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五章 葉子翩盈 文 / 丞相皮蛋
只感覺手上力道一虛,我晃個身子,翻倒在地,急忙打挺起身,定神抗拒出現的幻像。那一刻感覺全身虛汗直冒,在葉子群中有無數綺麗的尚子的身影,使我無法脫身回神,恨不得也把自己融入其中。
我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好讓自己清醒,趕緊閉目不去看眼前的情形,現在只要陷得深了,就會被那美麗的景致吸引,直到死去,就像落葉下的那幾俱屍骨。
我終於完全緩過神思來,再上前去瞧。地上的落葉紛紛起了漩渦,裹住了人的身軀。我大喊一聲:「是幻覺,都給我清醒清醒!」
我就算再大聲呼喊也沒人響應,眾人已經完全迷失在美麗無比的幻境之中無法抽身。
現在我只能靠近,得先把葫蘆和建國解救出來。當我走出幾步,地上立馬無端起了漏斗狀的小旋風。小旋風一卷,落葉隨風飄升,形成一個上端寬,下方窄的漏斗狀。
我心裡一驚,連連後退,只要被葉子旋風裹住,立馬會像其他人一樣動彈不得,那就只有等死了。我抽刀砍出一刀,隨風漩渦裡的樹葉紛紛遺落,接著散落到地上,馬上又變幻成兩朵漩渦小旋風。
過得一陣,在我面前就擋起了四五朵葉子旋風團,我根本就過不去。我心裡暗自驚呼:「葉子翩盈」。
「葉子翩盈」是牧嚴最初佈置的陣法。當年有傳,在內蒙叢林中發現一座古墓,各方盜墓人紛紛前去打探。為了防止其他各派的盜墓人捷足先登,牧嚴在林中就設置了「葉子翩盈」陣法。
這陣法主要就是依靠樹葉遮攔,利用地脈形式,巧設風口,只要有人進入所佈置的陣圈範圍,一吐氣就會導致方圓範圍內空氣變幻翻滾,帶起地上的落葉迷惑人的眼睛。這有點像蝴蝶效應。
不過我也不確定這世上竟然有人能佈置「葉子翩盈」,這機關又是如何佈置成形的,那又要多少的知識含量,又要懂得多少氣脈成形之學,牧嚴怕真不是人類。
觸目驚心之下,我也找不出此陣的破解之法,也看不出這陣法到底佈置了有多久。我經常聽聞一些科學探險隊,考古隊在某次探險中失蹤的消息,我想除了遇險斃命外還有就是誤入古時留下的陣法當中無法脫身致死。
我隱約覺得野田還是隱瞞了一些事的,就說這一道「葉子翩盈」,他當年走的也是這條寒骨溝,必定也經歷過,那又為什麼沒和我說明呢?是他忘記了,還是當年沒有經歷過,若是經歷過又是如何脫的身。
這隊人馬現在就我一個神思清醒,只要我也迷失其中,肯定全軍覆沒,也許多年以後也不會有人發現。眼下我得想辦法解救他們出來,再問問野田究竟有沒有隱瞞之處。
不過既然碰上了「葉子翩盈」那就說明,我們的路徑是對的,或許這次探險就是為了破解古時留下的陣法的。不知道前路還有多少害人的機關。
我揀起地上冒出的石塊分打擋在前面的葉子旋風,可這些葉子被打散馬上又立了起來,像是有生命而且不死的武士,旋轉著矗立在山谷當中。
眼前蔚為壯觀,地面上似乎支起了葉子做的錐形陀螺,呼呼旋轉生風,我根本找不到空隙跳過去。
這種陣法在戰場上也用得上,當年穆桂英也懂得奇術天門陣,才得以抵擋敵軍的千軍萬馬,這段歷史上也有記載,有「穆桂英大破天門陣」這一故事。不過佈陣的應該是大遼國的巫師耶律哈汗。
古代有名的陣法算得上精妙的有三:一是諸葛亮的神鬼八卦陣;二就是耶律哈汗的天門陣,不過「天門」多少都屬於奇門遁甲之術一脈,也是從奇門遁甲之中演化出來的,比較貼切的稱呼應該是「御天門」,最後也被穆桂英所破;三是牧嚴的「誅鬼封天術」。
