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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1討好不成反被譏 文 / 搖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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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寵嘉嘉的打算還是挺好的,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在媒體面前,拿捏有度的訴訴苦,表達一下自己堅決不屈從強勢力的決心,可是,前提是沒有寧非和寵唯一這對活寶出來攪局。

    前面寵唯一和寧非的所作所為,可以被認為是針對寵嘉嘉的話所作出的辯白,可是到最後求婚的時候,從寵唯一的表現來看,兩人是絕對沒有事先通過氣。而這更加增加了寧非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寵嘉嘉回家的時候,寵康國正坐在客廳裡抽煙,電視機開著,裡面正在報道她剛才的聲明。

    寵嘉嘉煩躁的把包扔在沙發上,她的聲明接近尾聲,緊接下面就是寧非和寵唯一的採訪,好像電台故意似的,寧非和寵唯一的採訪直接打了寵嘉嘉一棒子。

    看那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她所謂的寵唯一搶她的未婚夫根本就不能成立,反到是讓人覺得她次啊是第三者。

    「爸,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此次事件的曝光,不少合作人撤資,秦天去找了好幾家銀行,都不想貸款給他們。

    寵康國悶悶的抽煙,就算是剛創業那會兒,他也沒遭遇這種打擊。寵康國是根本沒想過他所謂的創業時期,倪家已經給他積累了多少資金和人脈。

    能讓輿論徹底湮滅有兩個方法,一是順其自然,任由它如火如荼的熱一段時間,過了那個火熱期,自然就冷卻了。二是,讓公司起死回生,證明自己的實力,那麼他奪占倪家家產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寵康國自然想選擇後者。

    他可不想背一輩子吃軟飯的罵名。

    「先吃飯吧,一會兒我約了幾個姐妹大牌。」沈丹芝說道,雖然公司受了重擊,可她的穿著打扮的品級可是一點也沒降低,反而是有更甚的趨勢。

    寵康國看了一眼沈丹芝,見她打扮的精緻,便知道她的意思,掐了手中的煙,坐到飯桌前。

    夾了幾筷子菜,吃進嘴裡,卻什麼味兒都吃不出來。飯桌上的人除了寵明宇,哪個有吃飯的心思?都匆匆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回房了。沈丹芝照顧完寵明宇,又補了補妝,才叫了司機,開了家裡的那輛瑪莎拉蒂去赴貴太太們的牌局。

    平日裡,沈丹芝也會跟她們一塊打打牌,做做美容,不過,寵康國在商界也算是有地位的,所以沈丹芝自然也就自認為高人一等。如今被爆出來她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沈丹芝已經好久沒敢和這幾個姐妹聯繫了。

    今天特地約了幾個人打牌,自然要打扮的精緻些。

    到了目的地,貴太太們在已經打了一圈了,見沈丹芝優雅的走進來,各懷心思的打了個招呼,便又低頭自顧自的打起牌來。

    「哎喲,你看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誰贏了啊?」沈丹芝熱絡的活躍氣氛。

    「寵夫人是大忙人,哪是我們這些一心侍奉老公的閒人能比的喲。」一位身穿金色繡牡丹旗袍的女人說道,旗袍領子上縫了一圈雪白的兔毛,更襯得那夫人小臉精緻。

    這位是家裡同樣做地產生意的黃太太,黃太太比黃先生小十幾歲,身材是幾位太太裡面最好的,天天換著樣兒的穿旗袍,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可是羨煞旁人。

    同樣做地產生意,黃太太往常自然是受了沈丹芝不少的擠兌,現在沈丹芝落難了,她自然不介意踩上幾腳。

    黃太太此話一出,跟她交好的人不禁捂了嘴偷笑,這話不是在暗說沈丹芝忙著勾搭男人是什麼。()

    沈丹芝眼神閃了閃,面上神情不變,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假裝沒聽見黃太太話裡的暗諷,「要我說,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喏,這是我剛從南非空運回來的小玩意兒,拿來幾套給你們玩玩。」

    黃太太看到盒子裡的鑽石,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說道,「寵夫人好大手筆,拿好幾克拉的鑽石當玩意兒,還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哎,我又和了。」

    沈丹芝見黃太太看上了眼,毫不在意的推過去,「我一個侄子在南非開發鑽石,這東西在那兒跟石頭似的,這不,我想著姐妹幾個喜歡,就拿了些過來。你拿去找個設計師加工一下,那就是幾十幾百萬的價值。」

    黃太太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上好的鑽石。黃太太把鑽石放回盒子裡面,嘖嘖兩聲,「東西倒是好東西,不過我這個人吶是有原則的,不拿不義之財。」

