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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123章 燈飭鬼引路 文 / 丞相皮蛋

    當我說牧嚴是個女子時,葫蘆他們無不驚愕得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辭藻來形容了。()牧嚴絕對是個女子,這一點已經不用懷疑,海土行棺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牧嚴本人。

    另外的預感告訴我,牧嚴可能不是在那場盜掘乾陵時遇到風雨交加致死的,可能是死在了盜墓賊奪取三件崶宇聖品的戰爭中,年華少女,以墓而生亦以墓而隕。

    尚子臉上呈現的是悲哀的神情,或許為盜墓女將感懷吧:「她十三歲就死了,是不是想通過後人為她解開塵封之謎?」

    我歎了口氣,心中也是感慨連連,對牧嚴甚是惋惜:「牧嚴不是盜墓賊,而是風水鑄墓師,也稱十方守陵神。在她墓穴裡應該豎有十方神碑。」

    《盜鬼經卷》述事篇上所講「東南引魂燈」的故事應該是真事。至於牧嚴為什麼要去西夏黑水城,其主要原因可能是她的母親被封在黑水城的一處墓室之中,以此遭到脅迫,牧嚴才不得不去黑水城尋找她的母親,當時她的母親肯定已經死了,所以她找到墓穴只是要找回她母親的屍骸,引歸故里,而不是盜掘財寶。

    建國聽完我的講述打了個冷噤:「這就和月瑩小妹的身世聯繫到一起了,小妹也在找她的父親啊,情況如出一轍,現在疑惑的就是這兩尊石像和那石門板上的壁畫了!」

    我說還不到提壁畫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是月瑩和牧嚴有什麼聯繫,有沒有血緣關係。

    葫蘆愣了一下毫不掩飾地說道:「幾百年前的人,能和小妹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小妹是從日本過來的,要扯血緣得算到小妹的父親身上!」

    「葫蘆,之前我可說過月瑩的父親屍骨不化,容顏不改,你信嗎?」

    「啊?這我到沒有懷疑的,看看那根龍骨籐我就沒什麼懷疑的了。----你是說是牧嚴保存了小妹父親遺體容顏不改的?」

    我點頭稱是:「無親無故,誰會替你保管別人的遺體。這就要看月瑩父親的遺體在什麼地方了。如果可能的話,海土行棺應該有兩俱屍體,一個是牧嚴的,一個是月瑩父親的!」

    「哎呀,如果這些事都能成立,那科學在這山洞墓葬群裡就毫無辦法解釋了。牧嚴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有能力把小妹父親的遺體保存,這不互相矛盾嗎?」

    「一點都不矛盾,這一切牧嚴早就安排好了的。」我轉臉對尚子繼續說:「月瑩,你父親是被野田害死的,現在的野田不是你的親爺爺!」

    如果說一個人能安排好後事數百年的事,很難讓人相信,不過之後我們就能找到答案。

    尚子淚流滿面,還不相信我說的這些,她追問:「我爺爺對我很好,我父親去世後他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語氣和動作都變化了不少,不過一樣很疼我。他只是因為我父親離世悲傷過度造成的,我爺爺怎麼是假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現在的野田是盜墓賊,屬於東派的嶷山將令,他同樣想得到我手裡的這三件東西,不過這三件東西不能奉尊,還需要另外的一樣東西才能奏效!」

    葫蘆和建國異口同聲緊問:「什麼東西!」

    我牽住尚子的手,對她微笑著說道:「月瑩,最為關鍵的是你,你就是『神女』。」

    接下來的問題我本不該問,當下我也不得不問了:「月瑩,野田允許你談對象嗎?」

    尚子抽泣回答:「不的,爺爺發現我跟男孩子說話都會很生氣,說我還小,應該把精力放在學業上!」

    「這個野田曾經來過這裡,他可能窺得先機,把你當做「神女」了,神女要清白之身才有敬奉神靈的資格,所以野田保你平安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不是真的疼你!」

    建國插話:「默默,你當初說野田可能跟蹤前來,看來是真的,不過我們進了山洞後他們就沒了蹤跡,是不是放棄了!」

    我說不會,野田他們不敢闖入山洞緊跟我們,前面鎖魂台,,巫祭神壇,魘齏鬼蟲,金鼎王八他們一個都過不了,只可能從梅裡雪山另一個出口進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遇到他們。到時候找到月瑩父親的遺骸趕緊走,野田不好對付,可能帶了不少的人手。

    葫蘆怒罵:「這死老兒,太他娘的會演戲了。不過他看人看的真夠準的,知道我們三人能闖出來。別讓老子遇到他,要不然非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不可,敢欺負我家小妹,活膩了吧!」