「誅鬼封天術」有陣六則,大多以墓穴生氣變化、墳塚脈絡、虛數空間以及人,屍,氣於混沌內的無數變化形成的,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而「葉子翩盈」只是其中一種陣法的佈置,也是最簡單的。
我想這「葉子翩盈」陣法和那天門陣有異曲同工之妙,想要破解談何容易。(關於盜墓陣法以及《盜鬼經卷》在戰爭中的應用,請關注本人另外一本歷史詭異武俠小說《世尊地藏》)
情況危急,不知道其他人現在情況如何,我也不能冒失行動,利弊得權衡有加,要不然有個差池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此時眼前陀螺狀的葉子旋風團合併,形成一道高約六七米的葉子牆。別看這些葉子群像是靜止的,其實它們也再做高速的更替運轉。
此道「葉子翩盈」設置得很是巧妙,以影幻化迷惑人的眼睛和神思,以風起力,困住人獸飛鳥山蟲。這是最基本的陣法佈置,既然有人能佈置陣法,也就有破解之法。
現在唯一的勝算是破除其中的一處氣脈,只是我不知道這氣脈之闕在以何方。
心及此處,我不免也嚇出一身的冷汗。這些陣法失傳上千年,難道民間還有人懂得佈置?現在可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古時流傳的詭異奇術難道也傳演至今?又或者僅僅是一種鬼斧神工的自然巧合?
就在這時,偏偏落葉飄散落地,我趁虛跳了過去,著眼一瞧,眾人已經癡呆地垂頭不語。我得趕緊破了這機關才是。
要破這「葉子翩盈」只有找到氣脈的出處,搗毀氣口就能化解了,不過四處都有進風的缺口,根本就分辨不清楚哪裡才是正確的氣脈缺口。
我搜出一枚**炸藥,找個稍微空曠的地方點上了火。隨著一聲霹靂巨響,隨風黃葉紛紛落下,接著襲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氣浪,眾人都被震翻在地,紛紛緩過神來,看著這一山谷一片狼藉,都是差異驚叫。
我看他們沒有什麼危險,也不用去照應他們,直接走到北面山麓下的葉子覆蓋之地。
我把書頁翻了出去,當中就躺著兩俱白骨架,再細找又翻出數俱獸骨架。
眾人人圍了上來,有的問我剛才什麼情況,有的問我怎麼會有白骨。而野田突然跪倒在地,掩面慟哭。
「葫蘆,建國,看看人員有沒有傷到的。」我吩咐了一句,葫蘆和建國就去觀察隨行人員的身體狀況。
我對野田說道:「關老,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的?」
野田抽泣著,抹抹淚濕的眼眶才說出實情。原來當年他們第二次探險就遇到了奇怪的超自然現象,其中就是這「葉子翩盈」,他也分辨不清楚具體位置了,只是經歷過。
本來野田打算第三次進山探險,有關當局因為前兩次死亡人數過多,而且均未找到屍體,斷然否決了野田的請求。而第二次探險後,由於死亡原因不明,再加上兩次都只有野田一人得以存活下來,相關部門對野田進行了隔離調查。這一路線也就成了謎,再沒人進來過。
眼前這兩俱屍骸野田很肯定地說這就是第二次探險的兩名隊員。接著在兩俱屍骸的手腕上就找到了兩塊手錶。
經過葉子翩盈,死亡了兩個人,野田一行人當年在此地遇到了奇怪的大風,他們隨風亂闖最後才出了這山谷。既然他們經歷過「葉子翩盈」而且還死了兩個人,何故還要再去前路探險呢。