    這話便是在諷刺沈丹芝聯合了寵康國奪取倪家財產之事了。

    饒是沈丹芝在有度量,也是忍不下了,她光當一下闔上盒子,扯著嘴露出個鄙夷的笑,轉身去和其他貴太太們說話去了。

    黃太太翹著蘭花指碼了一張牌,一樣怪氣的說道,「老祖宗說取財要有道,這無道啊,可是要被警察抓的。」

    沈丹芝權當是沒聽見,和身旁的一位太太說起話來,「王太太贏了不少了吧?」

    這王太太家裡是做投資的,人也精明,見沈丹芝找上她,笑靨妍妍的應著,「還好還好,這不,你一來,我又贏了一把,阿芝你可真是福星呢。」

    沈丹芝一聽有戲,便慇勤的陪著王太太說著話,最後,沈丹芝把一枚黃鑽拿出來,「我看王太太膚質極好,是最配這黃鑽的,也只有您這紅潤的肌膚能佩戴這黃鑽。」

    王太太把拍推出去,又和了一把。她微笑著接過沈丹芝手中的鑽石,細細打量了一番,「好東西啊,純度很高啊。」

    「還是王太太識貨。」沈丹芝笑著說道,黃太太冷哼一聲,是說她不識貨麼?

    王太太看了幾眼,在沈丹芝的笑容中,把鑽石從新放回到盒子裡。

    「王太太您……」

    「我的首飾都是zero的首席設計師全權打造,謝謝寵夫人一番美意了。」王太太笑著說道。

    精明如她自然知道沈丹芝的意圖。寵康國現在缺什麼?她可不想為了一塊鑽石讓老公花出去上千萬的資金。

    「您拿去給您的設計師,讓他設計也是可以的,您看著鑽石晶瑩剔透的沒有一絲雜質,這在市面上可是……」沈丹芝說著,見王太太只盯著牌,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訥訥的噤了聲。

    沈丹芝有些無助的看著完全把她當空氣,打得正歡的各位太太們。這時候,一個豪爽的聲音響起,「什麼好東西,拿來我看看。」

    沈丹芝皺起的眉頭舒展開,她就知道,世上沒有不貪小便宜的人。這次出聲的靠水產養殖起家的熊太太,現在家裡開著食品公司,生產銷售一條龍。

    往常,在沈丹芝眼裡,像熊太太這種暴發戶,她是不屑於與之為伍的,總覺著她身上有一股香水掩蓋不了的魚腥味兒。

    熊太太讓旁邊的人替了她,晃著肥胖的身子走來,看到沈丹芝盒子裡的鑽石,眼睛一亮,「這些都是真的?」

    「那是當然。」沈丹芝得意的說道。()這熊太太不像其他人那樣接觸名貴物品久了,不會鑒別,卻能看出東西的好壞。

    熊太太拿了顆鑽石迎著太陽看了看,「哎喲,你別說,還真挺好看的。」

    「熊太太喜歡,我就送你幾塊。」沈丹芝見有人上鉤,立刻拋出魚餌。

    「那怎麼好意思啊,你說多少錢,我買你幾塊。」熊太太拍著自己

    錢包說道。

    「都是自家姐妹,說什麼買不買的,我還能賺姐姐你的錢啊?你喜歡哪個拿就是了。」沈丹芝慷慨的說道。

    熊太太見沈丹芝那麼真心,就長著男人般的大手抓了一把,看得沈丹芝眼睛直抽抽,這是鑽石啊,不是沙子大米之類的。不過話說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她能怎麼樣。再說,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

    熊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咧嘴,「呵呵,太漂亮了,就是我沒有地方裝,這麼高貴的東西,可不能隨便裝在包裡。」

    沈丹芝本來是一顆鑽石一個盒子,方便送人,為了給熊太太看得方便,便都拿出來擺在真絲手絹上。既然鑽石都給了,盒子也沒什麼好在乎的。沈丹芝細心地給熊太太包好,熊太太咧著嘴連聲說謝謝。

    「拿了你這麼多東西,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這樣吧,我家那口子正巧找合作對象呢,不知道你們家有這個意向沒有。」熊太太開口道。

