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三章 鄉野客棧 文 / 丞相皮蛋
第二天一早,趁天氣涼爽,我們隨便吃了點米線,再購置了一些壓縮餅乾,將水壺裝滿水就向西南方向進發了。我瞧了一眼我給尚子購置的衣褲,看上去還是很合身的,尚子穿了軍服看上去更是精神,此時她頭髮都梳到腦後扎個馬尾辮,樣子顯得更加清爽,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因為人員從簡,吉普車我們就用了兩輛,當初打算乘坐中巴車,一來我們受不了暈車的罪,二來也不好搬運裝備,最終還是決定自駕車前往目的地。
有殺傷性的裝備我們都藏好,刀具放在了座位下面,其他的裝備過檢查站人家也沒仔細查,最多問問我們要去做什麼,我們說是考察隊的人,從北京趕來的,要去瀾滄江,麗江和西格里拉做調研考察工作,所以就算關卡上的工作人員看我們行頭特別,也不好再多做細查,況且我們還有兩封野田從北京帶過來的介紹信,這麼一來我們就暢通無阻了。
途中找了家鄉野客棧睡了兩晚,第三天才算真正觸及到了我們所要搜尋的地界。
繞過兩座大山,再見巍峨群山擋路,眼前蔥綠一片,當真是鳥語花香,若不是有任務在身,真想好好流連一番。前面又有一家鄉野客棧。
這些鄉野客棧大多安置在路旁,供那些過往的行腳之人食宿休息。我們將車駛進院子,院子中央就停放了四五輛大貨車,都是走南闖北的人。
這鄉野客棧也只有兩層樓,樓上樓下各五間房子,東面還有一處小房,應該是堆放雜物的。我們下了車,走上前去問詢。來接待我們的卻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上來問道:「鍋鍋,你們幾個人?吃飯還是住店?」
我回答說道:「九個人,你這點給還有房間呢?我們吃住都要!」
小姑娘歡快地笑了笑答上話來:「房間?有呢,有呢!你們等小趟(小會兒)嘛,我爸爸很快就過來了,你們先坐的喝點茶水。」小姑娘將我們迎到樓下的一個房間內,提了水壺上來,麻利地泡上茶水來。
我們坐定喝點茶水解渴,很快就有一個憨厚的中年人走了上來,將毛巾甩到肩膀上說上話來:「兄弟,你們這是要上哪點克?吃點哪樣?」
「呵呵,大鍋(大哥),我們是來這邊調研呢,你這點有哪樣好吃呢!」我問了一句。
老大哥一邊給我們加水一邊說開來了:「這點偏僻囉,也沒得哪樣好吃呢,也就雞呀,魚呀,乾肉,干吧,火腿這些了,還有點野菜!聽你呢口音是雲南人嘛。」
「呵呵,大鍋(大哥)耳力好呢嘛,我是在雲南長大呢,老家南京呢!麼,有哪些吃呢麼給弄一桌子上來嘛,我們九個人,晚上還要在你這點住一晚!」
「是囉是囉,房間有呢,就是艱苦點,麼,你們先坐的一哈子(一下),我整飯菜克!」老大哥這就忙活去了。
我看看院子中的幾輛卡車,車上卻沒人,這倒是奇怪了。正當我納悶,院中就走進來幾個人,抽著煙,個個和老大哥打個招呼開車走了。看來我的多疑和擔心是多餘的。
過了一會兒老大哥就陸續端上飯菜來,我們就此開吃。我拉住老大哥問點事:「大鍋(大哥),最近生意好呢嘛?「
「還算可以,一天三撥人還是有呢。」
「我呢車想放你這點幾天,給曉不得你這點給方便!」
「方便,方便,你們隨便放就行了,你放心,這點不會說是有賊來撬你呢車,我這點經常有人把車放的,時間長的一兩個月都會有。」
那就好辦了,我趕緊將五百塊錢塞到老大哥的手中,老大哥看看手裡的錢說道:「兄弟,錢多了,吃住一百三十就夠了。」老大哥說著就往回找錢,我忙按把他的手按下去說道:「大鍋(大哥),我們這些人是要進山裡考察,時間可能會比較長,這車你還得幫忙照看,這點錢不多,還給你少了呢!」
「兄弟,就看個車子麼,有哪樣難的嘛,這點就是我家,放著就是了,車子保管好好呢,你們克半年都嫑得問題,這錢的確多了,我這店靠的就是信譽,多收你呢,其他人就不敢來我這點吃飯睡覺了撒!」老大哥說著把錢遞回來。
這民風淳樸,我備感為懷,不過也不能讓人老大哥白幫我們照看車子,我硬把錢塞到他襯衫口袋裡,這才算了事。
「大鍋(大哥),我還想讓你幫我點忙!」
「小兄弟,你有事儘管說!」
「你這點給有得火炭,有呢話,幫我準備一些,食鹽也給我們幾包,另外有石灰也整點!」
「哎呀,這些東西麼多呢,炭房在那邊,你要多少只要你拿得動拿的走就行,鹽巴到廚房拿,我備了一些,石灰我這點沒有,不過我給你想想辦法!」
我和老大哥說了半天總算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憨厚老實的老大哥都願意幫忙,這倒讓我省下不少的心。
