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2我們不可能了 文 / 搖情月
072
送走了喬芸,沈丹芝的心一直慌慌的,很不安寧。她給寵康國去了個電話,是秘書接的,說寵總在開會。
沈丹芝放下電話,看著戳照片玩的女兒,深深歎了一口氣,兒子是個傻子,這會兒女兒也傻了,如果現在倪詩顏醒過來跟她爭,她拿什麼爭?
越是想,越是害怕,越是沒底兒。
她過夠了那種朝不保夕的苦日子,更不想過那種早出晚歸累死累活看別人臉色拿工資的窮日子。過慣了上流社會的奢侈日子,她無法想像重歸平凡後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況且,她還有兩個不成器的孩子。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沈丹芝見寵康國沒回家,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寵康國說工作還沒忙完,不回家吃飯了,沈丹芝放下電話,鑽進廚房裡,寵康國不回來,她可以去啊,絕對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在把握男人的心思這方面,沈丹芝還是有信心的。
她知道,因為寵嘉嘉的事兒鬧騰的,寵康國極其不願意回家,因為在家裡鬧心,可男人一旦不回家,就容易出事兒,沈丹芝不敢拿自己的婚姻來賭寵康國的心,她相信的只有實實在在的東西。
尤其是聽到倪詩顏要醒過來,她更是惶恐不安。
作為女人,作為和寵康國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枕邊人,可以說,她比寵康國自己還要瞭解他。
倪詩顏之於寵康國,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當初,寵康國之所以能夠如此果決地和倪詩顏離婚,是因為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中。
而現在,寵康國三個孩子,只剩了寵唯一一人好好的,她不能不做打算。
沈丹芝煲了湯,又做了幾個開胃小菜,準備給寵康國送去。
寵明宇不知道從哪兒跑進來,癟著嘴不高興的嚷道,「媽媽餓,餓餓,肚肚叫了……」
因為寵康國沒回來,沈丹芝沒吩咐吃飯,傭人也不敢往桌上端。
「明宇乖,你先去吃點點心好不好,等爸爸回來了一起吃。」沈丹芝靈光一閃,她可以利用兒子逼寵康國回家。
只要兒子在寵康國回來的時候抱著他喊餓,她便可以加油添醋的說明宇見他沒回來,不肯吃飯,說要等爸爸回來一起吃……
這樣,寵康國心一軟,一定會回來的。
「不要,我要吃飯飯,要飯飯,不要等爸爸!」寵明宇抱著癟癟的肚子喊道。
他不明白,以前這個時候早就吃飯了,為什麼明明他都聞到飯香味兒了,媽媽不讓他吃。
寵明宇吸了一口口水,突然看到沈丹芝正在裝盒的小菜,吸回去的口水從嘴角流下來,「菜菜,菜菜,我要吃菜菜。」
說著便伸手去搶沈丹芝手中的飯盒,沈丹芝哪想到寵明宇會突然伸手搶,一時沒護住,整個飯盒打翻了。滾燙的湯汁濺在寵明宇手上,燙紅了一大片,冒出層層水泡。
寵明宇哇哇大哭,拿燙傷的手抹眼淚,把湯汁弄得到處都是。
沈丹芝哄了兩聲,寵明宇仍然啼哭不止,她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好端端的日子,怎麼就過成這個樣子了,有個傻兒子她就夠不幸的了,現在,連女兒也傻了,丈夫也不回家了,她怎麼就這麼苦命啊。
「哭哭哭,你有什麼臉哭!給我閉嘴!」沈丹芝粗暴的扯了寵明宇到水龍頭底下,「把手放水裡泡著。」
寵明宇雖說是個傻子,卻知道沈丹芝這是在吼他,含著淚珠兒的眼看著她,抽泣了兩聲,又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媽媽凶我,凶我,怕怕,媽媽不讓我吃飯飯,還凶我……」
這可把沈丹芝給氣個半死,你不是傻嗎?怎麼這會兒全知道了?