野田說事情往往都是**所致,當初他也想就此作罷,回北京做報告,無奈當時隨性的人員都不願意放棄尋找古部異族的蹤跡,都說再困難也要將研究進行下去,探險考古傷亡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這隊人馬又繼續往往前搜尋,本來這兩俱屍體打算探險結束後再來取回,結果隨性人員全部遇難。
野田這二十幾年都在自責,當年一行到底值不值得,為了這次探險他在內疚中度過了二十年,他無非是想把所有遇難的隊友都找到,也算對他們的家人有個交代,況且其中一個隊友還是他的女婿,尚子的父親。
看這野田痛哭流涕,老淚縱橫,本來有些怒氣的我也軟下了心,這老爺子不容易,不知道他這二十年是怎麼過的。
我拍拍野田的肩膀說道:「關老,您別難過,現在找到兩個人了,我默默會盡力幫助你找到其他的人,包括尚子的父親!」野田感激得抓住了我的手,卻說不上話來。
過了一會兒,葫蘆和建國上來招呼說沒有人受重傷的,只是「吐」先生傷了腿,被樹枝劃傷了,尚子正在幫忙包紮。
我看大伙都沒有傷到要害總算放下點心。此時落葉沉澱已久,已經不成形,不會再害人了,這機關只要意志堅定也能破解,主要是別再出現幻覺,神迷其中就行。
眼下這兩俱骸骨我們是背不出去的,只能把大概的位置記錄一下,等有機會再來取回。野田雙手小心地把兩俱遺骸都搬到一棵樹下放好,又用我的砍刀在樹幹上砍了數刀,留下記號,接著翻開小冊子,小心地記錄了些什麼,大概是關於這俱遺骸的相關信息。
我心想這「葉子翩盈」怎麼會設置在這麼偏僻的無人區?難道這裡也有古墓?還是僅僅是一個世外高人隨意佈置的機關?我也摸不找頭腦。
「葉子翩盈」陣法不是隨便可以佈置的,得有最基本的地脈框架才行,或許真的只是自然形成而已。眼前這一段山谷,就像未蓋上棺板的棺材,這就是「葉子翩盈」佈置所需的最基本的結構。
我在四周觀看一遍,都沒有認為巧設的痕跡,這麼說來這段谷子真的是自然形成而已。我真佩服牧嚴的才華,雖然他是盜墓出身,可畢竟能這樣精通氣脈成形的人又有多少人呢,或許只有牧嚴一人。
我讓大家往前走,又讓葫蘆和建國分別拿了一枚**炸藥安防到兩側的山壁上。我得把這的氣脈破了,要不然再成形,有可能會害了以後從此地經過的人的性命。
轟鳴巨響兩下,我把山壁附近稍微藏風逆襲之地炸塌了幾處,風口多了,量也就變了,氣脈已經破壞,這一段山谷不會再形成奇異害命的「葉子翩盈」。
炸藥就剩下七枚,我和葫蘆再各分背一些。剩下的炸藥不到萬不得不可輕用。不知道前路又會有多少的凶險,隱約覺得此行不簡單。看看一臉稚嫩的尚子,真不知道該如何照顧她周全。
我,葫蘆,建國朝前追上野田等人,他們已經坐在谷中等候我們。大家聚到一處,我把我的擔心之處說了出來:「關老,您看,前路凶險未知,是不是……」
野田斬釘截鐵地說道:「許連長,不用擔心我,我能行,找不到隊友的遺骸我絕不回去!」
我轉頭對尚子說道:「尚子,你年紀小,別犯這個險,有我和關老一起去就行,我讓葫蘆和建國護送你回去!」
沒等尚子回話,建國早扯開嗓子喊了:「默默,這上刀山下火海我可都跟著你去了,咋個還讓我回去了,尚子有葫蘆一人帶回去就行了。」
葫蘆可不依了,小跑上來叫道:「咋個又是我,不幹!老子就是要去,就這點危險,還比不了龍洞一丁點呢,怕它個鳥錘蛋蛋,霍出去了!」
這兩小子敢情是使彆扭了,讓他們護送尚子回去,又不是要他們的命。不過要那三個美國人送尚子我還是不放心的,除了葫蘆和建國沒有其他的人選,要說王和吧,我真不敢擔保他能把尚子平安帶出去。
「吼什麼,叫你們兩個送尚子回昆明不好嗎?他媽的竟給我添堵,有你們兩個這麼帶妹妹的嗎,不看看尚子這麼柔弱,出點啥事,咋個整,趕緊的,別廢話!」