我看吃過飯天色還早,打算先去趟趟道,不遠處有一個兩座山包圍成的山谷,那裡就是我們要走的地方了,先過去看看路況還是有必要的。
大家在鄉野客棧周圍隨處觀看遊覽,我把葫蘆和建國叫了上來,眼下就要進山了順便和他兩人說些緊要的事,我的計劃也一併說於他二人聽。
我說道:「葫蘆,建國,你們看,前面有一個山谷,當地人叫『寒骨溝』,從這條山谷過去,大概六十多公里就能到老君山山背面的山腳了。」
葫蘆和建國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觀望一陣,又湊過頭來看看我手裡端著的地圖,建國首先說上話來:「默默,不知道這寒骨溝好不好走,聽說這一條山谷是無人區,平時沒人敢往裡面走的。」
我說這條路線是很隱蔽,沒事的人基本都往老君山正面上山,不過野田老爺子當年走的就是這一條路。
葫蘆插上話來:「默默,那我們幹嘛非得從山背過去,正常點從正面上去不行嗎,而且到了麗江可以找當地的嚮導帶我們上山,裝備也好帶些!」
我說如果正常上山那我們的目的就不明確了,之所以走這條路,其一是野田當初走的也是這條道,其二更接近原始路線。如果不走這條道那就要繞過山谷,往南十公里左右,那裡就屬於劍川谷地,到處都是天險,行走不易。(1988年劍川谷脈山地還未通車),而往西繞山的話就到怒江僳僳族自治州了,上山的路徑更為艱難,所以唯一可行的路線就只能是在麗江境內上山。
葫蘆一路上都在琢磨著事,現在就問上話來:「默默,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這麼走,直接趕到目的地香格里拉,再他娘的翻過梅裡雪山不就完了,怎麼還要繞到麗江,老君山,玉龍雪山,再那麼費勁趕去香格里拉,梅裡雪山,瀾滄江,這破路線太折騰了,咱也不是來觀光的。」
「葫蘆,咱聽默默的,他走這條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暫且聽聽再說,默默,你繼續!」建國打亂了葫蘆的思維,催我再講述一番此舉的要領。
正當我欲再述,野田,尚子和王和也湊了過來,那三個美國人聽不懂,只能抬頭觀望天氣不語了。
我說你們看看,這裡的位置,直線距離老君山最近,你們再看看三界地所呈現的地理地脈情況。
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在滇西縱谷區,周圍方圓有三座大山:怒江和伊洛瓦底江的分界線---高黎貢山;怒江和瀾滄江的分水嶺是怒山;雲嶺則為瀾滄江與金沙江的分水嶺。這一帶地形地勢很複雜,就算你沿著瀾滄江到迪慶,也未必找準位置。
而我們唯一的機會是翻過老君山,避過虎跳峽,到瀾滄江,以西當鐵索過去就可以到梅裡雪山。所以倒不見得我沒事找事。
另外最主要的還是野田先生的故道也是這條,而且野田想把路途中遇難的同事遺骸都找到。中間這麼長的線路有三處地方值得思考和考察。可惜老爺子記憶模糊,現在可能因為是「地獄魔幻」導致了無法找準山洞的位置。
「地獄魔幻」是指之前所發現的一處小地方,比如一口山洞等,在龐大的地域區間內,第二次就無法找得到原來的位置的情況。說通俗點就是人迷失或者記憶模糊。
這種情況在盜墓世界裡就稱呼為「地獄魔幻」,而考古探險當中也有不成文或者潛移默化的規則,用的也是這一理論。破解的法門就是重新以「明確」,「確定」的點再走一遍,找到的機會會大很多。倒不見得原來的位置憑空消失了。
當然「地域魔幻」還涉及到「地脈形象學」,「透氣規則」,「分光攜陽」,「江河縱橫」等學術要領,不過科學是不會承認的。
不同的地形地勢,水脈分佈,脈絡地紋所繪製而成的地區迷惑人的眼睛的功效是不一樣的,所以導致迷失的因素也不一樣。人會迷路就是因為身處複雜或者統一的環境中而造成的。就像在大海之中,如果沒有坐標,儀器和參照物你能分辨東西南北嗎,這就是迷失的道理。
「默默,你講了半天,我沒弄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葫蘆張著嘴巴,摸不著頭腦了。
建國似乎思考了一陣這才說道:「默默,你能找準位置嗎?」
我說這也是理論而已,這也就是說我們此次進山就得走這條路,就這麼簡單。至於能不能找到山洞準確的位置,還得到了梅裡雪山再用「九行令止」測算,應該不會有偏差。只可惜我不是野田先生,如果我是野田先生,之前走過,那我們就可以直接省去「地獄魔幻」直取梅裡雪山了。