    尚子滿臉是淚,還不相信這些。我知道我們的推論有很多瑕疵,但都不影響得出這樣的結論。尚子從小孤苦伶仃,這些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生死關頭我又不得不說,「神女」是用做祭祀的,我不想尚子發生什麼意外。

    我緊緊把尚子抱在了懷中,也許能給她一點安慰,尚子抽泣不止,眼淚把我的衣襟打濕,這時候心疼尚子,像是被刀子絞了心窩那般的痛:「月瑩,以後我不會讓你受這般委屈,等我們出去,我洗手不幹盜斗了,一定天天平平安安陪著你,給你一個家……」

    尚子在我懷裡慟哭,說不出話來只能猛點頭接著泣不成聲。

    葫蘆和建國躲遠了一些,坐在野獸的骷髏殘骸上憤憤不平:「他媽的,野田老兒原來是害死小妹親爺爺,親父親的兇手,還要把小妹當做神女……老子不把他剁個稀巴爛怒氣難平!」,「這還用說,我建國最見不得這種人,等老子見了他,他娘的砍了他手腳!」,「到時候可別手軟!」,「該死的人,我建國絕對不留手,媽的,就不是人……」

    牧嚴當年可能也被當做了神女,現在的尚子和牧嚴的遭遇驚人的相似,一段歷史在經歷數百年之後能如此重疊,只能說造化弄人,偏偏故事的主角都無比的淒涼孤苦,都失去了親人。

    兩尊石像神似我的兄弟葫蘆和建國,連那只三足蟾蜍一併雕刻在上,石門板上的彩色壁畫更是如同尚子容顏,難道牧嚴生前就是這個樣子?在後面的幾天裡我們才發現歷史驚人的相似,難以形容當中的玄妙,也算是我默默盜墓世界裡最為神秘的迷。

    我把尚子臉上的淚滴擦乾,尚子才露出了久違的那一對漂亮無比的酒窩。

    我們已經接近了目的地,得在野田他們之前找到那座海土行棺墓葬,要不然野田很可能對我們造成更大的威脅。

    我喊聲:「葫蘆,建國,走了,這裡沒有其他值得探索的地方了,咱們抓緊往前走得盡快找到海土行棺!」

    葫蘆和建國小跑上來和我們匯合,大家一同往那幽深昏暗的壁巷看去。

    如果羊皮燈籠和飭乩鎮屍銅鈴是牧嚴所佈置留於後事的線索,這時候就該用上了。

    我們走到假石門面前,望向似乎沒有盡頭的壁巷甬道。建國說:「默默,你說咱們怎麼走,你能確定那座海土行棺在前面嗎?」

    「我默默沒什麼本事,但尋墓不在話下,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海土行棺就在前方,當中肯定佈置了誅鬼封天術當中和葉子翩盈一樣的陣法!」

    葫蘆在邁出步子前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默默,你能破陣嗎?」

    「這昏暗幽深的壁巷是甬道,什麼人進來都出不去,不過我默默可以,咱們就來一回鬼引路!」

    尚子驚奇地問:「鬼引路?真的有鬼嗎?」

    我不用回答尚子的問題,因為她看到我胸口的羊皮燈籠已經飄在半空,一對飭乩鎮屍銅鈴像是被人拖著一樣搖晃著往前跟在了羊皮燈籠的旁邊。我把拴著羊皮燈籠和飭乩鎮屍銅鈴的繩扣解開,它們就慢悠悠地往前飄了出去。

    「默默,可別說我們又見鬼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建國鄭重地問了一句。

    我說這兩樣東西是牧嚴所造,它們回家了,算是物歸原主,跟上,別出現迷糊。

    我們慢步跟了上去,往前看去,羊皮燈籠詭異地像是被人提著走,兩側飄蕩隨燈的飭乩鎮屍銅鈴每蕩一下就響兩聲。接著彷彿聽到一支美妙幽怨的歌聲,指引著我們往前繼續走去,葫蘆他們的頭燈和我胸口的手電筒光線慢慢變暗,最後全部熄滅,只留下前面的羊皮燈籠發出的微弱的幽藍色光環。

    我怕葫蘆他們急,小聲說道:「沒事,繼續跟著燈籠走,別停下來。」

    尚子握在我手心的玉手越抓越緊,小聲問道:「默默,燈籠和銅鈴是什麼東西支配著往前飄,那裡是不是有人,我好像聽到有個女人重複唱著同一首歌!」

    「沒事,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別怕,有人唱歌咱們就聽著走!」

    建國問:「怎麼感覺這裡不是世間所有,咱們不會是離開了世間,在另一個空間裡行走吧!」

    「葫蘆,建國,你們記得我回到雲南老家去院子裡翻飭乩鎮屍銅鈴的事吧?」

    「這事我葫蘆記得,當時還以為你發神經了呢,和現在這怪事有聯繫嗎?」

    「和銅鈴有關,只要把羊皮燈籠和飭乩鎮屍銅鈴對準《盜鬼經卷》第127頁,就能透光走出兩個女子,那兩個女子身著白裙,翩翩起舞,如果把她們的首飾全卸下來,就和尚子一模一樣!」