沈丹芝照著他要拿出來的手打了一下,「你個兔崽子,真是要氣死我了,你給閉嘴!你說我生了你幹什麼,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嗚嗚……媽媽打我,痛痛,媽媽打我……」寵明宇扯著嗓子嚎叫,手背被燙傷了,本就疼痛難忍,沈丹芝那一下又打破了他手上的水泡,疼的他真個人一抽一抽的,哭久了,只張著嘴發不出聲兒。
「你還學會告狀了你,我打你怎麼了?我是你媽,我還不能打你了?」這些天憋著的火算是全被寵明宇給激出來了,沈丹芝一巴掌拍在寵明宇身上,洩憤似的呵斥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傻孩子,我造了什麼孽我,你說你這樣的,你生出來幹什麼?」
越說越氣,說著便要揚起手來打。
「阿芝!」一聲怒喝響起,沈丹芝抬起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臉色變換,調整了笑臉回頭,「康國,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不回來了,所以你就能打孩子嗎?」寵康國沒想到一回來竟然看到這個情況,在他眼中,沈丹芝可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康國,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嚇唬嚇唬他,明宇是我身上掉下裡的肉,我怎麼可能……」
「爸爸,爸爸,媽媽打我還凶我,媽媽不給我飯飯吃,爸爸我餓,小宇肚肚餓……」要說寵明宇傻,他這會兒也不傻了。他雖然智商低,卻知道誰對他好。
「明宇!」沈丹芝無可奈何的看著兒子,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康國,孩子不懂事胡說呢,他把飯菜打翻了,我這不正給他用冷水沖嘛。」
寵康國一聽說自己兒子被燙傷了,忙蹲下查看,看著兒子小手上那一串的水泡,再看看兒子癟著嘴哭的淚眼汪汪的模樣,看向沈丹芝的眼神不禁冷了幾分,「燙得這麼嚴重怎麼不送醫院?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我……」沈丹芝簡直是百口莫辯,她沒想到,今天竟然讓兒子給黑了一腳。
寵康國看也不看她,嫌她礙事的伸手一推,扶著寵明宇叫了司機。沈丹芝解了圍裙跟在後面,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眼神呆滯的寵嘉嘉,恨恨的跺了跺腳跟上去。
在車上,沈丹芝小心的觀察著寵康國的神色,發覺車子正往市醫院開,心裡一抖,開口道,「老劉,去紫光醫院。」
寵康國瞪她一眼,沈丹芝忙解釋道,「我是覺得市醫院太遠,紫光醫院近些,小宇燙的這麼嚴重,要快點治療才好。」
「紫光醫院也進不了多少,去市醫院,紫光一個小醫院怎麼讓人放心?」寵康國駁回了沈丹芝的提議,不知怎地,反正今晚是怎麼看她怎麼覺得不舒心。
沈丹芝見寵康國臉色不好,知道他還在因為自己打明宇的事兒生氣,也不敢反駁他,只是坐在後面幫寵明宇按著手上的冰塊。
寵明宇伸手摸了一下鼻涕,隨手就要往沈丹芝衣服上擦,被沈丹芝瞪了一眼,小手顫顫的縮回來,委屈的扁著嘴要哭,卻又害怕似的,沒敢哭出聲來,只是抽抽搭搭的抽噎。
「小宇怎麼了?」寵康國回頭問道。
沈丹芝忙賠上笑臉,帶了幾分擔憂的神色,「大概是疼的厲害了,老劉你開快點,小宇疼的受不了了。」
到了市醫院,沈丹芝一步不離的跟著寵康國,眼睛不時的四處掃視,生怕倪詩顏突然出現。
在醫院裡,她也聽到了幾句關於什麼睡了十幾年的植物人甦醒的消息,心裡越是沉重。
好在寵康國擔心著寵明宇的傷,沒有心思提出去看倪詩顏。
……
倪詩顏醒來後,寵唯一又請了幾天假,直到最後倪詩顏催著她上班,她才不情願的回去消了假。倒是這期間,寧非跑得挺勤,真把自己當女婿了似的。
任憑寵唯一怎麼跟媽媽解釋,倪詩顏都是認準了寧非這個女婿。還告訴寵唯一要好好把握,這麼好的男人可是打折燈籠都找不著的。
聽得寧非一臉得意。
回到報社上班,休息的時候,鄰座的前輩端著咖啡滑動著椅子過來,「還以為你要跳槽呢,你不來,簡溪也請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要一塊兒走呢。」
寵唯一這才發覺自己好久沒跟簡溪聯繫了,因為忙著母親手術的事兒,她無暇顧及其他,沒想到竟然冷落了朋友。
「簡溪多久沒來了?」寵唯一一邊問,一邊拿出手機給簡溪打電話。
「得一個多星期了吧,你前腳剛走,她就請假了。」同事說道,「喏,她自己採訪的稿子都交給別人寫了,走的時候挺匆忙的,臉色挺不好看的。」
寵唯一撥通手機,嘟嘟響了兩聲,沒人接,直覺告訴她,簡溪可能出什麼事兒了,不然,作為記者,怎麼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採訪來的稿子給別人?