    終於說到她感興趣的點子上了,沈丹芝連連點頭,一邊還極為客氣的說道,「能跟熊先生合作真是莫大的榮幸,熊先生今年還是咱們市的著名實業家呢,可是創業的典範。」

    熊太太被沈丹芝誇得不好意思,擺著大手說道,「什麼實業家不是實業家的,我們家那口子就是會掙幾個臭錢,那些動腦子的事兒啊是一提起來就頭疼。」

    兩位太太互相恭維著,熊太太最後大手一揮,這樣吧,「我家那口子新進了幾萬條王八苗,你看你給我這麼多好看的石頭,我回去說說,讓我加那口子把那幾萬條王八苗讓給你們,我跟你說啊,這養王八可賺錢了,我們家就是靠著這個起家的,那王八蛋一個都能賣到好幾塊……」

    沈丹芝臉一黑,幹幹的咧咧嘴,開玩笑呢吧,養王八?要她一個貴婦去養王八,那還不笑死個人。再說,那水產養殖靠的是技術,萬一鬧個病災什麼的,就全賠了。

    「熊夫人,您別折騰咱寵大夫人了,人家怎麼可能去養王八呢。」黃太太聽了直笑,這熊夫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跟你說,養王八真掙錢,」熊太太還在那兒一本正經的道,「那王八一次能產好幾十個蛋,一個蛋就是好幾塊呢,再加上賣王八,一年能賺好幾十萬呢。」

    「是是,養王八可掙錢了,你問問寵夫人要養不?」黃太太打趣道,見沈丹芝臉色發青,笑得把牌都漏了。

    熊太太看向沈丹芝,「寵夫人,這王八苗我可是給你定下了啊,到時候賺了錢可別忘了姐姐我。」

    「那個熊太太,我看還是……」沈丹芝含糊地拒絕道,她可不想弄得一身魚腥味兒。

    那熊太太是個直腸子,沈丹芝沒說明白,她就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打破沙鍋問到底地說道,「你是不是怕沒地方養啊,沒關係,有姐姐我呢,技術員我也給你提供著……」

    好在門被推開,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扶著一位婦人進來。正在打牌的幾個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站起來迎接道,「詩顏來了啊,來來快坐,就等著你呢。」

    沈丹芝一愣,僵硬的扭頭,就看到倪詩顏被人扶著走進來。

    「是等著我來輸錢吧?」倪詩顏由保鏢扶著坐在座椅上,笑著看了一圈,當目光掠過沈丹芝的時候,急不可察的一頓,又極為迅速的略過去。

    沈丹芝見倪詩顏沒有認出自己,心裡稍稍放鬆了些,不過,她來幹什麼?

    聽那幾個人的意思是,她們在等倪詩顏?

    想著剛才倪詩顏進來時,幾個人的熱情的表現,再相比於自己進來時的冷淡,沈丹芝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當年,她們這幾個人家裡的生意,那個沒經她家康國招撫?現在一個個忘恩負義,恨不得躲得她遠遠的,要說,這世上最黑的便是人心。

    「喏,這是給你們幾個帶的東西,拿回家試試合適不,不合適我再給你們改。」倪詩顏一人一個小袋子遞過去,最後一個袋子遞給黃太太,「小黃,這是你給你兒子預定的老虎帽。」還有你的圍巾。

    沈丹芝還當是裡面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看見太太們拿出來,不是針織小鞋子,就是小手套小圍嘴什麼的,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罷了。

    可是,在各位貴太太心中可不是這麼想。

    沈丹芝的鑽石雖然值錢,那也是用錢能買到的,可倪詩顏這個手藝,可是用錢都買不到。

    相比起來,現在手工藝品才是最值錢的,而且也安全健康不是?

    「詩顏啊,要我說,你這手藝如今也只有那些老一代會了,你可得傳下去,咱老祖宗的手藝可不能廢。」

    「是啊,要我說,這手藝該跟那個剪紙似的,申請個文化遺產什麼的,咱這可比那韓國的什麼泡菜有藝術性多了。」

    「前幾天我那小孫子看到這小老虎鞋,還吵著要,我怕料子不好也沒敢買,這下子拿回去,可得把他高興壞了。」一人說道。倪詩顏用的都是上好的貂絨線,質量上是絕對放心的。

    「你們淨誇我,我看是想讓我多輸點錢給你們。」倪詩顏笑道。

    她跟著寧非搬到這裡來,寧非怕她一個人孤單,就和小區周圍的太太們打好了招呼,還特地給黃太太開的養生會所投了資,而倪詩顏本身出身就好,和幾位貴太太們相處起來也游刃有餘。加之她性格好,太太們也喜歡跟她一塊兒。

