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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33章 迷蹤牽引 文 / 丞相皮蛋

    我們在於田鎮上的小巴扎客棧停留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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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w23wx安娜打聽到了關於游雙和王帥的消息。他們兩人均是由於驚嚇過度造成的精神崩潰,體內也沒有發現未知毒素和其他造成精神失常的因素。我倒是為游雙和王帥兩人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我暗中出手,他二人可能早就死於非命。安娜告訴我他二人已經送回北京治療,相信我們從西北邊陲回去的時候,他二人已經恢復如初。

    一大清早大家聚到一起,商量幾天後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尋找失落的幽蘭女國文明的事宜。葉秋早在前一天帶領布魯斯和傑克兩人往北跨入沙漠邊沿做了進一步的地脈測算,他說最好從和田順著和田河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中途可以在尼雅古城休整補充水源,由南向北縱穿塔克拉瑪干沙漠,行程可能耗用兩個月的時間。

    安潔的計劃和葉秋大致相仿,不過她認為從於田輾轉到和田路途起碼有280公里,太過遙遠,以民豐為起點順著尼雅河進入沙漠腹地才是安全之策。她詢問了葉秋的用意。

    葉秋是個聰明人,對於地脈風水妖術瞭如指掌,他以幽蘭風水地理脈象做了初步的測算,要尋找到幽蘭古城就必須以其獨特的風水要理才能找到準確的位置,他那趟在沙漠邊沿探訪之路沒有白走,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蘊含。民豐境內進入沙漠腹地雖然比較接近尼雅遺址確實是安全之策,但由於其中尼雅河兩側各有笑爾罕山和托特目裡山鎖住了兩道關闕,依據幽蘭風水二十一位丞龍點藏推算,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脈氣象,倒是從和田往北走,均是起伏的沙包,沒有稍微有海拔的山脈,氣宇清朗,尋找點藏位最是容易不過,況且我們也能沿著和田河往北走,朝東北方向斜刺過去也能到達尼雅古城,補充水源亦就不在話下,路途可能會多出30公里,我們進退都有路,迷失的概率小很多。

    當葉秋把這些話和安潔敘述一遍,安潔又查看了地圖,根據比例大致算出了基本的路程長度也認可了葉秋的行進計劃。

    我和葫蘆、建國只在一旁喝茶靜聽,安潔和葉秋也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其實要找到幽蘭古城葉秋的計劃是最完美的,尋找到點位的概率會大許多,因為幽蘭古城是根據風水布城,線索就在風水之中。

    安娜眼睛時不時看我一眼,可能她是想讓我給點意見。不過我真要選擇路線,絕對不會認同葉秋和安潔給出的方案。當然折中選擇也會以安潔的路線為準。葉秋破不了其中兩處風水關闕點藏,我卻自認有這個能耐,不過按照安潔的路線走,危險係數比葉秋的路線還大,只是能以最短的時間進入目標地域範圍。至於我定的路線可能讓我們這一趟白走,必須繞回玉門關,選擇天山北路進入烏魯木齊,從北向南縱穿塔克拉瑪干沙漠,首先時間就不允許,要不然只能明年再來。通過商討,安潔最終確定了葉秋給出的路線方案,只待大家休整、整備妥當出發了。

    中午的時候,安潔吩咐傑克帶領其餘隨從去客棧內進餐,安潔卻把我領到客棧外頭說是有話對我說。

    葫蘆、建國看我和安潔走出客棧院門追上來問原因。葫蘆說:「默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建國才是你的搭檔。」建國在一旁扯扯葫蘆往回走只說:「走了,葫蘆,裡面好吃好喝,管他呢。」

    葫蘆可不樂意了,掙脫建國的手說:「建國,我們不能不管這許小默,他老犯糊塗!」建國拂袖而去,回頭就罵:「葫蘆,我吃我的取,你樂意點燈泡,你大爺去。」葫蘆聽建國這麼一說攆建國去了,頭都沒扭回來看一眼。

