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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寒古江湖 文 / 丞相皮蛋

    到家的時間和我們預料中的一樣,晚上八點過一些就到了。聽到我們駕著三輪車駛進村子的車聲,不少鄉親從窗戶中瞧了出來,一下就認出我們三人來。

    等我們到建國家中稍坐片刻,一群鄉親都趕了過來問候我們。那一番熱情是我們始料不及的,只好取了糖果出來,大家分著吃。鄉親們問我們最多的無疑是在部隊裡的生活,葫蘆嘴快,說得極盡生動,把在坐的鄉親們逗得一樂一樂的。

    建國的雙親見我們三人回來也是追問些部隊裡的情況,又問我們吃過飯沒有,說著就去張羅飯菜了。我和葫蘆急忙上廚房打下手幫忙。

    鄉下的生活和城市就是不一樣,隨時都可以開灶做飯。我們三人四年多沒有體會這種日子了,親切感一下就湧了上來。村子裡的人都樸實,家裡來客人了,高興了那就多做些好吃的,這不,建國的雙親把春節宰的年豬火腿扛了出來,切下一腿子來。我和葫蘆到門前的菜地裡拔了些白菜,辣椒回來,整弄一番,三桌的好菜就都弄整齊了。我知道,今夜又要喝酒聊天至天亮了……

    建國最想念的無疑是三妹了,還沒進村就看出他滿臉的歡喜,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愜意的神采。不過多時三妹就過來了,跟我和葫蘆打個招呼就直接去和建國嘮上了,滿嘴的甜言蜜語,我和葫蘆只能躲得遠些,才不至於太過尷尬,久別重逢的他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席間聊得甚歡,鄉親們連連敬酒過來,建國有三妹照顧,沒喝多少,我和葫蘆就不行了,喝得腦袋發懵,眼力走神,舌頭打結,說話都輕抖。好在泡了一壺熱茶,衝下去才解了點酒氣。

    鄉親們你一句,我一句,問些在部隊裡的生活以及外面的世界什麼樣等等。我和葫蘆自然滔滔不絕,把在外面所見所聞均講述了一遍,逗得鄉親們歡樂酣暢。

    差不多到凌晨三四點鐘酒席才散了。我當時想著另外一件事並未在建國安的安排下睡下。我借了一隻手電筒,一根蠟燭和一把鐵鍬奔到已經荒廢多年的我的老家。

    我居住了十幾年的老屋已經破敗不堪,房簷坍塌了半邊,院子當中雜草叢生,無邊的寂寥破敗,那一面面土牆倒落,露出了破敗的屋樑,房頂上也是雜草繁茂,已經能藏住一個人了。老鼠從破洞裡鑽出來覓食。看了此番景像我心裡一陣陣的淒涼。

    「默默,我就知道你跑這來了,我家睡去吧!」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一旁的葫蘆也搭上話來:「默默,別難過,我家和你家差不多,已經成了一個廢墟了。」

    此地是我居住十九年的老屋,從小在這裡玩耍,這一小的方圓承載多少我的童年時光,現在居然倒塌了,怎能不傷心難過呢。

    我說道:「你們怎麼也過來了,我現在要挖出飭乩鎮屍銅鈴和佛珠,你們不該跟來!」

    葫蘆遞上煙來哈哈笑聲兩聲說道:「默默,我知道彩兒身上的第七十九字瘞字文因為某種詭異的方式已經傳到你的身上去了。別說那東西真會害命,真是的話我葫蘆也不曾懼怕過,咱三兄弟一起承擔。」

    建國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默默,別想那麼多,天不會塌下來,真塌下來我和葫蘆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扛著。」

    我說這一碼是一碼,好歹你們兩個都要結婚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怎麼想三妹和彩兒交代,我默默豈不是成個罪人,有何臉面活在世上。

    或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遇到了葫蘆和建國這麼好的朋友,生死都完全可以托付的朋友,世間又有多少人能碰上知己呢,我算是幸運的那個人,想想在龍洞內險象環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可我們誰也不會把誰丟下,這是多難得的兄弟情義。

    我覺得這一對飭乩鎮屍銅鈴應該有某種特殊的意義,要不然不可能成雙鍛造。或許會沿迎出另外一些恐怖的事端,我可不能再把這禍事連累到我的兩個兄弟,於是開口說道:「你們離開一下,一對飭乩鎮屍銅鈴不簡單,你們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們將來的媳婦想想。」

    葫蘆和建國上來想要再加說辭我急忙推搪:「怎麼?老子說的話都不聽了嘎,趕緊回去,耗在這我沒法收拾。」

    其實我明白為什麼我的身上會出現第七十九字瘞字文,只是我現在還不能講明白,這也得照顧到葫蘆和彩兒的安危,不想出現什麼始料不及的事端,相對來說我有羊皮燈籠和《盜鬼經卷》暫且能壓制住這邪惡之氣。

