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1 別動,都弄亂了 文 / 笑寒煙
紀茹萍人實在,沒有她爹爹那麼老奸巨猾,何況,她心疼閔希,閔希可是她唯一的女兒,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她身上,她也有些於心不忍。
她和閔希約好,三日後,帶她前去紀家商舖,希望她能早點對生意熟悉,也能早點上手。
回王府的路上,閔希的心,沉悶沉悶的,就好像有一塊石塊,壓在了她的心上。
「希兒,別想太多,紀家鋪子而已,我不會讓它綁著你的。」宮北冥瞧著心疼,n次出聲安撫她。
「你有什麼好辦法?」閔希抬頭問,心,還是沉沉的。
「我身邊有的是人才,雖說都是打仗的好手,不過,做生意,靠的也是腦子,那麼多人,我總會挑出一兩個做生意的料子,分派去紀家商舖做主事,這樣,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了。」宮北冥說的胸有成竹。
這事,他早就有打算了。
甚至,派誰去,他都想好了。
「這樣好是好,可是,你身為七王爺,現在,我又是紀家商舖的主事,這權利和財力,兩大結合,那得有多少人眼紅呀,這事,對你在朝廷中,肯定會有影響,那些手中握有權利的人,定會對你戒備。」閔希說的一臉沉重,她雖沒有直說,但,她知道,宮北冥肯定知道她所說的人,就是皇上和太后。
她一路上的憂心忡忡,也是為此,而,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敢輕易接下紀家商舖的原因。
閔希心思靈透,又有許多歷史事件為例,歷朝歷代,哪一代皇室不是特別注意權勢的?
宮北冥本就在百姓心目中,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功高蓋主,又有權有勢,現在,再加上這一筆財富,皇上和太后,定會開始戒備他。
憑宮北冥,要兵力,有兵力,要銀子,有銀子,他要是揭竿獨立為王,勢力,怕是會被當今皇上宮北辰,還要強悍吧。
皇室中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存在,這皇上和太后,怎麼可能睡得著覺。
宮北冥一愣,頓時笑了笑,他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聰明,這種事,都是深藏在朝廷中,不為普通人所知,而她竟然看透了。
一個人,當權利握在了手中,就會不捨得丟棄,而且,還會時常擔心別人會來搶,所以,站在最上位的人,會越來越多疑,越來越不輕易相信人,這是每一個上位者的通病。
當在上位者旁邊,出現了一個比他權利更大的人,他定會擔心,那個人會把他的位置搶走,自然而然,會有戒心出來。
他不敢打包票說,他二皇兄不會對他有戒備,但,他卻很清楚一件事,就算他二皇兄會如此,他也會介意。
他很高興,閔希能為他想到這一點,他臉色平靜說,「傻丫頭,你都說了,我是七王爺,我和皇上的感情,自小就好,如果他會因為我多了一個有錢的王妃而懷疑我的衷心,那,我也不會繼續愚忠。」
雖然他和皇兄感情很好,好的蜜裡調油,可,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他深記在心。
如果他二皇兄,真的因為他有了一個有錢的妻子,而懷疑他對他的衷心,那麼,二皇兄就不配得到他的衷心。
「你會把他打下來,自己當皇帝?」閔希非常驚訝,不會愚忠,不就是背叛,自己去當皇帝嗎?
這個,她是不是可以這麼想?
「你這小丫頭,這話你也敢說出口,要是讓別人聽了去,你呀,就給我找麻煩了。」宮北冥寵溺的揉揉她的頭,故意把她的頭髮揉亂。
閔希把他的手拉下來,「別動,都弄亂了。」
宮北冥順勢摟著她,輕聲訴說,「我是幾個皇子中,最小的一個,也是最挨欺負的一個,每一次我被幾個哥哥欺負時,二皇兄都會站出來幫我,他很疼我,平時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給我留著,如果不是他多次救我,我早就死在了皇宮中的爾虞我詐之下,所以,我到死,也不會去背叛他,如果他真因為此事而懷疑我的衷心,那麼,我會不再去輔佐他,我會找一個世外桃源之地,帶著我的希兒,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閔希一陣感動,感動後,是羨慕,「別人都說,皇家無情,沒想到,你和宮北辰,還有這麼好的革命感情,真是難得。」
希望,真如北冥所想,那個皇帝,不會有什麼念想,否則,她真要後悔了。
這麼好的兄弟情,如因為一些外在的東西而破壞,那也太可惜了。
「其實,紀家商舖在我手裡,也不是沒有好處。」閔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邪笑道。
「什麼好處,說來聽聽。」宮北冥知道這丫頭點子多,很感興趣聽,笑問。
「北冥,我們可以利用紀家商舖……這樣……」
馬車裡面,閔希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宮北冥眼神叵測,頻頻點頭……
或許,不久後,這鳳凰城,又要不太平了……——
第二日,一大早,閔希吃完早飯,就帶領憐香和臨風,由紀茹萍和冬梅陪同,一起逛起了紀家商舖。
紀家商舖,主要經營茶,布匹,糧食,成衣,當鋪。
茶鋪二十五間,糧鋪二十五間,布鋪三十間,當鋪十間,成衣鋪十間,共有一百家商舖,分散在黎國各個城鎮。
而其中,鳳凰城中,就有二十家商舖,這二十家商舖,有四間茶鋪,六間布鋪,四間糧鋪,四間成衣鋪,兩間當鋪。
這點店舖,距離都不遠,都開在城中熱鬧的街市中心。
一開始,閔希她們坐在馬車裡面,走訪起來也輕鬆,都是馬車代步。
到了街市中心,因為人多,馬車也走的慢,無奈之下,閔希幾人只好下來走路。
這麼多店舖,一家一家走,耽擱的時間,也久了點。
好在她腳上的鞋子是宮北冥派人幫訂製的,鞋底厚還輕巧,不再像以前那樣,鞋底又軟又薄,走路時,地上的小石子直硌腳。
但就算這樣,這一天走下來,把閔希累的兩腿都抬不起來,沉重的好像被釘在了地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