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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129章 魑族陵 文 / 丞相皮蛋

    故事一開始結局似乎就已經注定,當時的心情激動得無以復加,忘記自己是為什麼而來,更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想不到我們歷經千辛萬苦贏回的不僅僅是巨斗財富,換回來的還有另一種更加珍貴的對平靜生命的感悟和詮釋。

    歷史總是如此波折,讓人難以相信其真實,彷彿自己和牧嚴是上千年前在歷史長河中奔流至今後的再次相遇。我們不約而同走了三步後同時跪地再拜。

    「師傅,徒兒來晚,讓您久候……」公元九百三十三年到如今公元1982年,牧嚴已經為自己的身後事佈置了一千零伍拾年,震撼人心之餘,我已經找不到言語可述,我真的要見到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並且是我的師傅。

    葫蘆和建國站到我身邊敘述:「默默,你看冰柱十方神碑,密密麻麻都是字!」,「還有,冰山下圍著四個人,是什麼人。」

    回復之辭還未述出口,只聽到年邁老者的聲音說起:《盜鬼經卷》後繼有人,奉迎地藏之尊,小姐有請……」

    我們彷彿遇到了讓人不可不敬的神靈,感觸良多卻述之無辭。我壓低聲音說,葫蘆,建國別跟來,護好月瑩。師傅在召喚,等我為她洗清千年冤屈。葫蘆和建國點頭嗯了一聲,退到尚子身邊肅穆而立。

    冰山隔兩條冰河,冰河幾道曲折,好比無窮無盡世間輪迴道。我知道這就叫「拜月還魂曲」。

    我走三步止步,雙腳平站,這叫「及地行魂」;再走三步,退回半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這叫:「橫斷山脈」;一跳一翻身,回首探八方,拱手讓禮,這叫「請尊入門」;單膝一跪一抬頭,兩步左腳在後,右腳在前並且腳尖指天,這叫「通天嗣照」,接著我把懷揣的《盜鬼經卷》拱手遞出去,半空中的龍骨籐像是籐精靈一般垂下嬌艷如花的嫩枝將《盜鬼經卷》捲了過去,放到冰山正中間一個冰台上。

    清風緩緩,白雪輕舞,冰柱十方神碑東南角,一面玻璃鏡子般的冰台移動,蝙蝠撲翅,將一對飭乩鎮屍銅鈴丟到一朵冰雕瑩花花瓣上,同時羊皮燈籠像是一朵子母花一樣鼓裂成花瓣,頭頂的龍骨籐發出嫣然光環,羊皮燈籠印輝綻放,冰台上的《盜鬼經卷》輕翻書頁,書頁反光,在冰鏡上動畫一般走出一個端莊美麗的女子……

    尚子噗嘁失聲哭泣,摀住了小嘴,平靜地跪倒在地,我知道她不是害怕,而是她現在看到的女子太過淒美,而且和她本人一模一樣。

    葫蘆和建國已經沒有任何的疑問,畢恭畢敬跪地,神情肅穆,靜靜看著還在冰鏡裡行走的女子。

    我把衣擺甩到身後,單膝跪地。到現在我終於明白《盜鬼經卷》的最後為什麼是一首讓人傷懷的詩句:浮屠塔下暗裡花,暗裡隨花淚垂滴,偏偏花無嬌艷日,嬌艷隨風伴浮屠,生生世世難隨願,化作花香伴蝶舞,天雨不識寂寞塚,難見世間萬里雲。

    當我知道牧嚴是個女子時,我早猜到牧嚴和尚子一模一樣,神態舉止都如此的相似,讓人無比的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深藏著多少的秘密等待世人去發現。

    書頁最終翻到了最後,冰鏡中的女子臉上落下永恆的笑容。看她全身雪白衫衣,裙擺盈盈隨風搖擺,臉上雪肌冰清,柳葉細眉,朱唇微遺皓齒,皎潔如天上明月,這一切永遠被印在了冰鏡上,那是牧嚴留給世人最後的容顏,一幅畫深深印在了千年的冰鏡之中。