    我描述完這段詭事,葫蘆他們三人同時頓了腳步數秒鐘,然後才繼續跟了上去。

    建國可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難怪地上那麼多的漩渦草叢,我還以為是自然生成,原來那晚上還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

    葫蘆接話:「默默,你是說前面有兩個女子抬著燈籠和銅鈴!」

    「不,就一個。之前譚雙喜得到過一枚銅鈴,藏不住,聽他們父子所描述,應該就是銅鈴以某種形式成形所致,嚇得譚雙喜把銅鈴送給了我!」

    「變出來的女子和我一樣嗎?」尚子輕問。

    我把當初從譚雙喜父子哪裡聽到的傳聞和在雲南老家所見所聞的經過一併複述了一遍。尚子半信半疑接著就問我們現在前面的燈籠和銅鈴是被誰拿著。

    此時我越往下想越是害怕,現在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至於是什麼東西會如此詭異地讓燈籠和銅鈴齊飄,我已經有了讓自己都沒法相信的結論。我嚥下一口吐沫小心說道:「前面有鬼,鬼引燈了……」

    我下的結論在此時此刻沒有人反對,大家似乎都已經默認這裡有鬼,而且我們就跟在了鬼的後面。

    身邊四周高聳空曠的壁巷內黑漆漆一片,耳際時不時似乎傳來咿呀的怪聲,更有那種讓人為之魂魄嚇離的暴喝聲。聲音永遠在不知名的位置傳來,就像是地獄魔鬼傳出的懾人心魂的聲音。

    我們的身後始終有一個沉穩卻又飄渺的腳步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冷哼聲,猶如猛獸初醒正在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要說我們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當時我們基本沒有心思再開口說話,緊緊跟著羊皮燈籠行走,努力地小心觀察著身邊的動靜,或許我們在當時都默認我們已經與鬼同路,人鬼殊途,那份恐懼不是平常人所能體會得到的·。

    山洞太過詭異寂靜,彷彿這世間只剩下我們四人,而我們也和那死亡擦肩而過,恐懼沉澱在心中慢慢變成恐慌,呼吸隨之急促。

    「默默,這地方夠靜的----你說《盜鬼經卷》那127頁寫著什麼東西,還能促使燈籠和銅鈴發生作用?」建國只是隨意一問,好打破無邊無際的空寂。

    「上面頁首寫著『世尊地藏』四個字,下面緊緊是一副畫卷!」

    尚子因為長時間被寂寥的空間震懾了心神,在接下的話語中聲音顯得哽咽:「是什麼畫卷,畫了什麼?」

    我邊走邊抓緊尚子的玉手回答道:「闉鬼浮屠畫卷」。

    「闉鬼浮屠」畫卷的內容多半是牧嚴的親身經歷,「闉」有阻擋的意思,在畫卷中卻畫為鬼執燈籠引路的畫面。「闉鬼」其實是藏鬼訓鬼;「浮屠」是塔,塔身寶頂畫有飛天狀的黑鬼獸,很像民間所繪地獄諸多鬼使的形象。「闉鬼浮屠」畫卷講的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女在燈籠的指引下穿梭在鬼塔浮屠群中的形象,和我們現在所處環境如出一轍。

    我接著說:闉鬼浮屠畫卷當中在一處尖錐的鬼塔寶頂,上面有個亂髮球,那些頭髮已經把鬼塔掩蓋,在鬼塔上只有一個閣樓窗戶打開著,在髮絲敞開的瞬間,可以看到一個女子從鬼塔內幽怨地往外看,雖然那是畫卷,但一看卻覺得她的形象躍然於紙上,栩栩如生。那美貌的少女就是在鬼引路的情況下去尋找被封存在鬼塔裡的女人,那女人就是她的母親。