一早上,寵唯一給簡溪打了幾個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心裡有些惶惶不安,想著做完手頭的工作就請假去找那小妞。
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沒想到簡溪打過電話來。
寵唯一心裡急,也沒跟她客氣,劈頭就是一頓罵,「你本事了,怎麼不接電話?你讓人擔心死了知不知道?」
「唯一……」電話那頭,靜默良久,簡溪才開口喚了一聲。
寵唯一心裡一刺,只一聲,她便聽出了她的委屈,「妞兒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簡溪報了一個酒店地址,寵唯一趕過去的時候,簡溪站在馬路邊,背影甚是落寞。
見到寵唯一,簡溪僵硬的扯了個笑臉,在寵唯一鄙視的眼神裡鬆開嘴角,垂下眸子看著地面。
「怎麼了?」寵唯一見她只穿了件馬海毛的針織衫,兩頰凍得發紅,忙把自己外套脫下來,「你怎麼在這兒?我們找個暖和地方慢慢聊。」
簡溪的家在s市東區的富人區,秦天的出租屋也不在這兒,簡溪所在的這家酒店可謂是離這兩個地方遠遠的。
「進酒店吧。」簡溪攏了衣服走在前面。
寵唯一看著眼前的星級酒店,眨眨眼,搞什麼,這丫頭是住在酒店裡?
難道是跟家裡鬧掰了?那也不應該住酒店啊,不是還有秦天嗎?
諸多問號閃在腦中,寵唯一卻沒有多問,想說,簡溪自然就說了。
簡溪領著寵唯一進了酒店房間,寵唯一看著床上散亂的衣服,再看看桌上那一溜日用品,這妞兒是常住的打算?
「換個衣服,陪我去喝一杯吧。」簡溪挑了件性感的裙裝扔給寵唯一。
寵唯一看著那前露後露的布料,抽抽嘴角扔回床上,倒不是她不敢穿,而是現在媽媽醒來了,她要做個好孩子。
簡溪也沒強求,自己換了身火辣的v領緊身裙,堪堪遮住臀部,外面罩了個紫色短皮草,一雙咖啡色的及膝長靴半遮半露的遮住性感修長的腿,一走步子,便會露出裙下風光,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簡溪很少穿這種衣服,倒不是她駕馭不了,在參加宴會應酬的時候,更誇張的衣服都穿過。但是,為了不給秦天壓力,她在朋友面前從來是素顏加牛仔,甚至連喜歡的愛馬仕包都換成了幾十塊錢的布包。
「走。」簡溪畫完精緻的妝容,挽住寵唯一的胳膊,那樣子,活脫脫的女王范兒。
「簡娘娘,您這是要去臨幸哪個幸運兒?」寵唯一打趣道,心裡思索,難道是和秦天的感情出了問題?可小兩口吵架,女的不都是往娘家跑嗎?
簡溪開著車,進了一家酒吧,現在人不多,偌大的酒吧除了工作人員就她倆人,退去往日的喧囂,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簡溪打了個響指,要了杯酒,仰頭喝了一口,盯著酒杯看了良久,才開口,「我和秦天不可能了。」
寵唯一心裡咯登一下,她知道簡溪把這段感情看得有多重,她知道簡溪付出了有多少,為了秦天,她不惜和家裡鬧翻臉,為了秦天,她不惜拿出斷絕父女關係的狠話,可現在……
寵唯一沒有問為什麼,現在的簡溪,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而不是一個採訪者。
「我們……我們徹底不可能了……」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簡溪家裡做玉石生意,在上流社會圈子裡也是名門家族,他們家和寵康國又不同。
寵康國是後期創業發的財,而簡家是祖上幾輩都是富商,據說曾祖父還是某軍閥要員,算是真正的名門之後,不過後來**執政,曾祖父便從了商,做了玉石生意。
既然是名門,自然看重的是門當戶對,所以,秦天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村小子自然合不了簡家人的眼。
可簡爸爸就這麼一個女兒,他關也關了,罵也罵了,簡溪就是一根筋兒的認準了秦天。
簡爸爸倒不是真正討厭秦天,起碼他拿錢去給秦天讓他離開他女兒的時候,那小伙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簡爸爸甚至還有些欣賞秦天,畢竟,現在這樣不看重錢財的青年不多了。
可是,再怎麼欣賞那也不能做他的女婿,不是他封建,是為了女兒好。
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兒,是兩個家庭的事兒。你看,這還沒結婚呢,事兒就來了。
秦天有個弟弟,之前簡溪跟寵唯一提過。簡溪回去吧寵唯一的建議說了,秦天倒也沒意見,給弟弟報了個班。