    冰鏡上就是一副絕美的畫卷,看著看著心中觸及的是無法形容的哀傷。我再不相信什麼中國古代四大美女:昭君不及牧嚴淒之美;西施怎能於之比淑雅容顏;貂蟬不若牧嚴之聰慧;貴妃瑕於胸襟更何相媲。

    我仔細再看冰鏡中牧嚴畫像:髮髻垂首,雙肩披髮,美眸閃出憐人的餘暉,似有所述,只是她找不到可以傾聽的對象。無論如何看,牧嚴的神情透出來的是一種常人無法達到的智慧的端莊賢淑神采。這麼才高八斗的奇女子,世間又有誰可以與之相比,巾幗女將又是如何在她始正芳華香消玉殞。

    尚子哭泣:「是戰亂,是人性,讓她永遠沒有了青春年華,默默,我不知道她想你幫她完成什麼心願,你一定要幫她……」或許尚子已經猜到了牧嚴的心情,更讓我們覺得我們和一千零五十年前死去的牧嚴更加的接近,彷彿我們就在同一時代,同一片藍天下共同沐浴在彼此的歷史中,我們更能體會出牧嚴當時的無奈與哀怨。

    葫蘆小聲抽泣:「我葫蘆看到牧嚴師傅就想哭,到底是誰害死了她,可憐我家小師父了!」

    建國邊擦眼淚邊說,默默,你看看十方神碑上,我想是記述牧嚴師父的事跡的,或許咱們能知道她老人家想要我們做什麼!」

    葫蘆輕罵:「建國,你看看牧嚴師傅老嗎,竟說瞎話,和咱們尚子小妹一樣的嘛!」

    尚子抬頭看了一圈威嚴聳立的冰柱十方神碑,滿臉是淚念道:垂淚湖邊月之瑩,月之伴瑩香飄玉,偏偏香無輕風撫,輕風帶塵誤淚湖。浮浮沉沉度輪迴,化作月瑩隨風浞,星斗不識嫣緋澤,月之若瑩闕闕圓。

    尚子盈盈花容伴淚敘說:「默默,這是你對的詩詞,怎麼會雕刻在冰柱上,難道《盜鬼經卷》裡也有這詩句嗎。

    我對上的詩句其實是有感而發,並不是出自《盜鬼經卷》,我想我已經對出了牧嚴離世時的那份哀傷。自古紅顏多薄命,何況是牧嚴這樣一個博古通今的曠世奇才,她生於戰亂年代,王侯將相為之傾倒,遇而不得,只能讓她在紛爭的歷史上曇花一現。

    十三歲的牧嚴,一段近乎可以數得清時日的時間,在任何的典籍上不曾有記載,想不到被崶宇玄聖之名記錄在了《盜鬼經卷》之中,歷史就是滄海一粟,又有多少人被記錄,得以在身後數百甚至數千年被人發現。

    面前還隔著最後一條地下冰河,身周形狀各異的冰花綻放,晶光點點搖曳點綴,為這古塔墓穴增添了無盡的美麗色彩。我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往前走去,兩側又有許多野獸珍禽的冰雕,它們的眼睛雕刻得極盡細膩,好像已經看到我順著冰道走來,紛紛駐足抬頭朝我凝視。

    我已經走過了封存的七處「誅鬼封天」,已經沒有多餘的危險,急忙小心招手讓葫蘆他們三人跟了上來,並示意他們跟在我十步之後。

    來到冰河前,去路是一座冰橋,冰橋上方護欄也是冰鏈子。冰橋並不高,上下高差也就兩米左右,剛好架在了地下冰河的上面,我一眼看上去還是覺得極其宏偉壯觀。

    冰橋橋頭兩側各豎一方高聳及頂的冰碑,碑身書有兩行篆體文:一步燈橋一輪迴,一處冰墦蓋年華。冰橋對岸赫然一處冰簾垂懸,上面寫著:久候千年故人,牧嚴拜首。

    我趕緊單膝跪地,以南派地官禮節拜了一拜,起身走上冰橋。站在冰橋上目視兩側,各有高有丈於的白骨骷髏堆,骷髏被寒冰侵襲,白霧裊裊,我不知道這些白骨是什麼人的,不過冰橋對面依然被龍骨籐彩葉印光,古塔下的冰窟中層層端坐著數十具手足均長的魑族人。