    我和安潔穿梭於熙熙攘攘的巴扎,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話要說,這妮子純粹出來散步的,我這肚子早就咕嚕叫了。不過我也不急著問她,在巴扎路邊買了兩塊蜜餞裹腹。走著走著安潔在一道院門前停下了腳步。

    我往裡一看,不正是衛生院嗎。安潔依舊不開口,信步走向院門口。我趕緊追上兩步問話:「安老闆,你要當病號還要我來伺候您?」

    安潔用最直接的表達方式白了我一眼,冷靜地說:「走吧,看看你的眼睛!」

    我扯住安潔說:「我這眼睛多好看,湛藍湛藍的,沒什麼毛病,請大夫看,你這不是沒病找藥吃嗎?」

    安潔嚴肅站立,瞪著我說:「許默,你能再混蛋點嗎。我還指望你帶我尋找幽蘭女國古城,就你這鬥雞眼能看什麼風水脈象?」(實話,我真不是鬥雞眼,純正的雙眼皮,眼眸又大又亮)

    話說當時我心裡美噠噠的,原來從用金錢撐民主的美國那頭來的安老闆也會關心我,當真意外。不過我真怕進醫院,沒病都瞧出病來,多不划算。

    這時候只能賣一回撒潑對安潔說:「安老闆,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啊,我許默膽子小,見針筒醫療器械就只哆嗦,我這進去,沒病也嚇出個好歹來,到時候還得你背我出來,太失禮了。要不你加點工錢給我,我許默見錢眼開,心胸開闊,就什麼病都沒有了,這華盛頓票子最好,包治我身上百病!」

    安潔那會允許,她雙手抱懷,冷笑著說:「許默,你接著說,你說完我再說,說吧,我陪你練嘴皮子!」安潔就這麼一語不發站我面前,那雙眼睛賊亮,恨不得把我這雙眼睛亮瞎,還有她嘴角冷幽幽的笑容我看一眼也哆嗦。我真不明白她帶我上醫院來幹什麼,我怕進醫院還不行嗎?

    傻站半天的我無計可施,說什麼話都白搭,扭捏一陣轉身就走:「我才不上醫院,我餓了,吃烤全羊去……」

    安潔跺腳幾下追上來大罵:「許默,你混蛋,你這頭倔驢能聽我一次拉一回磨嗎?」

    這時候已經離那衛生院有上百米了,安潔窮追不捨,一路罵了過來。我只好轉身,嬉皮笑臉對安潔說:「安大小姐,我倔,你比我還倔。咱這回把磨卸了別拉了,多累,外邊悠哉吃草去吧。」

    安潔撲哧一笑,還不忘記繼續追罵:「許默,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親人……」我哪能讓她追著我說教,鑽進巴扎上的小客棧,尋個位子,跟維族大哥要了一盤囊、一盤手撕雞、一盤羊肉片,一盤手扒飯、一碗湯、兩杯地窖冰糖水坐定等開吃。

    安潔氣匆匆走了進來,依舊瞪著我,在我對面坐下說上話來:「我真拿你沒辦法,到時候你的眼睛出什麼事,你可別怪到我頭上,我可不伺候你!」

    「喲,安老闆這麼想不開都想到要伺候我了。」

    安潔倒了茶水喝了一口水才說:「誰稀罕伺候你,就你這樣鬍鬚邋遢,蓬頭垢面,頭髮都和安娜一樣長了不男不女。誰看得上你。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儀表,都成什麼樣了。」

    安潔小妮越說越離譜,剛還拗著要帶我上醫生,現在卻對我的儀容儀表評頭論足了。

    我說,安老闆,您老人家可別小瞧了我許默。當年我回到南京,可是驚動了鄉鄰街坊,哪個大家閨秀不說我長的俊的,我家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幾個媒婆跑壞了繡花鞋要給我做媒。情書我都收到好幾封吶。還有那張大嬸硬是要把她家閨女家給我,那閨女真俊,特漂亮,看我一眼臉就羞答答的紅了,還有啊,夫子廟北門街李叔家也有個閨女,聽說還是個大學生,我還帶她上街溜躂了一圈,那感覺真好,說不好我回去,挑一個就結婚,過個一兩年生個胖娃娃,再過三四年,我的娃兒都能喊你叫姨了……

