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一醉承歡百轉回,錯錯錯 第170-171章 ,盤問 文 / 蘇子
冬日裡鮮少的陽光暖暖。
瀾溪在洗漱完畢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褥,還得忍著下.腹不時傳來的墜感,而罪魁禍首正慢條斯理的從浴室裡走出來,用毛巾擦著半濕的頭髮,朝著更衣室走。
等換了條長褲出來,賀沉風手抓著毛巾,在臥室裡轉了一圈,皺眉問,「我的襯衫呢!」
「啊?」瀾溪正往浴室裡走,聞言,一愣。
「我說,我的襯衫呢,昨天不是脫完扔在椅子上了嗎?」賀沉風耐著性子重複著。
她眨眼,才明白過來,忙道,「都髒了啊,我放到竹筐裡了!」
等瀾溪將浴室地面上的水都擦乾出來時,就看到賀沉風*著上半.身站在那,手裡拎著那件已經堆出褶皺的襯衫甩著,似乎是想要將褶皺甩抖的平整一些。
「你怎麼又穿這件呃!都穿三天了……」她走過去皺眉問。
賀沉風不說話,就是逕自的抖著。
「我再去給你拿一件新的吧!」
「不用,就穿這個!」
「為什麼啊?」她很是費解,以往見他穿衣服,也都是隔天就會換身新的,還是頭一次看他連續這麼多天穿一樣衣服。
賀沉風薄唇抿了抿,隨即低低一句,「你買的。」
聞言,瀾溪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些無語,卻又甜蜜的想要笑。
「這件髒了,你先穿別的,等著洗乾淨了你再穿?」她伸手搶過他手裡的襯衫,柔柔道。
「昨晚怎麼不洗。」賀沉風不悅,抱怨的模樣像是個孩子。
瀾溪嚥了嚥唾沫,忍住了想說的話,昨晚吃過飯後他就不由分說的纏著她,什麼多餘的時間都沒有給她,現在竟然還怪起她來了!
暗暗搖頭,她去到更衣室拿出了一件乾淨的襯衫出來遞給他,踮著腳尖幫他將扣子一顆顆的繫好,等最後幫他抻平後想放手時,卻被他忽然一攬,又抱在了懷裡。
「喂!」她低低的掙扎。
賀沉風提起她,兩三步就走到了*邊,俯身將她壓.下去,用剛剛才掛完鬍子的下巴去摩挲她的肌膚。
「你不會是又……」感覺他氣息有些變粗,她顫顫的開口。
「都怪你,誰讓你昨晚暈過去了。」賀沉風擰眉,啞聲嘟嚷著。
「不行呀,我們還要趕去上班,要遲到了!」她推著他,及時的捉住了他剝衣服的大手。
「幾點了?」賀沉風從她身上坐起來,悶聲一句。
聞言,瀾溪伸著胳膊朝*頭櫃上用力的勾著,「呃,我的手機……」
「沒電了。」手機拿過來時,按了按,才發現沒有了電量,屏幕是黑掉的。
一旁坐著的賀沉風卻忽然起身,繞到*的另一邊,彎身不知從抽屜裡拿出了什麼,然後又走回來,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腕,上面一涼,一塊女士手錶被戴了上去。
滿意的看著她手腕上的表,賀沉風挑眉淡淡道,「現在不用手機,也知道幾點了。」
「呃……」瀾溪低頭,看著手腕上那塊表。
一點都不陌生,是他之前送的那塊,當時整理東西時,和手機鏈以及項鏈一塊,都還給了他。
抬頭朝他看過去,外面的晨光打進來,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俊容稜角分明,帥的甚至有些慘絕人寰,像是高大的神。
可捕捉到他眼底的那一抹不自然,她還是忍不住彎唇,手指摩挲著滑滑的表盤,這個男人啊,明明是想要將這些都逐一還給她,卻又都不願直接,反而選擇這樣的方式。
從故意的手機鏈,再到上班禮物的項鏈,再到現在看時間的手錶。
「還差一樣。」她看著他,軟軟道。
「什麼?」賀沉風皺眉,不解。
「鑰匙。」瀾溪一笑。
聞言,他的喉結是上下動了一動的。
隨即別過眼,很是淡淡的扯唇,「早就塞在你包裡了,沒有發現嗎。」
「呃?」她驚詫的看著他。
似乎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賀沉風單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轉身便朝著臥室外大步走著,扔下漠漠的一句,「走了,不是說要遲到了!」
「嗯——」瀾溪故意拉長了尾音,從*上站起來快步追在他的身後。
窗外的晨光靜好,她忽然想看一個電視劇,名字叫《幸福像是花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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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上起來,陪著謝母去了早市,買了些青菜回來後,又將兩屋的*單被罩換下來洗了遍,都弄完後,她也沒有閒著,而是套上羽絨服從家裡出來,步行到公交站後,坐上了去遠大購物廣場的公交車。
