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7暖心圍巾 文 / 搖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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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唯一這幾天忙著置辦花店,倒是比之前用工作來麻痺自己更加忙碌了,反倒是襯得寧非清閒了許多。這天,寧非早早把工作處理完,回到家,想要跟寵唯一溫存一下,沒想到,床上空空如也,很明顯,他的小東西還沒回來。
寧非無聊,傲氣的毛病犯了,不想主動給寵唯一打電話,就一個人在家裡搗騰著生悶氣。
在床上坐著看了一會兒書,看看時間,見八點多了,寵唯一還沒有回來,寧非不禁有些煩躁。他抓抓頭髮,拿起浴巾起身,準備洗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不能讓小東西給牽著走。
看了一眼自己一成不變的西裝,寧非決定變換一下風格。也許換身衣服可以增加一下魅力。寧太子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魅力,不過,這些天,寵唯一那習慣式的的忽視,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誘惑力。
想想當初,唯一糾結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擔心他會和寵康國一樣始亂終棄,現在看來,怎麼好像恰好倒過來了,他倒是成了在家苦等的怨婦。
寧非看著衣櫃,衣櫃裡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一旁是搭配的腰帶和領帶,看得出,他的小東西是持家過日子的一把好手。寧非伸手翻找滿意的衣服,許是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翻到最後,直接把衣服拿出來扔在床上,原本整齊的衣櫃,被他翻得亂糟糟的。
不經然,從衣櫃深處滾落出一個袋子,袋子的口開著,露出一角毛線。寧非伸手去拿,感覺這毛線怎麼這麼眼熟,一時卻想不出來。
他把袋子抖開,見裡面裝的竟然是一條圍巾,不過……圍巾上窄下寬,中間還凸出來了,根本不是平常所見的平整的長方形,這條圍巾彎彎曲曲的,倒像是一條河。很顯然是鬆緊力度沒掌握好,是嘗試不成功的殘次品。材質是貂絨線,咖啡色,顯然是男式款。
寧非拿了圍巾在自己身上比劃,這小東西是給誰織得?他怎麼不知道?沒收!
寧非掃了一眼床上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當看到那件長呢子大衣時,眼前一亮,就穿這個。
這時候,樓下響起開門聲。寧非故意把臥室門半掩著,好時刻觀察樓下的動靜。一聽寵唯一回來了,寧非忙做賊心虛的把一床的衣服抱起來往衣櫃裡塞。
在腳步聲踏上最後一階台階時,寧非長舒一口氣,把塞得滿滿的衣櫃關嚴。
寵唯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寧非悠閒的躺在床上翹著腿玩電腦。聽到開門聲,他忙裡抽閒的回過頭來,問了一聲,「回來了?」
「嗯。」寵唯一疲憊的捶捶肩膀,要開始一門事業,還真是不容易,她這還在裝修呢,就累的胳膊腿兒都不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要是開了業,恐怕得更忙。
不過,她沒有讓寧非幫忙的意思,寵唯一一向認為,女人應該獨立,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一個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也會逐漸失去自我。
「唯一,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寧非見自己的刻意忽視沒有引起某人的注意,有些沉不住氣。
「談什麼?」唯一脫下衣服,換上家居服。
看著她那淡淡的樣子,寧非很惱火,卻又不能表現出來,「你覺得你現在快樂嗎?」
「很好啊。」她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事業,有什麼不快樂的?
「我的花店已經在籌備階段,很快就開起來了,忙並快樂著。」寵唯一總結道。
「是啊,寵大老闆,你比我都忙。」寧非酸溜溜的說道。
寵唯一察覺出寧非的不對勁,正打算脫內衣的她停下來,爬到床上,撐著頭,歪著腦袋去看寧非,見寧非不理她,她被寧非的臉轉過來,在唇上啾了一下,「吃醋了?」
寧非覺得好笑,瞧這丫頭這架勢,好像寵幸妻子的帝王。
「那些工作交給別人去做就行,怎麼還得你自己盯著?」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吃醋了,還是和一家沒有生命的未成形的店面吃醋。
「不行,我要親自盯著,不然給我偷工減料怎麼辦。」寵唯一撅著嘴,抱著寧非的臉親了幾口,「今晚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好不好?」
「我更想吃你。」寧非瞄了一眼寬鬆的家居服,裡面的bra因為他的打斷,還未完全脫下來,正鬆垮垮的掛在肩膀上。
他埋在她胸口深嗅了一下,滿足的喟歎,「真想把你做成抱枕,走哪兒都抱著。」
「變態。」寵唯一躺在床上,任他抱著,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黑髮中,輕柔的疏理著,「我就是忙這一陣子,等店開起來,我肯定每天去接你下班。」
正在想入非非的寧非怎麼聽著這話這麼彆扭呢,他抬起頭來,捏著寵唯一的耳朵咬牙,「嗯?你去接我?」
「對呀。」寵唯一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道,「我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樣的白白胖胖。」
「養兒子呢你。」這話怎麼這麼不中聽。
寵唯一咳了兩聲,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她連忙討好道,「我保證,我保證以後每天都比你回家早。」
「我這不是想這,把店開起來,咱媽和柳叔也可以過去幫忙,不然他們老人家閒著難受。」寵唯一把母親拉出來做擋箭牌。
「哎呀,今天真累。」寧非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累的連澡都懶得洗。」
寵唯一在他看不見處做鬼臉,嘴上連忙說道,「我給你洗,寧大太子,小的今天伺候您洗澡更衣。」
「你?」寧非上下打量了一眼。
「嗯嗯。」寵唯一連連點頭,這祖宗有時候得順著寵著,不然他肯定會把她的店給沒收了。
「洗多久?」
這還有多久的問題?
