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後記 文 / 丞相皮蛋
十三天後,我們回到了昆明,休整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把傷養好。大家圍坐在一起,可誰也沒說什麼話,都在為這次的探險默默做了總結。我失去的太多,可能贏得的僅僅是名存實亡的「世尊地藏」之名還有活潑可愛,天真無暇的布點。之前想過太多的結局,只是這樣的結局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猜到過。
在冰塔裡宮本朝我們開了三槍,一槍打到我的肩膀,一槍打中尚子的要害,最後一槍是打到了我們身後垂懸下來的冰碑。冰碑起到阻隔氣脈的關鍵,佈置得很神秘,誰都不可能知道那裡會遭到破壞會引起冰**塌,也就是說牧嚴墓是盜不得了,一旦開啟冰棺,冰碑就倒,冰塔就會像氣球漏氣一樣倒塌下來,任何覬覦牧嚴海土行棺的人都會葬身冰塔之底。
尚子的血淚是用作祭祀的,它的血淚不僅能把虛魂草引出來,進而消滅,還有另外一種功能,十方冰碑上寫有的不只是那幾句詩。冰碑上塗抹的精煉的冰蟲粉,遇到尚子的血氣就會把冰碑上深藏的文字引現出來。冰蟲粉遇到尚子的血淚之氣,便復活,冰碑變成深紅的顏色,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其實就是六本經卷的經文。就算有人發現也絕對沒有人能把上面的經文拓印下來,因為復活的冰蟲足可以瞬間把人啃噬乾淨,我手裡的《盜鬼經卷》進到古塔自己就消失,其實是書卷裡塗抹成字的冰蟲粉被虛魂草中和消失了。
牧嚴墓穴裡並不是空無一物,其實在冰碑下就藏有巨大的寶藏,還有她禮書成卷的六本《滅棺盜屍卷》,一來我們無瑕顧及這些財寶,一方面我們疲於奔命所以沒能從冰塔裡取到任何的珍珠寶玉,拿到手的僅僅是牧嚴送給我們的三把地藏拜月刀。
至於大蝙蝠,鼠帝和三足小蛤蟆,他們在把我們送到囚龍潭口時已經順著狹小的縫隙鑽回山洞裡去了,或許它們三隻動物本就是牧嚴的守護者,他們一樣無法離開牧嚴墓穴,對於我來說它們身上仍然有太多的謎,從此無解。
雙爝魅影之謎我也得到了答案。飭乩鎮屍銅鈴內本就有提煉過的冰蟲粉和虛魂草毒的殘存物,銅鈴搖晃發出的聲音頻率就是音顫,我身上本就有虛魂草毒,一旦和銅鈴接觸,虛魂草和冰蟲相生相剋,相遇就存在彼此的吞噬,引起一連串的反應。虛魂草毒必須通過血液傳播,幾個月前我和葫蘆、建國騎三輪車回老家,翻過一次車,我的肩膀上受傷流血,所以之後去翻另外一枚飭乩鎮屍銅鈴時就被銅鈴上的虛魂草毒順血液感染。
兩枚銅鈴內腔所含的虛魂草和冰蟲粉成分不一樣,之所以會出現雙炬魅影翩翩起舞,其實銅鈴內的腔之中就鏤刻著兩個模糊的白衣少女的影像,一旦透光,加上兩枚銅鈴內的虛魂草和冰蟲粉末互相吞食產生波動,投射出來的少女像就會舞動,看上去就真的翩翩起舞,當時我是點了蠟燭,對著羊皮燈籠印光的,況且打開的《盜鬼經卷》上面的文字完全是用冰蟲粉寫成的,遇到我的血氣和虛魂草毒反應就更加的強烈了。
冰蟲通過虛魂草和我的血液得以短暫的復活,它們活動範圍不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又離不開銅鈴內腔中的毒粉,徘徊形成小股的漩渦,所以地上就出現了無比詭異的草紋。我想銅鈴內少女像就是當年牧嚴發現洞穴是抬著火把進去一探究竟時的情景,兩枚銅鈴各成一像,也就出現了雙爝魅影,影像消失被收入兩枚銅鈴,其實只是散發的冰蟲粉為了活命躲到了銅鈴裡。葫蘆他們看不見是因為沒有站在銅鈴背後,僅此而已。譚雙喜父子所說的持銅鈴出現鬼魅游躥的現象也就是這麼來的。
如今我手上在沒有《盜鬼經卷》、飭乩鎮屍銅鈴和羊皮燈籠了。羊皮燈籠的妙用只在引路和破解東南引魂燈,只是上面的文字何以形成恐怕不是我能研究得通的。
我們這撥人身上的血液中都含有虛魂草毒和冰蟲粉,才不至於變成手足均長,面目全非的魑族人異象。至於要問我們身上的毒是否全部解除,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我們回復正常了。因為虛魂草是控制整個毒素的傳播的,最後一棵活虛魂草消失,一併把冰蟲毒都吸收或者說冰蟲粉以我們肉眼看不到的行蹤通過血液撲到了虛魂草上,兩種相生相剋的毒物從此消失,我們身上的兩種毒素自然就解了,瘞字文的「詛咒」也就消失殆盡。
1986年7月,也就是我們回到昆明後一個月,我們再次去瀾滄江把野田先生同事的五懼遺骸帶了出來,尋了十幾天找到了他們的親人,野田先生的同事有兩個是四川的,另外是北京、山東和湖北的。其餘失蹤的人員還有十七個,我們沒能找到,山洞已經全部倒塌,又遇到雨季,發生了不小的泥石流和小範圍的山崩,山洞和三座古塔、一座牧嚴冰塔墓穴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了完成野田的心願,我們馬不停蹄依據野田那一張名單找到了其餘遇難考古隊員的親人。野田先生的同事的老家遍佈整個中國。最後一件事是聯繫一個叫安潔的女人,告訴她尚子遇難的消失,讓她來取回尚子遺留下來的挎包。兩天後安潔吩咐一個隨從把尚子的挎包取走,到最後我都沒有再見到這個叫安潔的女人,我也沒能翻看尚子那筆記本寫了些什麼。
事後死了那麼多的人,相關部門也找到了我們幾人盤問,還好安娜出面為我們作證,加上張毅恆、莫涵、鍾來別、吳學旗和尚子所在的北京考古研究院的教授師生共同舉力保舉,另外還有沒有遭到宮本毒手的他們還在雲南老家等我們回來的王和跟克裡等人,一併給我們做了證明,我們才能全身而退。
同年9月底,我去了一趟北京,把寄存在北京弘慈廣濟寺的尚子的母親淺海恭子的骨灰帶了出來。馬不停蹄帶著關子良,關苑(野田)的骨灰南下回到了南京,讓我最珍惜也最心疼的尚子的骨灰也一併帶回了南京,通過多方關係葬在了南京郊外的一座墳山上,我在尚子的墓碑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愛妻關月瑩之墓許默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