本來是想要帶兒子一塊過去的,誰知小傢伙吃過早飯後,就拿著紙張和毛筆跑出去了,最近一直都和樓上鄰居阿姨家的小孫女練毛筆字,一天不落。
從公交車上下來,她進入了商場,週末的關係,人比較多,她朝著觀光梯方向走著,想要直接去樓上的男裝。
會決定來商場這邊,也是因為昨天早上的找襯衫一事,想著他那麼喜歡穿,她就再來買兩件,雖然對她來說價格有些昂貴,但是買給他,她還是不心疼的。
值得高興的是,雖然商場本身的打折活動已經結束,但那個品牌的活動還在,她又去挑了兩件,選了兩樣百搭的款式和顏色,然後去收銀台結賬,隨即拎著裝好的購物袋往觀光梯走。
坐著電梯下來時,裡面就她一個,等到了三樓時,「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拉開,有人走了進來,然後再度緩緩合上。
觀光梯是那種四周全是鋼塑玻璃製造的,她靠在圍出來的扶手上,視線微垂著,在有人走進來時,她只看到一雙短靴走了進來,高跟踩在上面,卡噠卡噠的響。
瀾溪也沒多在意,只等著觀光梯到達一樓,可旁邊人卻主動跟她開了口,「真巧!」
女音入耳,她聽清後一愣。
沒什麼可懷疑的,此時的觀光梯內只有她們兩人,話一定是對著她說的。
「呃……」瀾溪抬頭,看著站在一旁正對著她笑的hedy。
好像哪次見她都這麼漂亮,只是化了些淡妝,卻越發顯得有氣質,尤其是對著你笑時,一點清傲的姿態都沒。
「一個人逛商場?」hedy挑眉問。
「嗯。」瀾溪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或者有些冷漠了,便又加上了一句,「你也是?」
「沒,我在等我媽媽,她一會兒過來,主要是陪她。」hedy笑著道。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樣的見面是尷尬的。
hedy主動再次開口,「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瀾溪吧?」
「是。」瀾溪一怔,點了點頭,沒想到她記性如此好。
「你可以叫我hedy。」hedy一笑,大大方方道。
瀾溪只是微微笑著示意,並沒有出聲去喚,現在hedy這樣的態度她有些摸不清頭腦,那天在酒店包廂裡,應該是他們兩家商量婚事的,可賀沉風卻帶著自己去了,而且當面說了取消婚約的話,即便是再怎麼大的度量,想必心裡對自己的印象也不會好的。
明明只是三層樓而已,可那數字一個個跳躍的卻特別的慢,好不容易數字變成「1」了後,瀾溪拎著購物袋點頭示意了下,就往外走著。
可才邁著腳步走出來,後面的hedy也追了上來,「瀾溪小姐。」
聞聲,瀾溪不得不站住腳步,扭身過去看著她。
hedy快步走上,彎唇一笑道,「賀伯伯對於我和eirc的婚事,持有著堅定的態度。」
「其實這些年,eric身邊的女人不斷,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過,因為總歸我們兩個也都是要結婚的,他愛怎麼玩,都隨他去了。」
「我們倆結婚,其實還有一定的聯姻性質,你應該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和他姐之間的暗鬥想必你多少也會瞭解一些,所以,我能帶給他的幫助有很多,更好的幫他穩定局勢。」
見瀾溪眉心微微蹙起,hedy繼續道,語氣頗為認真,「瀾溪小姐,雖然我們見面次數不多,但我不討厭你,其實我內心也不怎麼善良,可我不太想耍什麼手段在你身上。」
「eric,你離開他吧,你們倆不可能。」
聽到她最後面的一句,瀾溪的手緊攥了起來,果然,上面鋪墊了一堆,後面才是重點。
直了直背脊,她不躲避的直迎上hedy的目光,聲音雖不大,卻很堅定,「不。」
hedy皺眉,臉上神情有些僵的看著她。
瀾溪一直繃著的情緒,在吐出個「不」字後,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動著嘴角笑了笑,她還想繼續開口說時,兩邊忽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原本商場內悠閒逛街的氣氛變得噪雜起來,火警的警報響起,工作人員以及保安都跳出來維持秩序。
兩人站的地方正好是兩邊安全通道的中央位置,眨眼間就被擠滿了人,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被嚇得到處亂竄,瀾溪也是被兩邊人擠的踉蹌。
很快有保安上前,扯著嗓子疏散著人群,瀾溪和hedy也在其中,兩人都加快著腳步往安全通道方向走著,幾乎都是人挨著人。