    安潔擺手喊停:「你打住,你當你是國寶熊貓,還裡三層外三層把你家圍得水洩不通。」安潔再喝一口水,接著認真地說:「許默,你的眼睛希望你能有準確的認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飯菜上齊,我首先狼吞虎嚥吃開了。安潔又有話說:「許默,沒人和你搶,注意點形象。」安潔邊說邊給我夾菜,她倒靦腆地吃著羊肉片。

    「許默,談正事吧,路線的問題你怎麼不給意見,你是默許了?」安潔很快把話頭撥到正位上:「這一路全是沙漠,戈壁都很少,我是擔心水的問題。」

    我邊吃邊說:「我沒什麼意見,你讓我走哪我就把步子搬到哪。水不用擔心,有四十頭駱駝你還怕什麼,和田河雖然是內陸河,但上有肯定有地下水位,再說咱們在尼雅古城補充水源,怕什麼?」

    「尼雅古城的古井是否乾涸還說不好,況且堪達水井距離尼雅有三公里的路程,想找到很難。二十年前布魯斯叔叔和我父親南北穿越沙漠只找到三處水井,而且有兩處已經乾涸,我是說……」

    我打斷安潔的話,我說:「你不是還有葉秋幫忙嗎,他對這這片沙漠特別熟悉,水井和地下水位的位置他肯定知道,況且從二十世紀30年代起,很多探險家都是南北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我們這兩條都是有人走過的,路線和斯坦因走的只相差了三公里路,人家都能走出去,你安大小姐探險專家還沒辦法走出去?別鬧笑話了。()」

    其實安潔早就察覺到了什麼,她這會兒正安靜地看著我認真地說:「許默,葉秋是世尊地藏,我來中國自從見識了葉秋的風水尋龍,我對世尊地藏的本事再沒有任何懷疑,只不過我總覺得少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讓我心中難安。」

    我呵呵一笑跟安潔敘聊:「你只要記住我給你的訣語,在古墓裡沒人能傷你,也不會有人傷你,幫你的人倒是很多。」

    「但是葉秋他……我不知道我對他有什麼作用?」

    看來安潔確實什麼事都看得明白,當然這倒不是安潔不信任葉秋。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女王殛懟……」

    安潔疑惑:「女王殛懟?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問過葉秋他不知道這件擔心。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事情?」

    「安大小姐你倒不用懷疑我。你就沒想過女王殛懟是誰戴的,戴上去會出現什麼奇異的現象,還有女王要打破的那盞燈?其餘的你不用多想,你只要記住這兩點就可以。還有別忘記我教你的訣語,很重要。」

    安潔滿目疑問,仔細打量起我來,小心說:「如果你許默是世尊地藏而不是葉秋我想更好,起碼你不會害我。」

    「安老闆,你覺得我能做世尊地藏嗎?」我旁敲側擊,打探虛實,到底這妮子還有沒有懷疑我。

    安潔仰頭微笑一陣,低下頭時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改,語氣溫和很多:「我心目中的世尊地藏是葉秋那種形象,你真是天差地別,我無法把這名號和你聯繫到一起。」安潔這話並沒有正真回答我的問題,她依然心中有所懷疑。

    這時候我思量已久,我隱瞞了很多,我們很快就會進入幽蘭古城,這點已經毋庸置疑,危險緊要的話是時候提醒安潔,讓她有所防範。安潔看出我的心思追問:「許默,你有話和我說?」

    我點點頭斬釘截鐵把實情相告:「安潔,世尊地藏是要你命的人。」

    安潔沒聽出我的話裡有話,喝著茶水呵呵一笑,慢條斯理往小嘴裡送羊肉絲才說:「你想說葉秋會害我吧。世尊地藏他不會,我確定他不會!」安潔這句話也是一語雙關。她沉思半晌後續說:「許默,你會害我嗎?我想你說實話。」