    魑族人滿面冰渣,像是死了很久很久,威嚴端坐守衛著他們身後的牧嚴墓穴。魑族也就是嚳族,是誤被毒草侵害後出現的變異形象,論行業和我們是同門,都屬於南派地官。我心想,嚳族人可能是牧嚴的祖先。但牧嚴不是盜墓者而是風水築墓師。

    我終於看清了魑族人的真實形象,他們四肢粗壯均長,額頭正中心是他們的第三隻眼睛,耳垂很大,下頜有三根尖銳鋒利的骨須,容貌和常人無異,甚至面相慈祥。他們雖然被封存在冰片之中,容貌輪廓卻很清晰。

    尚子他們已經過了冰橋,站在我身邊看著這些為了守護牧嚴陵墓的魑族武士感慨連連,我們感慨千年歷史仿若只是銀河的一顆閃耀的星星微不足道,無人記得起,更沒人相信會有這樣的部族。

    建國問道:「默默,龍洞內看到的魑族人就是這種形象,為什麼魑族人的喪葬是吊葬呢,吊屍巷那些魑族人……」

    我說咱們在龍洞關於魑族人的理解有誤差:「魑族人和常人一樣,只是在盜掘陵墓是全族人誤中毒草侵害,才成了這般模樣,他們並不是吊葬,而是無法抵抗毒草帶來的痛苦,上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毒素控制頸部下頜處的神經,只要勒住下頜關節他們就沒有痛苦,所以吊死時都很平靜,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

    葫蘆又問:「魑族人和牧嚴有什麼聯繫?」

    尚子作出了回答:「牧嚴能解毒草的毒,他們額頭的第三隻眼睛就是解毒時留下的傷口,所以魑族人拜牧嚴為尊,對牧嚴很尊敬,不過牧嚴並沒能把魑族人的形象改過來,只是幫他們解除了痛苦。牧嚴就該是魑族的首領!」

    建國發表了他的看法:「魑族人以嬰兒為祖靈,我看藥引子應該是嬰兒的心臟。」

    葫蘆看了半天說道:「那魑族也是亦正亦邪的傢伙了!」

    尚子很聰明,腦子轉的快,馬上對葫蘆的言辭給予否定:「不,魑族人是忠誠的象徵,可能他們當初只是用過一個嬰兒的心臟做藥引,後來被牧嚴以某種特殊的方式,比如剜第三隻眼解除了他們的痛苦。被牧嚴的智慧所折服,成了牧嚴的守護者,致死都守在了牧嚴的陵墓旁,你們看,這些魑族武士就端坐在冰簾之中,這麼冷的地方,死的時候都還在微笑,他們覺得用他們的生命守護了他們最尊敬的人---牧嚴!」

    建國繼續說道:「冰橋兩側的白骨骷髏應該是闖入牧嚴陵墓的盜墓賊,被這些魑族守將殺死在了這裡。」

    我們的推斷很合理,並得到了驗證,我很欣慰,覺得不管是什麼人闖入牧嚴陵的人都該死,我轉身走到尚子面前,挽起了尚子的手說道:「你的父親和爺爺都是英雄,他們就是為了阻止野田盜掘牧嚴墓被殺害的,野田想得到的是毒草,這毒草可以控制人體,學會了牧嚴的解毒方法就可以使常人變成生命力極強的魑族人,並操控這些魑族人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尚子滿臉是淚,堅定地點頭說道:「我為我爸爸和爺爺驕傲,尚子心願已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葫蘆似乎還在為一件事琢磨不定,只好問我:「這毒草是什麼東西,這世界上真有這種草嗎?」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世間事物豈止寥寥萬數,人類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兩年前我在新疆當兵,有一次差點被派到羅布泊尋找一位失蹤的植物科學家,但由於我任務在身,並沒有隨大部隊進入羅布泊尋找那科學家,在帕米爾高原尋找一支失蹤的探險隊。後來我聽說羅布泊發現一種毒草,植物學家最後可能發現了這種毒草,但毒草和科學家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沙海之中,至今仍是個未解之謎。」