hedy腳下穿著矮靴,後面的跟又是那種近八厘米的細高跟,不知被哪邊撞到下,往安全通道裡擠時,鞋跟卡在了門檻上,清脆的一聲響,整個人朝前撲去,還是一旁的瀾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人群太亂,都只顧自己的往外衝擠著,瀾溪護住她大半,急急的問,「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我們先快往外走!」hedy在國外獨自求學多年,也不是什麼驕縱的千金小姐。
瀾溪點頭,兩人被人流擁擠著往外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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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商場外面已經被封鎖,一些跑出來的顧客以及群眾都圍觀著,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好像是情況不嚴重,二樓一家品牌店內,不小心電線走了火,店員並未注意,引發了火勢,但想必很快就會控制住。
「你的腳,沒事吧?」瀾溪看著一旁站著的hedy,忍不住問道。
hedy張嘴剛要回答時,從人群後面傳出來一道焦急的呼喚,「蕁音——」
「媽!」hedy一回頭,看到了擠進來的美婦人,立即一瘸一拐迎上兩步。
彭母立即快步過去,緊張的看著女兒,「怎麼回事,小付剛開車送我過來,車還沒入地下車庫呢,就忽然亂起來了,說是裡面起火了,你沒什麼事吧?」
「媽,我沒事!」hedy忙搖頭。
「你的腳怎麼了?崴到了嗎?快讓媽看看,疼不疼,能走路嗎,現在趕緊去醫院吧?」
「媽,沒事,你可別擔心了!你看,就是鞋跟斷了,走路不太好走,我的腳沒事!」hedy說著,還動了動自己的腳給她看。
見狀,彭母才鬆了口氣,「那就好,可嚇壞我了,我的寶貝閨女可不能受傷,不然媽得心疼死!」
「你……」這面提著的心放下,彭母注意到了站在那的瀾溪,也是認出了她,眉頭擰了起來。
瀾溪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母女倆的互動,這會兒被掃過來一眼,不由的繃緊了神經。
hedy毫不隱瞞的出聲道,「媽,對虧瀾溪小姐,剛剛裡面特別亂,她扶著我出來的!」
「謝謝。」隨即,她對著瀾溪真摯一笑。
之前hedy還讓她離開賀沉風,這會兒卻忽然這樣,倒是讓瀾溪一怔,回以一笑。
「那可得謝謝。」彭母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目光直指向瀾溪。
「夫人,您客氣了。」
「叫瀾溪?」彭母忽然問。
「是……」瀾溪點了點頭。
「敢問瀾溪小姐姓什麼?」
「姓謝。」
聞言,彭母不由的挑眉,「你父母在哪高就,一家人都是h市人嗎?」
「不是的。」瀾溪抿了抿唇,輕聲的說著,並未回答太多。
對於彭母忽然這樣詳細的問,她除了一頭霧水,更多的也都是不適,不想在繼續維持下去,她頷了頷首,「抱歉,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媽,讓小付開車,我們去下道街吧,這裡是逛不了了!我去買雙鞋子,你不還說要給爸買毛衫嘛!」hedy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矮靴,逕自的說著。
說完後,朝彭母看去時,卻發現她還盯著謝瀾溪離開的方向看,出聲喚著,「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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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緩緩行駛入高檔小區,車子停下,賀沉風打開車門下來,直接朝著樓裡走,用鑰匙打開門之後,正要換鞋隨手關門時,後面傳來聲響,然後便是一道女音。
「eric!」
他皺眉,側過頭來,果然看到身後站著的hedy。
「你怎麼過來了。」賀沉風漠漠道。
「今天我和我媽逛街去給我爸買衣服,我媽看中了兩件襯衫,買下來特意讓我給你送來!」hedy將手裡的購物袋舉了舉,笑著道。
「彭阿姨太客氣了。」賀沉風顯然不怎麼高興。
「eric,你不是就打算在門口招待我吧?」hedy挑眉。
見狀,賀沉風抿了抿薄唇,微微空出些地方來。
hedy直接走了進去,隨即回頭問著他,「我將衣服放在茶几上了?」
「嗯。」賀沉風淡淡應了聲,隨即抬眸看向她道,「喝點什麼?」
「不用,我坐一下就走了。」
「彭叔還沒回來呢?」坐在沙發的另一邊,賀沉風掏出跟煙問。
「嗯,北京那邊關係需要走動的不少,正的城建市長明年可能要往上調,我爸想往上提拔。」
將煙點燃後,賀沉風沉默的吸了一口,然後道,「那我等彭叔回來再過去說我們的事。」