    到了這步田地我已經沒有退路,這個問題安潔遲早會問我,我今天就把安潔心中的疑慮回答了。我說:「會!」

    我的回答並沒有讓安潔驚訝驚慌,甚至笑得更燦爛了:「許默,謝謝你的坦誠直率!」

    「安潔,60年代你爺爺和你父親進入羅布泊,兩次南北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發現了一座古城遺址,至今沒有命名,史料無從查找。你的布魯斯叔叔和你的乾爹也在場,布魯斯用過『臥鬼闔』的招式,這招式從薨宇地官手中學得,在唐代傳為西畿宄人的破土運山功沿用到現在……」

    「許默,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是安娜告訴你的吧。」

    「安娜不告訴我這些,你在艅艎古墓裡造就遇害了。」

    我抓緊把剩下的事情講述。那次你乾爹帶了很多隨從,從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的無名遺址中找到了許多木簡、漢書、金銀瓷器、畫卷、古文木牘,奇異經文。事後從喀什穿越帕米爾高原,將這批絕世文物從印度帶回了美國。

    你乾爹很聰明,儘管最後死了十幾名隨從他依然瞞天過海回到了美國。只是他太小看這批寶藏,迫不及待在美國發表了一篇《東方龐貝城》的文章,當中就提到一文《幽蘭地藏尊》這是布魯斯提到的,我聽到這篇文章出乎我的預料,後面的事你應該清楚。

    安潔並不否認,只是此刻她雙眼滿是詫異:「許默,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安潔這次也打算將彼此的隱藏和盤托出,她急喝了口茶水敘述:「對,的確是這麼回事。這些文物很詭異,搬到地下收藏館後,僅僅三天的時間化為灰燼,我乾爹也成了美國考古界一大笑話,各方均說是偽造的。他鬱鬱寡歡多年,始終牽掛幽蘭女國古城,為了證明他沒有謊騙世界,所以這次派我來繼續尋找幽蘭女國存在的證據,還他清白。」

    我認為安潔把她幹爹的事情想的過於簡單,或許善良的她並沒有把其中的線索聯繫到一起。我還得提醒她:「安潔,你爺爺和你父親都是在那次的探險事故中離奇死去的,隨從也全部遇難,屍骨無存,你不懷疑嗎?」

    安潔抿住了小嘴,陷入久久的沉思和傷痛之中,只是堅強的她始終沒讓她自己留下一滴眼淚。她對我說:「許默,我的親人這一生都把生命奉獻給了探險考古事業,我的確有私心想找打他們的遺骸。」

    安潔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並不是她找尋她親人遺骸的事。我只能把事情說的明白一語道破:「根據幽蘭風水術、《幽蘭經》、《盜鬼經卷》、以及拜月教喪葬習俗推斷,你的爺爺、父親以及那十幾名的隨從是用做祭祀了的,你的親人是你乾爹害死的。安潔,你還不明白嗎?」

    安潔突然離席,在櫃檯那把餐費付了,奪門跑了出去。我心中一顫,她一個姑娘家肯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想找個地方好好細想這一切的一切。

    我追著安潔跑出幾里地,她在一處小山包上靜靜站立,對著遠方哀思,目光幽靜失神地盯著西斜的太陽。我怕她出事喊著安潔走上山包,那刻的安潔衝入我懷中咬著我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

    曾幾何時,我以為安潔不會讓她自己哭得這麼狼狽,現在她卻在我懷裡泣不成聲,幾度哽咽。我不敢推開她,哪怕我的肩膀只能讓她停靠幾分鐘,或許也是給她的安慰,畢竟安潔的身世和尚子如同一轍。為了尋找埋藏在萬里黃沙下幽蘭女國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

    在半個鐘頭的時間裡,安潔哭泣不語,哽咽伴隨著她的喘氣聲讓她漸漸平靜,平靜得幾乎像是睡著了一樣。我不經意間看了她一眼,她靜靜閉著眼睛,漸漸鬆開牙關,靠在我肩膀上恍如入夢。