寵唯一想討價還價,寧非擺擺手,「少於一個月不談。」
「那我能延期嗎?」寵唯一商量道,說好聽的是洗澡,不好聽的就是吃她,洗一個月,真洗一個月的話,她估計得一個半月出不了門,全在床上躺著。
「怎麼延期?」寧非支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知道這丫頭又耍什麼花招。
「延期到二月。」寵唯一眨巴著希冀的小眼神兒望著寧非。
「一個半月。」二月有二十八天,算得還挺精細。
「喂你……」寵唯一想抗議,寧非一手托著她的腰扛在肩膀上,走進浴室,「從今天開始,沒得商量。」
不一會兒,浴室裡就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寵唯一被寧非連帶著衣服放進盛滿水的浴池裡,吸水性極好的家居服立刻濕的透透的緊貼在身上,玲瓏的身軀曲線畢露。寧非盯著那嬌羞果兒,裸身貼上去。火熱的胸膛,貼上因被水濕透浸著涼意的居家服,寵唯一不自覺的往熱源處縮,便是投懷送抱。
寵唯一暗罵變態,這廝就喜歡玩什麼濕身誘惑,可是這是大冬天啊,暖氣再足,她身上貼著的可是冰冷的濕衣服。就是因為冷空氣的刺激,讓她的身體極為敏感,毛孔緊縮,每一處碰觸都讓她陣陣顫慄。
寧非愛極了她動情時迷濛的眼神,這時候的寵唯一,收起利爪,像只順從的小綿羊,任他為所欲為。
一個澡,洗了兩個多小時,等寵唯一被抱出來,哪還有心力去做飯,只是手軟腳軟的躺在床上,拿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去瞪寧非。
寧非心情大好,「想吃什麼?」
寵唯一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那咬牙切齒的話說出來都帶著一股子媚氣,「隨便做什麼都好。」她懷疑她有沒有吃飯的能力,待會兒要是讓這只餵不飽的色狼餵飯的話,一定又會被佔便宜。
第二天,寵唯一意料之中的起晚了,竟然一覺睡到十點多,把寧非給狠狠咒罵了一頓,寵唯一扶著下床,幸好那個沒良心的還知道給她把衣服放在床頭。
洗漱完畢,寵唯一想起寧非昨天變相的對她的不滿,她深刻反省了自己。確實,她回來之後,因為慕涼辰,因為其他種種,她對寧非忽略了很多。甚至睡覺的時候,都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知道,若是依著寧非以前的性子,一定會大發雷霆,但是,他在為她忍讓,為她改掉他的壞脾氣。
北街的項目已經啟動了,寧非也忙得很,畢竟在地產業他還是個新人。寵唯一戴上圍裙走進廚房,準備給寧非做一頓愛心午餐。
寧氏公司內,王秘書吃驚地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太詭異了,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還是老總腦袋被驢踢了?
誰能告訴他,老總脖子上圍著的那個東西叫什麼?