    建國歎息說道:「你說的科學家莫不是比兩彈元勳還神秘的彭加木。」

    我點頭稱是:「這些謎團是無解的,所以這世界什麼事都能發生,沒見過並不表示不存在,人,在地球上也許是智慧的生物,但再智慧也有認識的極限,有些事不認識更好,就像咱們半路出家做倒斗的,有些墓穴是盜不得的,中國古代太多帝王將相,現在都在黃土之下,挖掘可能會導致傷亡事故,對我來說這些都沒有必要!」

    葫蘆追問:「默默,這種草你見過嗎?」

    我拍拍葫蘆的肩膀說道:「我勸你別再想著盜墓了,小心遇到毒草,這種毒草叫『虛魂草』,在黑暗的環境中生長,傳說是地獄之中的魔草,不該是世間所有,它對人類而言是一種災難。」

    葫蘆歎息連連:「聽你的默默,我還是回西安好好賣我的三秦套餐算了,餓不死也就可以瀟灑活這輩子了。」

    建國樂呵:「得勒,那我就回昆明開一家過橋米線店,咱們三兄弟南北開店各取所長,正所謂北有三秦,南有過橋,哈哈!」

    尚子食指豎在嘴邊噓了幾聲:「小點聲,打攪到牧嚴師傅神靈的!」

    我們收聲再次目觀一排排端坐在古塔下的魑族人,連連行禮叩拜。

    牧嚴可能是滄桑歷史中最耀眼的一顆星星,可惜任何典籍卻忘記把這麼一個奇女子記錄在側,讓後世之人得以瞻仰,一個人,太過渺小,就像一顆塵埃,落定後卻沒有泛起任何的漣漪,漸漸隨世混沌消失在無垠的歷史洪流之中。

    如果牧嚴能活更長的時間或許魑族人就能恢復正常面貌,可能牧嚴正為這件事奮鬥努力,只是戰亂最後還是讓她心願未了,帶這遺憾歸於輪迴之中。

    尚子輕拭淚滴有感而語:「默默,牧嚴師傅是不是要讓後世的地官幫她完成心願,為魑族人正名!」

    我想尚子已經說道點子上了:「牧嚴心有大愛,胸懷天下,是難得的高人。當年崶宇玄聖爭奪世尊地藏之名,其實是想找一位能人幫她完成心願,可惜兵行險著,無數的盜墓賊互相殘殺覬覦的無非只是她編寫的六本經卷,更沒人能幫她,還導致牧嚴早早離世,不過她佈置的機關和墓室風水學,妖異風水術等等都流傳了下來,直到我們手中。」

    建國說:「那牧嚴師父是不是想讓我們找到虛魂草,幫魑族人解毒?」

    我沉思半晌說道:「其實魑族人已經全部隕落,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毒草可能在牧嚴師父的冰棺內,不可掘……」

    此時我處於十字路口,只能擇其一方走,牧嚴想找的可能就是「神女」,通過祭祀可以把毒草銷毀,方法和步驟就在其餘的經卷內,六本經卷可能一併隨牧嚴葬在冰棺下。

    「祭祀」,那不就是要用尚子嗎?野田機關算盡,甚至想要害尚子,我看此事不是我能解除的,找到尚子父親的遺體得趁早離去。

    我們走上一條冰梁,隔一冰壑,對面是一處圓形冰台方圓,正中心是一座小型冰山,那四個黑袍女巫對著冰山端坐,似乎守護著亡靈。鼠帝、小蛤蟆、蝙蝠就站在冰山頂上,望著我們。