秦天的弟弟秦海也算是爭氣,第一次就考出了會計證,並且順利進入了簡家公司。其中,簡溪有暗中幫助暫且不表。
本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一家人和和氣氣,相安無事,簡爸爸在女兒威脅要斷絕父女關係後也在嘗試著接受秦天,可是,就在一周前,有人舉報,秦海做假賬。
秦海和秦天長得有三分像,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實誠,事情一級一級報上去,到了簡爸爸那裡,下面已經著手查了,等簡爸爸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秦海做假賬的證據實實在在的擺在了他面前。
從他來到現在一個多月裡,竟然落了近千萬的錢款。
簡爸爸看著手裡的證據,氣得吃不下飯,當晚把秦天找了去。
「你看看,自己看看,你的好弟弟幹的好事!」簡爸爸把手中的資料劈頭砸在秦天臉上,堅硬的紙劃過他的臉頰落在地上。
秦天右側的咬肌顫了顫,放在褲縫側的手握緊,蹲下撿起地上的紙,一張張看完,他有些難以置信,「不,不可能,小海不會做這種事。」
「現在證據都擺在這裡,你說可能不可能?難道我還能嫁禍他一個小會計?」簡爸爸簡直要氣炸了,你說這不是招了頭狼進來嗎?要不是有人舉報,這條蛀蟲還不知道要把公司啃成什麼樣子呢。
「你看看這個,他本是倒是大了,我讓他跟著去緬甸進貨,就是想鍛煉鍛煉他,讓他學點東西,你看看他做了什麼?」簡爸爸氣得扶著桌子才站穩,恨恨地戳著秦天腦門兒,「他竟然敢膽大包天的給我換貨,兩千萬的生意他給我進了些什麼?我說那次的出玉率怎麼那麼低,感情是讓他給換了!」
「伯父,不,不可能,這期間一定有誤會……」秦天不相信,秦海從小乖巧懂事,他連一萬塊錢都沒見過,哪敢自己換掉幾千萬的買賣,給他個膽子也不敢啊。
「誤會?」證據確鑿了還誤會,這就是這小子還是個雛兒,才讓公司輕易查出來。
「對,誤會,小海這孩子心眼兒直,容易得罪人,說不定是有心人……」他是簡溪男朋友的事兒在公司也沒故意遮掩,幾乎全公司都知道。不過他為人老實勤快,公司的人倒也沒把他當特殊人看。倒是小海,沒學歷沒經驗的應聘進公司,公司員工頗有說辭,他甚至聽過同事背後議論,說小海是靠著他的關係進的公司。
而秦海在農村長大,不瞭解那些勾心鬥角,高興不高興都表現在臉上,得罪了不少人。
「秦天,你也別自欺欺人了,證據都擺著,你自己想想吧,要是秦海能把錢給補回來,我可以不追究,要是不能,你也別怪我不顧情面。」簡爸爸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兩個人從書房走出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簡媽媽本就不喜歡秦天,看他那一臉的灰敗,更是不待見。
保姆把飯菜端上來,簡溪正好下班回來,「秦天?你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
秦天撩了撩眼皮,沒說話,簡溪沒覺察出他的異樣,把包交給保姆洗了手吃飯,「秦天,快洗手吃飯。」
「不用了,我剛給他安排了一份緊急工作。」簡爸爸開口,睨了秦天一眼,秦天打起精神,對著簡溪笑了笑,「簡溪我先去工作了,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溪溪也工作了一天了,累的很,打什麼電話,打擾溪溪休息。」簡媽媽不待見的瞥了一眼,對自家女兒的眼光很是不滿,「你看看你都穿的什麼衣服,就這種大街上的地攤貨你也能穿出去,你丟不丟人。」
「媽,快吃飯吧。」簡溪向秦天努努嘴,忙去哄母親,這時候,千萬不能跟母親鬥氣,要順著她來。
飯桌上,簡家一向秉承食不言寢不語,簡爸爸卻突然開口,「最近別跟秦天來往的太近了。」
因為秦海,簡爸爸看秦天也不對眼。
有些人看著老實,那心裡可比誰都黑,比如秦海,他可不敢保證秦天是不是第二個秦海。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拿著錢給他讓他離開時,他是不是就心機深重的打好了算盤,要纏住了溪溪好霸佔他們家財產。
秦天回到出租屋,並沒有一開口就問秦海,因為他知道,秦海清高、自尊心強,這也是他肯定秦海不可能做假賬的原因。
吃了晚飯,秦天翻看著資料,怎麼也睡不著。
「哥,還工作呢?」秦海揉著眼,光著上身站在他身後。
秦天忙把手中的資料闔上,打著哈哈,「伯父給我安排的新任務,我先看看,你睡吧。」
「哦,那你也早點睡。」秦海隨意瞟了一眼,轉身爬到床上,沒一會兒就呼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