王和找到話說了:「默默,既然山洞在梅裡雪山附近,我們怎麼還繞這麼遠到這裡來?」
我說,你這是不理解野田先生之前的探險經過。其實野田另外告訴我三處地方,也涉及到類人型部落遺址,只是這三處有些不方便說而已。可能就我和野田知道。
野田和尚子傾聽我的講述,也未說上一句話來。我這才徵求他二人的意見。老爺子並沒過多說關於路線的事,只是說讓我決定就行,他也對二十幾年前的路線已經模糊不清了。
尚子似乎有話要說,硬是沒開口,我急忙問了一句:「尚子小姐,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尚子搖搖頭表示沒有要補充的,或許她也僅僅是為這一次的探險之旅擔心罷了。
路線基本就確定了,不知道寒骨溝情況怎麼樣,我得去走上一段,看看植被,山石,空氣,蛇蟲的情況。我吩咐王和在鄉野客棧帶隊,看好裝備行李。我就邀上葫蘆和建國準備動身了。
尚子走上前來想和我們一去探道,王和也湊上來說一起前往。我說我們只是去看看路況而已,進寒骨溝兩三公里便回,我們三人動作快些,做一番細查就回來,如果有山石擋路我們還得另做打算,時間不多。
我們三人隨便背了些水就上路了,一個小時候才進入寒骨溝。
寒骨溝山谷上枯枝樹葉鋪了一地,我們在古道兩旁搜索一陣,也沒見到動物猛獸的痕跡,蛇鼠倒是不少,蚊蟲也很多。路面腐土下也沒什麼獸腳痕跡,估計這一帶也沒有傷人害命的猛獸出沒。
初步探索將近兩個小時,境況都一樣,估計前路也差不多。我看天色要暗下來,得趕緊回鄉野客棧和野田他們會合,說明這裡的情況,這條路還是可以走了。
我們趕回到鄉野客棧天色已經完全壓黑,尚子在院子當中翹首以盼,見到我們三人回來才露出了笑容。
大家圍坐在一起,我把在寒骨溝裡見到的情況分析說了一遍,就此決定下了路線。
三個美國大汗顯得格外的安靜,這幾天也沒和我們說上話,當然主要我們也聽不懂,所以只是和野田,尚子兩人說過話。
我端起酒杯走上前去說道:「三個美國朋友,明天咱們就正式進入谷地了,多謝你們來幫忙!四海之內皆兄弟,小弟敬你們一碗酒。」我說著一口喝乾了。
三個美國大兵通過尚子的翻譯,明白我的意思,也都端起酒杯,一口喝乾。不過進了山洞我可不好吩咐他們點事,該怎麼稱呼他們呢,帶他們來的那妮子也沒介紹過。
我對著三個美國大兵說了一句彆扭的英語:「youone;youtwo,youthree,ok?understand?」
三個美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沒辦法,我默默也就湊合著能講數字英語。我的意思是以後分別稱呼他們為一,二,三。要不然他們的名字七長八短的,我也記不住啊。我把意思和尚子說了一遍,讓她幫我翻譯翻譯。
接著尚子順溜說了三分多種的英語,那三個美國人最後都豎起拇指說:「ok,good!」
看來尚子還是幫我多說了幾句好話的,要不然誰願意讓別人稱呼自己叫一,二,三!
接著三個美國人話也多了起來,尚子充當了翻譯。要說當過兵的人,對地圖就是不陌生,我把我的意思再說一遍,把路線也說了一遍,尚子再翻譯,三個美國人也幫忙分析起來,看他們的神情動作當真有作戰指揮的派頭,我不免也佩服起來。
分析了一陣子,我們和三個美國大兵就都熟絡了,也能勾肩搭背喝酒,彼此開一下玩笑。這就苦了尚子了,翻譯得停不上嘴了,最後野田也只得幫忙做翻譯。
臨睡前三個美國大兵分別說:「iamone!」,「iamtwo!」,「iamthree!」
我傻愣了一陣,然後才笑著指指自己跟上說:「yeh,iamfour!」
建國:「iamfive!」
葫蘆:「iamsix!」
王和嘴巴張半天了,跟不上話說,這下才指指自己說:「那我是什麼啊?」
葫蘆湊上去打趣說:「你還能是什麼,老末唄!」
那「one」上來拍拍王和的肩膀說:「sorry,bro,youlastone!you,ah,seven!」王和晦氣地罵道:「操,我成『塞文』了!原來這老末叫『塞文』」。最後三個美國大兵和我們說了句「hey,guys,goodnight!」就回房休息去了。
葫蘆笑著說道:「光叫他們one,two,three也不行啊,乾脆就分別叫他們『王』,『吐』,『水』先生了,怎麼樣?」這個我可就沒說的了,連起來念「王吐水」那簡直就是個中文名字啊,只不過生疏稀奇了點,管他呢,有個代號稱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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