    冰壑兩旁分佈著數十座冰墳,冰墳正中心是一個圓形冰台,病態上矗立著一塊碑獸,碑身上書有「魑族陵」三個大字。

    建國感懷說道:「全部魑族人都葬在了這裡,看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得以從病毒的侵害中逃脫。消失遺落的部族。」

    我說:「魑族人全部是自殺身亡的,不是毒草致死!」

    葫蘆咋舌:「不是吧,一個氏族全部自殺?太淒慘了吧?」

    我說牧嚴為他們解除痛苦,他們已經把牧嚴當做最為崇敬之人,牧嚴死後,他們就全部自殺了,因為牧嚴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毒草繼續禍害人間,這些魑族人大義凜然,毅然決定以死亡的方式結束毒草在世界上的存留。

    「不過,魑族人有部分人應該恢復了平常的容貌。這些恢復人類形象的人就是守墓人,牧嚴冰棺圍坐的四個人就是魑族後代,守衛牧嚴陵的。」

    我隔著冰壑魑族陵對前方的圓形冰台鞠躬行禮說道:「地官許默前來祭拜牧嚴師父。!」

    圓形冰台上背對著我們的一個黑袍女巫艱難雙手駐地,幾經跌爬終於站起了身子,背對著我們虛弱地笑了幾聲,嚶嚶哭泣,擦拭了幾下眼睛說道:「魑族就剩下我一人,魑族後事有名留世,今天得遇地官,第二代世尊地藏……」

    老人雙腳艱難移動,碎步虛晃了幾下,終於轉過身子來,看他怎生模樣:臉罩血紅面具,髮絲垂懸,眼窟中難以察覺得透出慈善卻羸弱的餘光,嘴唇乾裂發紫,其餘辨不清是何容貌。她的兩支手很長,從袖中伸了出來:她的手上全是黝黑的鱗片,指甲很長。她的雙腿都裹著數層黑布,顯得臃腫難行。

    尚子可能有些害怕,走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臂彎,繼續看著老人。

    老人突然咳嗽,雙手一擺,手臂便從衣袖中落了下來,哧哧發響,變成一堆骨粉。我們驚詫,小心退了兩步。

    我拱手道:「前輩,您……」

    「無妨……我終於等到地官了……嗚嗚……三十年了,我沒有白活,今天我天數已到,等到第二代世尊地藏,老朽死而無憾……」

    我跑過冰壑想去扶住老人,在局裡老人尚有三步被她攔了下來:「許默,別靠近,老朽身有劇毒,碰不得,我得趕緊把事情和你交代清楚,晚了就該出事了……」

    「過來,過來,坐下,我有事交代……」

    我問:「前輩請說……您是第五十代黑巫大祖嗎?」

    老人點頭:「看來你把《盜鬼經卷》看得很仔細,還聽說過黑巫大祖!」

    「黑巫大祖得益於牧嚴恩澤,世代守陵,原籍藏地祖龍(祖龍即崑崙山)仙女嶺……」

    老人繼續敘述:「仙女嶺位於祖龍腹地,誅鬼封天以北;偷天行脈以西;九行令止以東;南遇九龍閣,碑上壽天神祇,其伴一星八斗九塔,重珊燈台耀極東南二闊,懸北於冥,崖下四五七九令,環中下虛拜月台,殿廟雙龍擎天,攜陽汲陰,地藏下虹滯,閣樓仙女台,九塔寶頂上善。」

    我無故含淚說道:「前輩,我們沒有兵器,如何抵擋……」

    「他們過不了誅鬼封天七小令,蟄伏多日,死傷過半,牧嚴師父葬有藏地寶刀,久候主人,老僕心願已了,就此告別,主人恕罪……」

    老人緩緩靠在冰山上,微微用餘光望向身後的冰山之中,我跳眼看了過去,冰山之中,赫然是一個身著華麗彩服的女子,我終於見到了冰棺之中的牧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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