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醉孤墳,生死兩茫茫(十) 文 / 寂月皎皎
紅|袖|言|情|小|說氣喘吁吁的低.吟間,他的力道越發地大,脊背硌著身後的梅樹枝幹,有點疼,反手撐住時,卻觸著了梅枝欲綻未綻的嫩芽,更觸著了老梅骨子裡的生機勃發。
軟綿綿被他抱回屋中,自然又是一場激烈痛快的歡.愛。他拒絕相思睡到我們房中,無非是怕相思誤了他的良宵,擾了他的好事。
床.第之間,他並不掩飾清冷背後的炙.烈情感,意亂情迷時的呼喚居然也沒叫錯。
他一聲聲地綿.綿喚著:「晚晚,晚晚……」
我只覺自己彷彿成了泊於激浪間的一葉小舟,全然不能自主,由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將我掀到高處,再失重傾欹而下,在無措的驚呼間享受他帶給我的歡愉。
並不是讓我倍感屈辱的瘋狂掠奪,也不是讓我不堪承受的痛苦侵.占,而是恰到好處的極致愉悅。
力道不大不小,時間不長不短,只在我快要脫力的最愉悅的那一刻釋放他的歡愉,像完成一項天衣無縫的戰前演習。
演習而已,有刀光劍影,卻不見血肉橫飛。
無力地跌落在他的懷中,神思還在飄忽不定,一如每次病發時的暈眩,似在想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在想,只是再並沒有病發時的頭疼欲裂,只有他的氣息悄無聲息卻無所不在地將我籠住。
很怡人的氣息,清清淡淡,似要融入外面梅林飄來的暗香。
激烈的歡.愛之後,他的身軀極暖和,有微潤的汗意沁出,那幽幽的暗香倒似越發地濃冽了,深深沁入肺腑,如羽毛般來回地在體內蕩漾流波,飄拂不定。
他將我緊緊擁著,沉醉般將面龐埋於我的肩頸間,深深地呼吸著,忽微笑道:「晚晚,知道麼?你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
我閉著眼睛懶懶答道:「如果你曾親口下令坑殺五萬活生生的人命,你身上也會有這種味道。不過我倒不知道,殿下喜歡殺人無數後留下的血腥味。」
他的身軀僵了一僵,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卻很快答道:「不是血腥味。而是……和梅花一般的清香……以前沒有人告訴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