那是圍了一團毛線嗎?在那麼暖和的辦公室裡,還需要圍著一團毛線?最重要的是,他當時只顧著吃驚,忘了避諱,寧總看到他打量他的眼神,竟然還微笑著問他好看不好看。
王秘書幾乎是以從未有過的語素匯報完今天的工作,逃出來。好像寧非是什麼可怕的猛獸。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秘書糾結了半天決定打電話來代替進總裁辦公室。
王秘書剛拿起電話正要撥打,寧傲天走過來。王秘書趕緊把電話放下走上前,「寧老爺子,您找總裁?」
「我來看看他。」寧傲天說道,其實是想兒子了,自從兒子有了心愛之人,對他這個父親可謂是拋擲九霄雲外,完全忘了他還有個父親這麼回事。
更可惡的是,唯一丫頭出事兒回來後,他也沒帶著她回家看看他。寵唯一倒是帶著禮物回過家一次,可是總比不過兒子親,不是。
「老爺子我給您通報一聲。」王秘書見老爺子伸手開門,連忙說道。
「通什麼報,我是他爹,爹見兒子還得跟大臣見皇上似的?」寧傲天大手一揮,把王秘書推開,打開門走進去。
寧傲天正在工作,聽到門響,以為是王秘書,「今天的飯還和昨天一樣就行,沒事別打擾我工作。」
「工作忙得你連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寧傲天見兒子這麼拚命,既欣慰又心疼。
「老頭?你怎麼來了?」寧非吃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父親,
這寧非一抬頭,寧傲天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團,眉頭直抽抽,「你……你那是戴的什麼玩意兒?」這要是帶著出去,還不給公司的員工給笑話死。
寧非後知後覺的想起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心底湧上一股子暖意,「什麼什麼玩意兒,這是圍巾,純手工的。」
「得得,你別在這兒搗亂,回你自己公司去。」寧非不耐煩的打發道。
寧傲天盯著那所謂圍巾的東西看了半晌,再看看兒子臉上那傻樣,多少瞭解了,「白養了,白養了個兒子。」
都說養兒防老,他看養女兒才賺。寵唯一這不就把他這兒子給勾走了麼。
寧非懶得聽他念叨,放下手中的文件,拿過大衣穿上,細心的把圍巾整理好,「好了,咱爺倆一塊兒吃個飯。」
他知道老頭子肯定是覺得自己被冷待了。
寧傲天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父子倆一塊走出辦公室,剛走到電梯口,就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寧非低頭瞅著投懷送抱的人兒,心裡樂開了花,「想我了?」
那投懷送抱之刃不是寵唯一是誰。寵唯一見寧傲天也在,忙站好了給公公問了聲好,「爸,你們這是幹嘛去啊?」
寧傲天早盯著寵唯一手裡的保溫桶看了好久了,聽唯一這麼一問,忙說道,「這不是到中午了,我和寧非去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我給你們帶來了,我親手做的哦。」幸虧做的多,寵唯一舉了舉手中的保溫桶,拉著寧傲天往辦公室走,寧非完全被忘在了後面。
等寵唯一把碗筷擺好,才見寧非慢吞吞的走進來,兩隻手攥著什麼。
寵唯一看著露出來的那毛茸茸的一截,覺得眼熟,「什麼東西?」
「沒什麼。」寧非趕緊把東西掩好,準備到休息室裡藏起來。
可唯一越想越覺得那東西眼熟,假裝不在意,夾了一塊牛肉給寧非,趁他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搶過來。
當看到寧非手裡的東西時,唯一囧了,怎麼會是她織得圍巾。
「哎,丫頭,你手藝有待提高啊,也就寧非敢帶出去,擱我我可不敢。我都懷疑這傻小子不是審美眼光有問題,就是感官有問題,在這麼熱的房間裡圍著個那麼醜的圍巾,寧非啊,你不會是發燒燒糊塗了吧?」寧傲天毫不留情面的當著唯一拆穿寧非。
寵唯一羞窘的不知所措,「你怎麼找到的,這是織壞的,我再給你織一條。」說著就要把圍巾往垃圾桶裡扔。
寧非敏捷的攔下來,把圍巾圍在脖子上,帥氣的甩了甩頭髮,「有我戴不了的東西嗎?帥氣吧,走去吃飯,再不吃老頭都吃光了。」
寧傲天看著智商急劇下降的兒子直歎氣,只能以食物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還別說,兒媳婦做飯還挺好吃,一定要把兒媳婦給拐回家去。
對寧傲天來說,這頓飯吃的格外香,他已經近三十年沒有一家人吃過飯了。但寧非的感覺卻恰恰相反,本來是兩人世界的甜蜜午餐,這老頭子非不識趣的插一腳,氣人!
下去,寵唯一依舊去花店。
簡溪撫著肚子走來,她最近心情好了很多。看著一件空蕩蕩的房子在自己的努力下邊的溫馨漂亮,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今天下午你該去產檢了吧?」寵唯一扶著簡溪坐下來。
「嗯。」簡溪淡淡點頭,她沒想到唯一會清楚她的想法,一生有這麼一個好友,也值了。
「正好今天不忙,我送你去。」寵唯一怕裝修對簡溪有影響,一般不讓她待在店裡,都讓她坐在對面的咖啡廳裡,透過玻璃看著店面一點點的變化。
下午兩點多,寵唯一開著車載著簡溪去醫院,掛號排隊,寵唯一一手包攬。她不急不慢的站在隊伍裡,等著叫號,還會跟一些准媽媽取經驗。
隊伍又前進了一步,唯一正在逗簡溪開心,一道不友好的聲音闖進來,「喲,這是誰的野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