    過了些時候我才小心對她說:「安潔,別難過,都過去了,他們守住了幽蘭古城,也守住了本不該出世的歷史。」

    安潔終於平靜了很多,這時她只有哽咽顫抖,她平靜地說:「我不是來找我親人遺骸的,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像我乾爹說的那樣,真的是死於塌陷的城牆之下。許默,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走一遍我爺爺和我爸爸走的那最後一段旅途嗎?」

    我當然能理解安潔的心情,告訴她一切有我。安潔卻問我其中的聯繫,她自己又給出了答案:「女王殛懟是封存拜月教徒的魔靈面具,那是牧嚴佈置的,那盞神燈有兩極,打破了它,幽蘭女國才能永世安眠在地下。世尊地藏是不想有人進入幽蘭古墓,所以他留下的『墓室葬魂閣』就是專門為我設置的,而且是唯一的,因為我的先輩闖入了古城,裡面的風水排位順序認定其後人也是拜月教徒。」

    聰慧、機敏、幹練的安潔早就想到這些串聯在一起的線索,它們之間是怎樣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彼此牽涉,這就要考量到墓室風水格了,其中有一部分只有進入古墓之中才能找到答案。

    「安潔,你現在的目的是千萬別讓地藏丞龍認出你來,要不然世尊地藏定然會殺你。」

    安潔睜開眼睛,從我懷中掙脫出身子,盯著我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沒被世尊地藏認出來,世尊地藏殺我幹什麼?」

    我幫安潔擦乾掛在她臉頰上的淚珠,兩人坐在山包上我往下續說:「幽蘭風水格是認人的,就像我以前和你說過的男、女、太監的墓葬風水位一樣。風水怎麼認人,進入墓穴之後才能破解。女王殛懟不僅深藏詭異的怨念力量,同時也能看到不同的墓室風水閣,你要找這魔靈面具,其實要自己戴上去,才能找到兩極神燈,並且點亮然後打碎,幽蘭從此進入無歷史時代,這是我的目的。」

    安潔追問:「那神燈和女王殛懟有聯繫嗎?」

    女王殛懟對不同的人有不同反應,有的人戴上後就進入了死亡;有的人卻能活著出來,這就要看女王殛懟這枚面具是否認你做主人了。

    可能闖入幽蘭古城的人正是因為找到這枚女王殛懟面具,戴上去之後由於魔種反噬作用斃命當場。女王殛懟本來就是一種**,幽蘭女國最神秘的也就是它了。聽說女王殛懟的人都無比嚮往自己能戴上這枚面具,看究竟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奇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一旦戴上面具,仇恨怨念就會呈現,生死就在剎那之間。安潔正是想親自戴上這枚面具,尋找其中的奧秘,這種做法極其危險。

    我繼續回答安潔:「神燈和女王殛懟面具是相生相剋的東西。面具是幽蘭女王的怨恨封存著凶殘的拜月教靈魂,而兩極神燈卻是照耀那些拜月教徒的孤魂野鬼,在地宮內煎熬不死。如果殛懟被破解,拜月教徒的靈魂就毀了幽蘭女國的風水;如果神燈先破,那幽蘭古城就變成了拜月教的城郭,風水變換、脈象盡亂整個地藏丞龍將變成世界最大的葬魂閣,有生命的物體一旦接近,必死無疑。因此你能否戴上女王殛懟面具很關鍵。」

    安潔聽我敘說入了神,似乎還在思考,她問道:「如果女王殛懟不認我,會出現什麼事故?」

    我歎氣一聲回答:「所有進入幽蘭墓地的人在二十一天內血肉乾涸而死。二十一天代表二十一位地藏丞龍。我還找不到相關的科學依據證明有什麼東西能把人的血液全部耗盡,在《盜鬼經卷》裡稱為『地藏祭丞』,意思是用血液保存幽蘭風水不變。這不是危言聳聽,萬事大意不得。」