    「我操,默默,那不就是牧嚴在黑水城尋找她母親那段嗎---等出去得給我看看那本《盜鬼經卷》,太他娘的恐怖了!」

    「你們沒有機會看到《盜鬼經卷》裡的內容了,我這本上面已經沒有半點字跡!」

    「啊?不會吧,那字被誰偷走了,無緣無故字會自己消失?」建國咋舌驚呼。

    我說《盜鬼經卷》裡面的內容包括字跡和圖畫全被一股神秘力量抹掉了……

    尚子一直顯得不安,眼神始終不敢往更遠的地方看,此時她說道:「聽你們說了這麼多,我感覺很多發生在你們和我身上的事都聯繫到一起了,是不是我們已經接近了故事的結尾!」

    我想我們真的如尚子所說的這樣,故事已經進入尾聲,結局離我們不遠了。

    尚子很快就嚶嚶抽泣起來,我們不用去問她出了什麼事,因為前面離我們數米外的那枚羊皮燈籠的確已經被一個人頂在髮絲上,原來羊皮燈籠還可以當做首飾來戴,飭乩鎮屍銅鈴已經被那人執在了手中,她走兩步就搖一下鈴鐺,同時傳來兩聲叮噹聲。

    我們三人看到此番景象差點都嚇得魂飛魄散,何況是柔弱的尚子呢,她已經雙腿發軟,只能在我的攙扶下勉強移動步伐。

    葫蘆抖著聲音說道:「默默……前面……那……那人,誰……誰啊?」

    我苦笑:「還能是誰,數百年前創作《盜鬼經卷》裡『闉鬼浮屠』畫卷裡的那女孩兒!」

    我們並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卻感覺無比的疲憊,已經沒有信念再往前走,更沒有強大的心理支撐著我們繼續追趕那枚羊皮燈籠。現在看到的情形比在棋盤墓裡運用百冥叩首看到的屍身行走還可怕。

    我們四人全疲軟地斜靠在了石壁上,目光迷離看著不遠處挑著羊皮燈籠的白裙少女定定站在了那裡,似乎就要回頭……

    「閉眼,都別看!」我怕尚子嚇破膽,只好讓她閉上眼睛,接著葫蘆和建國也閉上了雙眼,嘴巴緊抿,拳頭捏緊,以此抗拒那攝人心骨的恐怖景象。

    我也閉上了雙眼,爭取休息一下,恢復神思消除恐懼。可我就在閉眼十幾秒後,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同時臉頰上清風徐徐,手心想去抓尚子的手時,卻是空的……

    再怎麼嚇人,我都不會丟下尚子不管,等我睜開眼睛,身邊哪裡還有尚子的蹤影,只有前面那位女子依然背對著我們。

    我使勁抽了自己一耳光,怒能生威消除恐懼,稍微平復了神思,趕緊讓葫蘆和建國睜開眼睛,他倆發現尚子失去蹤影,膽戰心驚朝前面看了過去……

    我們三人肩並肩站立,朝前面看去。用手指挑著羊皮燈籠的女子終於在此時轉過頭來……

    我們三人哪敢驚聲大呼,呆呆盯住了她看,接著我們便和那女子面對面而立,那女子就是尚子。只見她滿臉哀怨,開口說話:「浮屠塔下暗裡花,暗裡隨花淚垂滴,偏偏花無嬌艷日,嬌艷隨風伴浮屠.生生世世難隨願,化作花香伴蝶舞,天雨不識寂寞塚,難見世間萬里雲……」

    我默默平時不會流淚,聽到和尚子一樣容貌的女子哀怨吟句,我心中滿是發酸愁苦,趕緊擦拭了眼睛對上:「垂淚湖邊月之瑩,月之伴瑩香飄玉,偏偏香無輕風撫,輕風帶塵誤淚湖。浮浮沉沉度輪迴,化作月瑩隨風浞,星斗不識嫣緋澤,月之若瑩闕闕圓。

    我能看到前面執燈擎鈴的女子微微欠身施禮,然後臉上一抹笑容,沒有在開口,悠然轉身邁碎步輕盈地往前走去。我和葫蘆,建國三人整理了思緒,提神消懼跟了上去。

    光線越來越暗,羊皮燈籠發出的光線只剩下一抹昏暗的光暈,前面那女子也只剩下那一衫白衣白裙。銅鈴叮噹聲變得急促連成了一條聲響叮鈴鈴……

    建國踩跐了一腳,險些栽倒,我們往地上看,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骸,這些屍骸隱沒在昏暗之中,看上去更加的離奇怪異,他們幾乎是統一的打扮,有唐末時期的服飾色彩。

    這些屍骸與其說橫七豎八還不如說是以某種姿勢斜靠在兩側的石壁上,他們的目光永遠朝著最深處方向的壁巷看去,似乎那裡就是他們所嚮往的地方。

    我怕尚子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到,加快了步伐去追趕那枚虛飄在半空之中的羊皮燈籠。可惜我們無論如何奔跑追趕,羊皮燈籠始終和我們保持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我想那引魂燈女是不想讓我們靠近。

    追著追著我們好像思緒飄散,眼睛迷離,不知道我們在哪處空間穿行,前面似乎有光,但好像又無光,我們在追著「黑暗」漫無目的地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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