葫蘆和建國見我發了脾氣,湊了上來說道:「要不默默,你先帶尚子回去,這一行由我和建國帶隊就行!」
我開口又罵道:「你個死葫蘆,你有那本事找到那已經出現『地域魔幻』的山洞嗎?」
這下葫蘆和建國啞然了,抓頭搔腦,不知道該如何計較了,最後轉臉去看王和。葫蘆對王和說道:「王村長,我命令你帶尚子小妹回昆明等我們,你要敢讓她折了一根頭髮,我葫蘆捏死你。」
王和肯定樂意,巴不得天天和尚子粘在一塊兒呢,聽葫蘆一開口馬上樂開了喊一聲「保證完成任務」就急忙上去邀尚子。
尚子不理王和,嘟著小嘴,眼眶掛著淚蹭到我面前,哭著說:「我就是要去,我要親自把我父親的遺骸帶出來,我不小了的,你看看,我很堅強不柔弱的。我不小,可以嫁給你了的!」尚子說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成個淚人。
王和想上去扶尚子,結果被尚子甩開了手。這一遭是玩命的,敢情這妮子不知所以,不過我可不能讓她往前再走,要這王和,我可不敢放心,萬一對尚子動個歹念如何是好。
我喝道:「葫蘆,建國,就算綁也把尚子給我帶回昆明!」我一說,葫蘆和建國想上去勸尚子。不過這妮子也不好對付,小嘴一扁又嘩嘩掉下眼淚,葫蘆和建國走到她邊上就站立不動,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我也實在沒辦法了,這時野田上去勸尚子,嘰哩哇啦倒了半個多小時的日語,我也聽不懂,看著他兩人哭得不成樣子,我這心也收不住了。
我湊上去對尚子說道:「尚子……」
「不用你管,我不理你!」尚子打斷我的話。
我現在真是一籌莫展,三個美國大兵倒是輕鬆,遞上煙說了一些話,又拍拍我的肩膀,我可聽不懂他們對我說什麼。
抽著煙,心裡五味雜陳,真不是滋味。想當年我在新疆部隊裡帶兵,也沒發生過手底下的戰士傷亡的,現在真的太擔心野田和尚子了。不過我也能理解他們,一個心存內疚要找戰友,一個要找已經死去多年的父親的屍骨,哎!我還能說什麼。
「葫蘆,建國,照看尚子,她有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我說著背上背包,提上砍刀往前面走去。一行人跟在了我的後面。葫蘆和建國分於左右陪著尚子。
走了一段路後,聽得尚子咯咯笑開了,原來一旁的葫蘆和建國給她講笑話哄她開心了……
我吩咐「王吐水」三位美國大兵朝前來,對著地圖研究了一下,野田忙上來幫忙翻譯。
山谷變得開闊了些,也沒有多少的樹木遮空,抬頭就能見到湛藍的天空,像是那藍色的巨幕蓋在了頭頂。輕風緩緩吹奏,身子被一縷柔風輕撫,說不出的愜意。
谷中百花爭艷,舉眼望去,花海之中各色的蝴蝶紛飛追逐,還有那成群的不知名的山雀飛游,我收刀入鞘,站到高處觀望,太陽形成的五色光環照亮整個山林……
(本書成績欠佳,望看到本書,喜歡本書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給幾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貴的評論是對我莫大的支持,推薦,收藏,月票,評論,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謝謝!)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