    「許默,能敞開心扉和你聊真的很高興。那世尊地藏跟這些有什麼特殊的聯繫,和我又有什麼關聯?」

    「呵呵,安潔,這你就要告訴我你這次尋找幽蘭古城的目的了。」

    安潔也呵呵笑了笑對我說:「我的事好像瞞不過你,你說吧!」

    我點上一根煙說道:「第一,你是想找到墓室內殺人無形的原因,順便解開你爺爺和父親的死亡之謎,這是很多考古學家都在著迷研究的問題,不過這一點你不用研究了,死去的人都是被害死的;第二,證明幽蘭女國的存在,恢復克拉克家族在世界探險考古事業的名聲和地位聲望;第三,解開從幽蘭古城古物藏入地下收藏館後消失之謎;第四算是最重要也是最恐怖的----超自然無解現象!這是科學家不得不面對的疑問,是世界上未知甚至是死亡之謎。」

    安潔咯咯遮著小嘴大笑:「許默,你真的很聰明,聰明得令人髮指。不過你的聰明都不是科學,聰明的是那些對未解的怪事上認識了處理方法,都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妖異風水。」安潔轉口又問:「世尊地藏真的會要我的命嗎?」

    我說,你想想看,世尊地藏鑄造的墓穴風水號稱天下墓脈丞龍,只要有人破解其風水佈置和排位順序,這樣的風水就會轉化成葬魂閣通過某種特殊詭異的途徑反噬給世尊地藏,他只有殺了你作為地藏祭丞,用你的血液使得墓室內風水長存留世,世尊地藏之名方可永世流傳。牧嚴離不開墓穴是有原因的,並不是空穴來風的道聽途說。

    「這麼說進入幽蘭古城相當危險?」

    「你怕的話現在折道返回還來得及,沒必要去走這趟,全身而退才是打折風範!」

    「許默,聽你講了這麼多,我現在才發現你是要勸我放棄尋找幽蘭女國,你又不是世尊地藏。你保護好我不就可以了嗎,你們三兄弟還打不過葉秋?對了,你許默敢戴女王殛懟面具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還想把女王殛懟帶出來換美鈔使呢,這可是全世界超時代的器物,不戴上一回豈不是浪費,肯定會後悔。想帶這枚面具的人可不在少數。」

    安潔追問:「戴上面具就會帶來血液乾涸的災難,還有別的災難嗎?」

    「哇,這還不夠,不過女王殛懟面具在盜墓世界流傳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災難,戴上女王殛懟的人會看到另一個有血有肉真實的自己,看得到摸得著……」

    安潔顯得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害怕這女王殛懟還是另外有因。沉默十秒後才說上話來:「真的很神秘,我安潔迫不及待想見到女王殛懟面具了,說不定我能解開其中的謎團。嗯,真的神秘,虛無而飄渺。」

    「神秘是因為看不到摸不著在心中徘徊不散的恐懼。和風一樣。人類看不到風,只能看到風吹過引發的現象:黑煙斜飄、樹木傾倒、水波粼粼、身體感覺受力等等,後來隨著科學的進步把這種現象稱呼為『風』,其實人根本不是看到風,而只是感覺到它的存在。這就是哲學裡說的認識和感知,意識和形態的唯物辯證法。先有意識還是先有形態,哲學較真都沒弄清楚,本質上來說是腦子的反應,你認為這東西有形制才導致有意識,還是先有了這種意識才塑造了這種形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許默,你還談哲學?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不過你回去先把你那草叢一樣鬍子收拾乾淨了,又不是關公還學人家養鬍子!」

    到了現在安潔已經放下傷心事,我勸她回去也沒折。人啊,被好奇害死,不過也有一種人,血液裡全是對未解之謎著迷不惜犧牲性命都要尋找到答案的基因,安潔就是其中一人,就像她說的那樣,有些事是要有人去做去發現的,時代才能進步。

    我本來還想和她敘說一些瑣碎的事,特別關於墓室風水格的牽引關係,安潔卻笑著對我說:許默,給我留一點幻想,你都說完了,我去了就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了。咱們回去吧,他們等我們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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