    「我要是有那麼好的女婿女兒,就是天天輸錢我也甘願,」黃太太笑道。

    「就是就是,詩顏可真命好,有那麼貼心的女婿。」寧非這個好女婿可是在小區裡出了名了,就拿他一個個登門拜訪,讓她們照顧倪詩顏來說,就讓她們羨慕不已。

    黃太太摸著倪詩顏給她做的貉子毛圍巾說道,「要說這人吶,就是命,有的人,天生就是富貴命,而有的人,一生下來是窮酸命,她再怎麼折騰,還是那個窮酸命,當真以為那鳳凰是個鳥就能變?」

    沈丹芝臉色陰沉,知道這些人喜好爬高踩低,在這裡也討不找好出,拿了包,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眾人也都知道黃太太說的是誰,想起之前的報道,對倪詩顏不禁又同情了幾分。和倪詩顏相處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的為人,她們更多的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想到沈丹芝原來是個第三者,作為原配太太們,自然對她鄙夷萬分。

    走了沈丹芝,氣氛立刻活絡開,歡聲笑語伴隨著嘩啦啦的麻將聲,倒是好不熱鬧。

    「哎,我得去看看我那淘氣兒子。」黃太太輸了一把,立馬把牌一推,換了旁人來打。

    剛走了沒幾步,聽到外面傳來嚎哭聲,黃太太心一緊,其他幾位太太也跟著走出來,「是不是你兒子?」

    「哎呀,我得趕緊出去看看,我那寶貝兒子被誰給欺負了。」黃太太急的連外衣都沒穿,踩著高跟鞋登登趕出去,就看到兒子坐在地上在哭,而一旁,沈丹芝指著兒子在訓斥什麼。

    這還了得,黃太太衝上去推了沈丹芝一把,「你打我兒子?」

    沈丹芝被推了一個趔趄,幸虧司機扶著才站穩,「誰打你兒子了,你兒子把我的輪胎給扎破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黃太太看了一眼瑪莎拉蒂癟下去的輪胎,招呼司機過來,拿出幾百塊錢甩過去,「這麼多車不扎,我兒子怎麼就只扎你的車啊?真當我的錢好訛是不是?算了,看在某些人快破產的份上,我就當做回好人,不用還了。」

    「你……」沈丹芝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黃太太把她的手被推開,一臉倨傲的說道,「我得趕緊給我兒子檢查檢查,別傳染上什麼瘋病。」

    最後,沈丹芝還是做熊太太的車回的家。

    回到家裡,寵康國還坐在客廳裡抽煙,弄得家裡烏煙瘴氣,見她回來,臉上帶著喜悅,「怎麼樣?」

    沈丹芝把包一扔,往沙發上一坐不說話。

    寵康國臉色一暗,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希望了,他歎了口氣,拿起腿上攤著的名片冊子繼續翻著,手機已經被他打得發熱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寵康國驚蟄般拿起電話,放在耳邊,餵了半天,那邊沒有動靜。

    身旁卻傳來講話的聲音,「涼辰啊,又有新貨?好啊……那要麻煩你了。」

    等沈丹芝放下電話,寵康國把煙蒂扔進煙灰缸,「你還跟他聯繫?」

    「我就搞不明白了,放著慕涼辰這麼好的生意不做,你偏偏要去低聲下氣的求別人。小孩子談戀愛那都是過家家,涼辰是成年人,他還能因為你不讓他和嘉嘉在一起而嫉恨你?」

    「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寵康國喝道。

    「好好,我不知道,你能耐你自己去拉資金啊?我跟瞎操什麼心,還跟著受那個窩囊氣!」沈丹芝氣急,起身上樓。

    沈丹芝什麼時候敢反駁他?這讓寵康國很不舒服,現在他沒落了,連老婆都敢對他吆五喝六的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寵嘉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感覺到桌子上的氣氛很古怪,開口問了句,寵康國沒好氣的喝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寵嘉嘉心裡本來就有氣,被寵康國這麼一說,摔了筷子直接走人,「我今晚會家住!」

    可是一想到家裡還有那麼個不講究的村婦,寵嘉嘉又頭疼了,直接去了酒店。

    寵康國吃了幾口,越吃越火大,不僅老婆敢對他說三道四,連女兒也敢對他發脾氣了,他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摜,起身上樓進了書房。

    晚上十點的時候,寵康國本以為沈丹芝會來叫他睡覺,可是等了半天沒人,等他回房間一看,人家早睡熟了。

    他有憤憤地回了書房,手幾次擱在電話上,又縮了回來。一夜就在他的猶豫反覆中過去。

    睜著眼到天亮,寵康國看了看表,八點十分,他拿起電話打過去。

    電話另一邊,慕涼辰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嘴角勾起一個精明的弧度,放了這麼長時間的餌,魚終於上鉤了,他笑著接起電話,「伯父,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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