「eric,賀伯伯是不會同意的,你難道打算一意孤行?」
賀沉風沒回答,只是動作慵懶的抽著煙,已然是默認。
「eric,是為了那位小姐嗎?」
「嗯。」他點了點那頭。
「eric,從我認定你為結婚對像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身邊一向不斷鶯鶯燕燕,也許你只是暫時有這種衝動而已,等時間久了,你或者會恍然大悟,你只是玩玩,這次可能稍稍投入了些。」
賀沉風一直聽著她說完,然後吐出煙霧,沉靜道,「她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到你可以忤逆賀伯伯,不在乎取消婚事的後果?不一樣到值得你如此嗎?」hedy有些坐不住,看著他,一句句問著道。
「嗯。」賀沉風應了一聲。
隨即又扯著唇笑了笑,道,「我也想不通,可她就是有這樣神奇的力量。」
hedy臉上的神情不由的僵住,他們倆從確定彼此為結婚對像開始,並不是每月每天都在一起,可積累下來,相處的時間並不短,對他這個人也足夠瞭解。
可此時,他還是淡漠的神情,墨眸深處卻又有著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尤其是那心甘情願的語氣,讓她真真覺得陌生。
hedy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垂了垂眼,然後站起了身子,「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賀沉風未動,只是看著她,淡淡道。
hedy皺眉,拎起自己的包朝玄關處走去,中間時,頓住腳步看著他,紅唇微動,似是想要說什麼的,可他側臉的線條冷漠如初,最終她還是扭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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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y前腳沒走多久,外面就傳來敲門的聲音,賀沉風皺眉,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並沒有起身去開,只是將手裡的眼底捻滅了。
果然,等了一會兒,敲門聲止住了,傳來的是鑰匙插在鑰匙孔裡轉動的聲音,隨即那抹倩影安靜的走了進來。
瀾溪拎著手裡的購物袋,慢吞吞的換鞋走了進來。
白天時,她去商場買襯衫,遇見了他的未婚妻,後來忽然出現火警,匆匆出來後,她和那母女倆道別離開,然後就給他打了電話,以為他在家,卻不成想他在外面工作,後來說是傍晚還要回賀宅一趟,讓她晚飯後過來。
「剛剛hedy來了,過來送東西。」見她悶著頭站在那裡,賀沉風率先開口道。
hedy才剛走,她過來時有很大的可能會撞到,而且他也不打算隱瞞她。
「嗯,我看到她了……」瀾溪點了點頭,她那會兒下了公車往小區內走時,就看到hedy從樓裡面出來上了車,只是他能主動說,倒是讓她心裡很感動。
她看了看茶几上放著的東西,「送的什麼,襯衫嗎?」
「嗯,她媽買的,讓她送過來。」賀沉風淡淡的。
「噢。」她點了點頭,留意到袋子上的logo,價格不菲!
相比之下,她買來的東西就要廉價許多了,雖然對她來說已經很奢侈很貴,可和他們這樣身份相比較,差的還真是遠啊!
「又鬧彆扭了?」賀沉風伸手,將她拉過來。
「沒有……」她一怔,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他皺眉,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見狀,瀾溪有些哭笑不得,「沒有!」
他在想什麼啊,之前他不還威脅過,不許為這個鬧彆扭,而且,她怎麼還會為這個鬧彆扭呢,感動都來不及!
瞥到她手裡還拎著東西,他伸手拿過來,不由的驚喜,「你又給我買襯衫了?」
「嗯,怕你老穿那一件。」瀾溪應著。
又朝茶几上的購物袋瞄了瞄,有些失落道,「可那個好像比我買的好吧……」
「我就穿你買的,那個,都拿去給你爸穿好了。」賀沉風扯唇,語調不緊不慢。
「那怎麼行!」瀾溪瞪大眼睛。
「沒事,他要是不喜歡,扔了就是了。」他卻一扯唇,懶懶道。
「……」她無語的看著他,哪裡是這個意思啊!
將茶几上的煙盒又拿過來,從裡面抽出一根煙,一旁的瀾溪見狀,將打火機打著了火遞過去,他對著她勾了勾唇,隨即將煙點燃。
手握著打火機,她訥訥的問著,「你今天去看你爸爸了?他……他有沒有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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