠有些看癡了。
單論容貌,浠寧及不上她。
可是浠寧的卓然氣韻,是她所不能比擬的。
而正是這樣的女子,要成為昱王世子的妻子。
「聽說你是太子直屬麾下?」浠寧翻著書頁,語氣隨意。
海棠沒有回答。
「找我何事,若你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浠寧微微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老熟人,「我必定嚴懲不貸。」
「你要嫁給昱王世子?」海棠的語氣依舊是不以為然。
「這還用我說嗎?聖旨都頒布了。」浠寧淡淡道。
海棠頗有深意地笑:「那麼,你不想知道他心底的女人,到底是誰嗎?」
「哦?」浠寧故作驚訝,「難不成是你?我一點也不擔心。昱王世子要陪我去華胥了,和你永生不再相見。」
海棠微微變色:「你覺得他真的是心甘情願和你去華胥嗎?」
「難道有誰強迫他不成?」浠寧更加好笑。
「他不過是為去西域找一個人。」海棠篤定道。
「西域,找人?」浠寧不以為然地笑。
海棠頷首:「因為他心愛的女子,在西域失蹤了。所以他答應這門婚事,就是為了去西域找她。」
浠寧故作驚訝地合上書,眼底的笑意卻更濃了:「哦?這個人是誰呢?」
還不就是她自己!
「這個人,說來也好笑,」海棠掩唇嗤笑,「這個人呀,其貌不揚,醜陋無比,也不知給昱王世子下了什麼蠱,讓昱王世子對她心心唸唸!」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浠寧側頭問。
「我?我是昱王世子的紅顏知己,如何不知道!」海棠理直氣壯。
浠寧重新打開手中的書本:「青影,把這個人綁到昱王府去。」
青影綽馬上制服海棠。
「你,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是太子的人!」海棠掙扎。
「是呀,你是太子的人,為太子的大業貢獻這麼多,就算你要一筆重金離開,太子想必也會慷慨應允。但你卻到處挑撥離間,真是罪有應得。我相信,昱王世子會幫我處置好你,明白地告訴你,是他不待見你,而不是我不待見你。」浠寧淺笑悠然。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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