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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9章 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 / 自由精靈

    第69節第69章:到底是怎麼回事?

    「草民見過貞寧夫人。」那大夫先走到貞寧夫人面前,規規矩矩地見禮,貞寧夫人將手一擺:「這些虛禮就免了,大夫,你且上前看看,少夫人的情況到底如何。」

    「是。」大夫趕緊答應著,走到床邊,雪畫立即取過一方絲巾,搭在白思綺的手腕上,大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上白思綺的脈門,細細地診治起來。

    半晌,大夫收回手,臉上浮起一絲異色,訝聲言道:「奇怪呀,真是奇怪呀。」

    「情況到底如何?你倒是快說呀!」貞寧夫人高高地皺起眉頭。

    「少夫人她……像是——」大夫沉吟著,話剛說到一半,便聽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再接著,低垂的簾幃被人一把撩開,慕飛卿大步走進,直奔到榻邊,目光迅疾掃過白思綺的面龐,雙眸先是一慟,轉瞬沉凝,然後伸指在白思綺的頸部、胸部、腹部連點了數下。

    說也奇怪,他這一出手,白思綺的面色頓時開始和緩,呼吸也慢慢變得穩定,慕飛卿又蹙眉凝視了半晌,這才直起身,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大夫,低沉著嗓音吩咐道:「少夫人已經無事,高管家,送大夫出去吧,到帳房處支十兩銀子,作為診金。」

    「是。」高洪躬身領命,朝那大夫遞了個眼色,「走吧。」

    「草民……謝,謝過將軍……」那大夫這才回過神來,偷偷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忙忙地跟在高洪身後,匆匆地走了,連看都沒敢再往旁邊多看一眼。

    「母親,」慕飛卿面色稍緩,轉頭又對貞寧夫人道,「思綺不過是連日勞累過度,一時氣血虛虧,待我給她輸些內力,再讓廚房熬兩鍋參湯服下,也就無事了,您先請回院子去吧,這兒有我呢。」

    「真是這樣嗎?」貞寧夫人端坐不動,目光深凝地望進慕飛卿眼底。

    「母親,難道您,還信不過孩兒嗎?」慕飛卿不閃不避,回視著貞寧夫人的雙眼,加重語氣解釋道,「思綺的身體狀況,母親您也清楚,她臥病四年,剛剛痊癒就定要離府回家探親,又千里疾馳返京報訊,回到府中後也未能好好休息,先是府裡頻頻出事,然後又忙著操辦迎娶紅翎之事,難免有些疲勞過度,所以才會氣血虧損,導致暈厥。」

    「好吧。」貞寧夫人點點頭,又細細端凝了白思綺幾眼,這才站起身,帶著傅管事和寧致院中之人離去。

    「吳九,讓其他人也回去吧,今日之事,誰都不准再提,違令者,要麼自己離開將軍府,要麼……」

    「遵命!」不待慕飛卿說完,吳九已經領命而去,迅速將圍在主院中的其餘人等給打發走了。

    「知竹,雪畫,你們也下去吧。」慕飛卿面對白思綺,背朝房門,淡聲吩咐道,知竹和雪畫哪敢違令,忙忙地也退了出去。

    直到房間裡完全沉寂下來,慕飛卿才側身坐到床榻上,伸手將白思綺扶起,右掌貼在她的背後,緩緩將一股內力注入她的體內。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白思綺輕輕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意識到身後有人,她慢慢轉過頭,恰恰對上慕飛卿那雙深凝的眸子。

    「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勞累過度,氣血虧損而已。」

    「勞累過度?氣血虧損?」白思綺一怔——這兩個詞,好像從來跟健康的自己扯不上關係,就算白思綺以前的確是弱不禁風,說病就病,可經過自己半年多來的仔細調理和努力鍛煉,早已不是初時那個風一吹就倒的紙美人,更何況這段日子以來,自己一直不曾察覺這身體有任何異樣,怎麼會說暈就暈呢?

    慕飛卿見她沉吟不語,收回貼在她後背的手,嗓音柔和地道:「真的沒事,你也別多想,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便一切如常了。」

    白思綺抿著雙唇,沒有說話,腦海裡不停地回想著自己暈厥之前的情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怎麼感覺今日的情形,和廖仲淵倒有幾分相似,難不成,這白思綺也天生患有心臟病?只是以前從不曾發作而已?

    思及此處,白思綺臉上不由微微變色,再也顧不得許多,騰地起身,穿上鞋子匆匆往外跑去。

    「你做什麼?」慕飛卿吃了一驚,趕緊下床追出。

    白思綺沒有回答,直奔進院子,繞著院牆一圈圈不停地跑起來。

    慕飛卿速閃過一抹幽光,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到底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立在廊下,靜靜地注視著不停跑動的白思綺。

    「將軍,」吳九不知何時,突然閃現在他身後,「夫人今天之所以暈厥,是因為——」

    不等他把話說完,慕飛卿微微側頭,眼神凌厲地掃了他一眼,吳九頓時噤聲。

    再說白思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繞著院子跑了二三十圈,胸膛裡那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但卻沒有任何異常。

    慢慢地,白思綺停下腳步,深深呼吸著開始調氣勻息,雙眉卻忍不住越蹙越緊——沒有問題!既然白思綺的心臟根本沒問題,那麼今日之事,又該作何解釋?

    「思綺,」慕飛卿慢步走到她身邊,低聲勸慰道,「時間不早了,回房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呢。」

    「明天——?」白思綺目光一閃,似是想起什麼,猛然伸手,抓住了慕飛卿的胳膊,壓低聲音吼道,「慕飛卿!是不是你害怕我壞了你的好事,所以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好讓我不能出席明天的宴會?」

    「思綺!」慕飛卿面色一沉,忍不住喝道,「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卑鄙不堪的人嗎?」

    白思綺唇角帶笑,眸色卻是極其的冷然:「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

    慕飛卿深吸一口氣,強壓胸中的怒火,用理智而清冷的語氣解釋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幹嘛還要輸內力,讓你醒過來?」

    白思綺頓時語塞——是啊,如果自己今天無緣無故暈倒,真是慕飛卿動的手腳,那他就沒有必要救醒自己,讓自己暈著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婚禮結束,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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