    葫蘆和建國無可奈何,不情願的看看我,慢慢退了出去,接著他倆均說,如果遇到危險讓我大聲呼喊,他們就會趕來幫忙。我只好連口答應,催促他二人趕緊撤出去。

    等葫蘆和建國消失在夜色下的草叢樹簷後,我抓緊時間把隨身攜帶的一枚飭乩鎮屍銅鈴翻了出來,平整地端放在地上。我測算了一下步數,在院子中靠西牆七步處挖了下去。

    挖下去一米深淺,一個黑色的油布包裹就呈現在眼前,我將油布上面的土坯都清掃出去,小心地將油布包裹從坑道裡抱了出來。我仔細瞧瞧倒立在空地之中的那枚飭乩鎮屍銅鈴,再看看我手中的油布包裹嚴實的銅鈴。不知道我打開會出現什麼情況。

    這兩枚飭乩鎮屍銅鈴,鍛造於五代十國時期,溫韜手下的盜墓高人之手,傳說入世成雙,天下僅有此一對,冥冥中全部落在我手裡,這也算是天大的巧合了。

    溫韜手下這名盜墓高人一生成就無疑有三件:羊皮燈籠;《滅棺盜屍卷》和一對飭乩鎮屍銅鈴。

    這三件東西被盜墓人奉為「崶宇至尊」。「崶」字上「山」下「封」,有「封山」之意,「宇」指的是地下「玄殿」的的脈絡細紋,「崶宇」因此被盜墓人用做「墳墓地宮」的代稱,衍生出來皆指「盜墓人」。

    在那段歷史長河當中,盜墓人多如牛毛,東、西、南、北均有別稱,但為了方便聯絡,彼此如果遇到不同派系的盜墓人,除了報上「北校尉,南地官,西宄人,東將令」的名號外,通常就要彼此稱呼為「崶宇玄聖」。一聽到「崶宇玄聖」四字就知道是盜墓人了。

    在五代十國的戰亂年代甚至有傳言說:得燈籠者,近神誅佛;持經卷者偷天易地;執銅鈴者鬼妖必亂的傳言。

    這三件寶貝是溫韜得意巫師師所作,均以非常理論述,甚至超出天人。這巫師名叫牧嚴,在隨溫韜盜取武則天陵墓時,因錯算天機,引來風雨雷電,當場斃命,而溫韜就此才打消了挖掘唐武則天陵墓的念頭。

    溫韜盜武則天陵墓時有相關的資料記載,據《五代史》記載有云:韜在鎮七年,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其所藏金寶,而昭陵最固,韜從埏道下,見宮室制度閎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上石函中為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筆跡,紙墨如新,韜悉取之,遂傳人間,惟乾陵風雨不可發。

    事事成巧,如果以傳說而言,當時乾陵未能盜掘,主要原因還是遇到了風雨雷電交加,而野史和傳說中提到了牧嚴此人。

    牧嚴時年可僅僅只是十一歲的少年,當時牧嚴有「天下第一奇才」的美稱,可想而知學識有多淵博了。能通曉天下山川水沼湖泊脈絡者僅此一人,能運用其淵博學識作得羊皮燈籠、《滅棺盜屍卷》和飭乩鎮屍銅鈴三件東西也就不難理解了。

    三國時的諸葛孔明有評說為:多智近妖;而牧嚴也有一段野史評說:非天人之智,淵識超於神,鬼魅盡畏,天地生此人者,造化冥府蕭瑟俱寒,**山河遺脈……或許牧嚴本人已經不是人世諸理所能詮釋,只可惜牧嚴死時才十一歲,似乎又是冥冥中注定此人不可多活於人世。

    不知道我是否也是冥冥中注定該得這三件盜墓人的「崶宇至尊」。或許上千年的的歷史中,我是第二個同時擁有這三件寶物的人。對於我來說又會有什麼事等著我去遭遇,眼下我已經解讀到自己身上的這一竄難以解釋的奇聞詭異的圖案,是否當年牧嚴本人也有類似的遭遇呢?

    我記得《盜鬼經卷》裡有「述事論」十一篇,當中就有記錄,在牧嚴十歲時曾經將這三樣東西藏於不同的地方,召令有云:得其一者,地下遺脈盡皆可掘。此言一出,東、西、南、北各方「崶宇玄聖」爭相找尋,為了爭奪這三樣東西,彼此各派還有過一場戰爭,這場戰爭在書中表述為「天下崶宇封禪榜」,地點有兩處,一處是西藏某山脈當中,而另一處為湖南九嶷山。

    我想當時這場戰爭肯定死傷無數,這三樣東西也可能沒有被任何一個派系的「崶宇玄聖」所得,相反出於某種際遇被我祖祖父許天所得,傳到我的手中,而銅鈴更為蹊蹺,不偏不移雙雙被我收穫,上千年的東西怎麼就都落到了我手裡,我很難相信這一切僅僅是一種巧合。

    再說到羊皮燈籠和銅鈴的聯繫,羊皮燈籠是光感之物,而銅鈴確實敏感之遺,兩者一為眼,一為耳,視聽悉數均得周全。在地下遺脈漆黑的空間內視覺和聽覺自然都要靈敏,這兩件東西剛好印襯到點子上。

    (本書成績欠佳,望看到本書,喜歡本書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給幾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貴的評論是對我莫大的支持,推薦,收藏,月票,評論,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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